Wonderland

IV Gambling

Chapter33

早上十點，中央警察廳的大會議廳裡，正在舉行交接儀式。

朴敏英身穿深藍色的警服，在司儀的介紹聲中走上高台。

台下滿坐警界的高層，人人笑臉盈盈的看向朴敏英，背後卻各懷鬼胎。

總理已經在台上，朴敏英上台後，總理先道恭喜…

「朴總廳長，恭喜。」

「謝謝總理。」

結束客套後，總理拿起總廳長的警徽，別在朴敏英肩上。

兩人握手那一刻，台下響起如雷掌聲。

相對於中央警察廳的喧鬧，首爾廳倒是格外安靜。

由於朴敏英由首爾廳升任中央警察廳的總廳長，首爾廳長的位子自然就空了出來，謠傳是副廳長補位，但又被另一派謠言反駁。

沒人知道首爾廳的廳長花落誰家，這讓向來喜歡八卦的沈昌珉跑到鄭秀妍的座位，找鄭秀妍一起來猜下一任廳長是誰。

「秀妍，妳覺得副廳長有沒有機會啊？我上次聽緝毒部的同仁說…」

「昌珉。」鄭秀妍轉頭看向沈昌珉。

「嗯？」

「這沒什麼好猜的，很快就會知道了。」

「所以妳知道是誰了？」

「沒有…」

這時，鄭允浩走進辦公室…

「秀妍，廳長叫妳過去一趟。」

「我？好，我馬上過去。」

鄭秀妍才站起身就被沈昌珉叫住…

「秀妍，記得告訴我是誰啊！」

「好啦…」

鄭秀妍跟著鄭允浩走往廳長辦公室，走到門口時，鄭允浩就停下腳步。

「秀妍，妳自己進去吧，我只是傳話的。」

「好。」

鄭允浩轉身離去，等到看不見背影，鄭秀妍才敲門。

扣扣扣…

「請進。」

得到允許後，鄭秀妍才推開門。

然而，坐在廳長大位的那個人，竟如此熟悉。

「荷拉？」

具荷拉就坐在廳長的位子上，笑臉盈盈的看著鄭秀妍，而一旁的副廳長說…

「鄭警官，這位是新任的首爾廳廳長，請注意一下身分。」

「沒關係的，副廳長你先出去吧。」具荷拉對副廳長說。

「是。」

副廳長對具荷拉畢恭畢敬，先是鞠躬才離開辦公室。

等辦公室內沒有外人後，具荷拉就離開位子，來到鄭秀妍面前。

「很驚訝？」具荷拉笑著問。

「沒有啊…以妳的資歷，升遷到這個職位是應該的…只是…妳怎麼沒先跟我說？」

「這是機密，這事沒成之前我都不能說。」

「我想也是…」

鄭秀妍上前牽著具荷拉的手，兩人的手緊緊交握…

「恭喜妳啦，廳長。」

「秀妍，謝謝。」

「既然妳升上那麼大的官，晚上我們三人一起吃頓飯慶功吧？」

「這個嘛…我晚上跟廳裡的高層有聚餐…改天行嗎？」

「當然可以啊，反正我們不是本來就約好週末聚餐嗎，那天聚餐就行了。」

「妳能體諒就好…對了…」

具荷拉走到桌前，看似不經意的從筆筒裡抽出一支鋼筆…

「秀妍，妳還記得鄭智勳鄭次長嗎？」

「當然記得…」

「當初…鄭次長自殺後，他的職位一直沒補上，這次朴總廳長新上任，想找個人補鄭次長的位子…我跟總廳長都覺得妳很適合…」

「我？那可是次長，我的職等沒辦法吧？」鄭秀妍笑著搖頭。

具荷拉也跟著笑了，順手撫上袖口上印有木槿花的金色鈕扣…

「怎麼不可能？秀妍，現在有我還有朴總廳長的背書，加上警界遍佈妳父親的徒子徒孫，妳怎麼不適合？」

「可是…」

「妳可以回去再想想，我只是把這個提議拋給妳，妳如果能夠回中央，鄭伯伯一定很高興…」

具荷拉一把鄭秀妍的父親搬出來，鄭秀妍的態度就變得躊躇。

「總之…希望妳好好想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嗯…我會的…還有別的公事嗎？」

「沒有了。」

「那我先離開了。」

鄭秀妍離開廳長辦公室，一回到刑事部的辦公室，沈昌珉就跑過來問…

「秀妍！廳長是誰啊？」

鄭秀妍坐在位子上，眼神中儘是迷惘，就像魂魄被吸走了。

「秀妍，妳沒事吧？臉色那麼難看…到底是誰啊？」

