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ep60

 

 

 

 

收起，思念。

 

好難。

 

 

放下，執念。

 

不甘。

 

 

遊走在這座城市的每個靈魂，都在為孤寂跳動，

 

都在追尋旋轉木馬般夢幻的愛。

 

 

一圈…又是一圈…

 

乘坐木馬的喜悅，終究在迴旋中麻木。

 

唯有旁觀者，才看出夢幻背後的把戲。

 

 

是妳的執念讓它旋轉，

 

是妳的思念讓它在夜空中明亮萬分。

 

是害怕寂寞的妳，供養了這座旋轉木馬。

 

 

 

 

每個呼吸都意外的困難…

 

吸吐之間…混雜著痛苦…

 

鄭秀晶幾乎是被痛醒的，她睜開雙眼時，雙手還緊抓著床單。

 

「醒了？」

 

鄭秀晶轉頭一望，看到Milanda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這一幕，讓鄭秀晶還以為時光倒流，回到了車禍那天…

 

那天醒來也像現在這樣，只有Milanda在身旁…

 

頓時，鄭秀晶心底冒出了許多恐懼，好害怕又回到被Jessica拋下的那天，著急的想要下床。

 

「Krys…妳現在的身體不能下床。」

 

Milanda看了眼門外…

 

「她在外面，妳不用找了。」

 

鄭秀晶聽了Milanda的話，才逐漸冷靜下來，但眼神始終望著門口。

 

Milanda幫忙墊上枕頭，讓鄭秀晶能坐起身，鄭秀晶才動一下就痛得叫了出來。

 

「痛嗎？」Milanda明知故問，鄭秀晶的額頭上早已都是虛汗。

 

「Krys…妳真的是瘋了…妳知道妳這樣一鬧…起碼要一個多月才能康復嗎，外面那女人搥妳的那幾下，都快要把妳的命都搥沒了…妳是不是覺得呼吸很痛苦？」

 

鄭秀晶艱難的點頭。

 

「因為妳的肋骨被她那麼一搥，插進了妳的肺…妳沒死，已經算好運了。」

 

鄭秀晶聽了Milanda的話，只是扯了下嘴角。

 

「Krys…既然妳醒了，我們就來好好談談。」

 

鄭秀晶難得看到Milanda如此嚴肅，心裡冒出一絲緊張，連看向Milanda的視線都變得怯懦。

 

「妳的身體還不適合說話，所以我接下來的問題…妳只需要點頭或搖頭，懂嗎？」

 

鄭秀晶點頭。

 

「好…那我問妳第一個問題…妳確定要跟外面那個女人在一起？」

 

鄭秀晶毫不猶豫的點頭。

 

「即使…你們有血緣關係？也要在一起？」

 

鄭秀晶點頭。                               

 

Milanda抿了下雙唇，才問出以往迴避的疑問…

 

「所以打從一開始，妳就在利用我？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嗎？」

 

鄭秀晶這次猶豫了，愣在那兒。

 

Milanda看到鄭秀晶的猶豫，感到一絲慶幸…

 

還好…

 

妳還會猶豫…

 

但，隨即就感到一股悲哀，Milanda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那麼卑微的一天。

 

只是鄭秀晶的一點猶豫，竟然就如此開心。

 

Milanda…妳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說啊！我要聽妳說真話。」Milanda有些失控了。

 

「我對妳…很感激…」鄭秀晶忍著痛苦說。

 

「只有感激？哈！只有感激…」

 

Milanda笑了，笑到淚花都蹦出來了，還拍起手來。

 

寂靜的病房裡，脆響的掌聲變得突兀。

 

鄭秀晶只是沉默的看著Milanda，眼神帶著一絲愧疚。

 

終於，Milanda笑累了，她臉上沒有半分笑容，殘餘的，是對這段感情的不捨…

 

「最後一個問題…我問妳…妳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即使我對妳掏心掏肺，妳都沒有愛過我嗎？」

 

Milanda的心充滿不甘，她沒想到自己那麼認真對待一個人、一份感情，卻被鄭秀晶無情的糟蹋。

 

Krys…

 

我給的一切…遠超過妳想要的…

 

難道…妳不知道嗎？

 

還是…妳視而不見？

 

說啊！妳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對妳的好！

 

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鄭秀晶不忍面對Milanda的淚眼，她低下了頭，沉思了一陣子後…

 

點頭。

 

Milanda氣得舉起手要給鄭秀晶一巴掌，鄭秀晶毫不抵抗的閉上雙眼。

 

