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hree 餓
一點一點…在心中膨脹…
隨著腦袋瘋狂的運轉,慾望逐漸被豢養成一頭巨獸…
我在想什麼?
我在害怕什麼?
我想要的難道太多了嗎?
噓…
我將妳反鎖在房裡,妳先是詫異於我的動作,然後擔憂的看向透光的門縫。
妳也害怕嗎?
害怕門外那對賦予我們共同血源的人…
「秀晶…不能這樣…我們不能這樣下去…」
妳的眼眶佈滿淚水,神色充滿恐懼,連雙唇都在顫抖…
但…如果真的害怕…
為什麼當初不顧我的警告,一步步踏進我的內心…
是妳那模糊曖昧的態度,讓我以為妳允許我的入侵…
親愛的姊姊…
我們早就無法回頭…
擁抱、親吻早已無法滿足…
妳我都很清楚,我們要的更多…更多…
滿意的看著妳那情動的迷濛眼神,我知道妳餓了…
緩緩將妳往下推去,妳乖順的跪在地上…
無需我的帶領,就已用唇舌攫住我所有敏銳…
攀上頂峰後,換來的是強烈的空虛感…
摩娑妳那仍泛紅的臉頰,我的心裡又盪起一層不安…
究竟是慾望把我們綑綁在一起,還是愛情?
到底…哪個才是虛像呢?
深陷在慾海中的我,已分不清孰是孰非…
吶…
親愛的姊姊…
教會我所有事的妳,能否為我解答?
扣扣…
敲門兩聲後,鄭秀妍走了進來。
「秀晶…起床了。」
鄭秀妍坐到床邊,拉開棉被就看到鄭秀晶蜷曲的睡姿。
「好累…」鄭秀晶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再睡就不用吃早飯了,乖,起床。」
鄭秀妍將鄭秀晶從床鋪上拉起,在鄭秀晶還半瞇著眼的時候換了衣服。
鄭秀晶一開始還睡意朦朧,但一摸到身上那不同於以往的衣服時,就睜開雙眼。
「新衣服?」
「是啊,今天要帶妳出門。」鄭秀妍笑著說。
「真的!」鄭秀晶雙眼一亮。
「恩,所以還不快點起床。」
今天的鄭秀晶的確起晚了,等她換好衣服到飯廳時,鄭父鄭母早已離家,只有宋茜坐在位子上。
「大小姐、二小姐,早安。」宋茜先道早。
「早,一起吃早餐吧。」鄭秀妍禮貌性的道早。
因為鄭秀晶已經能夠自己吃飯,宋茜不需喂食,只需要幫忙倒牛奶即可。
今天的鄭秀晶格外有精神,吃起飯來像個話癆,什麼都能說。
「保姆姊姊!今天我不能陪妳玩圍棋了!我要陪姊姊出去!」
鄭秀晶說這話時,表情說有多神氣就多神氣,鼻孔都要朝天了。
但宋茜聽到鄭秀晶的話,臉色就變得鐵青,她沒想到教鄭秀晶下棋的事被發現了。
「大…大小姐…我…」宋茜膽顫心驚的看向鄭秀妍。
「沒事的,我也覺得下棋對秀晶有幫助。」鄭秀妍只是淺淺一笑。
「喔…謝謝大小姐…」聽到鄭秀妍的同意,宋茜鬆了一口氣。
鄭秀晶始終開心的吃著早餐,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詭譎氣氛,更沒發現自己把宋茜推進火坑,宋茜瞪了她好久,但鄭秀晶只是把臉伸出來要宋茜擦嘴。
吃完早飯後,宋茜幫鄭秀晶穿上外套,怕著涼還加了條圍巾,把鄭秀晶包得像顆粽子。
「宋小姐,妳也去換上外出服吧。」換好衣服的鄭秀妍走出來就說。
「我也要?」不只宋茜驚訝,連鄭秀晶都睜大雙眼。
「為什麼保姆姊姊也要去?」鄭秀晶不滿的看向鄭秀妍。
然而,不等鄭秀妍解釋,門鈴就響了。
門後的人,就是鄭秀晶最討厭的…
「昌珉,你來啦。」
「抱歉,剛剛找停車位,花了點時間。」
沈昌珉看到鄭秀晶被包得密不透風,先是偷笑了一下,才出聲問候。
「秀晶也換好衣服啦,穿多一點是對的,外頭還很冷。」
鄭秀晶才不理沈昌珉,低頭玩著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只差沒打個死結。
等宋茜也換上外出服,一行四人就搭上沈昌珉的車。
鄭秀晶與宋茜坐在後座,鄭秀妍則是坐在副駕駛座與沈昌珉聊天。
車子裡彷彿斷成兩截,前後兩樣情。
宋茜好幾次想跟鄭秀晶聊天解解悶,但感覺到鄭秀晶身上散發的寒氣,就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戀姊癖!哼!
