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III Lamb

 

Chapter15

 

 

 

 

這個周末，鄭秀妍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

 

她揉著惺忪的雙眼走出臥室，遠遠就聽到客廳傳來的笑聲。

 

走進客廳才知道具太石與姜敏京的父親來訪，兩人正跟父親一起泡茶聊天。

 

具太石與姜敏京的父親都是鄭秀妍父親警校時期的死黨，三人定期都會聚會，即使各自成家了還是保持連絡，所以鄭秀妍與鄭秀晶兩姊妹從小就與具荷拉、姜敏京認識，由於年齡的差距，鄭秀妍跟兩人比較要好，鄭秀晶則是較生疏。

 

「秀妍，起床啦。」父親說。

 

「具叔叔好，姜叔叔好久不見。」

 

姜英哲起身走到鄭秀妍面前…

 

「哇…秀妍，真的好久不見。」姜英哲是三人中唯一沒做警察的，現在是名商人。

 

「既然兩位叔叔來陪我爸聊天，那我就不打擾了。」

 

「秀妍，才不打擾呢，我剛好有事要跟妳談。」姜英哲說。

 

「姜叔叔想說什麼？」

 

姜英哲嘆了口氣才說…

 

「當然是說敏京的事，我知道我女兒不適合當警察，妳找機會勸她別幹了，到我公司來工作吧，我做爸爸的給薪水不會吝嗇，福利更是好。」

 

「這個…姜叔叔…你知道敏京的個性…」

 

一旁的具太石補了一句…

 

「英哲啊，秀妍沒敢說，我幫她說，妳的女兒表面看起來軟弱，骨子裡硬的呢。」

 

「我也知道啊！可我就那麼一個寶貝女兒，看她這樣我心疼！」

 

姜英哲轉頭繼續對鄭秀妍說…

 

「秀妍啊，還是要麻煩妳找機會勸勸敏京。」

 

「好。」鄭秀妍勉強答應這個苦差事。

 

 

 

 

同時，於地下室，姜敏赫正蹲在一扇門外，偷聽裡面的動靜。

 

房間裡頭似乎正在爭吵，甚至冒出了清脆的巴掌聲。

 

過了許久，門打開了，姜敏赫趕緊躲到後頭去。

 

他看到兩個穿著寬鬆大衣的人走出來，那兩人全身包得密不通風，都戴上帽子與墨鏡、口罩，從外觀根本看不出性別。

 

等那兩人離開後，過了許久宋茜才走了出來。

 

「敏赫。」

 

「是！」姜敏赫趕緊走出來。

 

姜敏赫看到宋茜左臉頰的掌印就傻住了，他沒想到被賞巴掌的是宋茜。

 

宋茜當然感受到姜敏赫的視線，她瞪了姜敏赫一眼才說話…

 

「傳下去，我這裡以後不賣Monster了。」

 

「為什麼？明明賺了那麼多…」

 

「就叫你傳下去！」

 

宋茜突然的吼叫讓姜敏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回話…

 

「是…我馬上去辦…」

 

姜敏赫離開後，宋茜才撫著腫脹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

 

「這筆帳…我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然而，得到這個消息的Luna仰天大笑，都笑倒在沙發上。

 

「哈哈哈哈，我就說那個賤人鬥不過我！想跟我搶生意？沒門！」

 

朴孝敏跟著笑了，但心裡充滿疑惑，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宋茜怎麼會突然放棄神仙水的買賣，這可是很肥的油水啊。

 

Luna看出朴孝敏眼中的疑惑，因為心情實在太好，就多說兩句…

 

「那個賤人太小看我在MK的地位了，她連誰掌權都搞不清楚，真是傻子。」

 

「喔…」

 

「算了，跟妳講妳也不懂，神仙水拿來我看，我想看看這個賺錢的玩意兒…」

 

朴孝敏將一小罐Monster遞給Luna，Luna仔細端看罐子裡的透明液體，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朴孝敏…

 

「孝敏，妳不好奇這個Monster的威力嗎？」

 

「不會。」

 

「聽說…Monster帶來的快感比妳吸食的冰毒還要強烈…想試試嗎？」

 

「Luna…別開玩笑，那不是普通毒品…是春藥。」

 

「我知道啊。」

 

Luna此刻的笑容讓朴孝敏全身起雞皮疙瘩，朴孝敏一直以來都以為Luna只是對她有像姊姊般的依賴，但Luna此刻的眼神都在告訴她，Luna心裡多了一些念頭。

 

一些…

 

本來不會有的念頭…

 

接著，左臉頰感到一股溫熱，是Luna手心的溫度。

 