但是，Milanda的手只懸在半空中。

 

說到底…

 

還是心軟了…

 

她看到鄭秀晶蒼白的臉孔，終究不忍心。

 

「Krys…妳是我活到現在…最喜歡的人…但也是我活到現在…看過最狠心的人…我知道妳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我…但我傻…還是跳進去了…是啊…我真傻…」

 

Milanda擦去臉上的眼淚，抬起了頭…

 

「我了解妳的全部…妳卻一點都不了解我…在一起兩年了…妳都不知道我對玫瑰花過敏…我喜歡智利的紅酒？不！那是因為妳喜歡！」

 

鄭秀晶愕然的看向Milanda，她沒想到Milanda都知道了。

 

「妳以為我會隨便喜歡上別人？Krys…我的感情沒那麼廉價…」

 

Milanda指向門口…

 

「當妳發生意外的時候，第一個來醫院的人是我…那女人明知道妳出車禍，卻因為那可笑的自尊不肯來…現在那女人也因為我在這裡，所以不願意進來看妳，Krys…這就是妳愛的女人嗎？這就是妳要的愛情嗎？」

 

鄭秀晶轉過頭不去看Milanda。

 

「Krys…就算沒有我…以妳跟那女人的姊妹關係…也有很多人想要拆散你們…那女人很可能會再次拋棄妳…妳還要愛她嗎？」

 

面對Milanda的質疑，鄭秀晶沉默以對。

 

「說了那麼多…我想妳也不會聽…既然妳做出了選擇…我也不會纏著妳…我Milanda才不是那個會死纏著別人的那種女人…」

 

Milanda走向門口，關上門前，她說…

 

「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前給妳的所有資源與人脈，我都要全部收回，也就是說妳在美國打拼兩年的資源通通沒了…妳…好自為之…」

 

門關上了，室內又恢復一片寂靜。

 

鄭秀晶卻笑了，嘴角的彎度掛上一絲欣慰。

 

 

 

 

這才是我認識的Milanda，敢愛敢恨…

 

希望妳以後…別遇到像我這樣的人…

 

 

 

 

Milanda離開病房後，斜眼看向坐在一旁長椅的Jessica。

 

「我要走了，Krys就交給妳了。」

 

Milanda見Jessica沒有反應，走過去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Krys交給妳了，聽到了嗎？」

 

「嗯。」Jessica應聲。

 

Milanda看著姿態始終擺得很高的Jessica，真覺得這女人像隻刺蝟，一到觸到軟肋，就會將全身的刺張開。

 

然而…

 

這身刺不僅讓別人保持距離，也讓病房裡躺著的鄭秀晶遍體麟傷。

 

Jessica…

 

妳也不聰明啊…

 

「代言人的合約呢？」Jessica冷不防的問。

 

「算我毀約，毀約金我回到美國就給妳打上，本來…我就沒打算當代言人…」

 

「好，我公司的負責律師會連絡妳的。」

 

「OK.」Milanda輕哼一聲就離開了醫院。

 

然而，Milanda離開以後，Jessica在外頭躊躇了許久，才起身走向病房。

 

但…

 

走進病房的卻是…

 

「鄭小姐，您好，我是您的貼身看護。」

 

一名身穿護理人員服飾的女士向鄭秀晶自我介紹，鄭秀晶先是一愣，接著轉頭看向門口，發現那兒空無一人，隨即想要下床。

 

「鄭小姐，您別動，是Jessica xi托我來照顧您的。」看護上前阻止鄭秀晶。

 

「她…人呢？」

 

「Jessica xi接到電話就趕去公司了。」

 

鄭秀晶聽了看護的話，逐漸冷靜下來，但眉頭始終皺得很緊。

 

Jessica接到徐在永的電話，就趕緊回到公司。

 

一回辦公室，徐在永就接著進來。

 

「秀妍…剛剛海允說Milanda要毀約…這是怎麼一回事？」徐在永問。

 

「我們先找新的代言人吧，這個比較趕。」

 

「找新的代言人？Milanda出了什麼事嗎？」

 

Jessica翻出之前申海允給她的代言人遴選名單，拿紅筆直接勾了其中一個人。

 

「就這個人吧，趕快跟她連絡。」

 

「等等…」

 

徐在永按住Jessica手裡的名單…

 

「秀妍，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Jessica對上徐在永詢問的目光，表情變得有些難堪…

 