「是荷拉。」

沈昌珉聽了瞬間跳起身…

「是她！前總廳長的獨生女具荷拉！」

夢境裡，總是一塊又一塊的記憶彼此撞擊。

有時，是最傷心的那一刻碰撞了笑容；有時則是茫然的目光對上了最深情的吻。

鄭秀晶在這些夢境裡來回穿梭，就像忘了年歲，在這忽明忽滅的夢境中，鄭秀晶看到了一道亮光，她奮力伸手一抓，下一秒，就看到刺眼的光線。

鄭秀晶逐漸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坐在病床旁的金明洙。

「老大！妳終於醒了！」金明洙看到鄭秀晶醒來，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

鄭秀晶想坐起身，金明洙馬上過來攙扶，卻被鄭秀晶一把推開。

「老大？」

鄭秀晶努力靠自己的力量坐起身，她的目光始終盯著金明洙…

「昨天…在我脖子上扎一針的是你對吧？」

「老大…妳還在昏頭？是我啊！明洙啊！」

「呵…你以為扎我一針我會馬上昏倒？昏倒前我可是聽到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我不可能認錯…」

鄭秀晶此話一出，原本還一臉冤枉的金明洙瞬間變了臉色…

「老大…」

「不要叫我老大！」

「好吧…鄭二小姐，既然妳拆穿了我的身分…那我還是離開吧。」

金明洙才站起身，鄭秀晶就喊住他…

「等等！」

「鄭二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你到底有沒有向我姊姊報平安？」

金明洙冷笑了一聲後說…

「沒有，我一個字都沒說，妳姊姊每天都非常著急的到處找妳呢。」

「你！啊…」

鄭秀晶說到一半，因為扯動到小腿骨頭而痛的說不出話來。

「鄭二小姐，您就安心的在這裡休養吧，我就先告退了。」

「金明洙！你給我回來！金明洙！」

無論鄭秀晶如何大吼，金明洙還是一去不回，留下一室空白寂靜。

同時，中央警察廳的總廳長辦公室裡，朴敏英正與姜敏京進行密談。

兩人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討論著。

「現在無論是中央還是首爾廳，甚至是釜山廳，都有我們的人馬。」朴敏英說話時，眉宇間儘是自信。

「很好。」姜敏京微微點頭。

姜敏京像是想到什麼，又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秀妍，務必要讓秀妍點頭來中央，下一任次長很可能會接觸到臥底的事，這個位子一定要留給本家的人。」

「是，我跟荷拉會盡力勸她的。」朴敏英說。

姜敏京抬頭看著這間熟悉的辦公室，心中感慨萬千…

「表姊…不覺得這個地方別具意義嗎？」

「當然，這可是警察最高職位的辦公室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妳看…」

姜敏京站起身，走到總廳長的辦公桌前…

「當初…具伯伯就是在這裡拿到鄭智勳給的鋼筆…當時具伯伯看到鋼筆一定很震驚…要是驗了指紋…發現是荷拉該怎麼辦？不行！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女兒！就算眼前的鄭智勳是我的寶貝學生，我也要殺！」

姜敏京拿起筆筒中的鋼筆，語氣越來越興奮…

「於是…具伯伯拿出夾鏈袋裡的鋼筆，趁著鄭智勳不注意…一個轉身！刺向鄭智勳的太陽穴！鄭智勳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恩師，完全沒想到會被自己的老師殺害…」