與沈昌珉聊天的鄭秀妍,看似專注在聊天,實則漫不經心,始終透過前視鏡觀察後方的鄭秀晶。
畢竟…
昨晚的吻太過令人訝異…
一想起昨晚鄭秀晶的強勢,以及熟稔的親吻習慣…
鄭秀妍的心就無法不躁動…
在親吻的那幾分鐘,彷彿回到五年前,還擁有著彼此的歲月…
要不是理智突然竄了出來,鄭秀妍還真不知道昨晚的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為什麼?
明明只有七歲的智商,卻對成人的事意外熟稔?
難道…身體的記憶太過深刻,所以難以抹滅?
「姊…」
鄭秀晶突然出聲,鄭秀妍轉頭看向後座。
「怎麼了?」
「我們是要去哪裡啊?」
「這個…」
鄭秀妍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沈昌珉卻自作聰明的賣了個關子。
沈昌珉握住鄭秀妍的手,用幽默的口吻說…
「秀妍,先不要說,讓秀晶猜啊。」
鄭秀晶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眉頭漸漸皺起,她連猜都不猜,只是轉身拍了宋茜的肩膀一下。
「啊!痛!打我幹嘛…」宋茜覺得自己很衰,掃到颱風尾。
最後,車子停在一家婚紗服飾店門口,宋茜牽著鄭秀晶下車。
鄭秀晶抬頭看了眼婚紗店的招牌,低頭就看到玻璃櫥窗前的婚紗模特兒,頓時,再笨也知道來這裡的用意。
沈昌珉走到鄭秀晶面前,略帶驕傲的說出今天來婚紗店的目的。
「今天是來跟妳姊姊一起試婚紗的,妳姊姊怕妳在家裡無聊,特別說要讓妳一起來,等等就可以看到妳姊姊穿婚紗的漂亮模樣了。」
沈昌珉伸手想摸鄭秀晶的頭,鄭秀晶馬上退開,這讓沈昌珉尷尬了一下,摸摸鼻子就帶鄭秀妍一起進婚紗店。
這還是宋茜第一次進婚紗店,她看著滿屋子的婚紗,頓時少女心都在腦海中飄揚,心想著自己何時也會穿上美美的婚紗,走入婚姻殿堂。
做為準新娘的鄭秀妍,卻沒宋茜那麼興奮,她在助手的幫忙下換上華麗卻厚重的婚紗,束腰將她擠壓的都要喘不過氣來。
在換裝的時候,鄭秀妍不斷自問為什麼想帶鄭秀晶過來,現在的鄭秀晶已經不是以前的鄭秀晶了。
難道…還對她抱有一絲希望?
但…即使她真的恢復了,還會要妳嗎?
鄭秀妍…妳太天真了…
「鄭小姐,換好囉,讓新郎倌看一下吧。」
「恩…」
助手將布廉拉開,沈昌珉與鄭秀晶、宋茜都看了過來。
「好美…」
鄭秀妍美的讓沈昌珉目瞪口呆,直到這一刻,沈昌珉才有擁有鄭秀妍的實感。
是啊…眼前穿著白紗的美麗女子,是我的女人…
宋茜也是直呼著好美,拉著鄭秀晶不斷讚嘆。
然而,鄭秀妍最在意的,還是鄭秀晶,她對上鄭秀晶的視線,想知道鄭秀晶此刻的喜怒哀樂。
妳…到底在不在意我?
