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CH5

 

 

 

妳說過，妳會娶我，所以我…

 

等妳。

 

 

耳邊，還是那夏日獨有的蟬聲，空氣中，也帶著同樣的味道。

 

但…

 

因為失去了妳，所以心…

 

空蕩蕩的。

 

 

 

我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的事，可能當時的我們都還小，但我還記得那天妳握住我的手，對我笑著說…

 

「我是黃美英！是要來跟妳當好朋友的喔！」

 

那時的妳比我高，臉上的笑容開朗的很不真實，但我卻跟著笑了，可能是因為我在妳眼裡，看到了我最缺乏的…

 

樂觀。

 

黃氏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妳卻沒有如我想像那般嬌氣，而是像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傻瓜，不斷拉著我四處探險，我知道很多人都嘲笑你們家是暴發戶，並非如我們的悠久家世，但我知道，妳比那些人的心靈還要高貴許多。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父親幫我挑選了可以親近的好友，最後我身邊留下了允浩oppa與昌珉oppa、孝淵oni，還有妳，我們五人每天都玩在一塊兒。

 

 

 

「我以後一定要娶小賢當新娘子！」

 

「我才是小賢未來的老公！」

 

允浩oppa與昌珉oppaa兩人為了這一成不變的話題又吵了起來，那年的我才十歲，兩位oppa也才十五歲，那時我不懂愛情，也不懂婚姻，而我相信允浩oppa與昌珉oppa也不懂，他們或許在競爭的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面子。

 

無意義的面子。

 

婚姻是大人的競賽，但卻從小就在我們的心裡生根，每次看到父親拍著允浩oppa與昌珉oppa的頭，耐心的在說著什麼，我就知道，父親又在灌輸一些無謂的思想，他要讓所有圍繞我的男孩都感到我是可貴的，並催眠那些男孩將我視為追求的目標，但，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我真的是個能給予人幸福，並讓人愛護的妻子嗎？

 

「小賢…妳不開心？」妳問我。

 

我從妳的眼裡看出憂慮，所以我搖頭。

 

妳突然伸出手，撫上我的頭，指尖順著我的髮絲往下滑動，我喜歡妳這麼做，很溫柔。

 

「我知道，妳並沒有想成為允浩oppa與昌珉oppa的新娘，小賢那麼乖，那麼漂亮，我才不要讓那兩個臭男生娶妳呢。」

 

我聽到這句話時，心怦怦的跳，甚至不敢抬起頭看妳的雙眼。

 

「美英、小賢，快進屋裡去吧！」

 

孝淵oni走了過來，她搭上了妳的肩，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那時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竟然如此討厭孝淵oni，而僅僅是因為妳跟她的感情很好，那是忌妒吧？

 

當天晚上，我硬拉著妳留宿，我憑藉著桌上的微弱燈光看著妳的側臉，總覺得妳比我還要漂亮許多，父親騙我…妳才是最漂亮的人。

 

「妳幹嘛一直看我？」

 

對上妳的雙眼，我趕緊閉上眼，而妳先是笑了，然後輕輕的捏了一下我的臉。

 

「我知道妳沒睡。」

 

我依然閉上雙眼，而妳接著捏住我的鼻子，等到我喘不過氣，妳才放開手。

 

「oni！」我生氣的瞪著妳。

 

「好啦，別生氣，只是跟妳玩的，要是孝淵我就直接打頭了呢。」

 

聽著妳呵呵笑著，我卻笑不出來，因為我並不是讓妳笑的那個人。

 

「oni…妳是不是比較喜歡孝淵oni？」

 

妳聽到我的問題，笑容僵住了。

 

「妳怎麼這麼問？沒有的事啊，我都一樣喜歡。」

 

而妳這樣的回答，卻只讓我更傷心，因為我希望妳眼裡，只有我。

 

這瘋狂的獨佔慾不斷在我心裡膨脹，最後…轉化成了我都看不懂的感情。

 

那年，我十一歲。

 

 

 

「oni…這裡是哪裡？」

 

妳用手矇著我的雙眼，帶我走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我感覺的到我踩上了鬆軟的土，而妳牽住我的手，異常的濕溽。

 

妳一拿開遮在我眼前的手，我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是一片花園，種的都是我喜歡的花。

 

「oni…這是…」

 

我轉過身看著妳，妳先是傻笑了一番，然後語帶驕傲的說…

 

「我的秘密基地啊！這裡是我自己找到的地方喔！我只跟妳一個人說。」

 

「為什麼只帶我來呢？昌珉oppa他們呢？」

 

我忍不住四處張望，我以為其他人都躲在角落，妳先是羞怯的低下了頭，然後摸著我的頭，妳的語句很輕，近似呢喃…

 

「因為妳不一樣，妳是我的公主…」

 

