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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Freud

Chapter13




朦朧間,蒼白的掠影在視線內來回擺盪。

緩緩伸出手,抓住後才知道那是日光。

「老大?」

一人的面孔闖進鄭秀晶的視線,過了許久,才認了出來。

「明洙?」

「是啊!老大是我!」

金明洙將半夢半醒的鄭秀晶扶起,讓鄭秀晶靠著枕頭坐著。

鄭秀晶始終揉著額頭,一副宿醉未醒…

「現在幾點了?」

「五點多,都快晚上了。」

「都要五點了…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個…凌晨三四點左右…」金明洙有些支支吾吾。

「喔?」鄭秀晶看向金明洙。

「我昨天半夜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就看到老大妳躺在地上,趕緊把妳帶進來…結果妳就昏睡到現在了。」

「誰帶我回來的?」

「沒看到,打開門只看到老大妳一個人…」金明洙越說越心虛,不敢看鄭秀晶。

「這樣啊…我好渴…你去倒杯水給我。」

「好!」金明洙像是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一聽到鄭秀晶的話連忙說好。

等金明洙離開房間後,鄭秀晶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種種。

她記得自己要反跟蹤姜敏赫,也記得自己跟著姜敏赫進入一家從未去過的酒吧。

但喝了白開水之後的事…

就通通不記得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鄭秀晶按著緊繃的雙肩,突然感到痛楚,扯開衣服才看到肩膀上有塊瘀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腦袋裡支離破碎的記憶並無法解答鄭秀晶的疑惑,唯一能夠解答的,只有一人…

「姜敏赫…」




晚上六點半左右,鄭秀妍離開警局後,直接搭計程車到附近一間餐廳。

她坐在預定好的位子,等待時雙手緊握著水杯,眼瞼下的淡紫並沒有被粉底掩去,反而讓鄭秀妍的神色更加憔悴。

過了十五分鐘,朴敏英才匆匆忙忙趕來。

「秀妍,抱歉,我遲到了。」

朴敏英一出現,鄭秀妍才趕緊擺出笑容。

「沒事的,我知道妳很忙,改天再約也可以啊。」鄭秀妍笑著說。

朴敏英搖頭…

「怎麼可以,我們難得一起吃飯。」

鄭秀妍將菜單遞給朴敏英…

「點餐吧。」

「好,妳等很久了嗎?」朴敏英看菜單時還擔心的問。

「沒有,也是剛到。」

「秀妍,其實我是因為一個臨時會議才遲到的,下午中央突然派了一個毒品專家來講習,一講就講了半個小時,所有高階警官都必須聽講…唉…我當時真的好想離開…」

「沒關係的,中央會開臨時會一定是有大事,我能體諒。」

「說到大事,這次的臨時會的確在講一件很重要的訊息,秀妍,妳知道市面上正在流通新的神仙水嗎?」

「新的神仙水?」

朴敏英拿起桌上的水杯,輕輕地晃啊晃裡頭的透明液體…

「是啊…無色無味…跟白開水一樣,剛才在會議上看到還真覺得不可思議…我們都知道原本的神仙水是設計來讓人昏睡,所以有許多少女因此被侵犯,但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傢伙改良了神仙水,加了一堆興奮劑跟迷幻藥,當作春藥在賣,新的神仙水在許多酒吧、夜店跟情趣旅館流通…管都管不住…」

「春藥?」鄭秀妍皺起了眉。

「對啊,那種藥會讓人失去理智,只想追求那檔事,甚至會扭曲人類的視覺,飲用的人還會陷入強烈的狂喜,可以說既是春藥也是毒品…」

「怎麼…會有那樣的東西…」鄭秀妍的眼神變得閃爍。

「神仙水最大的問題是,喝了的人會失去狂喜的那段記憶,如果劑量抓不準,甚至會心臟衰竭死亡,而且還具有成癮性,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那麼危險,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想用呢?真搞不懂…」

「聽說…新的神仙水還有個別名,叫作Monster,意思就是只要喝了神仙水,在正經的人都會變成野獸,或許有人就是人類當久了,偶而想當當禽獸吧。」

朴敏英說著說著,抬頭看向鄭秀妍,笑著說…

「其實…能夠做心中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不是很強烈的誘惑嗎?」

鄭秀妍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下一秒才發現自己心中的倉皇逃了出來,想喝水來裝鎮定,卻不小心將水打翻了。