Luna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的身旁。

 

「我開玩笑的，妳幹嘛那麼緊張？」Luna笑著問。

 

「沒有…只是…沒想到妳會這樣鬧我…」

 

「傻姊姊…」

 

Luna輕捶了下朴孝敏的肩膀，朴孝敏配合的笑了，心裡也在笑自己想太多，都認識Luna多少年了，怎麼會懷疑Luna對自己有其他的想法呢？

 

但Luna的下一句話讓朴孝敏根本笑不出來…

 

「…妳以為我跟K一樣沒有慾望嗎？我也長大了呢…」

 

「我當然知道妳長大了。」朴孝敏的笑容快撐不住了。

 

「我姊說過…喜歡的就要拿到手，就算不能馬上吃掉，也要先抓住…妳說，這話對嗎？」

 

「妳還記得妳姊的話？」

 

「當然…她的話我一定會記在心裡，但是…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妳姊說的對，但也要考慮到對方希不希望被這樣對待…」

 

Luna搖搖頭，她將Monster放到桌上…

 

「妳這句話不對，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一個人得到許多，就應該想到自己要有付出的一天，做了選擇就必須承受後果。」

 

「當…當然…」

 

「所以…孝敏…以後別那樣了…」

 

「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

 

「那天在學校…妳一看到K眼睛就亮了起來…」

 

「我沒有。」

 

Luna打斷朴孝敏的話…

 

「反正，以後不准那樣看她。」

 

朴孝敏儘管覺得Luna小題大作，但Luna的情緒太過激動，為了避免Luna失控，她還是忍了下來。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

 

 

 

 

 

某天下午，鄭秀晶前往信愛會。

 

進入教會後，她隨便找了個志工問朴牧師人在哪裡。

 

「朴牧師在禮拜堂。」

 

「謝謝。」

 

鄭秀晶走進禮拜堂，裡頭只有一名穿著樸素的男人正拿布擦拭長椅。

 

「請問…是朴牧師嗎？」

 

男人聽到鄭秀晶的話就抬起頭，露出和藹的笑容…

 

「是我，請問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鄭秀晶挑了下眉，緩緩往朴牧師走近…

 

「主教，我當然是有事找你。」

 

朴牧師一聽到「主教」二字，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小姐…我不懂妳在說什麼…」

 

朴牧師嘴巴說不懂鄭秀晶所說的話，但還是悄悄將門悄悄鎖上。

 

「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嗎？」鄭秀晶問。

 

「妳是誰？」

 

鄭秀晶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朴牧師看到的瞬間白了臉色…

 

「主教，你應該很熟悉我手裡的東西…」

 

「妳是MK的人。」

 

「主教很聰明嘛，那應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

 

「我沒什麼想說的，妳走吧。」

 

「不知道我們的商品是哪裡讓您不滿意，您可以直說。」

 

「無可奉告，妳現在馬上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朴牧師拿起抹布繼續擦著長椅，鄭秀晶先是歪了下脖子，接著從腰間抽出小刀…

 

啪搭一聲！

 

刀鋒就釘在朴牧師手裡的抹布上，距離朴牧師的手指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差一點…指頭就沒了…

 

朴牧師的額頭都冒出冷汗，手連動都不敢動。

 

「我相信…朴牧師現在願意跟我談了吧？」

 

怎知，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

 

「爸！我回…」

 

朴智妍看到父親身旁還有個陌生人，聲音就弱了下來。

 

鄭秀晶轉身看向站在門口的朴智妍，心想這不是上次在教會門口差點撞上自己的女生？

 

原來…是主教的女兒啊。

 

朴牧師馬上站在鄭秀晶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智妍，我跟這位小姐有事要談，妳先出去。」

 

「喔…」

 

朴智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剛剛那是你女兒？」

 

「不准靠近我女兒！」

 

「我沒那意思，你想多了…當然，如果接下來的談話不順我的心意，我是可以多了那麼一點心思。」

 

「妳！」

 

「我怎麼了？」

 

朴牧師咬著牙忍住這股怒氣，轉身不去看鄭秀晶，他怕被這個女人氣死。

 

「我有其他貨源，不想跟你們叫貨，就那麼簡單！妳快滾！」

 

「其他貨源？有人能夠像我們能一次給那麼大量的貨？還能比我們更便宜？」

 

「這不干你們的事。」

 

「當然干我們的事，價錢還可以談，不然這樣好了…你告訴我們是誰挖我們牆角，我們會再給你更低的價錢。」

 

「不必！妳走吧！」

 