妳在我額前烙下一吻，我不知道這個吻代表什麼，但我還是緊張的幾乎無法呼吸。

 

「my princess…」妳在我耳邊說。

 

「oni…公主跟新娘不一樣嗎？」我問妳。

 

「當然不一樣啊。」

 

妳看到了我失望的表情，有些著急的撫著我的臉。

 

「小賢…怎麼了？」

 

「我…我不想當公主了…我不想當oni的公主…」

 

我的眼眶蓄滿淚水，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哭，只知道我再不走，我就會在妳眼前流淚，我不想成為妳眼中，那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生。

 

我一轉身，妳就拉住我的手，我不敢回頭看妳，而妳卻還是走到我面前，用袖子擦乾我的眼淚。

 

「那…小賢想當什麼呢？小賢只要說出來，我都會答應妳。」

 

「我…」

 

我的臉燒紅了，我趕緊用雙手貼著我的臉，讓我冷卻下來。

 

「我…」

 

我還是說不出來，即使心理的衝動已經抵上舌尖，我還是被懦弱拖住了腳步。

 

妳卻突然低下頭，將我抱住，在我耳邊說…

 

「那…當我的新娘吧…」

 

我睜大了雙眼。

 

「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說喔…」妳小聲的說。

 

我點頭，我此刻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會抓住妳的衣服，好緊好緊。

 

「小賢，等我娶妳吧…」

 

「恩。」

 

我不知道妳將妳的諾言是為童言童語，還是一片真心，那時的我們太年幼，但當時的悸動我永遠記得。那年，我十二歲，而妳也才十四歲。

 

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隔天被摧毀殆盡，我還記得父親一大早就帶著我打包行李，將我帶到了英國，一去就去了一個月，無論我怎麼問，父親就是不說原因，等我重新回到韓國時，妳已經消失了，而妳的行蹤卻沒有人願意告訴我，無論我怎麼哭怎麼求，大家都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最後…還是在父親與朋友的談話中得知…

 

「那件事都過去了…我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他們的目標應該沒有包含我們，發生那麼可怕的事，我這輩子還真的沒想過…一家三口，加上上百名僕人，都在一把大火中死亡…」

 

父親的神色向來從容，但在說到這件事時卻止不住的顫抖。

 

「到底是誰那麼殘忍？傷害他們一家人？」旁人問。

 

「不知道，他是白手起家，很有可能招惹了一些仇敵，才惹上殺身之禍…可憐的是連小孩都去世了…」

 

我躲在門後，雙手掩住不斷哭喊的嘴，我不相信妳死了，我不敢相信妳竟然那麼狠心的拋下我，不是說了妳會娶我嗎？讓我選擇託付終生的妳…

 

為什麼要食言…

 

之後的日子，如同行屍走肉，我自己都不知道時光會變得如此蹉跎，每一刻都十分緩慢，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答應讓允浩oppa與昌珉oppa成為我的預選未婚夫，他們都好高興，就像是打了場勝仗，但身為獎品的我，早就失去了心，你們還想要嗎？

 

 

 

六年後，在我滿十八歲的前一天，我坐在轎車上，讓司機接回家，在路途中，我突然想起了妳，心裡又突然變的很空虛，在一個轉彎，我看到了一條巷子，我記得那裡曾是妳的祕密基地，那條巷子的盡頭是一片花園，裡面種滿了我最愛的花，而也是在那裡，妳許下了誓言，想到這裡…我更想妳了…

 

所以我用藉口讓司機下車幫我買東西，然後奔向我們共有的秘密。

 

小巷的盡頭已經沒有花園，而是一棟不起眼的屋子，諾大的草地上只有一間屋子，這也是一件怪有趣的事，於是我走向那間屋子，我越靠近，在我心裡妳的容貌就越加清晰。

 

漸漸的，我站在門口，這屋子非常古樸，連大門都是木頭做的，似乎只要輕輕一推就會打開，而我也這麼做了，我的手往門一推，就發出木門特有的聲響，下一秒，就一個力量把我拉進屋內，一把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

 

「妳是誰？」一名身高矮小的女生問。

 

「我…我…」我緊張的說不出話。

 

「我給妳三秒，不說妳就上天堂去，3…2…」

 

「sun，放手。」

 

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一瞬間我還不敢置信，但當我看到妳的容貌時，我就知道老天還是眷顧我的，祂終究把妳還給了我。

 

「美英onni…」

 

我喊著妳，妳卻低頭不看我，妳將我脖子上的刀奪走，然後將我拉向妳。

 

「sun，這沒妳的事。」妳對那女生說。

 

「喔…那我去找秀英。」

 

被妳喚作sun的女生，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才離開，等到那女生走了，妳才開口…

 

「妳怎麼知道這裡？」

 

「oni…妳活著…妳真的活著…」

 