鄭秀晶一開始的表情木然,過了幾秒,才出現變化。
她露出了微笑,笑容中的溫暖與欣慰讓鄭秀妍的眼眶紅了。
沒了…
五年前的那場事故,讓鄭秀妍失去了戀人,卻換回了妹妹…
當時的鄭秀妍以為這是天意,所以她接受這個殘酷的安排,但是很快就反悔了。
因為,她對鄭秀晶的思念成了深夜的夢魘,夢裡的每幀畫面無不提醒她做了多少荒唐事。
但,相比與夢裡鮮明的慾望,更加令鄭秀妍恐懼的是,這般反芻竟然回答了鄭秀晶當年的疑問。
「姊…我們之間…是愛情嗎?」
當時的鄭秀妍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答案。
現在知道了,卻沒了可以回答的人。
「姊…妳這樣好美…」
鄭秀晶一步步走在鄭秀妍面前,伸手摸了下那如瀑布般的裙擺後說…
「姊…要當新娘子了呢…」鄭秀晶笑的露出白亮的牙齒。
「恩…是啊…」
鄭秀妍點頭時,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回程的路上,車上四人一路沉默,尤其是鄭秀晶,宋茜說什麼都不應,甚至回到鄭家後,連晚餐也不吃,
「二小姐,晚餐時間到了,出來吃飯了。」
鄭秀晶沒有應聲,宋茜一轉門把,竟然轉開了。
屋內一片黑暗,宋茜走進去後,好一段時間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伸手想找燈源,卻摸到了毛茸茸的衣物,定睛一看,才看出人的輪廓。
「二小姐?」
突然,宋茜的手被人抓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甩到床上。
宋茜想要起身,卻被人按住,從那人身上散發的香味,她知道是鄭秀晶。
「二小姐,別鬧了,讓我起來。」
「我好餓…」的確是鄭秀晶的聲音,但變得低沉。
「餓了吧,我帶妳去吃飯,夫人老爺跟大小姐都在飯廳等妳呢。」
宋茜還想再說什麼,卻感覺胸前一涼,鄭秀晶竟然扯開她的衣服。
這下子,宋茜慌了,腦袋一片空白…
第一個闖進腦海的,竟是鄭秀晶畫在過期帳單上的那隻章魚…
「姊…我好餓…真的好餓…」
「姊?我不是大小姐,我是宋茜啊,妳的保姆,二小姐,妳醒醒啊!」
宋茜伸手要推開鄭秀晶,卻反被鄭秀晶鉗制住雙手,更動彈不得。
她感覺到鄭秀晶往自己靠近,髮絲都散在自己胸前。
宋茜感覺到心口一陣溫熱,低頭就看到鄭秀晶在自己心口落下一個吻。
「二小姐…放開我…」
宋茜此時害怕的全身發抖,她已經不認得眼前的鄭秀晶,根本變成了隻野獸,而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
「為什麼要掙扎?」
鄭秀晶摀住宋茜的嘴,接著低下頭,在宋茜脖子落下一吻。
「妳不是很喜歡嗎?」
「唔唔…唔…」宋茜流下了眼淚。
「姊…為什麼要流淚?妳不是…最喜歡我這樣對妳嗎?」
鄭秀晶舔舐著宋茜的耳垂,然後輕咬…
「嘴巴喊著不要,最後還不是任我擺佈…親愛的姊姊…妳的身體…我比妳更熟悉…」
「唔唔…唔…」宋茜聽到衣服撕碎的聲音,眼淚更停不下來。
這時,燈光突然被打開,頓時視線一片明亮。
鄭秀妍站在門口,不敢置信的看到房裡的景像,但很快就將門關上。
「秀晶…妳在幹嘛?」
鄭秀妍走到床鋪,將鄭秀晶從宋茜身上拉起,鄭秀晶意識還沒恢復,眼神仍是混濁不清,站在床邊一動也不動。
「宋小姐,妳沒事吧?」
宋茜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用棉被包住身體,滿臉淚水,看起來飽受驚嚇。
「對不起…我們秀晶有點失控,妳先回房休息吧。」
宋茜才沒聽鄭秀妍說什麼,她只想逃離這裡,一跑回自己的房間,就用棉被裹住自己,但身體還是不斷發抖。
最後,鄭秀晶房內,只剩姊妹兩人。
「秀晶…妳知道妳在做什麼嗎?」
鄭秀晶沒有回應,只是看著一個地方發愣,這讓很少生氣的鄭秀妍發火了。
「鄭秀晶,看著我!」
鄭秀晶像是驚醒般,抬頭看向鄭秀妍。
「姊…幹嘛?」鄭秀晶說話時,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
「妳知道妳嚇壞了宋小姐嗎?妳怎麼能夠對她做那樣的事?」
「什麼?保姆姊姊怎麼了嗎?」鄭秀晶歪著頭問,一臉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
「妳忘了?」鄭秀妍瞪大了雙眼。
「到底發生什麼事啦?保姆姊姊有過來嗎?我都在睡覺啊。」
鄭秀妍不敢置信的看著鄭秀晶,她沒想到鄭秀晶會完全遺忘剛才的事。
「保姆姊姊到底怎麼了?我要去看她!」
「不用,妳待在房間裡,我去看她就好。」
敲了兩聲門,得到宋茜的同意,鄭秀妍才走進去。
鄭秀妍看到宋茜用棉被把自己包緊緊的,就知道剛才鄭秀晶的確嚇壞她了。
「宋小姐…對不起…我妹妹剛才失控了…」
「她…她現在還好嗎?」宋茜小心翼翼的問。
「秀晶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讓她乖乖在房裡休息。」
「什麼都不記得!」
宋茜沒想到鄭秀晶對她做那麼過份的事,竟然還忘的那麼乾淨!
