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Ep 24. 聽

 

 

 

 

聽，心裡的聲音。

 

沒有晝夜的更迭，只有周而復始的掛念。

 

我想妳，

 

想念黃昏時走廊上的呢喃細語，也想念在靜謐的圖書館裡偷瞄著我的妳。

 

 

 

所以，聽…

 

我心裡滿是妳的聲音…

 

 

 

 

一早起床，李珍基發現自己身在陌生的地方。

 

他渾身腰痠背痛，躺在暖色系的沙發上，隨手一抓還能抓到粉紅色的抱枕。

 

「教授，您起來了？」

 

李珍基聽到聲音馬上坐起身，抬頭就看到具荷拉一身輕便的T-shirt與牛仔短褲。

 

「荷拉？我在哪裡？」李珍基說話時還不斷左顧右盼。

 

「教授…這是我家，您睡一晚上沙發很不舒服吧？」

 

具荷拉將一杯溫水放到李珍基桌前，然後坐到李珍基身旁。

 

「沒有…是我不好意思，酒醉到這樣的程度…昨晚太麻煩妳了…」

 

「一點都不麻煩，教授遭遇了那麼大的挫折，我能體諒。」

 

聽了具荷拉的話，李珍基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妳…妳知道了秀妍跟我分手的事？」

 

「嗯，教授您昨天全都說了。」

 

李珍基懊悔的拍打自己的額頭…

 

「啊…我果然醉得不清…這種事都說了…那個…我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間嗎？想洗把臉。」

 

「當然可以，走進去左轉就是了。」

 

李珍基在洗手間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回到客廳就將外套穿上，拎起公事包。

 

「荷拉，謝謝妳昨晚的照顧，我先過去醫院，對了…雖然我們都知道沒發生什麼…但還是別讓別人知道我在妳這裡住一晚上，這樣對妳一個女孩子不好…」

 

李珍基說完話就要開門離去，卻被具荷拉叫住。

 

「教授！」

 

「還有什麼事嗎？」李珍基轉頭看向具荷拉。

 

「教授…打算就這樣跟秀妍分手嗎？」

 

李珍基馬上搖頭…

 

「當然不會，我不會放棄秀妍的，絕對不會！」

 

李珍基用堅決的口氣宣示自己的決心後，就關上門離去，而門闔上後，具荷拉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而在另一頭，鄭秀晶的公寓裡，臥室裡床上的兩人還在昏睡。

 

窗外的陽光偷偷從窗簾的縫隙竄進來，閃得讓鄭秀妍把臉都埋在鄭秀晶的背上。

 

鄭秀妍的臉不時在鄭秀晶背上蹭啊蹭的，讓鄭秀晶都被癢醒了，同時床頭櫃上兩人的手機也都響起鬧鐘鈴聲，這下子，鄭秀妍也跟著醒了，兩人幾乎是同時把手機裡的鬧鐘關掉。

 

鄭秀妍抱著手機繼續賴床，鄭秀晶則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了，在水柱的沖洗下，鄭秀晶洗去滿身的疲憊，接著泡在浴缸裡閉目養神。

 

怎知，浴室門突然被打開，鄭秀妍全裸的走進浴室，害得鄭秀晶不知道是要遮住自己的身體，還是要遮住自己的眼睛，最後只好閉上眼遮住胸前…

 

「教授！妳怎麼進來了！」

 

「我來洗澡啊，我們分開洗會來不及。」

 

鄭秀晶聽到了淋浴的聲音，但都不敢睜開眼睛，直到聽到有人泡進浴缸的水聲，才猛然睜開雙眼，一睜眼，就看到鄭秀妍坐在自己對面，一臉笑意的看向自己。

 

「傻孩子，臉紅什麼？」鄭秀妍笑得雙眼都瞇起來了。

 

「沒…沒有啊…我哪有臉紅。」鄭秀晶雙手摀著臉頰，反而欲蓋彌彰。

 

鄭秀妍本來想再捉弄鄭秀晶，但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手搭在鄭秀晶的膝蓋上，食指指尖順著膝蓋往大腿划去。

 

「教授…會癢…」鄭秀晶按住鄭秀妍的手。

 

「雖然不明顯…但妳這裡有一道疤…以前受過傷？」鄭秀妍問。

 

「對，高中時出過車禍，大腿受了傷。」

 

「好巧，我高中時也出過車禍，不過我的疤是在頭上，都被頭髮藏住…妳看…」

 

鄭秀妍低下頭，將頭髮撥到一邊去，鄭秀晶就看到一道不甚明顯的疤痕。

 

