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ep45

 

 

 

 

每天…每天…

 

瘋了般的想妳…

 

但…

 

妳不知道…

 

正如我每天…每天的痛苦…

 

妳也不會知道…

 

 

 

 

凌晨三點，洛杉磯。

 

鄭秀晶與母親在手術室外等候。

 

昏暗的走廊裡，母女倆坐在木製長椅上，鄭秀晶始終緊握母親的手。

 

一小時前，鄭父送進醫院時出現休克，目前正在搶救。

 

隨時…

 

都可能會出現壞消息…

 

「媽，會沒事的。」鄭秀晶安慰的說。

 

「秀晶…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剛才明明還好好的…只是去倒個水，回來就發現妳爸倒在地上…我…」

 

「媽，我知道，妳剛才都說過了。」

 

鄭秀晶看到母親說話時還在顫抖，就將母親攬緊一些。

 

經過又一個小時的煎熬，手術終於結束。

 

鄭父總算搶救回來，聽到這個消息，母女倆才鬆了口氣。

 

「秀晶，妳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妳爸。」

 

「媽，我也可以留下來照顧爸。」

 

「不用，我照顧就行了，趕快回去休息，不然明天怎麼上班。」

 

鄭秀晶被母親催促離開，但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經五點了。

 

所以她只睡了兩個小時就去上班。

 

鄭秀晶走進公司時，首爾的一通電話響起。

 

Jessica與申海允正在吃晚飯，這通電話來得實在突然。

 

「我去接一下電話。」

 

Jessica看到是父親的來電，就拿手機到臥房接起…

 

「爸，找我什麼事？」

 

「是Jessica xi嗎？」

 

Jessica沒想到會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頓時心生警戒。

 

「我是，請問妳是哪位？怎麼會用我爸的手機打來？」

 

「我是徐智淑，鄭秀晶的母親，很久之前我們在美國見過一面。」

 

Jessica心裡一緊…

 

原來…是她的母親…

 

為什麼會突然打來…

 

難道…

 

她怎麼了嗎？還是發現了什麼…

 

Jessica腦袋裡千迴百轉，想了許多種理由，越想越心慌。

 

「Jessica xi，我打來是想告訴妳，妳的父親因為突然心臟病發送進醫院治療，剛才順利開完刀，情況還算穩定。」

 

「我爸開刀了？」

 

「是，因為他是妳的父親，所以我想我有義務告知妳。」

 

「我爸在哪間醫院？」

 

「妳要過來？」徐智淑有些意外。

 

「當然，他是我爸。」

 

「好，那請妳記下來，醫院在…」

 

Jessica快速將醫院的資料抄在紙上，一邊在內心籌畫著去美國探望的相關事宜。

 

其實，就徐智淑所描述的病情，並沒有一定要探望的必要。

 

但是…她也兩年沒見父親了。

 

這些年父親避不見面，讓Jessica多少有些遺憾。

 

是時候該破冰了…

 

這時，申海允開門走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剛動完一場手術，我想我應該去看看他。」

 

「什麼？伯父動手術，那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現在，所以海允，明天開始我的業務就由妳跟在永平均分攤，我會再打電話交待在永，妳先幫我訂機票，越快越好。」

 

「可是…秀妍，我想陪妳去。」申海允說。

 

「說什麼傻話，只有在永一個人是沒辦法負荷全部的業務，快去吧。」

 

「那…妳要去幾天？」

 

「我過去先看爸的病情再決定，但不會拖太久，畢竟過幾天有一個重要會議。」

 

「好，我馬上去訂。」

 

申海允去訂機票時，Jessica打給徐在永。

 

「什麼？妳要去美國？那麼突然？」徐在永在電話那頭有些激動。

 

「在永…這次是我唯一可以跟我爸破冰的機會。」

 

「是這樣啊…伯父還沒辦法放下？」

 

「是啊，我跟爸兩年沒見了。」

 

「那妳就過去吧，好好跟伯父談談，我相信他一定會接受妳跟海允的。」

 

 

 

 

Victoria在下午的會議看到鄭秀晶打盹，一問之下才知道鄭秀晶父親生病的事，於是，下班時送上水果籃。

 

