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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還記得加州的陽光下,一身米白色毛線衫的妳,遠比陽光還要耀眼。
妳獨自坐在長椅上,翻閱著手中厚重的書。
我想走向妳,但被妳周身的冰冷氣息勸退。
突然,夾在書頁中的書籤被吹起,緩緩落在我的腳邊。
我鼓起勇氣蹲下拾起紫色的乾燥花,抬頭時,妳便站在我面前。
人生若如初見。
從那一刻起,妳我的緣分,就糾纏在一起。
諾大的副董辦公室裡,總秘書與鄭秀晶兩人坐在對面沙發大眼瞪小眼。
鄭秀晶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四周,咸恩靜則是尷尬的坐在那兒。
兩人沒有交談,只是在那兒乾瞪眼。
咸恩靜沒想到自己會有充當保母的一天,照顧這個傳說中的二世祖,在她做為鄭秀妍秘書一年多裡,其實沒見過鄭秀晶幾次,但每次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知道只要鄭秀晶在鄭秀妍身邊,鄭秀妍都會特別開心,所以咸恩靜樂於每個月陪鄭秀妍到美國,因為那時候鄭秀妍的個性都會特別溫和,與在韓國時針鋒相對的態度完全不同。
「那個…」
鄭秀晶才剛出聲,咸恩靜馬上應聲。
「二小姐,有什麼事請說!」
「我只是想問…我姊還要開會多久啊?」
「您是說哪個會議?副董下午要開四個會議,現在才在開第二個…」
「那麼久啊…姊…很忙呢…」鄭秀晶低頭對著手指。
辦公室再次陷入寂靜,直到鄭秀晶玩手指玩累了,將視線轉到咸恩靜身上…
「姊從我爸生病後…就一直那麼忙嗎?」
「是的,其實這陣子算好的了,董事長剛住院那陣子,副董有一個禮拜幾乎沒睡…」
鄭秀晶聽了咸恩靜的話,默默的癟了下嘴,接著就沉默了。
「那個…二小姐,茶涼了,我再幫您泡一杯吧?」
「好啊,麻煩妳了。」
咸恩靜向鄭秀晶鞠躬後,就離開辦公室,辦公室內只剩鄭秀晶一人。
鄭秀晶似乎也坐膩了,起身活動筋骨,她走到鄭秀妍的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東西東瞧西瞧,想打開抽屜看看,卻發現被鎖住了。
這下子沒東西玩了,鄭秀晶就一屁股坐在鄭秀妍的位子上。
「一點都不舒服…姊就是坐在這裡辦公的啊…」
鄭秀晶一手撐著下巴,無聊的逡巡四周,最後發現桌底有閃亮亮的東西。
「咦?」
鄭秀晶蹲下身撿起那東西,發現是一片水晶,似乎是翅膀的形狀。
「這是什麼啊…」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鄭秀晶下意識地將水晶塞進口袋裡。
進來的人是鄭秀妍,鄭秀妍看到鄭秀晶坐在自己位子上,非但沒有生氣,還笑著走到鄭秀晶身旁。
「怎麼樣…我的位子好坐嗎?」
「不好坐,妳天天在這裡辦公?」
鄭秀晶話剛說完就順手拉鄭秀妍坐到自己腿上,鄭秀妍也習慣的坐下。
「我偶而會到分公司去,不是天天在這裡,妳是不是無聊了?」
「妳開完會了嗎?」
「想得美呢…還有兩個會。」
「還要開啊…」鄭秀晶用額頭撞著鄭秀妍的背。
「等一下總秘會先載妳回家,妳不用等我,自己先吃晚餐吧。」
鄭秀晶從後環住鄭秀妍的腰,將兩人的距離縮到最短,並在鄭秀妍耳邊說…
「姊,快回家,我會等妳回來的。」
鄭秀妍耳朵一紅就猛然扯開鄭秀晶的手,從鄭秀晶身上離開,走到一旁去。
鄭秀晶被鄭秀妍突然的舉動弄糊塗了,鄭秀妍趕緊解釋…
「我…我有點累了…妳回家後餓了就先吃吧,別管我。」
這時,總秘書捧著茶壺走進辦公室,鄭秀妍就急忙讓她帶鄭秀晶回鄭家。
而總秘書看到鄭秀晶坐在鄭秀妍的位子上,嚇得茶壺都要拿不穩了,但看到鄭秀妍一臉若無其事,就只好裝作冷靜。