明明鄭秀妍頭上的疤痕並不明顯，鄭秀晶看了還是感到心一陣鈍痛。

 

因為她又想起了那場車禍，那個永遠無法忘記的鮮紅色的記憶。

 

鄭秀晶伸手撫上鄭秀妍的頭，用最輕柔的力道碰觸幾乎消失那道的疤痕…

 

「當時一定很痛吧？」

 

「我不記得了…只知道一覺醒來…很多事情都忘了…也都變了…」

 

鄭秀妍發現鄭秀晶的眼眶紅了，笑著抹去鄭秀晶眼角的晶瑩…

 

「那麼多年以前的事…不要緊的…我現在不是很健康嗎？」

 

是啊…

 

只要妳健康就好…

 

妳能活著，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鄭秀妍與鄭秀晶雖然是一起到醫院，但為了避嫌就隔五分鐘到神經外科。

 

然而，今天的神經外科人潮眾多，因為院長親臨神經外科，正在主任辦公室稍作休息，所有醫護人員都聚在會議室等院長蒞臨。

 

鄭秀晶不懂為什麼院長會突然跑到神經外科，偷偷問身旁的金基範…

 

「院長怎麼會過來？」

 

「聽說李醫師的論文被頂尖期刊接受了，院長親自來祝賀。」

 

「那麼厲害啊。」

 

「是啊，李醫師好像新創了一種開腦瘤的方式，總之很厲害就對了。」

 

過了一會兒，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全體醫護人員都起身迎接院長，主任領著院長走進來，李珍基則跟在院長後頭。

 

李斗煥一臉意氣風發的站上講台，拿了麥克風就開始演講…

 

「今天，得知了非常好的消息，我們延耀醫院李珍基醫師的論文被最頂尖的期刊接受了！這真是非常令人振奮的消息！大家給李醫師一個掌聲！」

 

李斗煥一說，台下馬上響起如雷掌聲，身為被恭賀對象的李珍基卻毫無喜色，李珍基不時偷看坐在台下的鄭秀妍，但鄭秀妍似乎只顧著看手邊的資料。

 

而鄭秀晶澈底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院長竟然就是奶奶當年的主治醫師。

 

「小妹妹…我坦白跟妳說…妳奶奶的腫瘤…再高明的醫生都無法救治，我已經盡力了。」

 

當年李斗煥告訴鄭秀晶的話言猶在耳，如今那位教會她現實如何殘酷的醫師竟然已經成了醫院院長，何其荒謬。

 

而且…

 

這個人還是我母親再嫁的對象…

 

我母親竟然嫁給了害死奶奶的兇手…

 

想到這裡，鄭秀晶的臉色瞬間蒼白。

 

會議進行到最後，李斗煥跟李珍基一起合影後，李斗煥就先離開了。

 

眼看會議結束了，鄭秀妍拿起手邊的病歷就要離開，主任卻走了過來…

 

「鄭醫師，院長要跟妳與李醫師談話，請到院長辦公室一趟。」

 

「喔…好…」

 

鄭秀妍捧著資料走到李珍基身旁，兩人一起前往院長辦公室，一路上兩人都沒互動，直到鄭秀妍開口…

 

「oppa，恭喜你，你努力那麼多年，終於把這套手術發表出來了。」

 

「才過一天…我們的互動就變得那麼公事化嗎？」

 

聽了李珍基的話，鄭秀妍只是沉默不回應。

 

兩人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李珍基先一步拉住鄭秀妍的手…

 

「秀妍，先不要讓我爸知道分手的事…好不好？」

 

「oppa…拖下去只會更糟…」

 

「我想要自己跟父親說…請妳…留給我一點男人的尊嚴好嗎？」

 

面對李珍基此刻的卑微，鄭秀妍說什麼也無法狠心…

 

「好。」

 

得到鄭秀妍的同意後，李珍基才鬆了口氣，兩人進去時，李斗煥正好在擦拭獎牌…

 

「啊，你們來啦，請坐。」

 

李斗煥將擦得閃閃發亮的獎牌放在桌上，就到沙發區與兩人談話。

 

「你們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賓客名單擬好了嗎？」李斗煥問。

 

「還在處理當中。」李珍基說。

 

「這樣啊…我還想再加幾個賓客，而且…珍基啊，理事長對你這次能登上頂級期刊非常讚賞，還打算找幾個國外的名醫來跟你合作，當然，是在你跟秀妍結婚以後。」

 

「喔。」李珍基只是應聲。

 

