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CH5

 

 

 

 

摀住雙耳

 

我強迫自己聽不見

 

掩住眼睛

 

只看自己內心的世界

 

 

 

我在我心中的世界與妳共舞

 

用夢境來包裝貪婪的蛇

 

不讓毒液沾染到純淨的妳

 

 

 

這樣罪惡的我

 

在心底褻瀆著妳的我

 

求妳

 

別看見

 

 

 

 

坐在角落的位子

 

徐賢雙手緊握的放在桌上

 

不斷的深呼吸

 

徐賢沒有想過自己會那麼的緊張

 

剛才只是看了秀妍一眼

 

雙頰就馬上紅了

 

徐賢很怕自己在秀妍的心中形象只剩笨拙

 

所以趁秀妍去洗手間的時候

 

試圖讓自己放鬆

 

「不好意思，沒有等很久吧？」

 

秀妍坐回位子

 

徐賢原本平靜的心又揚起波瀾

 

「不…不會。」徐賢微笑的說。

 

「那剛才講到哪裡了？」秀妍問。

 

「喔，說到我第一次考檢察官失敗的事。」

 

「那妳第二次是怎麼成功的呢？」

 

「那是因為有孝淵oni幫忙，孝淵oni就是我剛才說很照顧我的一位

oni…」

 

徐賢繼續說的自己的經歷

 

秀妍聽得津津有味

 

其實徐賢覺得此刻的自己完全不像自己

 

以為總對他人防備的心

 

遇見秀妍之後就煙消雲散

 

甚至恨不得多說一點話

 

讓兩人能有多一點的共鳴

 

「對了，上次秀妍oni好像在挑香水，是有想試新的香水嗎？」徐賢問。

 

「恩，可是都找不到適合自己的香水，所以後來就決定不買了。」秀妍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惋惜。

 

「oni現在用的香水就很好聞了。」

 

秀妍有些疑惑的看向徐賢

 

徐賢先是紅了臉

 

然後指了指剛才還給秀妍的外套

 

「喔，謝謝。」秀妍笑著點頭。

 

這時

 

秀妍的手機響了

 

是美英打來的

 

「啊，不好意思，我跟朋友約在這附近逛街，所以就先走了。」

 

秀妍站起身

 

徐賢馬上跟了過去

 

秀妍拿出錢包想付帳

 

徐賢卻按下秀妍的手

 

「oni，這我來付。」徐賢說。

 

「沒關係的…」秀妍婉拒。

 

徐賢笑著將秀妍手中的帳單拿走

 

並將自己的信用卡遞給服務生

 

 

 

等結完帳後

 

兩人一同走出咖啡廳

 

差不多也到了要道別的時候

 

徐賢知道兩人一旦分道揚鑣

 

就很可能之後就不會再見

 

再次成為陌生人

 

所以說什麼她都要想個理由能夠與秀妍再次見面

 

這時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廣告刊版

 

就脫口而出…

 

「oni喜歡看電影嗎？」

 

「喜歡啊。」

 

「剛好同事給了我兩張電影優待票，oni願意陪我去看嗎？」

 

徐賢問話的那一刻

 

才突然發覺自己與允兒根本就是同類

 

用一樣的手法追求人

 

只不過允兒用的是音樂劇門票

 

自己則是用電影票

 

而秀妍看著徐賢緊張的神情

 

她心裡在盤算著該不該陪徐賢去看電影

 

秀妍幾乎沒有跟秀晶與美英以外的人一起看過電影

 

她需要為徐賢破例嗎？

 

秀妍抬起頭

 

正好對上徐賢略帶期待的目光

 

那瞬間

 

秀妍從徐賢的眼神中看見了期盼

 

雙眼中的晶亮更顯得無暇

 

秀妍忘了有多久沒看到這樣的眼神了

 

「好啊。」

 

秀妍答應的那一瞬間

 

徐賢不可抑制的笑了

 

「那…那這禮拜六晚上如何？」

 

「好。」

 

秀妍的手機響了

 

美英又打了電話來

 

「那我先走了。」秀妍的聲音有些急迫。

 

「恩，oni再見。」

 

徐賢不斷跟離去的秀妍揮手

 