鄭秀妍開完最後一個會議,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一開門就聽到喧鬧聲,往聲源處看過去,發現是鄭秀晶與管家在說話。
「秀晶。」
鄭秀晶聽到姊姊的聲音,就跑到玄關迎接。
「姊!快來幫我!管家說我做的荷包蛋很醜!看起來就不好吃!」
「喔?哪個傢伙那麼過份,敢說我們秀晶的壞話。」
鄭秀妍換上拖鞋後,馬上有傭人接過鄭秀妍的大衣,鄭秀晶拉著鄭秀妍到飯廳,要鄭秀妍「評評理」。
「姊!妳看!醜嗎?」
鄭秀晶忿忿不平地指著盤子上的那坨黑炭,她不說鄭秀妍還不知道這東西的本體是荷包蛋。
「不會啊,不就是個荷包蛋?」鄭秀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管家與主廚都被鄭秀妍的話噎著說不出話。
「你們看!我姊都說了是荷包蛋!為什麼不能上桌!」
鄭秀妍聽了鄭秀晶的話,八成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來她這個可愛的妹妹,竟然要當著這些三星級主廚的面,把這坨黑炭放到餐桌上啊。
「管家。」鄭秀妍發話了。
「大小姐,請吩咐。」
「把這盤荷包蛋放上桌吧。」
「是…」
管家要拿走荷包蛋時,鄭秀妍像是想到什麼,按下盤子。
「對了,放我那邊,我想獨享。」
「是…大小姐…」管家與主廚一臉悲憫的看向鄭秀妍。
於是,五分鐘後,鄭家的餐桌上多了一道「新菜色」。
鄭秀妍第一個就吃這道荷包蛋,她拿起刀叉,姿勢優雅的切開那塊黑炭,將荷包蛋切成好幾小塊,然後快速吞下。
管家看著鄭秀妍吞下那些黑炭,不自覺地為她捏一把冷汗。
「水。」
鄭秀妍一伸手,傭人馬上遞上冰水,滿滿一杯馬上被飲盡。
「姊,荷包蛋好吃嗎?」鄭秀晶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不錯,但火侯還可以控制得更好。」
「好,我下次會改進的。」
鄭秀妍看到鄭秀晶欣喜的笑容,便覺得口中的苦味變淡了。
餐桌前不再只有鄭秀妍一人,有了能談笑的人,吃的食物終於會有溫度。
所以黑炭什麼的…
根本就不重要…
「秀晶,妳剛回國,先休息一個禮拜吧。」鄭秀妍說。
「那一個禮拜後呢?我要幹嘛?」
鄭秀妍拿起紅酒輕啜一口,意味深遠地看向鄭秀晶…
「秀晶,有聽過TBN嗎?」
「當然有,這不是妳從崔家那裡拿到的嗎?」鄭秀晶一想起那新聞,就一肚子火。
「那間公司送妳。」
鄭秀妍說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談論一間公司,而是像送個小禮物給鄭秀晶那般稀鬆平常。
「送我?」
「對啊,妳不是想做影視嗎?TBN會是個很好的嘗試。」
「是沒錯…不過…」
鄭秀晶一想到自己要掌管TBN,就感到緊張又興奮,但下一秒就起了疑心,因為依照鄭秀妍的個性,根本不會答應崔振赫的求婚,這次竟然一口就答應了,搞不好這當中的籌碼就是TBN…
「姊…我問妳…妳該不會就是為了TBN…」
「秀晶,我吃飽了,妳呢?」鄭秀妍突然打斷鄭秀晶的話。
「喔…我也飽了…」
「那我們去沙發休息一下吧。」
「等等…姊…」
鄭秀妍沒等鄭秀晶說完,就先一步移往客廳,鄭秀晶只好暫停這個話題,跟著鄭秀妍到客廳。
而鄭秀妍到客廳後,就拿了平板坐在沙發上滑啊滑的,鄭秀晶在旁邊無聊極了,跟著拿起手機當低頭族。
這時,鄭秀妍的平板收到一道訊息,是鄭秀晶傳來的。
鄭秀妍先是笑了,才轉頭看向鄭秀晶…
「妳幹嘛?」
「沒幹嘛啊,我就在你旁邊…妳還不跟我說話,我就只好這樣了。」鄭秀晶不滿的嘟起了嘴。
「沒辦法…我有很多公事要處理…」鄭秀妍聳聳肩。
鄭秀晶直接拿走鄭秀妍的平板,擺到一邊去…
