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Ep 9.初吻

一片黑暗中，僅是一點燭光都格外耀眼。

妳是我的光，是在我蒼白的生命中，唯一綻放的光芒。

照亮了未來的徬徨，溫暖了我的孤寂時光。

而溫暖我的從來不是熾熱的光。

妳的存在，就是我的光芒。

星空下，一個女孩擁著另一個女孩，兩人緊緊相依。

夜風微涼，卻吹不散女孩臉上的紅暈。

「以後…就由我來關心妳…」

「由我來愛妳…」

鄭秀妍的告白在鄭秀晶腦海中瞬間炸開，碎成一片片斷言殘語。

「學…學姊…妳說什麼？」

鄭秀妍心想已經講到這種地步了，就乾脆豁出去…

「我很慌張…第一次喜歡的人竟然是個女生…所以…我變得搖擺不定…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樣的感情…甚至…想要逃離…但是…現在我不想逃了…我會陪在妳身邊，妳不是一個人…」

頓了一下，鄭秀妍輕聲的說…

「秀晶…我喜歡妳…」

然而，鄭秀晶沒有回應。

面對鄭秀晶的一片沉默，鄭秀妍有些灰心，正當她以為生平第一次告白被拒絕時，就感覺到鄭秀晶的身體在顫抖，手背傳來的冰涼感，讓鄭秀妍驚覺鄭秀晶在哭。

「秀晶？」

鄭秀妍鬆開懷抱，繞到鄭秀晶面前，果然就看到鄭秀晶在抽泣。

「秀晶…妳怎麼哭了？」

「我還以為…學姊…討厭我…」鄭秀晶哽咽的說。

鄭秀妍從口袋拿出手帕，擦去鄭秀晶的眼淚…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妳呢…」

鄭秀妍心疼的擦著鄭秀晶臉頰上成串的淚水，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濕了。

突然，鄭秀晶抱住了鄭秀妍，兩人緊緊相擁…

「學姊跟我有一樣的心意…真是太好了…」

隔天一早，沈昌珉剛到辦公室，就看到鄭秀晶站在自己座位旁邊。

「不休學了？」沈昌珉聽了簡直喜出望外。

「嗯…昨天跟秀妍學姊談了很久，發現自己太莽撞了…老師也是為了我好…」

鄭秀晶對沈昌珉九十度鞠躬…

「老師，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唉呦！不用那麼客氣！願意回來學校就好了！」

沈昌珉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時鐘…

「快上課了，妳趕快回教室吧。」

「好。」

鄭秀晶本來要走出辦公室，突然又折了回來…

「老師…段考成績什麼時候會出來啊？」

「要看老師們改考卷的進度啊，最少也要一個多禮拜，妳啊，與其等這次成績，倒不如把時間拿去準備下一次段考。」

「喔…」鄭秀晶略為失望的癟起了嘴。

而鄭秀晶走出辦公室，原本靠著牆等待的鄭秀妍就走了過來。

「談好了？」

「嗯，老師很開心我沒有要休學，他要我先別想這次成績，直接準備下次段考。」

「老師說的沒錯，段考成績都要等一陣子才會出來，所以，放學後一起讀書？」

「好吧，就跟之前一樣。」

「嗯，跟之前一樣。」

兩人走到樓梯間就要分道揚鑣，往上走是三年級的樓層，往下走則是一年級的樓層。

「學姊，放學後見。」

「放學後見。」

鄭秀晶先下樓，鄭秀妍直到看不到鄭秀晶，才準備要回自己的樓層。

「鄭秀妍同學。」

聽到有人叫自己，鄭秀妍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沈昌珉。

「老師。」鄭秀妍走到沈昌珉面前。

「鄭同學，我只是想要感謝妳，真的很謝謝妳勸秀晶留下來。」

「只是小事而已，老師不用道謝。」

「對了，鄭同學…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老師請說。」

「那個…妳也知道秀晶的奶奶去世了，這對她來說是很大的心理創傷，我怕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可是我又是個男老師，不方便一直跟著她，所以…我希望妳…」

