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第九章

 

 

 

 

「記得…處理的乾淨一點，不要留下痕跡…」

 

「就像上次那樣，扔到海裡就可以…」

 

「只要能殺掉她…就算傷及無辜也無所謂…」

 

「馬上…讓她消失…」

 

一句句冰冷的話，在走廊迴繞著，鄭秀晶的口吻越是冷靜，鄭秀妍的心就越沉重。其實鄭秀妍一直是知道的，兩年前也是鄭秀晶下的毒手。

 

鄭秀妍還記得與那個女人的最後一面，那女人笑容總是溫暖，彷彿照亮了鄭秀妍心底的暗窗，或許是太渴求陽光，讓鄭秀妍的心就像剛發芽的種子，順著陽光不斷茁壯。

 

都忘了…暗窗上的鎖早已被鄭秀晶扣上。

 

鄭秀妍現在只能幫黃美英祈禱，願她不會重蹈覆轍，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而在鄭家的一隅，也有人偷偷講著電話。那人的聲音輕柔，軟若無骨…

 

「恩，都準備好了…」

 

「具先生…上次說過了，我的條件…」

 

「我的條件就只有一個…請您不要忘了…」

 

 

 

 

在西班牙的黃美英，倒是很有閒情逸致的在海邊閒晃，還買了點麵包屑來喂鴿子，卻忘了海邊的海鳥是吃魚的，誰跟妳吃麵包屑！

 

「奇怪…西班牙的鴿子好不友善喔…嘖嘖…」

 

黃美英皺了下鼻子，不再往海鳥的方向走去。這時，一名戴著鴨舌帽的小男孩走過來，水汪汪的雙眼讓黃美英完全覺得自己找到了個亞洲小正太！

 

「這位oni，我會變魔術喔，想看看嗎？」

 

小正太一出聲，黃美英才知道眼前的「男孩」其實是女的，而且跟她一樣是韓國人，為了打發瑣碎的時間，黃美英欣然同意。

 

「好啊。」

 

「那先從簡單的開始~」KIM壓了下帽延後說。

 

KIM將雙手在黃美英面前拍了下掌，下一秒，KIM的手心就出現兩枚銅板，這讓黃美英笑得不亦樂乎，KIM卻笑的很無奈。

 

老實說，要不是坐在車裡看黃美英用麵包屑試圖喂海鳥看到快要睡著，KIM才不想讓黃美英看免費的表演，她可是一小時幾十萬上下的！

 

而且，跟黃美英主動熟稔，自然就不用偷偷跟蹤，找著理由待在她身邊不是更好？至少可以阻止她用麵包屑喂海鳥…

 

「哇！妳好厲害喔！再一個再一個！」

 

「好，那oni妳看好喔，這裡是五張牌…」

 

KIM開始玩紙牌戲法，唬的黃美英一愣一愣，由於下午在海邊的人本來就不少，就開始就出現了人潮，一群人團團圍住KIM看魔術。讓早已習慣人群圍觀的KIM表演的更起勁了。

 

「然後…3…2…1！oni，妳把手張開。」

 

「紙牌怎麼不見了？！」黃美英睜大了雙眼。

 

「那是因為…紙牌根本是在別的地方啊…在哪裡呢？在某個人的口袋裡喔~」

 

KIM故坐玄虛的用眼神描向圍觀的群眾，正想從一名婦人的口袋裡掏出紙牌，卻發現站在一旁的男子有些古怪，那人將雙手插在口袋裡，從口袋突起的形狀來看，裡面…是把槍！

 

頓時，KIM就將手直接移向那名男子的口袋。

 

「其實，紙牌在這位先生的口袋裡。」

 

KIM在男子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手往他的口袋一伸，出來就是一張紙牌。

 

「oni，是不是這張？梅花三？」KIM拿起紙牌問黃美英。

 

「對唉！妳好厲害喔！」

 

「那魔術到此結束！」

 

KIM話一說完，就上前拉住黃美英的手，牽著黃美英突破人群跑了出去。男子見狀就追了上去，還不斷找著原本在口袋裡的槍，遍尋不著後，從背後又拿出了一把。

 

「小妹妹！妳幹嘛拉著我跑？！停下來啊！」

 

黃美英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矮歸矮，跑步倒是挺快的。KIM不斷看著後方，除了原本的那名男子，又有許多黑衣人追了上來。

 

看來，是要來滅口的。

 

「別廢話！跟我跑就對了！」

 