鄭秀晶挑了下眉，從一旁的抹布上拔出刀子，視線逡巡著朴牧師的身體。

 

朴牧師被鄭秀晶的視線弄得背脊都發涼了，只好先發制人…

 

「妳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我也認識一些大人物，不會被妳恐嚇！」

 

「喔？那好吧，我下次再來。」

 

「我不想再看到妳！」朴牧師對鄭秀晶大吼。

 

鄭秀晶才不理會朴牧師的話，收起刀就走出教會。

 

她不斷盤算接下來該怎麼做，照主教剛才的態度根本不可能供出對方是誰，看來不能來明的，只能來暗的。

 

而且信愛會有那麼多信眾，毒品肯定消耗的很快，根本沒辦法暫停與對方叫貨，所以…只要耐心的等…鬼…就會自己出現…

 

這時，一個人衝到鄭秀晶面前。

 

「妳到底是誰？」

 

鄭秀晶看著衝到面前的朴智妍，沒想到這女孩竟然在外頭等自己。

 

「我為什麼要回答妳？」

 

「我爸從來沒對我那麼嚴厲，妳是誰，怎麼讓我爸變了那麼多？」

 

「這妳該問妳父親，不該問我。」

 

鄭秀晶轉身直接走了。

 

「妳別跑！」

 

眼看鄭秀晶要跑了，朴智妍著急的抓了一把，沒想到沒抓到衣服，反而抓到了…

 

一把藍波刀。

 

朴智妍傻眼的看著手中的刀子，鄭秀晶則是默默將刀子收完腰間。

 

「真會鬧。」

 

鄭秀晶輕哼了一聲，就轉身離去。

 

 

 

 

當天傍晚。

 

鄭秀晶獨自在酒吧喝著悶酒。

 

她還在煩惱著與鄭秀妍之間的隔閡，她不懂那天鄭秀妍為什麼會突然動怒，還甩手就走。

 

我到底哪裡惹到姊姊了…

 

「老大，心情不好？」金明洙坐到鄭秀晶身旁。

 

「嗯…」

 

「誰讓老大生氣了？我去揍他！」

 

「你敢揍她，我就揍你！」

 

「那…那還是算了…不過…老大…到底是誰惹妳？」

 

「明洙，我問你，你說我姊送我回撞球間那天臉色很差？除了表情…我姊還有哪裡不對勁？」

 

「這個啊…都過好久了…我要想想…」

 

「你快想啊！」

 

鄭秀晶正要抓住金明洙的頭，眼角瞥到一絲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那天的酒保！

 

酒保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鄭秀晶，一跟鄭秀晶對到眼就趕緊跑了。

 

「敢跑！」鄭秀晶追了上去。

 

酒保跑得極快，但鄭秀晶也不是吃素的，體力優異的她很快就追上。

 

鄭秀晶抓住酒保的衣領，將他拽在地上，死死掐著他的喉嚨。

 

「你還敢跑！」

 

「唔唔…放…放開我…」酒保不斷掙扎。

 

「你再掙扎…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酒保乖乖閉嘴了，閉上雙眼像是任憑鄭秀晶處置。

 

十分鐘後，酒保被帶到撞球間，他全身被粗繩綑綁，滿身是傷的坐在木椅上。

 

「說，是誰指使你讓我喝神仙水的。」鄭秀晶問。

 

酒保一語不發。

 

「是誰？」鄭秀晶再問一次。

 

酒保笑了，他嘴裡滿是鮮血，啐了口痰才開口…

 

「怎麼…害怕啦？想起來啦？」

 

「想起什麼？」鄭秀晶反問。

 

「呵呵…呵呵…不知道啊…呵呵…」酒保放聲大笑。

 

「老大…這傢伙嘴巴很硬，讓我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金明洙摩拳擦掌等著要教訓酒保，沒想到鄭秀晶直接從腰間抽出刀子插在酒保的大腿上。

 

「啊！！！」

 

「老大…」金明洙傻眼的看向鄭秀晶。

 

「明洙，你出去，我自己來審問他。」

 

「好…」

 

鄭秀晶拉了張椅子坐在酒保正前方。

 

「我到底忘了什麼？你倒是說啊。」

 

「我…我就偏不告訴妳…」酒保痛的雙唇都在顫抖。

 

「是不是姜敏赫指使你的？」

 

酒保搖頭…

 

「我不告訴妳。」

 

「你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鄭秀晶將酒保大腿的刀子拔出，酒保又哀嚎了一聲。

 

「我知道我在喝了神仙水後一定有做了什麼事…不然…你們不會拿走監視器影片…」

 