這可是宋茜這輩子碰過最可怕的事啊!
「對了…宋小姐…雖然很冒犯,但想問…秀晶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事?」
「她…她把我拉到床上…喊著自己好餓…就…」
宋茜說不下去了,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就滿身雞皮疙瘩。
鄭秀妍倒是在聽到宋茜的話後,神色有些異常。
「那…秀晶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奇怪?」
宋茜對上鄭秀妍探究的目光,剛才的恐怖經歷又倒進腦海。
頓時,想起了鄭秀晶說的每一句…
尤其是那句「親愛的姊姊…妳的身體…我比妳更熟悉…」
「怎麼?秀晶說了什麼?」宋茜的遲疑讓鄭秀妍有些侷促不安。
「沒有…二小姐什麼都沒說。」
「真的?」
「恩,她只是撕扯我的衣服而已。」
「是這樣啊…」
宋茜查覺到鄭秀妍因為自己的答覆,神色放鬆許多,這樣怪異的情緒反應,讓宋茜更加迷惑。
到底…這對姊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宋小姐…我知道因為我妹妹,妳飽受驚嚇,如果妳想離職,我絕對能夠體諒…」
「我不會離開的。」
宋茜說這句話時,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選擇待下去。
或許…只為了鄭秀晶的一句話…
抑或是,鄭秀妍的一個眼神…
宋茜覺得自己走進一團迷霧,沒有看到霧散開的風景,她捨不得走。
好奇心…又殺死了一隻貓…
「那真是太好了,宋小姐,麻煩妳了。」鄭秀妍聽到宋茜的答覆,露出了笑容。
「不會,是我份內的事。」
鄭秀妍開門就想離開,想起了一件事又折了回來。
「對了…宋小姐,今晚的事,請不要對我父母提起,一個字…也不能提。」
「是。」
得到宋茜的答覆,鄭秀妍這才安心離開。
晚上九點,鄭秀妍進房幫鄭秀晶換衣服。
鄭秀晶一邊玩著紙飛機,一邊讓鄭秀妍換衣服。
「秀晶…別玩了,讓我套衣服。」
「喔…」
鄭秀晶把紙飛機放到床邊,乖乖的讓鄭秀妍套上睡衣。
一換上睡衣,鄭秀晶就想拿回自己的紙飛機,沒想到先一步被鄭秀妍抓在手裡。
「換完褲子才能玩。」
「姊!還我!」
「換完褲子才能玩。」
鄭秀晶伸手搶自己的紙飛機,抓住紙飛機一抽,銳利的紙緣就在鄭秀妍的手心劃開一道傷口。
「嘶…」鄭秀妍痛的皺起了眉。
鄭秀晶沒想到自己會害鄭秀妍受傷,趕緊丟了紙飛機,抓著鄭秀妍的手到嘴邊,毫不猶豫的就用舌頭舔舐著鄭秀妍手心如絲線般的傷口。
「秀晶…」鄭秀晶的動作,讓鄭秀妍耳根子都紅了。
「姊…對不起…很痛吧?」
鄭秀晶用舌尖挑起手心上的血珠,然後嚥入口中。
雖然這動作是在癒合傷口,鄭秀妍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所有的綺思,最私密的回憶,都在腦海中飄蕩…
「姊…餓了吧?」
那個夜裡,也是在鄭秀晶的房間裡。
鄭秀晶將鄭秀妍的食指含在嘴裡,每一次吸吮都帶著某種暗示。
過去無數個夜裡…都瀰漫著這些曖昧的暗示…
眼神是暗示,小動作是暗示,言語間的調笑也是暗示…
他們之間存有許多只有彼此知道的暗示與密語,這些默契依傍著慾望生長,如今卻斷了根。
這時。
「姊…我要bobo!」
鄭秀晶的一聲高喊,鄭秀妍才拉回思緒,看到床邊的紙飛機,鄭秀妍這才承認自己回到了最不想面對的現實。
「姊…晚安bobo…」鄭秀晶拉著鄭秀妍的衣服,要鄭秀妍的親吻。
鄭秀妍猶豫片刻才上前親吻鄭秀晶的臉頰,正要退開時,鄭秀晶捧起鄭秀妍的臉,直接吻上鄭秀妍的唇。
這次…鄭秀妍沒有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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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終於開竅了,下一章會開始走劇情~
至於結局是悲是喜 作者心中已定~
ps一個好消息,作者非常幸運的抽到B&E的圍巾(讓我大笑三聲,這輩子沒那麼幸運過
所以心情太亢奮,這兩天沒有心思更文,整天想著我的圍巾快來,鄭總到底來不來之類的,然後...
就不知不覺拖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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