直到再也看不見秀妍的身影

 

 

 

 

而美英站在百貨公司門口

 

看到秀妍往自己跑來

 

「對不起，我遲到了！」秀妍喘著氣說。

 

「還好，只遲到了三分鐘，做為懲罰，幫我提包包。」

 

美英將自己的粉紅色托特包塞到秀妍懷裡

 

秀妍癟了下嘴

 

但也只能乖乖的提著

 

畢竟再乖的獅子發火起來也是比貓可怕

 

「美英…」

 

「恩？」

 

美英正挑著耳環

 

沒有注意秀妍的欲言又止

 

「剛剛我跟那個小姐見面…她是檢察官，完全看不出來，好年輕喔。」

 

「喔~檢察官啊，這種朋友要交，以後惹上麻煩了這種朋友很好用的。」美英仍在挑她的耳環。

 

秀妍咬著下唇

 

徐徐的說出…

 

「她剛剛約我看電影。」

 

美英皺起了眉

 

她轉頭看向秀妍

 

「那檢察官不是女的嗎？」

 

「是啊。」

 

「那她請妳看電影做什麼？」

 

「她說是同事給的票。」

 

「那理由聽起來超級假的好不好，鄭小姐…」美英翻了下白眼。

 

「可是她人看起來很正派。」

 

美英聽到秀妍的話

 

加上秀妍那害羞的表情

 

她終於拋下耳環專注在秀妍身上

 

「妳該不會答應了吧？」美英問。

 

「恩。」秀妍的回應細若蚊鳴。

 

「妳不要以為女生就很安全好嗎，妳忘了新聞才在說老婆家暴老公的，這年頭女人比男人可怕多了！」

 

「美英…別那麼激動…」

 

秀妍拉住美英的手

 

「不是，妳怎麼可以隨便答應別人的邀約呢，不然我跟妳一起去。」

 

「不用啦，她為人很正直，只是想找人看電影把票用掉而已。」

 

美英看到秀妍極力幫那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辯護

 

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秀妍…妳該不會對那個檢察官有好感吧？」

 

「哪哪哪…哪有！」

 

「可是妳的表情就這樣跟我說啊…」

 

「哪有！」秀妍用手遮住雙頰。

 

「不管！反正我要跟去看看，電影票錢我自己出！」美英說。

 

 

 

 

在侑莉家裡

 

侑莉與秀英兩人正坐在地上幫盆栽修修剪剪

 

侑莉的神情專注

 

秀英則是意興闌珊

 

「侑莉…這盆迷你樹到底哪裡需要剪啊…葉子都沒剩幾片了…」

 

「這是五葉松。」侑莉說。

 

「管他什麼松，我來找妳是想讓妳幫忙的，結果叫我來剪樹葉？」

 

「我不會進CJ的，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

 

「妳很不夠意思唉！公司裡沒一個是我的人馬，妳知道我有多難辦事嗎！」

 

侑莉轉頭看向秀英

 

她笑著問…

 

「妳覺得伯父會讓我進去嗎？」

 

「當然，我爸還是很喜歡妳，他才不會因為當年的事改變對妳的看法，妳放心啦。」秀英搭上侑莉的肩。

 

「可是…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侑莉說。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年輕不懂事犯的錯改就好啦，我不懂妳到底在介意什麼！」秀英氣的站起身來。

 

「可是那是兩條人命…我毀了一個家庭…」

 

「叔叔不是付給他們一家很大一筆錢嗎。」

 

「那夠嗎？！那是兩條人命啊！」侑莉站起身對秀英喊著。

 

對上秀英略帶責怪的視線

 

侑莉才發現自己太激動了

 

「對不起…我沒有想吼妳的意思…」侑莉低著頭說。

 

秀英扶著侑莉的肩膀

 

「沒事的，我知道妳很痛苦，可是為了當年的事，妳不也付出了很多嗎？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現在的妳已經在權氏裡掌權了…侑莉，叔叔很想妳回去，我們都覺得妳這樣糟蹋自己不值得…」

 

「我不會回去的。」

 

「侑莉！妳現在這樣糟蹋自己，那個女孩是不會看見的！她會恨妳一輩子，但妳也不能用妳的一輩子去賠啊！」

 