李斗煥發現只有自己兒子在說話，鄭秀妍一副事不關己，就出聲問…

 

「秀妍，怎麼都不說話啊？有心事？」

 

「沒有。」

 

「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心事儘管說出來，或是對醫院有什麼意見也都可以提出來，這間醫院未來可都是你們兩個人的。」

 

「爸，你別這麼說…」李珍基說話時，眉心蹙得好緊。

 

「害臊什麼，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臉皮薄，既然你們還在擬賓客名單，那我加幾個人進去就沒什麼影響吧，回頭就給你們名單，你們去忙吧。」

 

「是。」

 

兩人對李斗煥鞠躬後，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鄭秀妍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等走離辦公室有段距離後就跟李珍基說…

 

「oppa…盡快跟院長說清楚吧…不然…會讓老人家更加失望的。」

 

李珍基停下腳步，再次問鄭秀妍…

 

「秀妍，到底想跟我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鄭秀妍轉身面向李珍基…

 

「oppa，我說了…我對你沒感覺了…」

 

「沒感覺？這三個字就能打發我們三年的感情？我對妳是一片真心啊！」

 

「oppa…你現在還在氣頭上，我們還是改天再談吧…」

 

「等等！」

 

鄭秀妍轉身那瞬間，李珍基拉住她的手，不小心順著衣袖把白袍扯了下來。

 

也因為這個意外，李珍基發現了驚人的事實…

 

「這是…昨天的衣服？」

 

鄭秀妍趕緊套上白袍，轉頭不去看李珍基。

 

「妳是有別的男人了…對吧？」

 

「oppa…現在不適合談這些…我還有一台刀要開…」

 

「不！妳不說清楚我不讓妳走！說！妳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李珍基抓住鄭秀妍的雙肩，不讓鄭秀妍離開，鄭秀妍還是第一次看到李珍基那麼激動…

 

「oppa，你別這樣…」

 

這時，具荷拉走了過來，上前將兩人分開。

 

「教授！秀妍！你們在醫院吵什麼架？」

 

「荷拉，妳別管！這是我跟秀妍的私事！」李珍基已經憤怒到接近失去理智。

 

鄭秀妍則說…

 

「荷拉，妳帶李醫師離開吧，他情緒有點不穩定。」

 

具荷拉將李珍基帶到醫院外圍的公園，將李珍基按在長椅上，迫使李珍基冷靜下來。

 

過了許久，李珍基緊握的拳頭才鬆開來…

 

「荷拉…妳說過…秀妍在高中時有談過戀愛對吧？」

 

「對…」

 

「是誰？叫什麼名字？」

 

「教授…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李珍基又恢復了沉默，具荷拉擔心的不斷看向李珍基，卻看到李珍基笑了。

 

「呵呵…妳知道嗎？秀妍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這是她第二次這樣了…她有別的男人了…我竟然現在才發現…我真是沒用…」

 

李珍基說到後面眼眶裡都是淚水，但強忍著不讓淚水掉落。

 

具荷拉看了心裡也難受，就覆上李珍基的手…

 

「教授…你很好，是秀妍不懂得珍惜。」

 

「是這樣嗎？」李珍基哽咽的問。

 

「教授…秀妍有告訴過你，她高三出車禍導致失憶的事嗎？」

 

「有…說是少了一年的記憶…」

 

「她失去的那年記憶…就是她的初戀…她把她的初戀忘得一乾二淨，但我沒有跟秀妍說，因為她的初戀並不美好…」

 

「並不美好？」

 

「秀妍的初戀…是個女孩子…」

 

李珍基聽了馬上搖頭…

 

「妳在胡說什麼！不可能！」

 

「教授…我一開始也認為不可能，但那都是事實，秀妍為了那個女孩子差點連命都沒了…我只是想告訴教授…很可能從一開始，您就不是那個會讓秀妍心動的人…」

 

 

 

 

而在神經外科，沈昌珉正帶著鄭秀晶巡房，沈昌珉發現今天的鄭秀晶嘴角總是帶著笑意，忍不住問…

 

「秀晶，最近有發生什麼好事嗎？」

 

「教授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妳看起來很高興，連眼角都像在笑。」

 

「有嗎？」鄭秀晶急忙用雙手遮住臉。

 

「我本來還擔心妳昨天太晚下班，今天氣色會很差呢，看來是我多想了。」

 

「感謝教授關心~」鄭秀晶微微點頭。

 

「對了，我中午要跟主任還有李醫師吃飯，別等我。」

 