「啊!」鄭秀妍雖然馬上起身,褲子還是被弄濕一片。

「秀妍,沒事吧!」

朴敏英抽了好幾張紙巾想幫鄭秀妍擦拭,鄭秀妍卻急忙往後退。

「不用了,我去洗手間弄乾淨就好。」

鄭秀妍離開後,朴敏英露出疑惑的神情…

「秀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隔天,鄭秀晶又去了一次那間酒吧,老闆卻說從來沒有雇過鄭秀晶所說的那個酒保,還反問鄭秀晶是不是腦袋糊塗了。

於是,鄭秀晶抓著老闆頭上僅有的幾根頭毛,直接將老闆的頭按在桌上。

「饒命啊!這位大姊饒命啊!」老闆的臉都要被擠成肉餅了。

「大姊?我比你年輕很多唉…大叔…」

「那…那這位小妹妹,請妳高抬貴手…別這樣…」老闆的臉都要被壓壞了。

「要我放過你很簡單,給我乖乖說那個酒保在哪裡。」

「他…他不在首爾了…妳還是別找了…」

「不是說不是你的員工?」

鄭秀晶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直接插在桌上,而尖銳的刀鋒與老闆的鼻子只差不到一公分。

「饒命啊!!!」

「說!他在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啊!」

「監視器,我要你這裡的監視器畫面!」

不搞清楚前天發生了什麼事,鄭秀晶說什麼都不會甘心。

「小妹妹啊…我們酒吧是小本經營,哪裡來的監視器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不要騙我,不可能沒有,你還真的要我割了你的鼻子!」

鄭秀晶將刀子從桌上拔起,刀尖就抵在老闆的鼻尖上…

「你說…我要先挖掉左鼻翼,還是右邊?」

「饒命啊!別割我鼻子!」老闆都要急哭了。

「那給我監視器畫面。」

「我也沒辦法啊…」

「什麼意思?」

「被那個酒保帶走了…」

「該死!」

鄭秀晶將老闆推到一旁,老闆重重的摔在地上,但一聲都不敢吭。

「我之後還會再來。」

鄭秀晶拋下這句就離開酒吧,然而,離開酒吧後,她走往另一條小徑。

那條小徑一路往南,最後到達一塊荒地,朴孝敏已在那裡等候多時。

鄭秀晶三步併兩步走到朴孝敏面前…

「怎麼突然找我出來?有新進展?」

「我不是最近都在查長官的案件嗎?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朴孝敏說。

「有趣的事?」

「對,似乎有除了我以外的人在查長官的案子。」

「應該是其他臥底吧。」鄭秀晶並沒有太過在意。

「不,不是臥底,是國家情報局的人。」

「國情局?!他們怎麼會出面?」

「還不知道,但是有人用國情局的權限調閱長官的資料,長官的資料通通被彌封送走了。」

「國情局…那是總統直轄的單位…竟然連他們都出手了…」鄭秀晶簡直不敢置信。

「現在有國情局加入自然是好事,長官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線索了,抑或是說線索都被抹去,我打算轉而調查具太石,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朴孝敏說。

「具太石?」

「是啊,我總覺得具太石有鬼…要是當時他真的有跟長官見面呢?」

「的確…是我我也會調查具太石,儘管我家跟具家是世交,但我還是覺得他很不對勁,長官的事他一定脫不了干係。」

「那我就去調查具太石,妳也加快腳步吧,S給妳的祕密任務該忙完了吧?」

「嗯…不過…我最近在操心另一件事。」

「怎麼了?」

「姜敏赫有問題,前陣子他在我身上放了追蹤器,還好我當下就發現了,前幾天我跟蹤他進一家酒吧,卻被酒保下藥迷昏,剛才我回去那家酒吧,結果當初下藥的酒保不見了,連監視器影像都被帶走。」

「竟然會發生這種事…K,妳警覺心那麼強,怎麼會被下藥。」

「那東西就像白開水,什麼味道都沒有,根本喝不出來有問題,而且我那時一心只想著跟蹤姜敏赫,就沒太留意喝的東西是什麼,沒想到我喝了那東西後記憶就通通沒有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