「老師，我會一直陪在秀晶身邊，請您放心。」

沈昌珉拍了一下額頭…

「哈！聰明如妳，果然猜到了我的想法，那就麻煩妳了。」

「不會，老師，快上課了，我就先回教室了。」

放學後，具荷拉跟鄭秀妍一起到學生會，在路途中，具荷拉挽著鄭秀妍的手，興高采烈的說…

「秀妍，妳能夠回來真是太好了，妳不知道我一個人多無聊。」

「還有很多社員啊。」

「他們很難聊，只會埋頭做事！」

具荷拉說到一半就安靜了，因為她看到鄭秀晶站在學生會門口…

「學妹…妳怎麼在這裡？」

鄭秀晶還沒開口，站在一旁的鄭秀妍就說…

「是我叫她過來的。」

「什麼？妳叫她過來的？」

鄭秀妍推開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轉頭跟具荷拉說…

「以後秀晶放學後都會在這裡讀書。」

「就跟之前一樣？」

「嗯，我們進去吧。」

三人走進學生會後，鄭秀妍就去泡茶，鄭秀晶則是坐在角落的位子看著鄭秀妍泡茶，具荷拉倒是一個人閒閒沒事，就只好找有空閒的鄭秀晶聊天。

「唉，學妹。」

「會長，什麼事？」鄭秀晶勉強把視線移到具荷拉身上。

「聽說妳不休學了？」

「嗯。」鄭秀晶敷衍的回應，目光不時瞄向不遠處的鄭秀妍。

「這樣很好啊，都到我們學校了，就要待到畢業啊。」

「嗯。」

具荷拉看鄭秀晶根本沒認真聊天，就主動斷了話題，找了本漫畫書打發時間。

過了段時間，一陣茶香撲鼻而來，鄭秀妍端著茶壺走來，倒了杯茶給具荷拉，接著倒給鄭秀晶，最後自己捧著一杯坐在鄭秀晶旁邊的座位。

鄭秀妍從一疊書中抽出一本習題，放到鄭秀晶面前…

「既然妳已經學完一年級的範圍，我們就直接跳到二年級吧。」

「好。」

鄭秀晶翻開習題，低頭認真的算題，不時抬頭問鄭秀妍問題。

具荷拉看兩人讀書讀得認真，自己似乎成了干擾，就打算離開。

「你們慢慢算數學啊，我要先回家了。」

「那麼早回家？」鄭秀妍抬頭問。

「當然啊，我要在段考成績出來之前玩個夠，不然等成績出來，我爸一定會打死我，不說了，我先走啦！」

具荷拉背起書包就走人，等具荷拉的腳步聲離遠後，鄭秀晶忍不住問…

「會長她…真的那麼不愛讀書啊？」

「嗯，妳不也一樣。」鄭秀妍趁機對鄭秀晶調侃了一番。

「我…我現在改邪歸正了啊！不一樣！」

「亂用成語…我們還是來讀語文好了，只有數學好，大學也不見得考的好。」

一聽到要讀語文，鄭秀晶一把拉住鄭秀妍的手…

「學姊！不要啊！」

鄭秀妍看到鄭秀晶一臉著急，心裡突然冒出了一些疑惑…

「秀晶…妳有想過考大學的事嗎？有想過考哪間大學嗎？」

「沒有唉…感覺那是很久以後的事，那學姊呢？以後想上什麼大學？」

「我只能讀首爾大學。」

一聽到首爾大學四個字，鄭秀晶就倒抽一口氣…

「也是…以學姊的成績，想上哪個學校都很簡單…」

鄭秀妍當然看得出鄭秀晶被打擊了，就安慰的說…

「不要緊張，我又沒有要妳跟我考同一所學校。」

「可是我想啊！我想一直跟妳在同一個地方念書，無論高中還是大學，我都想跟妳在一起。」

「秀晶…」

「首爾大學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我現在才高一，還有兩年的時間，我拼命讀書，一定也可以進首爾大學！」

鄭秀晶拿走鄭秀妍手裡的語文題本…

「想要考首爾大學，只有數學好不夠對吧，那就來讀語文啊，不，英文、歷史…所有考大學會考的科目我通通都學！」

鄭秀晶說完話，發現鄭秀妍正看著她，目光裡似乎閃爍著些什麼，讓鄭秀晶忍不住也看向鄭秀妍，兩人四目相交，空氣只剩一片寧靜。

連呼吸，都顯得鼓譟。

鄭秀妍彎起了嘴角，她握住鄭秀晶拿著題本的手，緩緩往鄭秀晶靠近。

兩人的距離一點一點的被縮短，鄭秀晶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當兩人之間只有一片唇的距離時，鄭秀晶閉上了雙眼。

隨之而來的，是唇瓣上的那股溫熱。

夕陽穿過玻璃灑在兩人的身上，將兩人的頭髮都染成橘黃色，連兩人的吻都是帶著夏日的炙熱氣息。

兩人分開後，鄭秀晶還愣在那裡，眼睛都沒敢睜開，鄭秀妍趁機又親了鄭秀晶的臉頰一口，鄭秀晶這才睜開雙眼，但也只是靜靜的看著鄭秀妍。

「這是獎賞。」鄭秀妍說。

「什…什麼？」

鄭秀妍沒有回應鄭秀晶，而是從書包拿出一本筆記本，在上面畫了表格。

「既然要考首爾大學，那我們來訂個讀書計畫吧。」

自從鄭秀晶回到學生會讀書後，具荷拉發現自己跟鄭秀妍相處的時間變得很少。

鄭秀妍幾乎都跟鄭秀晶在一起，兩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但話說回來，曾經在鄭秀晶身邊的那個人怎麼不在了？

