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8
或許是孤單太過磨人,最近這一個月讓Jessica覺得度日如年。
鄭秀晶為了副牌忙得沒日沒夜,連電話都不怎麼接,Jessica都只能在會議上偷偷多看鄭秀晶兩眼,晚上又要跟母親做伴,做個乖女兒。
這樣的生活讓Jessica每日愁眉不展,常在Jessica身旁的徐在永自然發現了,但也故作忽視。
不過…這突然其來的電話讓徐在永嚇了一跳,趕緊跑去找Jessica…
「秀妍,剛剛妳母親打電話來,邀請我去妳家裡吃飯,這件事妳已經知道了嗎?」
還對著窗外發愣的Jessica先是愣了一下,才瞪大雙眼。
「你說…我母親邀請你到我家吃飯?」
我媽才不是那麼好客的人啊!
到底怎麼回事?!
Jessica彷彿掉進五里霧,完全搞不清楚母親的意圖。
「是啊!阿姨還說買好食材,要親自下廚呢!」徐在永開心的眉毛都上揚。
「這樣啊…看來我媽要大展身手了,你到時後嘴巴可要甜一點啊。」
「當然,不過阿姨的手藝本來就很了得,我一定是發自內心的誇獎。」
下班後,Jessica與徐在永分別開自己的車到達Jessica的住所,兩人走進屋裡,就已經聞到香噴噴的飯菜味,看來已經開始烹飪了。
「媽,我帶在永過來了。」
Jessica往廚房走去,原本淡然的笑容,在看到母親身旁的申海允後完全繃住。
申海允當然看得出Jessica眼神中的驚訝,越是如此,就要表現得越淡定…
「秀妍,妳可回來了,伯母不小心切到手指,我剛剛包紮好,妳快帶她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可以了。」
「我媽受傷了?」
Jessica三步併兩步走到母親面前,緊張的拉起包著繃帶的左手,確認沒有很嚴重才敢放下。
「媽…妳去客廳休息吧,這裡我跟海允弄就可以了。」
「怎麼可以!我說了要做菜給你們吃的!對了,在永呢,我有打電話叫他來!」
一聽到鄭母的唱名,徐在永趕緊跑到廚房來…
「阿姨!我在!秀妍說的對,妳都受傷了就別做飯了,我陪妳到客廳聊天吧!好久沒有跟阿姨閒聊了。」
徐在永不由分說的帶鄭母離開廚房,廚房裡就只剩Jessica與申海允兩人,Jessica還未開口,申海允就主動解釋…
「是伯母打電話邀請我來的,長輩的邀約,誰敢不從?」
申海允這樣的回答,讓Jessica挑不出毛病。
「好了,別再這樣看著我,快來幫忙吧,我一個人真的弄不完。」申海允說。
「恩。」
Jessica洗了手後,跟著申海允在廚房煮飯。
「秀妍…還記得嗎,以前我們也常常在妳家一起煮飯呢?」
「很久以前的事了。」Jessica打算一笑置之。
「是啊…過很久了…現在妳的廚房裡…有了別人的東西了…」
申海允話說的小聲,Jessica還是覺得格外刺耳,她不知道申海允這些話是否有言外之意,徐在永是不是有告訴申海允些什麼。
「海允,別淨說我聽不懂的話。」
「不懂?」
申海允拉開流理台下的一格抽屜,裡面擺了杯子、碗筷,每一樣都能與Jessica的個人用品配對,所以,這些都是…
「秀妍,那個女孩真有那麼好?讓妳那麼愛護?」
Jessica將抽屜關上,看了眼外頭才說話…
「這是我的私事,請妳不要過問,我不管妳是從哪裡聽來的,但都請妳忘記。」
「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海允,今天是我母親邀請妳,不是我,所以…」
「別說了,水滾了,該放食材了。」
水煮沸的水氣讓廚房裡變得悶熱,但真正令人感到窒息的是這兩人之間氛圍。