「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妳走吧。」

 

侑莉說完這句話

 

就走進臥室

 

「碰」一聲的關上了門

 

 

 

 

下午三點

 

秀妍提著大大小小袋的戰利品回家

 

開了門走進玄關

 

她看見了一雙不屬於她與秀晶的鞋子

 

但秀妍也沒多想

 

就直接進臥室了

 

她將提袋都放在臥室的地板上

 

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陣子才起身

 

而坐起身後

 

秀妍這才想起剛才看到的鞋子

 

「該不會秀晶回來了吧？可是她不是有課嗎？」秀妍喃喃自語著。

 

秀妍帶著疑惑往秀晶的房間走去

 

她覺得屋子安靜極了

 

秀晶怎麼可能會在呢

 

而秀妍抬起手想敲門時

 

聽到了一聲叫喊

 

這聲音模糊的秀妍聽不出是不是秀晶

 

但這聲音確實讓秀妍感到一絲奇異

 

所以在一陣思考後

 

秀妍放下敲門的手

 

她轉身想要離去

 

但再次傳來的聲音

 

還是讓秀妍回頭了

 

這次

 

秀妍不打算敲門了

 

而是小心翼翼的轉開房門

 

秀妍知道自己的舉動是在侵犯秀晶的隱私

 

但與其直接將門打開

 

秀妍寧願選擇這種隱晦的做法

 

起碼她與秀晶都可以留後路

 

秀妍將門轉開後

 

緩緩的推出一個門縫

 

剛才聽見的聲音就越加大聲

 

呼喊中帶著急促

 

還伴隨著另一人的喘息

 

秀妍將頭一偏

 

往旁邊的床鋪看去

 

頓時整個人都傻住了

 

她馬上將門關上

 

快步的跑回自己的臥房

 

並用枕頭將自己的臉矇住

 

但雙眼閉上並不代表剛才的回憶也跟著關上

 

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纏是事實

 

而被女人壓在身下取悅的人也的確是秀晶

 

秀妍的雙唇不斷顫抖

 

而這股恐懼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

 

所以秀妍跑去找美英

 

美英一打開門就看到秀妍驚恐的眼神

 

「妳怎麼跑來了？」

 

「讓我進去好不好？」秀妍用顫抖的雙唇說。

 

「當然可以。」

 

美英上前抱住秀妍

 

並將秀妍帶進屋

 

讓秀妍坐在沙發上

 

還泡了杯秀妍最愛的熱可可

 

「吶，喝吧，會舒服一點。」

 

「恩。」

 

秀妍雙手握住杯子

 

將熱騰騰的液體吞下

 

一口氣將可可喝光

 

「喝完了嗎？還要嗎？」美英問。

 

「不用了。」秀妍搖頭。

 

「那…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

 

秀妍心裡在猶豫該不該說

 

這牽涉到秀晶的隱私

 

但以秀妍對美英的信任

 

秀妍沒有理由不說…

 

「剛剛…我回到家，在玄關看到了不屬於我跟秀晶的鞋子…」

 

「恩，然後呢？」

 

「我以為是秀晶買了新鞋，想說秀晶回家了，去找她，結果…」

 

秀妍抿著唇

 

她遲疑了

 

美英皺起了眉

 

她沒看過秀妍那麼惶恐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

 

「美英，妳還記得上次去看排球賽，秀晶的那個女同學嗎？很高那個…」

 

「恩，記得，好像是叫雪莉吧，跟她有關係嗎？」

 

「我看到秀晶跟雪莉在床上，兩個人…我不想說了…」

 

秀妍轉過身將自己抱住

 

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而美英也沉默了

 

經過許久後

 

美英開口…

 

「妳是說，秀晶跟她同學上床了？」

 

「恩。」

 

秀妍轉頭看向美英

 

發現美英與自己一樣吃驚

 

「我好擔心…秀晶太早了…」秀妍皺著眉說。

 

美英點頭

 

但眼神中仍遮不住震驚

 

「是啊，太早了…」美英說。

 

美英上前抱住秀妍

 

輕拍秀妍的背

 

她感覺到秀妍害怕得全身顫抖

 