「但是妳的身體也很重要啊,天天看平板,眼睛不就瞎了。」
「好啦…聽妳的…那妳說,我們現在要聊什麼?」鄭秀妍問。
「很多可以聊啊,啊!就來談那個TBN…」
鄭秀妍見鄭秀晶又要提那件事,馬上轉了個話題…
「秀晶,這個周末跟我去看爸…好嗎?」
「好啊,他還是很嚴重嗎?不能回來管公司嗎?」
「是啊…情況還是不樂觀,藥物只能暫時控制,但癌細胞還是在擴散,妳看到他就會知道了…」
鄭秀晶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對鄭秀妍說…
「姊,轉身。」
「轉身幹嘛?」
「唉呦,聽話啦!」
鄭秀妍乖乖轉過身去,鄭秀晶就伸手按了按鄭秀妍的肩膀…
「姊…妳壓力很大吧?肩膀好硬喔…」
「手勁不錯,跟誰學的?」
「室友啊,我每次坑他們飯錢,他們就凹我按摩。」
鄭秀妍轉身握住鄭秀晶的手,略帶責備的說…
「以後可別為了小錢,幫人做這種事。」
「姊,以後當然不會啦…妳別那麼緊張…」
「答應我…不要隨便做這種事。」
「好。」
得到鄭秀晶的承諾,鄭秀妍才終於放下心,而在鄭秀晶的按摩下,鄭秀妍僵硬的肩膀逐漸放鬆,一股強烈的睡意頓時襲來。
「姊…以後…有我幫妳分擔…不要讓自己那麼辛苦…」
「嗯…」
「妳啊…要多睡多休息…別把身體搞壞了…」
鄭秀妍沒有回應鄭秀晶的話,鄭秀晶往前一看才發現姊姊睡著了,於是讓鄭秀妍枕在她的腿上休息。
這時,管家拿電話走來,鄭秀晶對他比了下噤聲的手勢,管家只好默默離開。
回國的第一個禮拜,鄭秀晶每天閒閒無事,最忙的就是跟好朋友見面,喝個咖啡聊個八卦,鄭秀妍那邊,則是天天會議開不完。
然而,某一天,鄭龍珠來龍基總公司找鄭秀妍。
這讓鄭秀妍非常意外,因為以往除非是總會議,鄭龍珠幾乎不會來龍基。
究竟這個表妹…今天為什麼會來呢?
鄭秀妍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接見鄭龍珠,鄭龍珠一見到鄭秀妍就親暱喊了聲…
「表姊~」
「鄭總經理,我們在公司,要叫我職稱。」
「抱歉,副董。」鄭龍珠吃了個軟釘子,但還是笑臉盈盈。
「找我什麼事?」鄭秀妍開門見山的問。
「那個…副董…聽說…TBN還沒決定負責人啊?」
鄭秀妍一聽到開頭,就知道鄭龍珠是來關說的,雖然這陣子許多親戚都來關說,但連鄭龍珠都出馬,就讓鄭秀妍感到奇怪了,畢竟在鄭秀妍的印象中,鄭龍珠不是個會關說的人。
「鄭總經理,我不知道妳也對影視有興趣。」
「不是我不是我!」鄭龍珠連忙揮手否認。
「那是誰?」
「秀妍…妳知道我未婚夫吧?」
「妳是說…音全娛樂老董的二兒子?叫崔…崔什麼?」
「崔珉豪!」
「對了,就是他,妳是想跟我推薦他?」
「是啊!我們家珉豪對影視這塊真的很熟,而且也很有熱忱,我相信他可以做得很好。」
鄭龍珠不斷誇耀崔珉豪,鄭秀妍則默默扯了下嘴角…
「鄭總經理,看的出你對崔珉豪很有信心,不過…我打算把TBN交給秀晶。」
「秀晶嗎…」
鄭龍珠一聽到鄭秀妍要把位子給鄭秀晶,念頭頓時被掐滅,她再笨都知道鄭秀妍非常疼愛這個妹妹。
鄭秀妍看到鄭龍珠一副槁木死灰的表情,施捨的丟了一句…
「不過我會把他安插到一個好的位子,讓他準備跟另一邊辭職吧。」
鄭龍珠聽到鄭秀妍的話,原本下垂的嘴角硬生生被扯了起來…
「好!秀妍!真是太感謝妳了!」
鄭秀妍略顯不耐的看了下手表…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有會要開,妳該走了。」
「好!秀妍妳忙啊!我就先走了!」
鄭龍珠笑著走出辦公室,一離開龍基就趕緊打給崔珉豪…
「Oppa!你可以進TBN了!嗯哼!我就說我表姊最疼我了!不過暫時不會是總經理,不過只要oppa你表現好,就會升上去的!嗯!我們見面談!」