而在客廳,徐在永與鄭母聊著天,完全不知道廚房裡的事。
「在永啊,過了那麼多年不見,你看起來更成熟,更有男人的魅力了。」
「阿姨,別誇我了。」
「哪裡是誇,像你這樣優秀的男生,一定很多女孩子追求吧?」
「沒有的事…我對別的女孩沒有想法…」徐在永說話時,眼神不自覺的瞄向廚房。
鄭母當然知道徐在永眼神的終點是誰,她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很有自信的。
「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家女兒就是個工作狂,要有你那麼優秀的男朋友,我才放心把女兒交出去。」
「媽,妳沒事亂說什麼。」
Jessica剛好走出來就聽到母親的話,臉色變得不悅。
「沒有亂說,只是覺得妳身邊有條件那麼好的人,不把握住很可惜。」
「在永,別聽我媽亂說,開飯了,都過來飯廳吧。」
Jessica與申海允陸續把菜端上桌,一桌四人吃著飯,鄭母好久沒有那麼熱鬧的吃飯,開心的不得了,一直說著在美國的趣事,Jessica倒是發起呆來。
「秀妍,我在說話妳發什麼呆?」鄭母看到女兒發呆,倒是不開心了起來。
「我沒發呆,我有在聽啊。」
「那我剛剛說了什麼?」
「妳說去年三月的時候被蜜蜂螫到的事,不過…媽,那明明是我們前年去濟州島發生的事啊?不是在美國。」
「不在美國啊?啊…我記性又變差了,我這腦袋。」
鄭母說著說著,突然把話題扯到徐在永身上…
「唉…在永啊,我家女兒個性比較害羞,遇到好對象也不會想主動接近,如果你想追…真的要多主動,別被我女兒那冰山臉嚇到了。」
「媽,我不是說了別再講這件事?」
「我是擔心妳的未來,難不成老了以後要當老姑婆?」
「當老姑婆有什麼不好?」
這對母親眼看就要吵起來了,徐在永趕緊出來說話…
「秀妍,阿姨也只是開玩笑,別那麼在意。」
申海允也出來緩頰…
「是啊,伯母只是關心妳。」
母女兩人不再說話,都雙手盤在胸前,各看一方。
這場飯局就在母女冷戰中結束,等徐在永與申海允離開後,母女一同洗碗盤,一人洗碗,另一人擦碗,兩人看似合作無間,卻都有話梗在喉間,不吐不快…
「媽…」
不等Jessica說完,鄭母就插話了…
「在永哪裡不好?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妳,他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了,這樣癡情的男孩不多了…」
「可是…」
「妳別可是了,眼光老是那麼高,妳永遠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妳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我想啊,我還想活著看妳結婚呢!」
「媽,我不是眼光高。」
「那為什麼不接受在永?」
「我有對象了,是正式交往中的對象。」
鄭母手裡的盤子差點滑掉,Jessica趕緊接住。
「真的!秀妍…來來來,快說給媽聽!」
「可是碗盤…」
「晚點再洗!先來談談!」
鄭母將Jessica拉到客廳的沙發坐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一副要把對方的身家背景通通挖出來。
「身高多少啊?」
「比我高。」
「樣貌呢?長得好看嗎?」
「媽,我的眼光妳放心。」
「那年紀呢?人常說大九歲最好!」
「比我小五歲。」