我想抱妳，妳卻退開了，所以我只能緊緊抓住妳的手。

 

「妳到底去哪裡了？」我問妳。

 

妳抬起頭，緊抿的唇透出一絲嚴肅…

 

「以前的黃美英早就死了…現在在妳眼前的人不是黃美英了…」

 

「那妳是誰？」

 

「我叫tiffany，是一名盜賊，如果妳再待在這裡，我怕我會忍不住把妳身上值錢的東西通通搶走…」

 

我笑了，妳卻因為我的笑容皺起了眉。

 

「妳要什麼我都給妳…只要妳讓我留在妳身邊…」

 

「我剛才說的話妳聽不懂嗎？我是賊…我已經是個大壞人了，幹盡了壞事，我連妳都可以搶…妳知道嗎？！」

 

妳將我的手抓的好緊，而我看見了妳眼眶中的淚水。

 

「反正…當年知道妳的死訊後，我就跟死了差不多…妳要什麼我都給妳，我只希望…妳可以把黃美英還給我…」

 

「黃美英死了…以前那個天真的黃美英已經死了…」

 

妳的眼淚流了下來，我緩緩的靠近妳，然後將妳抱住…

 

「我會把她找回來的…那個說會娶我的黃美英…她不能死…」

 

妳止不住的啜泣，將我抱的更緊…

 

「小賢…我是賊…我已經不是黃家的大小姐了…我…我配不上妳…」

 

當天夜裡，我們坐在大門旁的長椅上，妳述說著消失的這六年發生了什麼事…

 

「等我醒來…我已經在日本了…是恰好在那天夜裡要來偷我們家的小偷救了我…很諷刺吧…那小偷是好人，他是我的師父，我跟他在日本相依為命，而我能夠學的…也只有偷竊這種勾當…」

 

「為什麼不來找我們？」我問。

 

「不能…當初殺了我們一家的人是黑道，他們很殘忍的，我要是去找你們…會牽連你們的…我們家的仇人，就留給我們家去承擔…」

 

我握住妳的手，妳的手心微涼，我想用我的體溫暖妳的手。

 

「這六年…妳辛苦了…」我說。

 

「也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反正我還有夥伴啊，在裡面吃飯的那兩個傢伙也是我師父的徒弟，我們感情很好的。」

 

妳先是看了一下手表，然後站起身。

 

「時間不早了，妳快回家去吧，否則徐伯伯會擔心的。」

 

我坐在長椅上，遲遲不起身，妳伸出手想拉我，我卻甩開妳的手。

 

「我不想回去。」我說。

 

「小賢…」

 

「妳知道允浩oppa與昌珉oppa是我的未婚夫嗎？如果沒有意外，我真的會嫁給他們其中一人，這是妳想看到的結果嗎？」

 

我對妳大吼，因為從妳的神情可以看的出來，妳在閃躲我，如果我離開這裡，妳一定會馬上離開，讓我永遠找不到妳。

 

「小賢…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沒有能力讓妳幸福…而且…那都是小時候說的話…現在…」

 

我打了妳一耳光，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而妳驚訝的表情，如夢初醒。

 

「好…反正我嫁給誰妳都無所謂…那我就隨便挑一個人嫁了吧，允浩oppa？還是昌珉oppa好呢？妳就等著收我的喜帖吧…」

 

我還沒邁出步伐，妳就抱住了我，妳的全身顫抖，不斷的說…

 

「不行…妳是我的…小賢…妳是我的…我死都不會讓他們碰妳…死都不會…妳是我的…妳是我一個人的…」

 

對不起，我知道挖掘妳痛楚的我很壞心，但我只希望妳由懦弱變得勇敢。

 

 

 

「妳…真的願意嗎？」

 

在黑暗中，我看見妳眼神裡的擔憂，我點頭，妳卻將眉心皺的好緊。

 

我微微抬起身，吻了妳。

 

「I’m yours.」我說。

 

妳笑了，儘管在黑暗中，我還是可以看見妳的笑容，當妳俯下身，微捲的髮梢刮搔我的脖子時，我的心也隨之盪漾，終於，我的身、我的心都交付給妳。

 

我不知道在我們分離的這六年妳變的多少，也不知道在這六年妳學會了什麼，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

 

我是妳的，徐賢永遠是黃美英的。

 

「my princess…you are mine…」

 

妳在我耳邊呢喃，我將妳抱的好緊，因為內心的渴望點起的火，燃燒著妳我。

 

「小賢…我怕妳會後悔…徐伯伯不會善罷干休的…」

 

妳環著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胸前，我知道妳在哭泣，以往自信的妳，總是安撫著我的妳，如今反而變成了愛哭鬼。

 

「不會的。」我說。

 

當時的我說得自信，事實卻跟妳想的一樣，由於我的失蹤，父親動用了所有關係，將整個城市幾乎翻了一遍，很快的…就會查到這裡。

 