鄭龍珠講電話都笑得合不攏嘴,招了輛計程車前往音全娛樂。
到了周末,鄭秀妍帶鄭秀晶去醫院探望父親。
鄭基耀自去年發現罹患胰臟癌,就在自家的泯錫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鄭秀妍領著鄭秀晶搭電梯直達VVIP病房樓層,電梯門一開就出現好幾個保全,讓鄭秀晶嚇了一跳。
那些保全一見到鄭秀妍就馬上九十度鞠躬。
「副董好。」
「嗯,這是我妹妹,我們要來探望我父親。」
「好的,失禮了。」
保全拿了金屬探測器,例行性的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確認沒問題才放行…
「兩位請進。」
鄭秀妍牽著鄭秀晶走向病房,她從口袋拿出一張磁卡,感應後門才打開。
鄭秀晶這才看到父親的病容,與印象中那位意氣風發的男人完全不同。
「爸…我帶秀晶過來看你了。」
鄭秀妍喊了這聲,鄭基耀就轉頭看了過來,一看到鄭秀晶雙眼就亮了起來。
「快讓我坐起來。」鄭基耀跟一旁的看護說,看護就將鄭基耀扶起。
鄭秀妍與鄭秀晶坐在床邊的椅子,鄭秀晶始終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父親。
「秀晶啊…妳終於回來啦…」鄭基耀笑得燦爛。
「爸,你的氣色很差…」鄭秀晶的微笑有一絲牽強。
「當然啊,一直吃藥…身體怎麼會好…我啊,也老了…」
鄭秀晶聽了父親的話,連忙反駁…
「爸,你還很年輕,才不老呢!」
「呵呵…我女兒說話真甜啊…」
鄭基耀伸手拍拍鄭秀晶的頭,笑容逐漸變得沉重…
「秀晶啊,妳要乖乖聽妳姊姊的話。」
「我一直都有聽啊。」
「還有,不是讀完書了嗎?家裡的事業開始要幫忙了…」
「嗯…」
「另外,妳也要幫忙妳姊對付那些覬覦我們龍基的人…尤其是妳那些表哥們…一個個狼子野心…」
聽到這裡,鄭秀晶突然刷的一聲站起來。
「我去一下洗手間。」
鄭秀晶就這樣尿遁了,留下鄭基耀與鄭秀妍兩人。
「唉…」鄭基耀嘆了口氣。
「爸,秀晶只是還沒適應,只要我們給她多一點時間,她會明白的。」
「秀妍…我們鄭家有妳這個孩子…真是上輩子的福份…」
「爸…別這樣說…」
「我自己知道秀晶是塊什麼料…我也是生病後才發覺自己的錯誤…我應該早早讓秀晶適應商場的生態…我們對她真是太溺愛了…」
鄭基耀搭上鄭秀妍的肩…
「秀妍,我管不動秀晶…只能靠妳了…」
「爸,我會努力的。」
「對了,妳跟振赫的事是怎麼一回事?妳動真感情了?」鄭基耀問。
「不,這只是一項交易,很快就會過去的。」
「那就好…泰瑞撐不久的,別跟他們有太多牽連…」
「我知道。」
鄭基耀像是想到什麼,又開口…
「對了,既然秀晶回國了,那也該安排她跟金銘集團的公子見面了…」
鄭秀妍聽了表情瞬間繃緊…
「爸,再等等吧,秀晶才剛回來…」
「她已經拖很久了,再拖下去對方都結婚了。」
「可是…金銘那位聽說私生活不太檢點…」
「這重要嗎?金銘今年可是進入百大企業,是隻金雞母,說什麼都要先抓住。」
「可是…」
「沒有可是,這門婚事我跟金銘的老董談過了,他也很樂意,妳找時間著手去辦吧。」
鄭秀妍儘管不甘願,還是點頭…
「是…」
剛好這時鄭秀晶回來了,發覺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爸該休息了,我們離開吧。」
鄭秀妍跟鄭基耀鞠躬後,就起身拉著鄭秀晶離開。
車程中,鄭秀晶很明顯的感覺到鄭秀妍的情緒變化,鄭秀妍此刻一語不發,就像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
「姊…」
鄭秀晶握住鄭秀妍的手,鄭秀妍這才抬頭看向鄭秀晶。
「怎麼了?」鄭秀妍問。
「就想問妳,我們接下來是要去哪啊?」