說到後頭，姜敏京臉上的狂喜逐漸淡去…

「然而…鄭智勳帶來的資料夾…是空的…根本沒有臥底名單！」

啪！

姜敏京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敏京…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沒有臥底名單，臥底我們也殺的差不多了…」

「不夠！遠遠不夠！沒有殺乾淨我沒辦法安心！」

姜敏京回到座位，雙手緊抓著椅子的握把…

「臥底已經讓我夠煩了…具伯伯也不讓我安寧，出那什麼書…還以為我沒看出他在書裡藏了什麼嗎？就那麼想幫自己徒弟洗清罪行？」

「敏京…妳今天談太多具太石，人都死了…」

「說的對…他死了…但…還有很多該死的人…」

姜敏京抬頭對上朴敏英的視線…

「表姊…」

「敏京，上次簽書會沒有成功，就代表是天意…鄭伯伯命不該絕…」

「不。」姜敏京打斷朴敏英的話。

姜敏京看向遠方，她的目光逐漸匯聚成一點，就像要燒灼出一個洞…

「我不信天，我只信我自己，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終點…我只是把它提前而已。」

凌晨時分，一輛車在夜色中駛入山區。

金在中邊看著導航邊開車，最後將車停在一塊空地上。

下車後，金在中拿出手機再次確認座標，把鏟子插在座標中心點。

金在中拿著鏟子不斷往下挖，挖到一旁的土堆都比人高了，才挖出一個鐵盒。

打開鐵盒後，發現裡面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數字，還印上漢江銀行的戳章，另外還有一片拼圖。

「漢江銀行？」

隔天一早，漢江銀行才剛開門，金在中成了第一名顧客。

金在中直接到負責管理保管箱的部門，對櫃檯小姐說…

「我要拿017978擺放在這裡的包裹。」

「請問有帶認證的東西嗎？」

金在中拿出拼圖，行員看了就從櫃子裡拿出缺了一塊的拼圖，將金在中給的拼圖放上去，果然吻合。

「先生，請跟我進去。」

行員領著金在中走過層層關卡，最後到達放置保管箱的庫房，庫房裡頭滿是保管箱，行員從其中一個櫃子裡抽出一個保管箱，裡頭放了一個密封的皮箱。

「這就是017978放在本行保管的東西。」

「知道了，謝謝。」

金在中拿了皮箱就離開銀行，回到自己的住所。

皮箱就放在桌上，金在中做了個深呼吸才敢打開皮箱，箱子裡放了個牛皮紙袋，牛皮紙袋裡面有一張紙，金在中抽出來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這…」

金在中看著手中姜敏赫的資料，嚇得都快說不出話來。

皮箱裡還留著一張紙，跟一只戒指。

「智薰啊…你可不可以別那麼多花樣啊…」

將近晚上八點，鄭秀妍才下班，滿身疲憊的她並不打算直接回家，而是去撞球間，看能不能有鄭秀晶的下落。

然而，在一個轉角，她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時，看到金在中在眼前走來走去，也不再意外。

「鄭警官，妳醒啦！」金在中開心的跑過來。

「你有必要每次都迷暈我嗎？我可以自己過來。」

「唉呦，妳身邊常常會有人跟蹤，我也是以防萬一啊。」

「好吧，別說廢話了，你綁我過來幹什麼？」

「哈哈！鄭警官！我們有了大突破！」金在中抓著鄭秀妍的雙臂，興奮的說。

「金幹員，我真的無心再跟你耗下去了…鄭次長的事我幫不上忙…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鄭秀妍一站起身，金在中把資料擺在她面前…