「Milanda並不是真心想當代言人，她跟我有私人恩怨，是趁機來跟我談判的。」

 

「私人恩怨…妳怎麼會跟她有私人恩怨？」

 

「她跟鄭秀晶在美國是一對。」Jessica簡短的說明。

 

「哈！還是因為那個鄭秀晶！她真厲害！劈腿劈到危害我們公司？」

 

「反正…Milanda不會繼續擔任代言人，她也說了會給毀約金，我們還是趕快找新的人選比較明智。」

 

「秀妍…那鄭秀晶呢？她也會回美國嗎？」

 

「她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休養。」

 

「所以她留在韓國？妳…妳該不會跟鄭秀晶復合了吧？」

 

「在永…我們先處理公事好嗎？」

 

徐在永知道Jessica避談這件事，自然也不想跟Jessica對著幹。

 

不過徐在永實在擔心Jessica，當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他知道Jessica處理感情不像管理公司那樣決斷，遲早會從鄭秀晶那裡吃大虧的。

 

但是…

 

那也是Jessica的選擇…

 

「好，我馬上去連絡。」

 

徐在永接過Jessica的名單，離開辦公室。

 

 

 

 

而在Blanc & Eclare附近的一間咖啡廳，申海允與Milanda坐在角落那桌。

 

「妳真的要放棄了？」申海允問。

 

「我能不放棄嗎？」Milanda反問。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能帶走鄭秀晶的？因為一個小小的車禍妳就放棄她？」

 

「一個「小小的」車禍？妳知道Krys為了讓Jessica原諒她，差點連命都沒了嗎？」

 

Milanda雙手緊抓著桌布，桌面皺出了波紋…

 

「我認識的Krys是一個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女人…她本該追名逐利…但是…她為了Jessica連命都不要了…這不是我認識的Krys…我的Krys雖然不愛我，但更不愛別人！」

 

當初Milanda知道鄭秀晶心裡有人，但就像是要征服一座高山，Milanda心底的一股勝負慾，讓她想要征服鄭秀晶的心。

 

曾經她天真的以為能用名利綁住鄭秀晶，但是，當她看到鄭秀晶在Jessica面前如此卑微，原本想要征服的好勝心，都成了一股疑問…

 

『我還要喜歡這樣的Krys嗎？』

 

『這還是我喜歡的Krys嗎？』

 

面對這些疑問，Milanda作出了解答。

 

「要我喜歡著一個全心只愛著別人的女人…太屈辱了…我做不到…」

 

Milanda看向申海允…

 

「妳也放手吧，跟Jessica那種女人在一起，對誰來說都是折磨，妳幹嘛沒事折騰自己。」

 

「妳不懂秀妍的好…」申海允極力為Jessica辯駁。

 

「呵…我也不需要懂啊。」

 

Milanda轉頭看向窗外，明朗的天氣逐漸驅散她心底的霧。

 

看來…

 

是時候跟這個城市道別。

 

跟那個人道別…

 

 

 

 

已經一個禮拜過去了，Jessica都沒有來探望鄭秀晶。

 

鄭秀晶曾經想去找Jessica，但是冷靜下來後，她知道自己應該給Jessica一些時間。

 

他們都該給彼此一段時間。

 

「主編，這是特輯的樣版。」鄭秀晶接過副主編遞來的文件，低頭看著。

 

這一個禮拜，每天早上副主編都會拿重要的文件給鄭秀晶簽署。

 

儘管很辛苦，但也幸好有這些工作，鄭秀晶才不會整天胡思亂想。

 

但是，每天的寂靜時光，都會磨掉鄭秀晶的耐心。

 

鄭秀晶每天都問醫生什麼時候能夠出院，醫生的回覆卻都相同…

 

「妳的骨頭還在癒合，再等等吧。」

 

等等…

 

到底要等多久呢？

 

會不會等不到秀妍呢？

 

然而，終於一天，Jessica出現了。

 

Jessica一身純白，白色的襯衫搭上貼身的牛仔褲，連高跟鞋都是白色的。

 

她雙手盤在胸前，站在門口看著鄭秀晶。

 

「秀妍…」鄭秀晶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Jessica走到病床前，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

 

「會怪我嗎？過那麼久才來看妳。」

 

「我知道妳有苦衷。」鄭秀晶扯了下嘴角。

 

「對不起…我讓妳的病情加重了。」

 

「不是妳的錯。」

 

她伸手想握Jessica的手，Jessica卻退後一步。

 