「好。」

 

「秀晶…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既然我跟李醫師都去開會，妳要不要試著跟鄭醫師同桌吃飯？增進感情啊。」

 

「增進感情？」

 

「是啊，妳跟鄭醫師總不能一直僵下去，而且你們上次不是有一起去創院周年音樂會嗎？那時候相處得不錯啊，乾脆一起吃頓飯吧。」

 

「喔…好啊。」

 

於是，為了順應沈醫師的「要求」，鄭秀晶到達餐廳就不斷搜尋鄭秀妍，一找到鄭秀妍在哪一桌，就拿著餐盤走過去。

 

「鄭醫師，可以坐這裡嗎？」

 

鄭秀妍抬頭發現是鄭秀晶，先是看了下四周，然後點頭…

 

「當然。」

 

鄭秀晶拉開椅子坐到鄭秀妍對面，兩人難得在大庭廣眾下同桌吃飯，這讓附近的神經外科同仁都嚇了一跳，紛紛在問「兩位鄭醫師和好了？」

 

金明洙自然也看到了，他看著兩人談笑風生就氣得轉頭就走，剛好撞上具荷拉，就順道把具荷拉也拉走了。

 

「教授…他們都在看我們…」周遭的目光太過灼熱，鄭秀晶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是啊，妳怎麼敢坐過來？不是說要避嫌？」鄭秀妍說話時，眼神透出一絲慧黠。

 

「沈醫師讓我來找妳的…說是增進感情。」

 

「那我們每天都來增進感情吧。」鄭秀妍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

 

「每天？這樣太明顯了…不太好吧…」

 

「那就算了…」鄭秀妍癟了下嘴就沒再說話。

 

「那個…教授…妳上午跟李醫師還有院長談什麼啊？」

 

「婚禮賓客名單。」

 

「什麼？」鄭秀晶瞪大雙眼。

 

「oppa是院長的兒子，他身為父親關心婚事很正常。」

 

「什麼！」鄭秀晶再次受到驚嚇。

 

「看把妳嚇的，oppa當時也是不想被人認為是走後門，才刻意隱瞞身分的。」

 

「李醫師竟然是院長的兒子…」

 

那不就是…

 

我母親的繼子…

 

鄭秀妍看到鄭秀晶一副魂不守舍，就開啟了別的話題…

 

「既然妳已經被嚇到了，那不如我多講個秘密，想知道嗎？」

 

「什麼秘密？」

 

鄭秀晶興致高昂的往鄭秀妍靠近，鄭秀妍則勾起了嘴角，低聲的說…

 

「我晚上再告訴妳。」

 

「什麼啊！別賣關子！」

 

在兩人打情罵俏的同時，金明洙將具荷拉帶上天台，金明洙雙手插在腰間，全身都縈繞著一股暴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會同桌吃飯？」

 

「就只是誤會解開了…別想太多…」

 

金明洙轉身瞪向具荷拉，一臉委屈的說…

 

「妳明明知道我談的是別的…他們看對方的眼神有問題…就跟高中時一樣…」

 

「金明洙，你真的想太多了，在同一個醫院工作，總不能一直僵著吧。」

 

具荷拉摸著不斷喊餓的肚子…

 

「都是你硬把我帶上來，我現在餓死了…我去吃飯，掰！」

 

「具荷拉！」

 

「還要幹嘛？」具荷拉不耐煩的看向金明洙。

 

「妳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吧？」

 

面對金明洙的質問，具荷拉遲疑了。

 

「妳幹嘛不說話？」金明洙問。

 

「你…你都幾歲人了…還玩什麼你一國我一國的這個戲碼…無聊！」具荷拉罵了金明洙就倉皇的離開天台。

 

 

 

 

今天李珍基難得回家吃晚飯，所以池春美特地煮了一大桌李珍基喜歡的菜。

 

一家三口坐在飯桌前，氣氛卻格外凝重，因為作為一家之主的李斗煥沒有動筷。

 

李斗煥看到李珍基就開始抱怨起鄭秀妍…

 

「今天秀妍是什麼態度？幾乎一聲不吭的，婚禮是只有我們李家要結嗎！」

 

李珍基沒說話，只是低頭發呆。

 

「你幹嘛不說話？她是你未來的老婆啊！未來是要當我們李家媳婦的人，總不能還擺著鄭家千金的姿態！」

 

池春美見狀趕緊出來緩頰…

 

「老公，沒關係的，等秀妍嫁過來，我再好好管教。」

 

李珍基聽到池春美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氣得拍桌…

 