「Vic謝謝妳。」鄭秀晶將水果籃放到桌上。

 

「抱歉，我晚上有事，改天再去探望妳父親。」

 

「不用啦，妳有這個心意我就很感動了。」

 

Victoria突然伸手拍拍鄭秀晶的頭，語重心長的說…

 

「Krys，父母是最重要的，妳可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

 

鄭秀晶到醫院後，還沒走到病房前，就聽到父母的笑聲。

 

開門時，父母都看了過來。

 

「秀晶，妳來啦，妳爸剛才一直吵著要見妳。」徐智淑對女兒說。

 

鄭秀晶看了眼父親，發現父親的氣色很好。

 

「爸，你看起來好很多了。」

 

「當然啊，我啊，就只是最近太操勞，才會心臟病發，妳媽剛才一直抱怨，說我嚇壞她了。」鄭父笑著說。

 

「是啊…爸，你嚇了我們一大跳，以後別這樣了。」鄭秀晶語氣有些嚴肅。

 

「連秀晶都長大了，開始會訓爸爸了。」鄭父自嘲的說。

 

鄭秀晶見母親都有黑眼圈了，想讓母親回去休息，母親始終拒絕…

 

「秀晶，妳要上班，我顧就可以了，反正妳爸過兩天就出院了。」

 

「媽，不然我們輪班吧，你先回家睡一覺，十二點再來跟我接班。」

 

徐智淑想了下，終於同意。

 

於是，病房就只剩鄭秀晶與父親獨處。

 

病房裡一片寧靜，只有鄭秀晶削蘋果的聲音。

 

直到…

 

「秀晶，我們父女倆好久沒這樣單獨相處了。」鄭父說。

 

「是啊。」鄭秀晶的回應有些冷淡。

 

「說實在的，這兩年妳變了很多，我這個做爸爸的…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該說些什麼…你這個圈子本來就複雜…我知道妳一定會改變…」

 

鄭秀晶自然聽出父親話語中意有所指，開門見山的問…

 

「爸，你是聽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只是一些無稽之談…」

 

「關於什麼的無稽之談？」

 

鄭秀晶很認真的看向鄭父，鄭父先是嘆了口氣才說話…

 

「有人說妳跟妳的上司過從甚密…說什麼走後門的…甚至說妳跟那個主編有曖昧關係…真是亂說話。」

 

鄭秀晶沒想到父親會聽到這些，她以為會提到Milanda。

 

「爸，妳放心，我跟主編只是師徒關係，沒有別的關係。」

 

「聽妳親口否認我就安心了，我還真怕妳跟秀…」

 

鄭父趕緊摀住嘴，生怕說溜嘴，但鄭秀晶心知肚明。

 

「爸，你不用隱瞞，我都知道的…你另外一個女兒傷透了你的心。」

 

「原來你知道了…」鄭父低下了頭。

 

「爸，如果…我跟她一樣呢？你會同樣的傷心嗎？」

 

鄭父的臉色僵住了，氣憤的問…

 

「妳說什麼？！妳該不會也…」

 

「爸，我只是好奇問問，你不用那麼激動。」鄭秀晶還附贈一個乖巧的笑容。

 

「我…我當然會傷心啊！我的心願是看你們姊妹成家，秀妍已經斷了我這個念頭，我只剩妳了…」

 

 

 

只剩我了嗎？

 

爸…

 

你確定你還擁有我嗎…

 

 

 

 

隔天中午。

 

在Dazzle大樓的陽台，Victoria跟鄭秀晶正在抽菸。

 

雲霧在兩人間繚繞，事物的界線變得曖昧模糊。

 

「Vic。」

 

「嗯？」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跟妳之間有了奇怪的傳聞？」鄭秀晶看向Victoria。

 

「奇怪的傳聞？妳是說我們有一腿的傳言？」Victoria笑著問。

 

「是啊，昨天我爸還在問我這件事。」

 

「哈！妳現在才知道啊，打從妳登上編輯那天就在傳了。」Victoria一副鄭秀晶大驚小怪的樣子。

 

「那妳都不打算遏止這種傳聞？」

 