「小賢，我們去日本，那裡是我的地盤，我們不會被發現的。」妳說。

 

我鬆開了妳的手，轉身看向妳。

 

「不…以爸爸的個性，除非我死，否則他都會拼命找到我…」

 

「小賢…」

 

我撫上妳的臉，想記得妳的所有表情。

 

「我先回家，等到想到了辦法…我們再一起離開…」我說。

 

「小賢…」

 

「只有這樣才能讓妳平安，如果爸爸發現是妳把我帶走，他也不會留情面的。」

 

妳先是猶豫了一段時間，才點頭，妳吻了我，將我帶到床上，我們體會著最後的溫存，妳的眼角帶淚，我知道妳捨不得我。

 

但…

 

沒有「捨」，就沒有「得」。

 

 

 

「小賢，這兩位是妳新的保鑣，崔秀英跟權侑莉。」

 

我與崔秀英對看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站得直挺挺的權侑莉，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臉紅了，低下了頭不敢看我。

 

「以後，你們就24小時都保護著小姐，一切都以對講機聯絡。」

 

崔秀英與權侑莉手上都握著一支對講機，而我並沒有對講機，我的生活起居都要藉由他們兩人轉達，我的生活被越束越緊，當我以為可以實施計畫時，上一批保鑣竟然因偷竊而被捕，導致一切狀況都超出我的控制，原本以為都會被錄取的兩個人，也只錄取一人，而這個權侑莉，我一點都不了解她的底細。

 

但在兩個月後，我卻反而最了解權侑莉，因為我發現了，她喜歡我。

 

「今天晚上要麻煩妳了。」我小聲的說。

 

而站在一旁的崔秀英先是點頭，然後彎下腰在我耳邊說…

 

「你們要玩可以…但是聲音可以小一點嗎？妳房間隔音並不好…」

 

「塞個耳塞就行。」我說。

 

「去！我為了你們拋下我女人，一個人跑來這鬼地方當保鑣，妳還要這樣玩我…」

 

「呵呵，辛苦了，會有報酬的。」

 

「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只希望妳跟美英可以好好過日子，對了…扣子記得扣起來…」

 

崔秀英指了指我的心口。

 

「不是每次都能用蚊子叮混過去的…」

 

「謝謝。」

 

我扣上最上面的鈕扣，頓時皺起了眉，勒的好緊。

 

「那個權侑莉是好人呢，跟她聊了幾次，發現人真的不錯，所以…讓她當見證人吧。」崔秀英說。

 

「是嗎…那就讓她當見證人吧…」

 

見證人，見證我的死亡，見證我的解脫，權侑莉，希望善良的妳，可以承擔這樣的角色。

 

 

 

『等待我給的驚喜。』

 

我看著手裡的紙條，一臉困惑的看向崔秀英。

 

「我也不知道美英玩什麼把戲。」崔秀英說。

 

好，那我就等待著妳的驚喜。

 

而妳給的驚喜太過讓我驚訝，我一時之間都無法反映

 

「小賢！好久不見！」

 

儘管是孝淵onni的臉，是孝淵onni的聲音，但我知道眼前的人是妳，連salvia都認的出妳來。

 

「my princess。」

 

妳說這句時，我差點落淚。

 

「oni…妳怎麼會回來？」我握著妳的手問，實在有太多問題要問妳了。

 

「我老公家裡有點事，所以就先回來了，應該會待個一兩個禮拜吧，妳有沒有覺得很驚喜啊？」妳笑著問。

 

「當然！」

 

我將妳帶往琴房，門才一闔上，妳就將我抱住。

 

「驚喜，喜歡嗎？」妳用唇語說。

 

「恩！」

 

妳將扣子解開，把貼在胸前的黑色小圓盒放在鋼琴上，圓盒馬上就傳出我和妳聊天的聲音。

 

「好想妳。」妳說。

 

「妳太衝動了，孝淵oni才出國半年…」我撫上那逼真到不行的臉龐。

 

「我等不及了，那傢伙幹嘛那麼早結婚啊，我都不能像以前那樣經常來找妳…」

 

「小賢…閉上眼…」

 

「恩。」

 

我閉上雙眼，感受著妳的唇在我身上游移，在思緒混亂的時刻，我腦海突然闖入權侑莉的臉，那個暗戀著我，卻始終壓抑的人，我從那個人眼裡看到最純淨的自己，我知道權侑莉把我當作是不可褻瀆的女神，但…如果有一天，她發現她心中的女神終究只是一個女人，為了心愛的人甘願付出一切，那人還會那麼天真的喜歡著我嗎？

 

權侑莉…

 

妳愛上的終究是虛假的我…

 

而真實的我，只會為了一人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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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打算這章完結，但是打一打就快六千字了...

 

所以下一章才會正式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