兩人在碼頭旁奔跑著，跟呼嘯而過的人群不斷擦撞，撞的黃美英身體都有些疼，黃美英好奇的往後一看，就發現後方有一群人再追著自己！

 

那些人甚至有槍！

 

碰！一聲，打破兩人走過店家的玻璃，讓黃美英不得不繃緊神經。

 

「走開！走開！」

 

那群黑衣人說的是西班牙語，不顧路上還有行人，就對著兩人猛開槍，黃美英在逃的同時，聽到了許多慘叫聲，然而那些都是無辜的人。

 

「往右轉！」

 

KIM牽著黃美英在一個巷弄右轉，兩人貼著牆壁看著外面。

 

黑衣人果然往他們的方向跑來，黃美英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時，卻來了另一批人，黃美英認出來了，那是鄭允浩向總部調來的保護自己的人馬。

 

於是，兩大人馬，就在西班牙的巷弄間開戰了，槍聲在巷弄穿梭，行人嚇的都蹲在地上。KIM沒想到還會有她以外的人會來救黃美英。

 

看來…這個黃美英不簡單。

 

「妳…到底是誰？」KIM低聲的問。

 

「我？我還想知道妳是誰…」

 

「算了，我們先逃吧。」

 

KIM帶著黃美英往市區走去，兩人經過一條狹窄的小巷後，身上的衣服都換了。

 

「唉！什麼時候換的？！妳也是！」

 

黃美英驚呼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還不斷指著KIM。

 

「我是魔術師啊，別傻在那裡，我們快走吧。」

 

兩人一轉身，就看到好幾輛警車駛來，黃美英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警察來了…」黃美英對KIM笑著說。

 

KIM倒是不敢鬆懈，警察怎麼會這裡？而看到警察下車後那詭譎的神情，KIM馬上就發現大事不妙。

 

「Tiffany！我們快跑！」

 

「跑？」

 

KIM拉著黃美英一轉身，所有警察就拿起機關槍對兩人掃射，要不是KIM發現的早，把黃美英拉進轉角，黃美英早就被打成蜂窩。

 

「他們不是警察嗎？」黃美英傻眼的說。

 

「笨蛋！警察就不能是壞人嗎！快跑啊！」

 

KIM牽著黃美英在馬德里的街道上逃亡，KIM以前不是沒有逃亡過，但…再怎麼樣也比現在好上千百倍！黃美英根本是惹到神佛，弄得全世界的壞人都要來殺她。

 

「天啊…我真是招誰惹誰了…我絕對不要為了這個女人死掉…」KIM邊跑邊自言自語。

 

那群人似乎是有計畫的，他們將KIM跟黃美英逼到了荒涼處，人馬也越來越多，最後，兩人被逼到了懸崖邊，對著將近四十支的槍口。

 

「我…我們該怎麼辦啊？」黃美英問KIM。

 

「跳下去囉。」KIM一副小菜一碟的樣子。

 

「跳下去？！」

 

「廢話，難不成妳想被打成蜂窩？」

 

「可是…」

 

「沒有可是了。」

 

KIM轉身抱住黃美英，壓著黃美英兩人往懸崖下一跳，黃美英嚇的尖叫出聲，卻發現自己沒有往下墜，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掛在崖壁上。

 

「我…」

 

「閉嘴！」

 

KIM將黃美英的嘴巴捂住，她將繩索綁在黃美英身上，然後用絕佳的平衡感，在崖壁上攀爬，黃美英看著KIM手上那專業的攀岩鉤，越發覺得眼前的女孩不是普通人。

 

 

 

 

「在看什麼？」

 

鄭秀晶往鄭秀妍走去，順著鄭秀妍的視線看向外面的那片海。

 

那片海，充滿了許多回憶，有甜的、有苦的。

 

鄭秀晶還記得她就是在那片海岸，向鄭秀妍告白的，甚至還記得被鄭秀妍拒絕後，哭著往海浪奔去，海水刺骨，卻比不上鄭秀晶心裡的刺痛。

 

而同樣的地方，也是那個女人死去的墳場，鄭秀晶是親眼看著那女人死去，當她吩咐手下把那女人的屍首碎成肉泥時，宋茜想要阻止她，但還是失敗了。

 

為了懲戒宋茜，鄭秀晶讓宋茜親手將水泥桶扔進海裡，她還記得，事後宋茜一直嘔吐，幾乎要把靈魂都吐出體內。

 

冷血嗎？

 

殘忍嗎？

 