「姐弟戀啊!沒…沒關係,妳喜歡就好,那…薪水呢?賺的多不多啊?」
「一定不會比我多。」
「妳怎麼能這樣說呢,對方年紀比妳輕也不能看不起對方啊,人啊只要肯拼…」
「媽,她是我的員工。」
「………」
鄭母愣住了,氣氛靜默了許久,鄭母才開口。
「天啊…秀妍,妳玩辦公室戀情?還跟年紀小那麼多的下屬在一起?」
Jessica儘管覺得母親說話刺耳,但卻無法否認母親說的話。
「對…」
「改天約吃飯吧,我想親眼見見那孩子,看是誰能讓我們秀妍看上。」
「好…」
Jessica答應的乾脆,但心裡想到小鬼要是知道要見父母,一定嚇死了。
然而,事實與Jessica預測的一樣,鄭秀晶一聽到這消息,嚇得都要尖叫了。
「什麼!妳母親要見我?!」
「是啊,我訂好餐廳了,禮拜五晚上一起吃頓飯吧。」
「那…那我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人來就好。」
「秀妍…妳母親知道我是…女的嗎?」
「我準備給她驚喜。」
「………」
鄭秀晶無言了,她總覺得這個驚喜會變成驚嚇,這也是為什麼直到現在鄭秀晶都不敢跟朱虹說的緣故,她怕周遭的人會被嚇到。
「秀晶,剛剛跟誰講電話啊?尖叫那麼大聲,還以為妳看到蟑螂了。」
朱虹爬到二樓來,好奇的看著攤在床上的鄭秀晶。
「沒事…」
「確定?妳別裝傻。」
朱虹一屁股坐在鄭秀晶旁邊,大力的拍了下鄭秀晶的背。
「啊!痛!妳幹嘛打我?」鄭秀晶哀怨的看向朱虹。
「秀晶啊…妳什麼時候才要告訴妳媽,妳其實是在Blanc & Eclare工作?」
「幹嘛突然又提起這件事?」鄭秀晶翻過身看向朱虹。
「每次妳媽打來,都是我幫妳說謊,很怕哪天遭報應啊!」
「不會啦…哪來的報應,妳又沒做壞事…」
「反正我不管,都在Blanc & Eclare工作那麼久了,妳總該跟妳媽說了,我不想再當說謊精。」
「會啦…我會找機會跟我媽說…」
「要記得喔!再不說…下次妳媽打來,我就自己告訴她!」
「好啦…」
鄭秀晶抓來枕頭,把臉埋在裡面。
終於到了周五,鄭秀晶在這天刻意穿得正式,讓時宇看了都忍不住調侃。
「怎麼…穿那麼正式,要去面試啊?」時宇一手搭在鄭秀晶肩上。
「哪…哪有…」
「秀晶,妳上次不是說有設計上的問題要問我嗎?我今天下班後有空,過去妳工作室?」
「可是…我今天下班後有事…改天吧…」
「怎麼,真的要去面試?」時宇笑著問。
「才不是!」
鄭秀晶將時宇推開,又氣又惱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她發現自己畫不了稿,只是看著時鐘發呆,等著下班。
滴滴答答,心情越來越緊張。
終於,到了五點整,鄭秀晶趕緊收拾桌面,準備直接到餐廳。
怎知,她一打開工作室的門,就看到徐在永站在門口。
「鄭設計師,我們…談談吧…」
Jessica刻意選了窗邊的位子,想讓鄭秀晶一眼就知道他們坐在哪裡,但是已經七點了,都過了一個小時,鄭秀晶還沒出現,連手機也不通。
「秀妍啊,妳那男朋友到底來不來?還真是個大忙人啊。」鄭母喝了不知道是第幾杯的水。
「媽…再等一下吧…我去打個電話。」
Jessica走出餐廳,拿出手機打給鄭秀晶,手機那端傳來嘟嘟聲,一聲兩聲…
過了許久都沒人接起…
正當Jessica以為沒有希望時,出現了鄭秀晶的聲音。
「喂…」
「小鬼!妳到底怎麼搞的?都什麼時候了還不過來!妳人在哪裡?」
相對於Jessica的急促,鄭秀晶那頭格外沉默。
「小鬼…別不說話,到底怎麼了?」
「秀妍,我就不過去了。」
「為什麼?」
「我怕我會搞砸…」
「怎麼會…」