鄭秀晶將刀鋒頂在酒保的太陽穴，只要稍一用力…

 

「姜敏赫在MK的地位比我低太多了…他沒有辦法救你，你最好乖乖跟我合作，還有甜頭可以嘗，要是你不識相，硬要跟我做對…那你可要知道…MK最擅長的就是讓一個人消失…而在處理這種事的人，剛好就是本人我。」

 

血液不斷從太陽穴冒出，酒保知道再拖下去，鄭秀晶真的會殺了自己，只能認輸。

 

「好…我帶妳去拿影片…但只能妳一個人跟我去拿。」

 

「我答應你。」

 

半小時後，鄭秀晶跟酒保走進一間老舊公寓，兩人搭電梯上樓。

 

樓層攀升的空檔，鄭秀晶冷冷的對酒保說…

 

「你最好別給我搞什麼花樣，懂嗎？」

 

「嗯。」

 

到達四樓後，酒保與鄭秀晶一前一後踏進長廊，長廊的底端就是目的地。

 

走到走廊底端的房間後，酒保開始掏口袋…

 

「等等…我拿鑰匙。」

 

酒保找鑰匙時，口袋不斷發出鎖碎的金屬聲，過了一陣子才終於找到。

 

門打開後，裡頭一片漆黑。

 

酒保先走了進去，鄭秀晶跟著走進。

 

走沒幾步，門突然被關上，鄭秀晶才一轉身就聽到有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

 

她馬上蹲下，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因為她知道對方正在找他。

 

趁這時候，鄭秀晶往旁邊摸去，果然摸到一人的身體，那人的大腿有傷，是酒保。

 

在極度安靜的狀態下，任何聲響都變得明確、清晰。

 

鄭秀晶都能聽到腳步聲緩緩往自己靠近，她抽出腰間的刀。

 

五步…四步…

 

鄭秀晶倒數著僅存的距離，手中的刀也默默握緊。

 

三步…兩步…

 

一步！

 

鄭秀晶一手抓住那人的腳，另一手直接把刀刺進去！

 

「啊！！！」是男人的聲音。

 

男人抓住鄭秀晶的手，鄭秀晶趁機將男人的手折到後頭，將男人壓制在地。

 

「姜敏赫…我等你很久了…」

 

鄭秀晶將手機拿出，螢幕的光打在男人的臉上，果然就是姜敏赫。

 

姜敏赫只是瞪著鄭秀晶，一句話也沒說。

 

「你為什麼想殺我？」鄭秀晶問。

 

姜敏赫沒回答。

 

「是S指使你的？」

 

姜敏赫還是沒回答。

 

「你都不回答…是要我來硬的？」

 

姜敏赫終於開口…

 

「我要跟妳做個交易。」

 

「你有什麼東西能跟我交易？」

 

「我給妳監視器影片…妳放了我…」

 

「我手上可是有你的命，你還想跟我談條件？何況…那影片我一點都不在乎…」

 

「不在乎？妳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會到這裡來了…」

 

鄭秀晶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我也可以先殺了你，再找影片。」

 

「呵…那好啊，妳殺了我啊，找得到影片我就跟妳姓。」

 

「你…」

 

「妳很苦惱吧？親愛的姊姊突然就不理妳了…」

 

鄭秀晶的視線變得游移，姜敏赫知道自己戳進鄭秀晶的痛處，就繼續說下去…

 

「也是…做了那樣的事…誰能原諒呢？神仙水還真可怕…連K妳這樣清心寡慾的人…都能變禽獸呢…」

 

鄭秀晶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禽獸」這個詞竟然會套到自己身上，莫非是自己喝了神仙水後，做了「禽獸」的事讓姊姊生氣？

 

等等…

 

神仙水不是春藥嗎？

 

鄭秀晶想到後頭就不敢再想下去，她現在只想知道真相…

 

「好…我放了你，把影片給我。」

 

「在我褲子的右邊口袋。」姜敏赫說。

 

鄭秀晶掏了下姜敏赫的口袋，果然找出一個隨身碟。

 

姜敏赫見鄭秀晶找到隨身碟，接著說…

 

「這個隨身碟有加密，我告訴妳密碼，妳點開影片就放我走。」

 

「好。」

 

鄭秀晶打開燈，將公寓裡那台老舊的電腦打開後，趕緊將隨身碟插進電腦讀取，果然就跳出輸入密碼的指令…

 

「密碼是多少？」

 

鄭秀晶手裡的槍始終對著站在門口的姜敏赫，只要姜敏赫稍微動一下，鄭秀晶的槍口就跟著移動。

 

「5528。」

 