朴孝敏聽了鄭秀晶的描述,先是雙眉一挑,就從口袋拿出一管透明液體…

「像這樣?」

「妳怎麼會有?!」鄭秀晶奪走那管液體,仔細查看。

「這是最近主打的商品,Monster,很熱賣的,特色就是無色無味…不過…」

「不過?」鄭秀晶瞥向朴孝敏。

「那是春藥,妳沒被怎麼樣吧?」

鄭秀晶愣住了,連手裡的東西都差點握不住…

「妳…妳說什麼?再說一次。」

「K,妳別緊張,妳應該沒什麼事,妳如果被怎麼樣了,身體會沒有感覺嗎?不可能啊,別多想了。」

「等等…孝敏…我…妳…妳確定…那個Monster是春藥?」

朴孝敏見鄭秀晶那麼不安,上前拍拍鄭秀晶的肩…

「K,真的別太擔心,Monster雖然是春藥,但是喝過量也是可能直接昏迷的。」

「好吧…」

「那個姜敏赫,妳打算怎麼處理?」朴孝敏問。

「敵不動我就不動,儘管我會昏迷八成是他指使的,但我要躲在暗處,等他慢慢現形,就來比誰更有耐心…」

「那妳小心點,我該回去Luna那邊了。」

「嗯,我也會開始去找名單,有事再連絡。」

朴孝敏對鄭秀晶揮個手,兩人就往反方向離開。




「乾杯!!!」

在姜敏京租的公寓裡,鄭秀妍與具荷拉、姜敏京三人舉杯狂歡。

啤酒的泡沫在酒杯碰撞的瞬間潑灑出來,姜敏京捨不得的舔了下沾到泡沫的手背,具荷拉看了就搖頭,直喊酒鬼。

「什麼酒鬼!人生得意須盡歡!懂嗎!」姜敏京說話時,雙頰都紅撲撲的。

「懂~妳快喝!」

具荷拉幫姜敏京將酒杯倒滿,姜敏京又再一次喝干。

「荷拉,別讓敏京喝那麼多…」鄭秀妍想阻止具荷拉再倒酒。

「秀妍,讓她喝,難得我們三個人能聚在一起,讓她喝個痛快。」

「好吧…」鄭秀妍聳聳肩。

放縱姜敏京喝酒的結果,就是不到十分鐘,姜敏京就醉倒了。

兩人合力將姜敏京扛進臥室,姜敏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兩人則是回到客廳繼續喝。

「敏京幹嘛喝那麼多?有心事?」鄭秀妍邊問邊幫具荷拉倒酒。

「她又被主管罵了啊…她還問我她是不是該辭職,到她爸公司上班。」

「這樣啊…那應該是被罵得很慘…不過…敏京到叔叔公司工作也不錯,起碼遲到不會被罵。」

「妳也知道敏京的個性,嘴巴說討厭當警察,但心裡比誰都喜歡…算了,別說她了,來談談妳吧,連環殺人案結案了,應該輕鬆不少吧?」

「嗯,可惜犯人一家子都死了…」

「是啊,奇家可是國內醫學界的脊梁頂柱,在學界跟政經界都有勢力,沒想到才短短幾天就滅門了…」

「可悲的是,儘管我們知道奇家人的死因不單純,卻不能調查…草草的結案了…」鄭秀妍說到後面心裡感慨萬千。

「這一行不就這樣嗎?做警察說好聽是維護正義,說難聽一點…還不是做人奴才…長官的命令還是不得不從…」具荷拉越說越感概。

「唉…別說了,乾杯!」

鄭秀妍拿起酒杯與具荷拉碰杯,兩人大口喝下啤酒。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醉意,話匣子也聊開了,具荷拉冷不防的說…

「我知道廳長在追求妳,她最近常常約妳見面。」

「什麼?沒…沒有的事…」

「秀妍,妳也喜歡廳長嗎?」具荷拉皺著眉問。

「荷拉…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鄭秀妍努力擠出笑容。

「所以妳還在猶豫?廳長那麼優秀的人還不喜歡?」

「不是這樣…我…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鄭秀妍說完話又灌了一口酒。

「妳還在掛念秀晶?」

「跟秀晶無關。」

具荷拉看到鄭秀妍的目光閃爍,忍不住仰天長嘆…

「秀妍啊…妳這樣不行啊…」

具荷拉知道鄭秀妍一直以來的心病就是這個唯一的妹妹,如果不治好,鄭秀妍還真的一輩子都不用談戀愛了。

「秀妍…其實我一直想跟妳說…妳就不要再管秀晶了…她跟我們不是同路人…」

「她是我妹,我怎麼能夠不管她。」

具荷拉放下酒杯,調整坐姿正對鄭秀妍…

「我真的不懂,妳跟秀晶以前不是不合嗎?妳還記得秀晶上警校時,妳們就常常吵架?秀晶一直以來都把妳當作競爭對手,上警校也只是為了打破妳的優異記錄…你們…你們本來就不是感情很好的姊妹啊!」