「我還只是個新人設計師…什麼都沒有…一定不是妳母親心目中的好對象…」
「小鬼,妳在哪裡?」
「我…」
鄭秀晶抬頭看向車窗外,她已經坐在這輛公車上許久,根本不知道公車行駛到了哪裡。
「好像…快到南大門…」
「妳坐車?」
「我在公車上。」
「那妳在南大門下車,我過去找妳。」
「可是…秀妍…」
不等鄭秀晶說完,Jessica就掛了電話。
Jessica走進餐廳,拿起椅子上的大衣,對母親說…
「媽,我送妳回家,我去找她。」
「不用送我,我自己會回去,妳趕快去找他吧。」
「恩,妳一路小心。」
Jessica衝出餐廳,開車到南大門,在公車站牌那兒找到了鄭秀晶。
她拉下車窗…
「上車。」
鄭秀晶乖乖的坐進副駕駛座,Jessica一句話也沒問,直接將車子開到漢江附近。
車子就停在河畔,兩人誰也沒有開口,鄭秀晶偷偷瞄了Jessica的表情,發現嚴肅的可怕,猜想Jessica應該生氣了。
「秀妍…對不起…」
Jessica轉頭看向鄭秀晶,看了好一會兒。
「秀妍…妳別不說話…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該失約…」
「鄭秀晶。」
Jessica難得的喊出全名,讓鄭秀晶的神經繃得好緊。
「鄭秀晶,妳看著我。」
「好…」
鄭秀晶抬頭看向Jessica,但眼神有些膽怯,想避開Jessica的目光時,Jessica扳住她的臉。
「小鬼,對不起。」
「秀妍…要說對不起…是我該說對不起妳…」
Jessica突然抱住鄭秀晶…
「小鬼…是不是因為太過突然了,所以嚇到妳了?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衝動…應該要給妳一點時間…」
「秀妍,不是妳的錯…我只是怕會讓妳母親失望…」
鄭秀晶回想起剛才在公司裡,徐在永對她說的話,自信心就完全被擊垮…
「妳如果永遠都只會繞著秀妍打轉,妳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看得起。」
「還想見父母?姑且不談妳是個女生,以妳現在這樣菜鳥設計師的身分,妳確定秀妍母親能接受?」
「秀妍母親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非常疼愛,要是她知道她女兒跟一個要身家沒身家,要成就沒成就的人在一起,妳覺得她會開心嗎?」
「如果我是妳,肯定不敢去,要嘛就等自己有能力了再來見父母,不然白丟臉了。」
「妳丟妳自己的臉還無所謂,但妳丟的可是秀妍的臉…」
越想…鄭秀晶的信心就越低落…
幾乎已經要掉進谷底…
「小鬼。」
Jessica伸手抹去鄭秀晶的眼淚,鄭秀晶這才發現自己哭了。
我怎麼可以那麼沒用…
總是哭泣…
「小鬼…任何人成功都是需要時間的,妳只是需要時間來累積成就,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低…何況…我根本不是用成就來看一個人的…」
「我知道…」
「這次是我不好,沒有替妳想…見父母的事…多的是機會,不急。」
「秀妍…我…」
「我送妳回家。」
「不用,妳趕快回去陪妳媽吧,我可以搭公車。」
「可是…」
「聽我的,我可不想讓妳母親對我有壞印象…快回去吧。」
鄭秀晶解開安全帶,下車走了出去,Jessica看著鄭秀晶逐漸走遠,表情越發無奈。
Jessica在回家路上,想到母親還沒吃過晚餐,所以先在路邊買了外賣才回家。
卻沒想到家裡沒人,母親竟然還沒回家。
難道…是跑去吃東西了?