輸入密碼後，資料夾才得以打開，她趕緊點開裡頭的影片。

 

影片格外模糊，她看到鄭秀妍抱著自己走進一間包廂，接著服務生抱進一箱的礦泉水，鄭秀妍就打開礦泉水拼命灌自己水…

 

下一秒，螢幕一片漆黑。

 

鄭秀晶這才發現上當了！

 

她轉頭看向門口，發現姜敏赫早就跑了！

 

想追…都追不上。

 

 

 

 

吃完晚飯後，朴敏英送鄭秀妍回家，兩人一同在附近的街道走著。

 

「秀妍…妳說的事我會再考慮…」

 

「那就麻煩學姊了。」

 

「沒事的，調敏京到首爾廳並不難，重點還是她的意願。」

 

「她到首爾廳有我跟荷拉可以作伴…應該會同意。」讓姜敏京調到首爾廳，已經是鄭秀妍能想到最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朴敏英停下腳步，轉身面向鄭秀妍…

 

「那…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

 

「對啊…妳現在可是在向我關說呢…一般這種關說都要給好處，妳要給我什麼？」

 

「我…我想想…」鄭秀妍傷腦筋的搔著頭。

 

朴敏英笑了，她握住鄭秀妍另一隻手。

 

「這樣就好了。」

 

鄭秀妍低頭看著兩人握住的手，臉頰透出紅潤。

 

「學…學姊…」

 

朴敏英緊握鄭秀妍的手…

 

「能回到五年前…真好…要不是當年秀晶出了事，我們就不會拖到現在…」

 

鄭秀妍聽了朴敏英的話，觸電般的將手抽回。

 

「秀妍？」

 

「時間差不多了，妳先回去吧。」

 

「我送妳進家門再走。」

 

「不用…我還想再走走…」

 

「那好吧，妳早點回家，我先走了。」

 

鄭秀妍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朴敏英儘管無奈，還是得離開。

 

等朴敏英走遠了，鄭秀妍就繞到附近的街道。

 

然而，在某個轉角遇到了鄭秀晶。

 

鄭秀晶靠著牆站著，見到鄭秀妍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癟著嘴站到一旁。

 

「妳怎麼在這裡？」鄭秀妍問。

 

「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

 

「敏英oni對妳很不同…」

 

「妳偷聽我們說話？」

 

「不是偷聽，只是妳沒有注意到我。」

 

「是這樣嗎…」

 

「別在外面逗留，妳快回家。」

 

「妳跑到這裡只是為了叫我回家？」鄭秀妍反問。

 

「我…」

 

放走姜敏赫，鄭秀晶已經夠懊悔了，剛才又看到朴敏英牽她姊姊的手，心裡更是鬱悶。

 

鄭秀晶心裡有好多疑問，都要把她的心也擠爆了，但一看到鄭秀妍，就一句話也不敢問。

 

因為她怕真相往不好的方向走…

 

再多的勇敢都不敵鄭秀妍的厭惡…

 

「對，妳快回家吧。」

 

鄭秀妍覺得鄭秀晶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鄭秀晶看著鄭秀妍離去的背影，心裡冒出了許多怨氣。

 

為什麼要讓她牽妳的手！

 

為什麼只會擺臉色給我看！

 

為什麼…

 

腦海裡突然衝進許多聲音，那些似乎都是鄭秀晶自己說過的話…

 

 

 

 

『…為什麼不給我？』

 

 

 

 

『難道…妳心裡有別人？』

 

 

 

 

閉上雙眼，被割裂的記憶片斷在腦海裡閃現…

 

每個片斷都像燒盡的火藥…瀰漫煙霧…

 

回憶裡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只是像自己的另一個人…

 

一齣鬧劇就這樣在腦海裡上演…

 

劇裡的鄭秀妍被鎖在鄭秀晶的懷裡，邊掙扎邊對鄭秀晶說…

 

「秀晶…是我啊…是妳姊姊啊…妳醒醒…」

 

「姊…」

 

「對！是我…秀晶…妳認出我了嗎？」

 

「姊…我當然知道是妳…」

 

鄭秀晶的話讓鄭秀妍鬆了口氣，沒有在用力掙扎，但沒想到這一個鬆懈讓鄭秀晶猛然將鄭秀妍拉向自己，在鄭秀妍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直接吻了上去。

 

鄭秀妍想退開，鄭秀晶就吻得更深，幾乎就要吞噬掉對方的靈魂。

 

然而，記憶突然到這裡就斷了，閃進了下一個片斷。

 

畫面一打在腦海裡，鄭秀晶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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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天十二道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