「你們都別說了！我跟秀妍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李斗煥沒看過兒子那麼生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回應，一桌三人只剩沉默。

 

「我不餓，你們自己吃吧。」

 

李珍基拋下這句就奪門而出，池春美看了就搖頭說…

 

「老公啊…珍基那麼護秀妍，你以後就少念兩句吧。」

 

「所以是我的錯？妳怪我？！」

 

「不是啊…我只是…」

 

「我兒子造反就算了！妳也造反啦！是要氣死我嗎！我飯也不吃了！」

 

李斗煥氣得直接離開飯廳，把自己關在書房。

 

飯廳只剩池春美一人，她看著一桌沒人動過的菜餚，一籌莫展。

 

 

 

 

李珍基離開家後，開著車在高速公路上馳騁，想用速度甩開一切憂慮。

 

等到連速度感都無法填滿內心的空虛，李珍基將車停在漢江河畔，他看著在河畔漫步的情侶，想起了與鄭秀妍的過往，越想就越不甘，於是打了通電話給朋友…

 

「學長，是我…聽說你有認識徵信社的人，可以給我電話嗎？」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李珍基的車旁邊，一名身穿褐色風衣的中年男子下車走到李珍基的車前，敲了敲車窗。

 

男子見李珍基搖下車窗，就開始自我介紹…

 

「我是xx徵信社，您是李先生嗎？」

 

「我是。」

 

李珍基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與鄭秀妍的合照，在照片後頭寫上鄭秀妍的出生年月日與工作、住家地址，就遞給男子…

 

「幫我調查我的未婚妻，我想知道是哪個男人糾纏她…」

 

男子看了眼照片後點頭…

 

「好的，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您，我就去忙了。」

 

男子回到黑色轎車，隨即揚長而去，李珍基呆坐在車內，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這是他留住鄭秀妍的唯一方法。

 

 

 

 

而在延耀醫院，鄭秀妍剛結束夜間門診，就在走廊與鄭秀晶不期而遇。

 

「要不要喝杯咖啡？」鄭秀妍問。

 

「好啊。」

 

兩人一同走到販賣機前，鄭秀妍買了兩瓶黑咖啡，一瓶遞給鄭秀晶。

 

「給。」

 

「謝謝。」

 

兩人靠著牆站著，聊著今天發生的一些瑣事。

 

「妳又要工作到凌晨兩點？」鄭秀妍問。

 

「如果那幾床沒出事的話，兩點就可以走了…妳可不要等我喔！太晚了。」

 

「好…妳也別太辛苦…」鄭秀妍牽住鄭秀晶的手。

 

來自鄭秀妍手心的熱度，讓鄭秀晶的嘴角跟著上揚，但鄭秀晶隨即想到一件事…

 

「對了，妳還沒有告訴我妳的秘密！」

 

「終於記起來啦，我還以為妳忘了。」鄭秀妍故意調侃鄭秀晶。

 

「當然記得啊，什麼秘密快告訴我！」

 

這時，鄭秀妍翻身面向鄭秀晶，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

 

「我爺爺是延耀醫院的理事長，也就是說…這間醫院是我爺爺的，然而…我爺爺退休後…這件醫院就會是我的…」

 

「什麼！」

 

鄭秀晶受到了驚嚇，她怎麼都沒想到延耀醫院會是鄭秀妍家的產業。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鄭秀晶震驚不已。

 

難道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好的？

 

「因為我爺爺擁有這間醫院…所以院長一直極力促成我跟珍基oppa的婚事…我知道oppa是真心喜歡我，但我也很清楚…我跟他的婚事只是大人們的權力傾軋…都只是為了得到這間醫院…」

 

鄭秀妍雙手貼在牆上，將鄭秀晶圈在自己的雙臂間，目光則直視鄭秀晶的眼波…

 

「爺爺希望我當醫生的夢想，我做到了，以後…我只想依照我的心意活著…」

 

「秀晶…妳只要看著我就好…其他的…我來扛…」

 

鄭秀晶搖頭…

 

「我不要妳一個人扛，我們一起扛。」

 

鄭秀妍將鄭秀晶抱進懷裡，像是要將鄭秀晶揉進自己身體裡那樣緊緊擁住…

 

 

 

 

「傻瓜…我怎麼捨得妳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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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姐姐在上海fm說想演醫生，簡直要痛哭流涕

可以的！非常可以！我舉雙手贊成！

無比期待鄭醫師的出現！

 

ps.姊姊的第二張專輯快出來了，作者要開始吃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