這一步，劃下了兩人間的距離。

 

「看來…妳的狀況還不錯…我還有事，就先…」

 

Jessica的目光閃爍，似乎隨時會轉身離開。

 

「秀妍，妳在躲我嗎？」

 

面對鄭秀晶的質問，Jessica的目光斂了下來…

 

「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妳…」

 

「妳不會原諒我的…對吧？」鄭秀晶問。

 

「我不知道…」

 

鄭秀晶低頭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這般疏離，以前未曾有過。

 

「秀妍，妳在怕我嗎？」

 

「沒有。」

 

「那…過來我這裡…」

 

Jessica看了鄭秀晶一眼，才緩緩走向鄭秀晶。

 

一步…兩步…

 

兩人的身影逐漸靠近…

 

鄭秀晶牽起Jessica的手，將Jessica的手心貼在自己臉上…

 

「是我啊…是妳的小鬼啊…」

 

Jessica瞬間皺起了眉。

 

鄭秀晶看著Jessica帶有疑慮的目光，想起了那晚Jessica所說的話…

 

我已經不知道妳是誰了…

 

妳還是我的小鬼嗎…

 

Jessica那一聲聲的控訴就像釘子打進鄭秀晶的腦袋裡，拔都拔不掉。

 

或許…這也是鄭秀晶心底最深的恐懼。

 

「秀妍…妳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告訴妳Milanda的事嗎？」

 

「怕我離開妳？」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還有一個原因…」

 

鄭秀晶鬆開Jessica的手…

 

「我…也好討厭現在的這個自己…」鄭秀晶說出口時，雙唇都在顫抖。

 

「我常常問自己…這個不再單純…不再正直…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鄭秀晶…是我嗎？」

 

鄭秀晶抬頭看向Jessica，眼淚已經沾濕了自己的雙頰…

 

「我也好想回到當初…繼續做妳心中的那個小鬼…但是…我回不去了…鄭秀晶已經變成現在這樣的人了…」

 

鄭秀晶說到後面，無法抑止的抽泣。

 

埋在心底的恐懼終究包圍了她，隨時都能將她吞噬。

 

這時，有人將她拉入懷抱，那曾是鄭秀晶以為最溫暖的地方…

 

「是我苛求了…」Jessica說。

 

「秀妍…」鄭秀晶緊抓著Jessica的衣服。

 

「是我太天真了，妳終究會長大，不可能永遠都還是個孩子，我不該妄想妳永遠都不會變…」

 

Jessica撫上鄭秀晶的頭…

 

「其實…我也變了呢…這兩年我瘋了般的工作…把所有大權都收在自己手裡…不相信任何人…連在永也被我排除在外…他們都因為我的改變很辛苦…Milanda說得對…我是個孤傲的人…是個只繞著自己打轉的自私鬼…」

 

Jessica低頭看向鄭秀晶…

 

「我沒想過我會連妳出車禍了都不去看妳…我也不斷的問自己…那樣冷漠的人是我嗎？就算妳犯了再大的錯…我都不應該在妳生死交關的時候不去看妳…所以…我到現在才敢來見妳…小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鄭秀晶聽到Jessica親口道歉，心裡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但看到Jessica的眼淚，氣也都消了。

 

因為是自己有錯在先，該生氣的也是Jessica。

 

「秀妍…不用跟我道歉…我只希望妳能給現在的我一個機會？」

 

鄭秀晶握住Jessica的手，真摯的看著Jessica…

 

「妳能不能給現在的我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我不會再說謊了，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事，我都會對妳坦白…」

 

鄭秀晶好害怕Jessica會不答應，問的同時心都在顫抖著。

 

Jessica先是皺起了眉，盯著鄭秀晶好一陣子，接著才說…

 

「那就看妳的表現了。」

 

「嗯！」

 

鄭秀晶總算鬆了一口氣，Jessica的嘴角則是微微勾起。

 

 

 

 

經過一個多月的細心調養，鄭秀晶總算出院。

 

然而，這對Dazzle的員工來說並非喜訊。

 

一大早，鄭秀晶就召開臨時會議，跟高層們「討論」最近的工作進度。

 

說是討論，其實就是要高層們皮繃緊一點，整場會議都只有鄭秀晶一個人說話。

 

等會議結束後，鄭秀晶與副主編討論舉辦派對的事。

 

「我們一定要比Haute Korea還早舉辦派對，他們的派對主題是什麼？」

 

「主編…跟您報告…是花季，每一位入場者的服飾都要與花有關。」

 