「見過這個人嗎？」

「沒見過。」

「這可是我今天早上從漢江銀行拿出來的，他的案子還是妳處理的，不是嗎？」

「我處理的？」鄭秀妍仔細看上頭男子的照片，的確沒見過。

「就是前陣子在山區發現的那具面目全非的棄屍啊。」

「什麼！」

鄭秀妍馬上奪走資料…

「姜敏赫，編號25738…中央員警廳保安組第三隊隊長…他是警察？」

「是啊，我比對過所有特徵了，就是那個棄屍沒錯。」

「他竟然是警察…」

「嗯哼，而且應該是暴露身分，所以被MK幹掉了，搞不好還有一堆臥底的屍體沒被找到…」

鄭秀妍聽了金在中的話，心頓時一沉。

因為，她想起了鄭秀晶。

她跟鄭秀晶失聯了那麼久，會不會鄭秀晶其實已經…

不！

不會的！

秀晶不會拋下我的！

鄭秀妍在心底抗拒所有悲觀，但也很清楚，現況不容許樂觀。

「鄭警官，我需要妳跟我聯手找出臥底名單，後面還有許多名單要找…」

「還有？」

「對，我找到這個姜敏赫的資料時，拿到了下一個人的線索，照這樣來看，很快就可以找到全部臥底。」

金在中的話一字不漏的掉進鄭秀妍心底，鄭秀妍心裡出現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秀晶…會不會是臥底？

這樣才能解釋秀晶突然消失的原因…

但如果真的是臥底，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呢？

「鄭警官？」金在中喚了鄭秀妍一聲。

「好，我答應你。」

「那等我解完這串密碼，我再通知妳行動。」

「好。」

到了週末，鄭秀妍依約與具荷拉和姜敏京聚會。

這場聚會主要是慶祝具荷拉升官，所以氣氛十分熱絡，三人都點了大杯啤酒，準備喝個痛快，但姜敏京還是能看出鄭秀妍的不對勁…

「秀妍，妳酒喝太多了，也沒見妳吃什麼東西，怎麼了？心情不好？」

「我…沒有啊…」

這時，具荷拉也插入話題…

「秀妍，我剛剛就發現妳今天的笑容特別牽強…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面對兩個好友的關心，鄭秀妍的眼眶漸漸紅了，很快的，鄭秀妍就流下眼淚，具荷拉和姜敏京互看了一眼。

「秀妍，幹嘛哭啊！發生什麼事了！」姜敏京故作慌張的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鄭秀妍越哭越兇。

具荷拉摟住鄭秀妍，一手撫著鄭秀妍的背…

「秀妍，妳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鄭秀妍一陣猶豫後，終究還是說出口…

「秀晶不見了…」

「她不見了？等等，你們還有聯絡？」姜敏京問。

「嗯…她失蹤快一個月了…我完全聯絡不到她…」

鄭秀妍發現將鄭秀晶失蹤的事說出口後，心情就不再那麼鬱悶。

「這該怎麼辦才好？報警？啊！我們自己就是警察喔，我還真是蠢…」姜敏京吐了下舌頭。

鄭秀妍接過具荷拉遞來的紙巾，邊擦眼淚邊說…

「我有想過運用警察的資源…但是…秀晶的身分特殊，我怕會對她不利…但是…現在完全聯絡不上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能乾等…」