「又不是真的，遏止什麼？妳倒是整理好妳的感情關係，妳跟Milanda的關係我始終沒有搞懂。」

 

「我跟她只是夥伴關係。」

 

「也只有妳這種狠心的傢伙會說是夥伴關係，Milanda為妳做的遠遠超過「夥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一心一意的幫助妳上位。」

 

鄭秀晶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話鋒一轉…

 

「那Vic，妳跟師母呢？她為妳做了那麼多，妳為什麼常常跟她吵架？」

 

「誰說我們吵架的！」Victoria沒想到戰火反而燒向自己。

 

「你們因為師母的品牌吵了那麼久，誰不知道…」       

 

Victoria瞪了鄭秀晶一眼，鄭秀晶才不敢說下去。

 

下班後，鄭秀晶到醫院準備跟母親換班。

 

她拿著父親的換洗衣物，走到門口時，不知為什麼，有些緊張。

 

「爸，我來了。」

 

拉開房門那瞬間，鄭秀晶愣住了。

 

因為她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病房內一片寂靜，鄭父沉睡中，而在病床旁的沙發上，Jessica靠著沙發睡著了。

 

鄭秀晶愣了好久才進門，輕柔地將門闔上。

 

一步、兩步…

 

她將換洗的衣物放在桌上後，就一步步走向Jessica。

 

心跳也越來越快…

 

鄭秀晶沒想到Jessica會那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如此猝不及防…

 

鄭秀晶站在Jessica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熟睡之人，如此的毫無防備…

 

接著…她蹲了下來…

 

抬頭仰望Jessica，尋找Jessica身上每個熟悉與陌生的地方…

 

兩人之間，始終有著一步的距離。

 

鄭秀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當一個兩年沒見的人出現在眼前，陌生感一定比熟悉來得多。

 

她不知道現在的Jessica是否還跟兩年前一樣，但…

 

鄭秀晶很清楚，自己已經變了。

 

變成了Jessica不喜歡的那種人…

 

鄭秀晶開始想…

 

如果此時Jessica睜開雙眼，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應該會被當作陌生人吧…

 

一個曾經相愛的路人…

 

這時，Jessica縮了下身子，鄭秀晶才發現Jessica只穿單薄的襯衫，所以她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在Jessica身上。

 

至少…

 

這點溫柔我還能給妳…

 

鄭秀晶又是留戀的看了一眼，才緩緩走出去。

 

門被拉上，腳步聲逐漸走遠…

 

Jessica才睜開雙眼。

 

低頭看著披在身上的藍色風衣，Jessica的眉心逐漸皺起。

 

風衣上飄散的香水味，不再是以前熟悉的味道…

 

原來…妳也變了…

 

Jessica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裝睡，為什麼會那麼害怕與鄭秀晶見面。

 

是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嗎？

 

過了兩年都無法面對…難道要這樣一輩子嗎？

 

但…過了兩年…即使對方始終沒有出聲，Jessica也知道是鄭秀晶。

 

這種驚人的默契，讓Jessica自己都哭笑不得。

 

「秀妍？」

 

Jessica抬頭就看到鄭父已經醒過來了。

 

「爸，你醒了啊。」Jessica走到床邊。

 

「我還以為我昏頭了，沒想到妳真的過來了。」

 

「是啊，我過來看你一趟，我讓徐智淑女士先離開了，今天由我照顧你。」

 

「別那麼麻煩，不是什麼大病，醫生都說了，我只是過勞，調養好身體就沒事了。」

 

「但是，爸，我還是很想親自來看你。」

 

鄭父沉默了。

 

「爸…我們兩年沒見了，我知道你到現在還沒辦法接受我跟海允…但是…」

 

「秀妍，別說了，我不想對妳發脾氣。」

 

「爸，難道像我這樣的人，就沒有追尋幸福的權力嗎？」Jessica忍不住質問父親。

 

「怎樣的人？秀妍，妳跟我們沒有不一樣，我還是把妳當作我的女兒，所以我才會一心等待妳復原。」

 

「復原？爸…我需要復原什麼？我生病了嗎？」

 

「不是的…我只是用錯了詞…秀妍…我…」

 