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在夜晚的街道裡

 

sunny坐在長椅上等待侑莉

 

大約十分鐘後

 

侑莉跑了過來

 

「妳今天比較晚。」sunny站起身。

 

「家裡有些事。」

 

「是這樣啊。」

 

「跑步吧。」侑莉說。

 

sunny笑著點頭

 

她跟上侑莉的步伐

 

兩人一齊在街道上慢跑

 

今晚的侑莉異常寡言

 

不像以往會跟sunny聊天

 

甚至跑步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許多

 

讓sunny的體力有些無法負荷

 

漸漸慢了下來

 

「侑莉…」

 

侑莉聽到有人喊她

 

轉頭一看才發現sunny被落在後頭

 

於是跑了回去

 

「妳怎麼停下來了？」侑莉問。

 

「妳跑太快了…」sunny喘著氣。

 

「是嗎…對不起，我會跑慢一點的。」

 

侑莉這次刻意放慢步伐

 

與sunny一起跑

 

「有心事嗎？」sunny問。

 

「怎麼這麼問？」

 

「妳今天都沒什麼說話。」

 

「喔…」

 

兩人在跑了一小段後

 

侑莉開口…

 

「是有心事，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是看起來妳還是很在意。」

 

「恩，的確。」侑莉點頭。

 

「我們先停下來一下好不好，我有點累。」

 

侑莉聽了sunny的話就停了下來

 

她看到sunny氣喘吁吁

 

往四周一看

 

這才發現他們正在自己家附近

 

「我家在附近，要上去坐坐嗎？」侑莉問。

 

「方便嗎？」

 

「當然。」

 

侑莉領著sunny上樓

 

sunny一進屋裡

 

就訝異於房子的整潔

 

「妳一個人住？」sunny問。

 

「恩。」

 

「妳很會打掃，我沒看過那麼乾淨的房間。」

 

「妳先坐一下，我倒杯水給妳。」

 

侑莉走進廚房倒水

 

sunny則是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向四周

 

她看到紗門外擺在陽台的盆栽

 

越發覺得侑莉是個很有趣的人

 

「在看什麼？」侑莉問。

 

sunny接過侑莉的水

 

「盆栽，我還沒看過女生有這樣的嗜好。」

 

「這是跟爺爺學的。」侑莉坐到sunny身旁。

 

「看起來很難，妳應該學了很久吧？」

 

「不會很難，有空我可以教妳。」侑莉說。

 

「好啊。」sunny笑著點頭。

 

sunny看了侑莉一眼

 

就抽掉侑莉脖子上的毛巾

 

「妳流好多汗。」

 

sunny用毛巾擦拭著侑莉冒汗的臉頰與脖子

 

拿著毛巾的手漸漸靠近胸前

 

這樣親暱的舉動讓侑莉有些無所適從

 

sunny感覺的出來侑莉似乎不斷往後躲

 

好像是在迴避過度的接觸

 

「我…我去換衣服好了。」

 

侑莉拿開sunny的手

 

起身往臥室走去

 

門關上後

 

sunny就笑了

 

因為這一刻她可以完全確定

 

侑莉跟她是同一種人

 

都是對女人有「性」趣的人

 

 

 

 

拉下咖啡廳的鐵門

 

泰妍剛結束晚班

 

她騎著機車回家

 

而在半路看到了一家賣炒年糕的攤販

 

就想起美英最喜歡吃炒年糕

 

於是就路過買了一份

 

而回到家後

 

一開門她就笑著說…

 

「美英，我帶炒年糕回來。」

 

意外的

 

泰妍沒聽到美英的歡呼聲

 

美英也沒有上前來抱住她

 

空氣寂靜的讓泰妍有些錯愕

 

「美英，妳在家嗎？」

 

泰妍走進屋內

 

她看著空蕩蕩的客廳

 

將炒年糕放在桌上

 

就往美英的臥房走去

 

而臥房的門敞開

 

燈卻沒開

 

泰妍走了進去

 

憑著昏暗的光線

 

她看到美英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邊

 

「美英？」

 

美英沒有回頭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先開燈。」

 

泰妍正要開燈時

 

美英喊了一聲

 

「不要開！」

 