這些話不斷在鄭秀晶的腦裡迴旋，卻沒有人告訴鄭秀晶答案。鄭秀晶眼裡唯一看得到的，就只剩鄭秀妍一人。

 

「看海。」鄭秀妍淡然的說。

 

「妳在想那個女人？」

 

「不是。」

 

「是嗎…」

 

鄭秀晶伸手握住鄭秀妍的手，她看了眼鄭秀妍的神色。

 

「妳…都不問tiffany是不是還活著？」

 

「妳會給我…我想要的答案嗎？」鄭秀妍反問。

 

「不會。」

 

鄭秀晶鬆開了手，她轉身往門口走去，在半途她說…

 

「我們很久沒有去旅遊了，之後找一天去吧，就我們兩個。」

 

語畢，鄭秀晶就走出房間。

 

鄭秀妍緊抿著唇，她的眼底似乎在醞釀著什麼，而她抬頭往門口望去，正好就對上宋茜的視線。

 

宋茜依舊是溫和的笑容，眼角卻有了塵世的滄桑，兩人靜靜看著彼此，就像小時候那樣，卻很有默契的同時移開視線。

 

 

 

 

躲在一間倉庫裡，KIM跟黃美英吃著三明治，兩人看了眼彼此，同時歎了口氣。

 

KIM沒想到她堂堂一名享譽國際魔術師，竟然現在要淪落到在這個破爛地方吃難吃的要命的三明治，更可憐的是，她的同伴智商似乎不高。

 

「矮個兒，我們還要在這裡躲多久？」

 

「呀！說了叫我KIM！K…I…M…KIM！」

 

「喔…KIM，我們要在這裡躲多久？」

 

「不知道…想殺妳的人太多了…原本以為易容就可以逃的出去，但整個城市的黑幫都想殺妳，一旦被發現就準沒命…妳說，妳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就…就鄭秀晶啊…」

 

「什麼？鄭秀晶？！妳不要命啦！那個女人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不過…妳惹了鄭秀晶…大小姐怎麼會想保護妳呢…」

 

「大小姐？妳認識秀妍？」黃美英睜大雙眼。

 

「什麼秀妍，幹嘛叫那麼親密！」

 

「秀妍是我朋友啊！」

 

「笑話…大小姐沒有朋友的…」KIM笑著說。

 

「那是以前，現在她就只有我一個朋友！」

 

「是嗎…那徐賢妳真的很好運。」

 

「妳…妳知道我是誰？是秀妍派妳來保護我的？！」黃美英問。

 

「廢話！我跟妳都躲在這裡快一個禮拜了，妳還感覺不出來嗎！」

 

KIM搖了下頭，丟給黃美英一個嫌棄的眼神，就找地方睡覺去。

 

 

 

 

坐在飯桌前，具荷拉望著對面空著的椅子，她的眼神沒有已往的神采，灰暗的像是充滿絕望，讓坐在一旁的宋茜不得不擔心。

 

「荷拉…不吃飯？」宋茜問。

 

「我沒胃口…」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昨天晚上…秀晶叫我搬離這裡…」

 

具荷拉的眼眶泛紅，她不斷吸著鼻子，其實她已經哭了一整夜。

 

昨晚…

 

「秀晶…爸爸好像因為我們的事…被說閒話了…」

 

當時具荷拉在鄭秀晶耳邊輕聲說著，讓已經準備入眠的鄭秀晶不悅的睜開雙眼。

 

「被說閒話？」

 

「對啊，高叔叔跟劉叔叔好像把我們說的很難聽…我爸聽不下去，對他們大發脾氣呢。」具荷拉摟住鄭秀晶的腰。

 

「恩…」

 

「秀晶…那妳說…該怎麼辦？」具荷拉笑著問，她早就看那些老頭不順眼了。

 

「既然別人會說閒話，那妳就搬出去吧，免得落人口實。」

 

「什麼？！」具荷拉睡意全沒了，她沒想到鄭秀晶會這麼說。

 

「我說，為了不讓具伯伯沒面子，妳還是搬出去吧。」

 

「秀晶…」

 

「就這樣決定了，我要睡了，別說話。」

 

鄭秀晶翻過身背對具荷拉，具荷拉驚愕的整個人傻住了，等她回過神來，臉上就都是淚水。

 

「妳知道嗎…我覺得秀晶變心了…她現在對我好冷淡，不像以前那樣溫柔…」

 