「爸，為什麼你不能體諒我，我只是想過正常的日子，想要有一個人可以陪伴我…讓我不那麼孤單…為什麼要我「復原」？我究竟要「復原」什麼？」

 

你告訴我…

 

到底要我做到什麼地步…

 

我已經失去夠多了…

 

為什麼連這最小最小的願望都不給我…

 

你們到底要逼我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Jessica的內心咆哮著一聲聲控訴…

 

眼淚…不可自抑的從Jessica眼眶落下…

 

說完話時，Jessica已經淚流滿面。

 

 

 

 

鄭秀晶失聯了。

 

Milanda整晚都找不到人，連公司也找過了，但也沒有找到。

 

最後，Milanda拿著打到沒電的手機回到公寓，發現鄭秀晶的公事包就放在地上。

 

「回家了？」

 

Milanda將公事包放到沙發上，往臥房走去。

 

打開門時，眼前一片漆黑，卻一股菸味撲鼻而來。

 

「Krys？」Milanda從黑暗中看到人的輪廓。

 

沒有人應聲，Milanda打開燈。

 

燈亮了，Milanda才看清臥房裡的情況。

 

鄭秀晶靠著牆坐在地板上，右手銜著燒盡的菸，木質的地板上都是掉落的菸灰。

 

「Krys，妳怎麼了？」Milanda蹲在鄭秀晶身旁，撥去鄭秀晶額前的碎髮。

 

她看到鄭秀晶茫然的眼神…

 

「Krys，有什麼事妳要說啊…不要這樣嚇我…」

 

「Milanda，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妳要一個人？」Milanda好想陪伴在鄭秀晶身邊。

 

「對…讓我一個人…」

 

「好…」

 

Milanda走出臥房，關上門。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被隔絕在鄭秀晶的世界外。

 

離得…

 

好遠…好遠…

 

 

 

 

隔天一早，Jessica訂完機票後，就打電話給Victoria，告訴Victoria自己也在洛杉磯，Victoria就邀請Jessica一起吃晚飯。

 

於是，這天晚上，兩人在一間高級餐廳裡吃飯，由Victoria做東。

 

「Jess，沒想到妳會突然到洛杉磯來。」Victoria興奮的說。

 

「也是因為我爸的病情，不然，我們見面可能是很以後的事了。」

 

「對喔，妳父親還好吧？」

 

「目前醫生判定是心律不整，只要調養好身體，應該就不會復發。」

 

「那妳什麼時候回韓國？」

 

「明天一早。」

 

「哇…還真是來去無影，連讓我當個觀光導遊都不肯？」

 

「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沒辦法觀光。」

 

「說到這個，Jess，妳是不是有伴啦？有聽到這種風聲。」

 

「是啊，就上次來美國時，有跟妳一起吃過飯的那個女生。」

 

「是她啊，我果然厲害！上次就問妳是不是女友，妳還跟我說不是。」

 

「那時候的確不是。」

 

「那現在是了，過得開心嗎？」Victoria問。

 

「人生怎麼可能只有開心…」Jessica嘆口氣後說。

 

「也是…唉…」

 

Victoria拿起酒單，點了一瓶紅酒。

 

「Jess，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兩人在酒精的催化下，開始講心裡話，女人的心裡話。

 

什麼秘密與難受，通通傾洩而出…

 

Victoria拿著酒杯邊哭邊說…

 

「Jess，我跟妳說…我啊…跟泫雅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我有時候都覺得我不認識她了…現在的她已經不像當年我認識的那個她…好像…找不到當初談戀愛時的感覺…」

 

「厭倦了？」

 

「Jess，妳說話太一針見血了…我真的好害怕我厭倦了這段感情…要是沒有愛了該怎麼辦…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想過要分開…」

 

「妳還是比我好…」Jessica低頭看著見底的酒杯。

 

「Jess，什麼意思？」Victoria問話時，雙頰都已緋紅。

 

「我啊，曾經有個很喜歡的人，甚至都想過跟她的未來…但是，不能在一起呢…」

 

Jessica說到這裡就停頓下來，Victoria也不再喝酒，擔憂的看向Jessica。

 

「Jess…」

 