美英的聲音帶著哽咽

 

泰妍這才發現大事不妙

 

「發生什麼事了？」

 

泰妍趕緊走到美英面前

 

但美英始終低著頭

 

「沒事…」美英說。

 

「妳這樣怎麼會沒事？」

 

泰妍坐到美英身旁

 

伸出手想將美英抱在懷裡

 

美英卻推開了她

 

「到底怎麼了？」泰妍問。

 

美英緩緩轉頭看向泰妍

 

泰妍不用思考都知道美英眼眶裡的閃亮是眼淚

 

「很罪惡吧…」美英的聲音顫抖。

 

「什麼？」

 

「這樣的我很罪惡吧…憑什麼可以抱著這樣的心態看著她…憑什麼難過…」

 

「美英…」

 

泰妍想撫上美英的臉

 

美英卻拍掉泰妍的手

 

「妳不用可憐我！」美英哭喊著。

 

「我沒有可憐妳。」

 

「妳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都不說…不就是在可憐我嗎…」

 

「美英，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呵呵…怎麼可能，連我自己都唾棄自己…」

 

美英邊用手背抹去眼淚邊笑著

 

她的笑聲讓泰妍的心很疼

 

「那妳…打算放手嗎？」泰妍問。

 

「我不知道…」

 

泰妍看向美英

 

美英卻避開泰妍的眼神

 

邊哭邊不斷說著我不知道

 

「沒關係，妳有我…」泰妍說。

 

泰妍的這句話讓美英愣住了

 

美英先是凝視泰妍幾秒後

 

就將泰妍緊緊抱住

 

兩人擁抱許久後

 

美英低聲的問…

 

「妳怎麼會曉得？」

 

「眼神。」泰妍回答。

 

「我明明…」

 

「妳不敢看她雙眼，美英，妳知道嗎，妳越在乎的東西，就越害怕靠近。」泰妍說。

 

「呵呵…是嗎…」

 

美英笑著哭泣

 

她將泰妍抱的好緊

 

「泰妍，我們真的在一起好不好？」美英問。

 

「美英，再給我一點時間。」

 

「妳到底在等什麼？」美英問。

 

「等遺忘，等到有一天我能夠跟妳侃侃而談那段不愉快的過去。」

 

「那還要多久？」

 

泰妍微微將美英推開

 

她直視美英的雙瞳

 

「那妳呢？妳還要多久？」泰妍問。

 

美英沉默了

 

泰妍伸手撫著美英的頭髮

 

用心疼的目光看著美英

 

「我們都給彼此一段時間，好嗎？」泰妍問。

 

「可是我怕太久…等不了…」美英苦笑的說。

 

 

 

 

晚上十點

 

電梯門打開

 

允兒提著公事包走向家門

 

正要把鑰匙插進鑰匙孔時

 

對面侑莉家的門打開了

 

允兒好奇的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名陌生的女人走出

 

「我送妳好了。」侑莉對sunny說。

 

「不用，妳都換衣服了，就別出門了，我先走了，bye。」

 

sunny轉身就對上允兒的視線

 

sunny禮貌的點一下頭

 

允兒也微微鞠躬

 

等到sunny坐進電梯離開後

 

允兒才開口…

 

「妳也開始吃葷啊。」

 

允兒的笑容太邪

 

讓侑莉連回答都不想

 

轉身就想回屋內

 

「唉，妳不回我話！」

 

允兒走到侑莉面前

 

一手將大門扳開

 

「不然妳要我說什麼？」侑莉無奈的問。

 

「就說…感覺如何？剛剛看了一下，身材不錯，應該34、22、32跑不掉。」

 

「我沒妳那麼低級。」侑莉瞪了允兒一眼。

 

「沒那麼低級…那幹嘛帶回家裡，不帶去餐廳啊，家裡比餐廳只多了張床，白癡都知道是何居心…」

 

「不想跟妳說了。」

 

侑莉想將門關上

 

但允兒硬是不讓

 

「我的宵夜呢？」允兒沒好氣的說。

 

侑莉翻了下白眼後說…

 

「妳去餐廳吃啊，我家只有床，沒有宵夜！」

 

「碰」的一聲

 

允兒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