於是，在午餐時間，具荷拉跟鄭秀妍提起了金明洙…

「秀妍，不覺得奇怪嗎，之前學妹身邊不是都有金明洙嗎？他們怎麼了啊？」

「我不清楚。」

鄭秀妍雖然說不清楚，但心裡似乎在想著什麼，思考片刻後，起身離開座位。

「我去圖書館一趟。」

「秀妍，我陪妳去啊。」具荷拉起身。

「不用，我跟秀晶約好了。」

「喔…這樣啊…那你們去吧…」具荷拉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默默坐回位子。

圖書館本來人就不多，午休時間人更是稀少。

鄭秀晶與鄭秀妍分頭找書，鄭秀晶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自己要找的書。

「是這本？」

鄭秀晶從書櫃抽出一本書，翻了下發現找錯了，正想把書塞回去，就從書本間的縫隙看到鄭秀妍就在對面，正在翻書閱讀。

從很久之前，鄭秀晶就覺得鄭秀妍最漂亮的一刻，就是在讀書的時候。

就像只可遠觀的女神，塵世的一切都無法沾染。

也因為眼前的人過於美好，鄭秀晶根本移不開視線，越看越入迷，幾乎無法脫身。

鄭秀妍似乎感覺到了鄭秀晶目光，抬頭望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一交錯，鄭秀晶就急忙轉身，拍著自己的小心臟。

「偷看我？」

鄭秀晶聞聲轉頭，就看到鄭秀妍走到她的身旁。

「沒…沒有啊。」鄭秀晶馬上搖頭否認。

鄭秀妍知道鄭秀晶臉皮薄，才不可能承認，就轉移話題…

「找到書了嗎？」

「還沒…還沒找到…」鄭秀晶羞愧的低下頭來。

「這樣啊，我來找找。」

鄭秀妍雙手擺在背後，繞了附近的書櫃一圈，最後繞回到鄭秀晶身旁。

突然，鄭秀妍一手搭在鄭秀晶肩上，微微掂起腳尖，往鄭秀晶靠近。

這熟悉的氛圍，讓鄭秀晶瞬間心跳加速…

「學…學姊…我們在外面…不太好…」

鄭秀晶話雖然這樣說，還是乖乖閉上雙眼，等待那人的吻。

但最後什麼都沒有等到，反而頭被打了一下。

「傻瓜…書就在妳後面…」

「啊？」

鄭秀晶睜開雙眼，就看到鄭秀妍拿手裡拿著她要找的書，才發現自己剛才會錯意，頓時羞紅了臉。

「謝謝學姊。」

鄭秀晶拿了鄭秀妍手中的書，就想要逃離這裡。

「等等…」

鄭秀妍將另一隻手也搭在鄭秀晶肩上，趁鄭秀晶還沒回過神來，掂起腳尖吻了鄭秀晶的唇。

這個突然其來的吻，讓鄭秀晶整個人僵住了，直到鄭秀妍退開，鄭秀晶還是僵硬的跟雕像一樣。

「妳剛才都閉眼睛了…不親多可惜啊…」

鄭秀妍說完這句就轉身離開書櫃，鄭秀晶過了幾秒才聽懂鄭秀妍的話，已經紅透的臉變得更紅了。

因為還是午休時間，兩人回教室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眼看沒有旁人，鄭秀晶突然有了小心思，她想牽鄭秀妍的手。

但心裡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鄭秀晶好幾次想牽鄭秀妍的手，卻又害羞的縮了回來，這樣猶豫不決了好幾次，終於鼓起勇氣要牽了，手都快碰到了，鄭秀妍就突然抬起手來…

「秀晶，音樂教室就在前面，以後我放學後可能會偶爾過去一趟。」

「喔…好啊…」鄭秀晶心裡懊悔著應該早點牽手的。

「我最近又開始想練琴了…再不練…手就要生疏了…」

鄭秀晶沒聽鄭秀妍說話，只顧著瞄鄭秀妍擺晃的手。

牽…還是不牽？

牽吧…還是下次牽？

鄭秀晶還在猶豫不決時，鄭秀妍直接牽住鄭秀晶的手。

「很多事情…猶豫太久…就會被別人搶先一步喔。」

鄭秀妍說完話還轉身對鄭秀晶眨了下眼。

「如果是學姊，被搶先也沒關係。」

兩人相視而笑，牽手走了一小段才捨得放開。

「對了，金明洙都沒來找妳了？」鄭秀妍問。

「喔…我跟明洙oppa說好這陣子別見面了…」

鄭秀妍看到鄭秀晶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就說出心底的憂慮…

「是我之前太任性，妳才會做這樣的決定對吧？」

「沒…沒有，跟學姊沒有關係。」鄭秀晶馬上否認。

鄭秀妍停下步伐，牽住鄭秀晶的手…

「其實…妳當初說的沒錯，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改變自己，金明洙是個善良的人，跟他作朋友想必也是件很好的事…」