「喔,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我想帶妳去TBN一趟吧,看看妳未來的公司。」
「好啊!」
鄭秀晶似乎覺得車內太悶了,她搖下車窗,頓時風就灌了進來。
這陣風不只吹散了鄭秀晶的悶,也吹亂了鄭秀妍的頭髮,鄭秀妍想讓鄭秀晶關上車窗,轉頭就看到鄭秀晶帶著笑容的側顏,髮絲也因為輕狂的風飄散開來。
鄭秀晶的雙眼如澄澈的玻璃珠,充滿了自由、奔放、開朗。
那是鄭秀妍多麼夢寐以求的夢…
名為自由的夢…
對美夢的渴求,讓鄭秀妍不自覺地伸手靠近鄭秀晶,當她的指尖貼在鄭秀晶的臉頰上,鄭秀晶就轉頭看向她。
「姊?」
「妳的頭髮亂了…」
鄭秀妍將鄭秀晶耳際的一縷髮絲勾到耳後,然後收回手,放在自己腿上。
由於TBN是電視台,所以即使是周末也是上班日。
鄭秀妍一下車,保全立馬出來迎接。
鄭秀晶看到那麼大的排場,眉心瞬間皺的很緊,鄭秀妍知道鄭秀晶最忌諱排場這種表面功夫,於是將保全都打發走…
「你們都回崗位去吧,我只是臨時起意過來一趟。」
「是。」
保全散去後,鄭秀妍牽著鄭秀晶走進TBN。
做為一家電視台,時常有藝人在TBN裡頭走動,三步一個小明星,五步一個大明星,甚至有粉絲坐在大廳等偶像錄完節目出來。
鄭秀晶看到那麼多奇觀,興致也越加盎然。
這時,裴秀智剛結束一個室內的錄影,與助理搭電梯到一樓,才剛走出電梯,就一眼看到了鄭秀妍,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鄭秀妍跟一個女人牽手,頓時氣得雙眼瞪大。
裴秀智不管助理在後頭追趕,一個箭步就往鄭秀妍的方向走去。
鄭秀妍遠遠就看到裴秀智,但選擇裝作無視,連裴秀智刻意走到她身邊,也當作陌生人,直接擦肩而過。
哈!無視我!
裴秀智沒想到鄭秀妍會這樣無視她,氣得動用全身的演技,裝摔倒!
「啊!」
裴秀智這一摔可謂姿勢滿分,連尖叫的音量都恰如其分,讓助理都嚇傻了,要跑來摻扶時,有人先一步扶起裴秀智。
「妳沒事吧?」
裴秀智一抬頭就愣住了,竟然不是鄭秀妍來扶自己!
鄭秀晶一臉擔憂的看著裴秀智,鄭秀妍則是站在一旁冷眼觀看。
「要不要送妳到醫院?」鄭秀晶熱心的問。
「我沒事…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裴秀智雖然是笑著說話,牙根可咬得緊呢,投向鄭秀妍的眼神滿是怨懟,鄭秀妍微微撇開頭,當作沒看見。
「秀晶,該走了。」鄭秀妍先踏出步伐。
「姊,我馬上過去。」
鄭秀晶確認裴秀智的傷勢不嚴重後,追上鄭秀妍的腳步,兩人一起搭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那一剎那,裴秀智才意識到剛才扶她的人是鄭秀晶,鄭秀妍疼愛有加的妹妹!
「秀智xi!妳沒事吧?」
助理擔心的不斷查看裴秀智身上有沒有傷,裴秀智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電梯口。
裴秀智緊抿著唇,雙目滿是憂心與狐疑。
因為,紫色乾燥花的主人,
終於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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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假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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