具荷拉抓著宋茜的手，不斷對宋茜哭訴，一個從小被捧在手心上的女人，怎麼受得了鄭秀晶這樣的藐視。

 

「荷拉…妳想太多了…」

 

「我沒有想太多…果然…爸是對了…她…」

 

宋茜對具荷拉使了下眼色，具荷拉就不再說話。

 

「你們在說什麼？」

 

鄭秀晶與鄭秀妍一同走進飯廳，鄭秀晶一坐下，就看向眼眶泛紅的具荷拉。

 

「沒說什麼。」宋茜打圓場的說。

 

「那…荷拉妳收拾好行李了嗎？」

 

鄭秀晶一說出口，具荷拉就拍桌站起身。

 

「秀晶！我不要搬出去！」

 

「為什麼？」鄭秀晶冷著臉問。

 

「妳還問我為什麼？我是妳女友…為什麼要搬出去…」

 

「這是兩碼子事，我只是不想讓具伯伯為難，允浩…等一下就由你送荷拉回家。」

 

具荷拉紅著眼瞪向鄭秀晶，眼淚如串珠不斷掉落，彷彿在控訴鄭秀晶的無情。

 

「鄭秀晶…算妳狠…」

 

具荷拉轉身就走，宋茜看了過去，鄭秀晶與鄭秀妍卻視若無睹。

 

「對了，二姨。」鄭秀晶開口。

 

「什麼事？」

 

「過兩天我想跟姊姊一起去別墅休假…家裡就麻煩妳了。」

 

「度假？」宋茜睜大眼看向鄭秀妍，鄭秀妍避開宋茜的視線。

 

「好久沒跟姊姊度假了，對吧？」鄭秀晶看向鄭秀妍。

 

「恩。」鄭秀妍點頭。

 

 

 

 

兩天後，鄭秀晶就與鄭秀妍前往山區的別墅。鄭秀妍呼吸到山上清新的空氣，就如同被放生的鳥兒，有種展翅高飛的錯覺。

 

「喜歡嗎？」鄭秀晶問。

 

「恩。」

 

「我記得以前妳就很喜歡這裡。」鄭秀晶牽起鄭秀妍的手，往別墅走去。

 

這棟別墅是鄭曄以前用來養情婦的住所，有時鄭曄會帶著鄭秀妍與鄭秀晶到這裡度假，但每次鄭曄身邊的女人都不同。鄭秀妍跟鄭秀晶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他們從小就被保母照顧，他們心目中的家人只有鄭曄，以及彼此。

 

「姊，妳還記得嗎？這個鞦韆。」

 

鄭秀晶牽著鄭秀妍到鞦韆旁，自己就先坐在其中一個鞦韆上，晃啊晃的。

 

「小時候妳都會在後面幫忙推呢！是吧！」鄭秀晶興奮的說。

 

「恩。」

 

「我都忘了上一次盪鞦韆是什麼時候了，以前總是被關在那棟樓訓練，身體都痛的快不能動…怎麼還能盪鞦韆呢…」鄭秀晶指著不遠處的矮樓笑著說。

 

「現在可以盪了啊。」

 

鄭秀妍站在鄭秀晶後方，幫鄭秀晶推著鞦韆，鄭秀晶有些詫異的往回望，卻在看到鄭秀妍的眼神後害羞的轉回去了。

 

「現…現在都長大了…盪鞦韆也沒有以前有趣了…」

 

「會嗎？我倒覺得…現在這樣更好…」鄭秀妍放開鞦韆，跑去坐另一個鞦韆。

 

「更好？」

 

「恩…」

 

鄭秀晶看著鄭秀妍微笑的側臉，她有些失神，而有件事一直掛在她心頭，但不知道該不該說。

 

「姊…」

 

「恩？」

 

「那晚…我給妳喝那瓶…」

 

「別說了，都過去了。」鄭秀妍打斷鄭秀晶的話。

 

「妳不怪我？」

 

「妳會想知道嗎…」

 

鄭秀妍站起身，也順手將鄭秀晶拉起。

 

鄭秀晶總覺得此刻的鄭秀妍很不同，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兩人都還是親密無間的姊妹的時光。

 

美好的…

 

如同一道光…

 

虛幻的過份…

 

所以鄭秀晶只能牢牢抓住鄭秀妍，她不容許鄭秀妍如同泡沫般消失，儘管那晚她的確占有了鄭秀妍，心裡卻還是佈滿恐懼。

 

「秀晶…」

 

「恩？」

 