Jessica一手摀住臉，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但就是不讓它落下。

 

終於整理好情緒，Jessica才繼續說…

 

「我很糟糕…連分手都分得不乾脆…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人…只會躲…妳說…我是不是很糟糕？」

 

Jessica問話時，聲音都在顫抖。

 

Victoria從沒看過這樣的Jessica，如此脆弱…

 

「Jess，在愛情裡…糟糕的事太多了…」

 

Jessica彷彿從Victoria的話裡得到領悟，破涕為笑。

 

「是啊…是我太貪心了…」Jessica笑著擦去淚水。

 

最後，兩人都喝得爛醉如泥，Jessica趴在桌上昏睡，Victoria則還有一絲清醒。

 

Victoria打電話給鄭秀晶。

 

「Vic，什麼事？」

 

「Krys…妳過來接我們！我們喝醉了！」

 

「什麼？」

 

「快點過來！不然fire妳！」

 

鄭秀晶知道Victoria在發酒瘋，於是接到任務就乖乖的過去。

 

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女人趴在桌上睡覺。

 

鄭秀晶拍拍Victoria的肩，Victoria這才醒來…

 

「妳來啦…送我們回家吧…那位妳應該認識，Blanc & Eclare的總裁，先送我回家，再送她回飯店。」

 

鄭秀晶聽到Victoria的話，就驚訝的轉頭看向趴在桌上的Jessica。

 

她以為不會再見面了…

 

但這個人又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老天

 

為什麼…要這樣戲弄我…

 

 

 

 

鄭秀晶攙扶兩人上車，開車時，不時透過後照鏡偷看Jessica睡著的模樣。

 

送Victoria回家時，泫雅聞到Victoria一身酒氣，就冷著臉攙扶Victoria進屋。

 

接著，鄭秀晶送Jessica回飯店，她攙扶Jessica走進飯店，Jessica始終靠在鄭秀晶身上。

 

終於將Jessica帶進房間後，鄭秀晶讓Jessica躺在床上，幫忙蓋好被子後，鄭秀晶就想離開了。

 

但是…走到門口，她又折了回去，幫Jessica脫下高跟鞋。

 

當指尖碰觸到Jessica的肌膚時，鄭秀晶的臉色就繃緊。

 

她知道現在的氣氛很危險…

 

絕對不能逗留…

 

不然…

 

鄭秀晶抬頭看了Jessica一眼。

 

這一眼，讓鄭秀晶更加猶豫。

 

沒關係的…

 

她睡著了…

 

她不會知道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一點就好…

 

鄭秀晶躺在床的另一側，側著身看著Jessica的睡顏。

 

昏黃的床頭燈下，鄭秀晶的雙眼沒有離開過Jessica。

 

她的眼神放肆，舉止卻十分拘謹。

 

她躺在床邊，卻一點都不敢靠近Jessica，兩人之間甚至可以再躺一個人。

 

這時，Jessica一個翻身，手就放在鄭秀晶的面前。

 

Jessica的指尖與鄭秀晶的鼻尖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這突然的越界讓鄭秀晶心臟狂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

 

鄭秀晶覺得自己回到當年，過度在乎Jessica每一個舉動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真的是情竇初開的女孩…

 

世界裡就只有Jessica一個人…

 

所以才會被Jessica耍得團團轉，留了許多不該流的眼淚…

 

但…

 

鄭秀晶的手緩緩爬向Jessica的手。

 

是妳給我傷痛…

 

但也是妳教會我愛情的美好…

 

最後，兩人的指尖碰在一起。

 

觸到的那一瞬間，鄭秀晶的心顫了一下。

 

於是，鄭秀晶握住Jessica的手。

 

兩手十指緊扣…

 

 

 

 

兩人手心貼合的那一刻，鄭秀晶的眼眶濕了。

 

因為…

 

她終於找到了答案…

 

 

 

 

原來…

 

我還那麼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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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的特別久，靈感來的又雜又亂(謎之音：可能是因為姊姊今天的少女機場照打破了總裁形象...)

總之，我還是寫出來了！

 

ps.我還是很愛27歲的鄭少女，一點都沒有嫌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