姜敏英看了具荷拉一眼，具荷拉就說…

「秀妍，這件事我會派人暗中調查，也會麻煩朴總廳長幫忙的。」

「真的嗎？謝謝…」

「好朋友謝什麼。」具荷拉笑著說。

「誰準你們兩個抱抱的！我也要！」

姜敏英也跑過來抱住鄭秀妍，三人抱成一團。

而鄭秀妍冷靜下來後，就到洗手間整理儀容，趁這空檔，具荷拉問姜敏京…

「秀妍都這樣了，不讓他們見面嗎？」

「當然會，不過不是現在，要先讓秀晶聽話…」

姜敏京雙手盤在胸前，瞄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後說…

「魚餌還沒備齊，魚兒怎麼會上鉤呢。」

結束與姜敏京、具荷拉的聚會後，鄭秀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附近的一座公園。

過了十分鐘，一輛車停在鄭秀妍面前，鄭秀妍沒有看就直接上車。

「鄭警官，跟蹤妳的人越來越多了，不然我五分鐘就可以搞定的。」金在中不斷發牢騷。

「趕快出發吧，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漢江公園。」

一路上，鄭秀妍都在想著鄭秀晶的事，鄭秀晶的行蹤佔據了鄭秀妍所有心思。

鄭秀妍發現自己處於兩難的境況…

警察的介入…自然能更快找到秀晶…

但是，如果秀晶沒事，而是在進行法律不允許的事，萬一警察找到她該怎麼辦…

越想…頭就越痛…

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駛進漢江公園，車子停靠後，金在中從後車廂拿出兩把鏟子。

「這些鏟子要幹嘛？」鄭秀妍問。

「當然是挖土啊，跟我走。」

金在中拿出手機導航，領著鄭秀妍往公園的深處走，走了一大段路，金在中才停步。

「就是這裡了！挖吧！」

於是，兩人，你一鏟我一鏟的，照著座標往下挖。

或許是挖土太無趣，兩人就乾脆一邊挖土一邊聊天。

「鄭次長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設那麼多密碼？」鄭秀妍問。

「鄭警官，智勳要面對的可是MK呢，他能鬆懈嗎？」

「聽起來…你挺了解MK的？」

「自然。」金在中的語氣帶著自豪。

「那說來聽聽啊。」

「咳咳…我要說囉，MK這個組織是大概三十年前出現的…一開始會知道這個組織，是因為組織內的人都用MK當做組織代號，那時候才沒有什麼紋身呢，那是後來才有的玩意兒，妳知道青雲幫嗎？」

「嗯。」

鄭秀妍心想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可是差點害得她跟鄭秀晶喪命的組織啊…

「當初MK剛竄起來就跟青雲幫對著幹，後來還滅了某個角頭老大全家…一家六口全被灌水泥扔進海裡…只找到部分的屍體…還殘缺不全呢…」

「天啊…那麼凶殘…」

「對啊，我還記得那個角頭老大好像姓…宋！」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比我們警察知道的都還多唉…」

「呵，我可是國情局幹員，我的權限比你們高啊，而且MK在首爾的勢力那麼大，我查的案子一定會跟他們有所牽連，只是那時候沒敢多碰。」

「既然你知道那麼多，那你應該也知道MK裡面的主要人物嗎？」

「當然，這要分早晚期，早期是四巨頭，但年代太久不可考，後來就變成SLK三巨頭，S主要走私軍火、L則是販賣毒品，K嘛…我相信妳這個做姊姊的會比我更清楚，順便誇獎一下，妳妹妹做殺頭的生意很有口碑的。」

鄭秀妍瞪了金在中一眼…

「別說了…」

「是妳要我說的…」

「那BOSS呢？你知道些什麼嗎？」

「你又讓我說話啦？」

鄭秀妍又瞪了金在中一眼，金在中才說話…

「鄭警官真是開不起玩笑，BOSS我怎麼會知道呢…我知道的話，都能當國情局局長了…」

「一點線索都沒有？」

「能知道MK有BOSS就要偷笑了好嗎？以前警局都以為MK還是四權分立…」

金在中說到一半，發現土鏟不下去…

「我好像挖到東西了！」

兩人一起奮力往下挖，最後挖到了一個鐵盒。

金在中撥去鐵盒上土屑，看了鄭秀妍一眼，才謹慎的打開鐵盒。

鐵盒裡放了一個牛皮紙袋跟一個十字架的吊飾。

鄭秀妍拿出牛皮紙袋，將裡頭的紙張抽出來，沒想到出現的竟然是…

「朴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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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toxic回來了～

忘了劇情的快回去複習啊！

偷偷說，toxic已經到了最後一個篇章，所以後面的劇情會非常快速，請讀者準備好強心臟

最後，希望三月趕快到來，日日夜夜盼的姊姊solo可以趕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