「花季？那我們就來原野風，像熱帶雨林那樣，還可以提倡環保，多好。」

 

「是，我現在就去辦。」

 

副主編離開辦公室後，鄭秀晶看了眼桌上的月曆，就寄了封簡訊給Jessica。

 

今天Jessica加班到很晚，等她從工作中抽身時，已經快十點了。

 

此時公司裡只剩她一人，她收拾完東西就到地下停車場。

 

遠遠的，她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鄭秀晶就站在車旁。

 

鄭秀晶身穿白色的襯衫，外頭披著黑色的西裝外套，腳踩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波浪的長髮披灑在兩肩，襯得灰黑色的眼影更加魅惑。

 

Jessica從沒看過鄭秀晶如此強勢的裝扮，之前鄭秀晶的穿著儘管成熟，但沒有像現在這樣張揚。

 

或許…

 

這才是真正的妳…

 

「妳怎麼來了？」

 

「接妳下班。」

 

兩人上車後，鄭秀晶就說…

 

「別忘了禮拜六的約會，那天妳可要把整天的時間都給我。」

 

「好。」

 

Jessica不斷看向鄭秀晶，這探究的目光讓鄭秀晶笑了。

 

「笑什麼？」Jessica不滿的問。

 

「不習慣我這樣的打扮？」

 

「有點，妳之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突然這樣打扮？」

 

「我之前在裝乖啊，回韓國前我買了一堆正式的套裝，我知道妳喜歡，但是…」

 

鄭秀晶趁紅燈的時候，靠在Jessica的耳邊輕聲說…

 

「那不是我的風格。」

 

Jessica瞬間臉頰一紅，將鄭秀晶推開…

 

「那我還真被妳騙了呢。」

 

Jessica沒想到竟然被鄭秀晶戲弄了那麼久，她越想越覺得羞辱，於是將雙手盤在胸前，視線投向窗外，一句話也不說。

 

「生氣了？」鄭秀晶問。

 

「沒有。」

 

「別這樣。」鄭秀晶拉住Jessica的手。

 

「別拉我，專心開車。」

 

「拉著妳我才能專心啊。」

 

Jessica輕哼一聲，撇過頭去，但手就乖乖讓鄭秀晶牽著。

 

車子抵達Jessica家後，鄭秀晶並沒有跟著下車的打算。

 

「妳不進來？」Jessica問。

 

「我還有工作，記得禮拜六的約會喔。」

 

「嗯，那路上小心。」

 

「對了，禮拜六穿輕便一點。」

 

「輕便？妳到底安排了什麼？」

 

鄭秀晶對Jessica勾勾手指，Jessica半信半疑的靠過去，鄭秀晶的唇貼在Jessica的耳廓，低聲的說…

 

「秘~密~」

 

接著，轉頭親了一下Jessica的臉。

 

「呀！」Jessica又羞又怒的瞪向鄭秀晶。

 

「呵呵，Bye。」

 

Jessica瞪了鄭秀晶一眼才下車，鄭秀晶則是看到Jessica進屋才離開。

 

 

 

 

到了周六，Jessica依照鄭秀晶所說的，穿上輕便的服裝。

 

她站在全身鏡前，一一Check自己身上的服裝。

 

白色襯衫，Check！

 

天空藍色的牛仔褲，Check！

 

要不要來個帽子呢…

 

這時，鄭秀晶打電話來…

 

「我到門口了，出來吧。」

 

「好。」

 

Jessica到玄關時，下意識的拿起高跟鞋，下一秒就放了回去，拿起白色的皮鞋。

 

然而，當她走出門，就被眼前的人嚇得愣住了。

 

眼前的人…素顏，額前的那片瀏海，格子襯衫。

 

就像是…當年的小鬼…

 

「妳…」Jessica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鄭秀晶不太自在的撥著自己的瀏海，然後走到Jessica面前…

 

「總裁，我們去哪裡玩？」

 

Jessica聽到「總裁」兩個字，就知道鄭秀晶在玩什麼把戲…

 

「小鬼，妳不要鬧我！」Jessica雙手遮住臉頰。

 

「總裁，我可沒有鬧妳啊，這是我送妳的禮物。」

 

「禮物？」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當然要送妳禮物。」

 

 

 

 

鄭秀晶牽住Jessica的手，笑著說…

 

「總裁，我們…來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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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又是奇怪的更文時間

因為這章改了三次~現在才定案~

偷偷說，下章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