兩人一走進房間，鄭秀晶就從後抱住鄭秀妍，她將鄭秀妍的臉扳向自己，強硬的吻了上去。鄭秀妍想要掙扎，鄭秀晶卻不由得她反抗，讓鄭秀妍情急之下，咬傷鄭秀晶的舌頭。

 

「妳別這樣…」鄭秀妍皺著眉說，她不斷喘著氣。

 

「那樣？這樣？」

 

鄭秀晶低頭吻著鄭秀妍的脖子，舌頭上的血漬順著脖子的線條畫成一道弧線，讓鄭秀妍的臉逐漸紅潤，被舔拭過的地方都熱的發燙。

 

「姊…我想說…」

 

「別這樣！」

 

鄭秀晶解著鄭秀妍的褲頭，讓鄭秀妍彎下身想躲避。鄭秀晶的力氣比鄭秀妍大太多，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鄭秀妍的腰帶抽去，鈕扣也掉落在地上。

 

「姊…真想在妳身上留下專屬於我的記號…看…上次的吻痕都不見了…這樣怎麼證明妳是我的呢？」

 

鄭秀晶一手扯去鄭秀妍的上衣，另一隻手則是從鄭秀妍的褲頭鑽進去。鄭秀妍想逃，不斷往前靠去，卻反而被鄭秀晶壓在牆上。

 

下身傳來的刺激讓鄭秀妍幾乎站不住，她全身都被炙熱的岩漿覆蓋，鄭秀晶的呢喃則是加速岩漿的流滾。

 

「姊…我愛妳…真的很愛妳…」

 

鄭秀晶將自己的身體貼在鄭秀妍的背後，兩人呼吸的節奏幾乎相同，她親吻著鄭秀妍的後頸，感覺到鄭秀妍身體逐漸繃緊。

 

但…為什麼心頭湧上許多失落呢？

 

明明身體滾燙，心卻逐漸冷卻…

 

鄭秀晶看著鄭秀妍陷入欲望的狂潮，眼眶逐漸濕了，她抱住鄭秀妍。

 

「姊…我愛妳…妳能不能…也愛我？」

 

鄭秀晶哭了，她的眼淚落在鄭秀妍赤裸的肩頭。鄭秀妍沒有力氣回頭去看鄭秀晶，只能感覺到肩膀越來越濕潤。

 

「一點點…一點點也好…愛我好嗎？」

 

鄭秀妍沒有說話，她只是靠在冰涼的牆上休息，等待著肩頭的眼淚蒸發。

 

 

 

 

宋茜踏著輕盈的步伐，在鄭家中走動。原來沒有鄭秀晶的感覺那麼輕鬆，讓宋茜連呼吸都感覺暢快。

 

走著走著，宋茜來到了二樓，她在鄭秀妍的房門停下，先是猶豫片刻，宋茜才鼓起勇氣將房門打開。

 

鄭秀妍的房間還是如以往簡潔，擺設的物品幾乎跟兩年前一樣。

 

或許…

 

一直以來鄭秀妍都沒有變，變的是宋茜自己…

 

走到窗邊，宋茜學著鄭秀妍的姿態望了出去，她看著平靜的海面，又想起了當年那讓她作嘔的畫面，於是馬上轉身不再去看。

 

這一轉身太過激烈，讓宋茜不小心撞到書桌，喀拉一聲，一把鑰匙從書桌的邊緣掉了出來。

 

「這是…」

 

宋茜彎下身撿起鑰匙，她記得她看過這鑰匙，好像是鄭秀妍小時候用來藏秘密的鑰匙。如果是小時候的習慣，那應該就是…

 

宋茜看向角落的矮櫃，她三步併兩步的走過去，蹲下身去抽櫃子，發現第一層櫃子打不開，於是就用上剛才撿到的鑰匙。

 

結果…打開了。

 

櫃子裡面沒有太多東西，只有一支手機跟一個木盒。

 

宋茜對於鄭秀妍有手機不意外，她一向都是躲在暗處的能者，那這個木盒是什麼呢？

 

宋茜幾乎緊張的無法呼吸，她將木盒拿出，用最親柔的動作將木盒打開，卻在看到裡面東西時臉色大變，幾乎是將整個盒子摔出去。

 

「為什麼…」宋茜哭了。

 

如果可以，宋茜真想把這個木盒燒掉…

 

連灰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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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賣關子的一章~~

照片我是覺得挑的很惡趣味XDXD

這篇文真的把我的下限都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