鄭秀妍嘆了口氣後，接著說…

「我相信男女間也是會有友誼的…而且…我已經三年級了，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學校，金明洙還能陪在妳身邊一年，所以…秀晶…不用顧慮我，把他找回來吧。」

於是，幾天後，金明洙又像以前那樣在鄭秀晶身邊打轉，放學後跟著鄭秀晶到學生會。

「秀晶，妳是怎麼跟秀妍學姊和好的啊？」金明洙八卦的問。

「我跟學姊又沒有吵架，哪來和好。」

「咦？」那當時怎麼會整天唉聲嘆氣呢？

女生還真是翻臉跟翻書一樣…真的好難懂啊…

兩人到學生會辦公室門口，金明洙就把書包扔在地上，打算把書包當枕頭來打瞌睡，鄭秀晶看著躺在地上準備要睡的金明洙，心裡有了些想法。

「明洙oppa，你都到學生會來了，要不要一起讀書啊？」鄭秀晶問。

「啊？讀書？不要不要不要！」金明洙說話時，眼睛都沒睜開。

「那學長沒有打算考大學啊？」

突然，學生會的門打開來了，具荷拉對兩人說…

「你們進來吧，不要在門外聊天。」

「喔…」

鄭秀晶跟金明洙一同走進學生會，具荷拉對鄭秀晶說…

「秀妍在跟導師談話，晚點才會過來。」

「喔，謝謝會長。」

鄭秀晶跟金明洙剛找了位子坐下，具荷拉又說…

「學妹，妳不用擔心金明洙，他就算不讀書，他爸媽也會用錢幫他砸出一個大學來。」

「用錢？」鄭秀晶疑惑的的看向金明洙，金明洙則是低下了頭。

具荷拉似乎說得起勁，就接著說下去…

「對啊，金明洙，聽說你爸要出資幫首爾大學蓋圖書館，還真是大手筆啊。」

「圖書館？」鄭秀晶驚呼出聲。

金明洙卻在聽到具荷拉的話後，馬上背起書包走人，走之前還瞪了具荷拉一眼…

「會長，妳話太多了。」

金明洙丟下這句話就離開學生會，鄭秀晶馬上追了出去。

「明洙oppa！」

「不要管我！」

金明洙快步的下樓，鄭秀晶跟著跑出去，到了操場鄭秀晶才追上金明洙…

「明洙oppa，你先停下來。」鄭秀晶拉住金明洙的手。

金明洙總算停下腳步，但轉身背對鄭秀晶，過了很久才說話…

「妳很看不起我吧…」

「不是的…」

「妳不用說謊…我沒關係的，反正我爸媽也看不起我…整個家族都看不起我…」

金明洙扯開鄭秀晶的手，苦笑的說…

「我家是律師世家，我爸媽只有我這個孩子，本來還指望我當律師，卻不知道他們兒子是個完全不會讀書的草包…他們應該很後悔生下我…」

金明洙說到後面已經泣不成聲…

「我也不想讀書啊…我爸卻一直往大學送錢…」

「明洙oppa，人活著不是只有讀書這個目標…」

「可是…妳也在拼命讀書啊…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沉淪…」

聽了金明洙的話，鄭秀晶不自覺地想起鄭秀妍，要不是鄭秀妍，現在的她應該已經回到光州，每天都過無所事事的生活。

要不是學姊…

現在的我不知道會沉淪到什麼地步…

「oppa，我是為了很重要的人讀書…為了能夠更接近她…才拼了命的讀書…」

「我知道。」

「你知道？」鄭秀晶嚇了一跳，難不成金明洙知道她跟鄭秀妍交往的事？

「妳是為了妳的奶奶讀書…但我，沒有能夠讓我拼命的人…」

鄭秀晶聽到金明洙接下來的話，才鬆了口氣。

「oppa，你未來想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

「那就先想好你想要成為哪樣的人，然後往那個目標全力以赴吧！」

鄭秀晶拍了拍金明洙的肩…

「我知道學長你可以的。」

「秀晶…」金明洙感動的淚水都要溢出眼眶。

這時，一道女聲自不遠處傳來…

「秀晶。」

鄭秀晶轉頭看到來人是鄭秀妍，就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明洙oppa，你今天還是先回家吧。」

「喔…」

鄭秀晶跑到鄭秀妍身邊，兩人一同離去。

只剩自己一個人後，金明洙這才握住剛才鄭秀晶拍過的肩膀，對自己說…

「金明洙，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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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蛀牙了 ORZ...

寫甜文好危險啊...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