Jessica打電話給母親,卻打不通,越想越焦急,就出門尋找母親。
而另一頭,鄭秀晶剛下公車,經過雜貨店的時候,想買點東西吃,卻發現有個十分面生的婦人坐在椅子上發呆。
看著婦人迷茫的表情,鄭秀晶有些擔心,於是上前攀談…
「這位阿姨,妳怎麼坐在這裡發呆?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嗎?」
婦人抬頭看向鄭秀晶,猶豫了許久才開口…
「我忘了我家在哪裡…好奇怪…怎麼走都走不到…」
「忘了?阿姨,妳有手機嗎?」
「沒電了…」
「這樣啊…」
鄭秀晶沒想到會碰上這麼棘手的事,心想要帶這位婦人去警局一趟。
她牽著婦人的手,正準備要離開雜貨店時,Jessica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秀妍?」
「媽!」Jessica上前抱住母親。
聽到Jessica喊「媽」,鄭秀晶才知道碰上了Jessica的母親。
怎麼會…那麼巧…
「秀妍,妳來啦,我等妳好久了。」鄭母拍拍Jessica的頭。
「媽,我帶妳回家。」
「好啊。」
Jessica想先帶母親離開,鄭秀晶拉住了她的手。
「小鬼,先讓我帶我媽回去,等等再來找妳。」
「不,秀妍…妳母親剛才說…她忘了回家的路…」
「忘了?!」Jessica驚愕的看向母親。
「是啊,秀妍…我們要不要帶妳母親去醫院一趟…」
「醫院…」Jessica看向母親。
Jessica與鄭秀晶一同帶鄭母到醫院檢查,鄭母在測驗室裡做測驗,Jessica則是在另一間房間接受醫護人員的詢問。
「您母親近期會不會把以前的記憶搞混了,例如記錯了時間或地點?」
「恩…她上次把在濟州島發生的事,誤記成是在美國發生的…」
Jessica越回答,越感到害怕,因為她漸漸瞭解母親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事明明那麼明顯,做為子女的卻沒有發現。
我到底…怎麼做女兒的…
Jessica回答完問題後,從隔間走出來,鄭秀晶上前關心。
「怎麼樣,都問了些什麼?」
「問了些我母親日常生活的事…小鬼…我好怕…好怕我媽…」
「別怕…有我在…」
這時,醫護人員前來叫喚Jessica,Jessica與鄭秀晶一同進入測驗室。
「我母親怎麼了?」Jessica著急的問。
「妳母親得了失智症,目前還沒確定到底是哪一種,甚至有合併症的可能,結果要等電腦斷層掃描還有其他檢驗的結果才會確定。」
「失智…」
「是啊,就妳母親現在的症狀,應該已經發病一段時間了,目前已經進入中期,很可能會出現情緒上的轉變,甚至出現妄想…做為家人,妳要做好心理準備。」
「知道了,謝謝你…」
Jessica牽著母親走出測驗室,兩人坐在長椅上,她摸著母親充滿皺摺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秀妍…怎麼哭了?」
「媽…我會照顧妳一輩子的…」
「傻孩子,妳還有大把的青春,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老太婆身上,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妳照顧。」
聽到母親的話,Jessica的眼淚掉得更凶,母親就將Jessica抱進懷裡,像是哄著小孩子,輕拍Jessica的背。
「ㄚ頭啊,哭鼻子最醜了,會嫁不出去的。」
「媽…」
鄭秀晶站在不遠處看著Jessica流淚,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哭了許久,Jessica擦乾了眼淚,走到鄭秀晶身邊…
「我去給我爸打個電話,妳幫我顧一下我媽好不好?」
「恩,快去吧,這裡有我顧著。」
鄭秀晶走到鄭母面前,蹲下身對鄭母自我介紹…
「阿姨好,我是鄭總裁的下屬,總裁去打電話,讓我在這裡陪您一段時間。」
「喔,妳好,不過小ㄚ頭啊,我不用人顧,我好得很。」
「沒關係的,阿姨。」
鄭秀晶坐在鄭母身旁,等待Jessica回來。
這時,突然來了電話,是朱虹打來的。
「朱虹?怎麼打來了?」
「那個…秀晶啊…我剛剛不小心告訴妳媽…妳在Blanc & Eclare工作的事,她聽起來很生氣…妳就自求多福了!bye!」
朱虹說完馬上掛電話,讓鄭秀晶整個人傻住了。
「什麼!朱虹!掛我電話…天啊…」
鄭秀晶無語望蒼天,簡直覺得世界末日要到了。
招惹到母親,可是連神明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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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很久的更新,最近真是忙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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