「秀晶小的時候,我們感情還是很好的!」

具荷拉聽了鄭秀妍的反駁,只能無奈的按著自己的腦門…

「秀妍…我知道妳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秀晶才會走錯路…但是…事實不是如此啊…秀晶本來就是個好勝心很強的人…她會走入歧途是因為她自己的個性…妳別把她的事硬扯到自己身上,妳一天到晚為她擔驚受怕,這樣做姊姊真的夠了…」

鄭秀妍將頭撇向另一頭,沉默不語。

「秀妍…別再想著要找回秀晶…我不希望妳惹禍上身…」

「我才不怕。」

「妳!算了!」

過了許久,鄭秀妍轉過頭來,一把攬住具荷拉的肩…

「妳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具荷拉聽到這句就翻了個白眼…

「少臭美了…誰要保護妳啊。」

具荷拉的嘴皮子不饒人,但握住鄭秀妍搭在肩上的手。




鄭秀晶回到撞球間後,金明洙就在她身邊打轉。

「老大,妳剛剛去哪裡啦?」金明洙問。

「辦事。」

鄭秀晶拋下這句就去廚房冰箱拿罐可樂來喝,金明洙站在一旁,像個小媳婦,自顧自的在那裡糾結。

「你幹嘛總站在我旁邊?沒事幹?」鄭秀晶問。

「老大…妳不要氣我…」金明洙低頭摳著手指。

「氣你?你倒說說看你做了什麼好事,讓我可以氣你?」

金明洙癟著嘴,一臉苦情的看著鄭秀晶,才不到幾秒就堅持不住了…

「好啦…我不行了…老大…我真的瞞不了妳…」

「你瞞了我什麼?」

「前天是妳姊送你回來的…她不准我告訴妳,雖然老大的姊姊也很大,但是…妳才是我老大啊…」

「我姊?」鄭秀晶心一揪,手裡的鐵罐都凹了進去。

「對啊,妳姊那時候臉色很差,天色那麼暗,我都看得出來她臉色很蒼白,她把妳丟給我,警告我不能說出是她帶妳回來就跑了…老大…妳是不是跟妳姊吵架了?」

「吵架?沒有啊…」

「老大,有家人要珍惜…別像我失去了才後悔…」

鄭秀晶想到是姊姊送自己回來就安心不少,但想到自己都那麼大了,還要靠姊姊拯救,心底那股沉重的虧欠,又浮了上來。

「明洙,你知道你入會之前…我曾經被青雲幫綁架過嗎?」

「有聽說過這件事…聽說那時候老大傷得很重。」

「的確…那時候我差點死了,是我姊來救我的…」

「老大…妳姊還真疼妳。」金明洙笑著說。

鄭秀晶的視線一沉,她將喝完的可樂罐扔進垃圾筒,背對金明洙說話…

「疼有什麼用,我還是讓她失望了…我家是警察世家,我爸還是警校校長,而我卻當了黑道…我讓他們丟臉了…那時候我看到我姊來救我…其實我很難過…」

鄭秀晶低下了頭…

「因為我…我姊已經在警界抬不起頭了,當我看到她來救我,我雖然很感動,但是也感到很虧欠…」

說到這裡,語句頓了一下…

「所以,即使只剩一口氣,我還是推開了我姊…」

鄭秀晶轉身看向金明洙,臉上的笑容盡是無奈…

「我在快要昏迷的那一刻,抓著我姊說我恨她…呵…我竟然說我恨她…從那天後,我跟我姊就長達三年沒有見面了…」

「老大…」金明洙看到鄭秀晶眼角的淚光。

「我原本以為…她總有一天會恨我…但我太天真了…」




凌晨一點,大家都在夢鄉沉睡時,韓國的另一端的海港都市─釜山,正進行五年內最大的圍捕行動。

為了這場「屠城行動」,釜山廳已經事前籌備半年。

將近五百名的警力如蜘蛛網般圍著山區的獨棟民宅,只為逮捕一個人。

「左三列,右三列進前區勘查。」

「是。」

為首的隊長對身後的隊員手一揮,一整隊的人就潛入民宅的花園。

每個人都躡手躡腳,生怕吵醒睡夢中的罪犯,草枝被警察的革履踩斷,發出稀稀疏疏的嘈雜,在深夜中格外響亮。

突然,碰!一聲。

左方的草堆猛然炸開來。

伴隨人員的慘叫的是更猛烈的爆炸。

埋在草地下的炸藥線如蜘蛛網般連動,一個炸開來,其他的跟著轟炸,頓時左三列與右三列的將近三十名警員被炸得連屍首都找不著。

這一聲聲爆炸引發在場警員的恐慌,總指揮的釜山廳副廳長更是冷汗直流,急忙叫前區的同仁撤退,但命令還沒傳到前區,前區早一步成為煉獄。

一群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從民宅裡走出,手裡都拿著軍方等級的衝鋒槍,對著警察就是連番掃射。

儘管警察手裡有盾牌,頭上有戴頭盔,身上還穿防彈衣,但這些穿迷彩服的男人就像是有接受專業訓練,不是打防彈衣保護不到的四肢,就是直接打臉。

在警察的陣陣哀嚎中,一名男人笑了。

穿迷彩服的那群男人後方站著一個男人,男人一身金貴的名牌西裝,擁腫的體態都要塞爆西裝襯衫的鈕扣。

男人態度從容,一手銜著雪茄,戴著金表的另一手則拿著特製的手槍,臉上浮現的輕蔑笑容,就像在看好戲。

「救援!救援!有同仁中彈!」

「右列一隊請求撤退!!!」

「前列八隊的隊型已經被衝破!有八名同仁重傷!請長官給下一步指示!」

釜山廳副廳長聽著對講機的內容,已經傻的都說不出話來。

他到此刻才承認自己太過天真了,當初竟然自信滿滿要帶一大批警力來圍剿「屠夫」,卻忘了屠夫不是簡單的人物。

看…

現在被屠殺的人是誰?

真正的屠夫是手裡拿著雪茄的那個人,警察則成了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副廳長!屠夫已經突破後隊防線,我們該撤退了!」身旁的警官說。

「後隊都被突破?五百人都鎮不住他…撤…徹退…撤退!」

副廳長下令撤退後,自己是第一個逃的,其他警官也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僅剩的警力往後逃。

屠夫在手下的護送下坐進轎車,趁警察撤退的空隙,車子開上道路,揚長而去。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人坐在屠夫身旁,她穿著短到幾乎包不住臀部的迷你裙,在屠夫與手下說話時,倒了杯香檳給屠夫,屠夫接過香檳時還刻意摸了女人的手。

因為占到了這點小便宜,屠夫開心的從錢包拿出一疊美金,塞在女人的乳溝。

「好久沒回國了,一回來就那麼熱鬧,不過那些傢伙還真的一點都不長進。」屠夫一臉嫌棄的說。

「老大,我們要往哪裡走?」開車的手下問。

「釜山待不下去,就去首爾啊。」屠夫說。

「老大,去首爾不好吧,首爾的警察不好搞定。」

「怕什麼,我是誰?我可是「警察屠夫」,不是我該怕他們,是那些警察該怕我!而且…我得去首爾一趟,我在那裡有認識的人,要去那裏買點新東西。」

屠夫喝了口香檳,接著用香檳漱口,拉開車窗直接吐了出去。

小弟趕緊拿紙巾給老大擦嘴,屠夫把嘴巴擦乾淨後,笑著對身旁的小弟說…

「而且…我們得買一些新玩具跟首爾的警察玩,不是嗎?」

「是,老大說得是。」

「唉…我最喜歡首爾的警察了!其他地方的警察都笨死了,根本不好玩!」

屠夫舔了下略薄的上唇,露出猥瑣的笑容…

「還是獵捕聰明的獵物最有成就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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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劇情出現了~

至於有沒有吃到,先買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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