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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歌曲是I don’t want (바라지 않아) - Jung Key (정키) (Feat. So Jung of LADIES’ CODE),請讀者自行查詢

 

 

 

chapter26

 

 

 

 

回憶是無需杜撰的小說,它的荒唐與喧嘩,都始於人性。

 

書裡某一片段、某一句,因為心頭的觸動而變得鮮活,甚至變了樣…

 

記憶,是最不可靠,卻又最相信的東西。

 

鄭秀晶從濟州島回來的那天晚上,夢裡不斷反芻同一個景象。

 

她看著鄭秀妍喝完蜂蜜水,柔軟的身體躺回皮革味的沙發上。

 

她聽著鄭秀妍陣陣的輕笑,忍不住問…

 

「姊,妳在笑什麼?」

 

鄭秀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認出身旁的人是鄭秀晶…

 

「秀晶?」

 

「妳終於認得我啦…」

 

「我怎麼會認不得妳?妳是我的秀晶啊…」

 

鄭秀妍坐起身要摸鄭秀晶的臉,鄭秀晶彆扭的躲開了…

 

「妳明明討厭我…」

 

「討厭妳?怎麼可能…就算會討厭全世界的人,我都絕對不會討厭妳。」

 

「妳這個騙子!」

 

跟隨失控的怒吼,躲在憤怒後的悲傷通通湧了出來…

 

「妳明明就不要我了…妳這個騙子…大騙子…」

 

鄭秀妍將妹妹抱入懷中,用拇指抹去妹妹臉上的淚水,卻發現眼淚抹不乾淨。

 

於是,鄭秀妍傾身靠往鄭秀晶,用柔軟的唇瓣,一一吻去妹妹臉上的淚珠。

 

鄭秀晶被姊姊的舉動嚇著了,張著汪汪大眼看向鄭秀妍,鄭秀妍發現妹妹的注視便停下了親吻,在妹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

 

 

 

「我愛妳…我比任何人都還要愛妳…」

 

 

 

 

「姊…妳說什麼?」

 

 

 

原來…

 

隱晦不明的暗語,早在某個時刻訴出…

 

只是聽者…

 

選擇遺忘。

 

 

 

 

這天,咸恩靜比平常還要早來到公司。

 

她的面色從容,內心卻藏著不安,手裡已經揣著辭職書,打算當面向鄭秀晶請辭。

 

然而,當她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卻被朴孝敏擋在門外。

 

「特助,董事長讓妳放個長假,妳這陣子就別來公司了。」

 

咸恩靜看了下四周,便使個眼色讓朴孝敏與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談話。

 

兩人來到樓梯間,咸恩靜將辭職信亮到朴孝敏面前。

 

「總秘,我是來遞辭職信的,讓我見見董事長吧。」

 

朴孝敏雙手抱胸,看到咸恩靜的辭職信便嘆了口氣…

 

「妳還是不要去找董事長,她從濟州島回來後,情緒就有點不穩定…」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我沒有親眼看到那場爭吵,我只聽到董事長跟…裴小姐…在辦公室爭吵的很大聲,董事長便跑出辦公室…而且董事長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天啊…竟然會鬧到這種程度…董事長應該知道是我暗中幫助前副董,妳不讓我見董事長,是怕董事長會找我碴?」

 

「董事長都下令全面封殺裴小姐了,沒人知道誰會是下一個…」

 

「全面封殺?妳是說裴小姐真的被封殺了?」

 

「嗯哼,董事長把她封殺的很徹底,我看她這輩子都別想再演戲了,董事長願意放妳個長假已經很仁慈了,所以妳別淌這個渾水。」

 

朴孝敏話剛說完手機就響起,接聽後便急著要離開。

 

「要開會了,我要趕快回去,妳就回家休息吧,有需要我會再叫妳。」

 

「好。」

 

朴孝敏離開樓梯間便直接來到會議室,一開門就聽到金在中的咆哮。

 

「為什麼這次開會又沒有通知我!這可是財務會議!」

 

鄭秀晶端坐在主位,絲毫沒有被金在中的宏亮聲響影響,隨意的擺擺手…

 

「副董,下次一定會通知你,就別生氣了。」

 

鄭秀晶的回應太過淡定,顯得金在中過於小題大作,金在中為了維護自身顏面,只好走迂迴戰術…

 

「董事長…我想私底下跟您談談。」

 

怎知,鄭秀晶一手托著額頭,當著大家的面說…

 

「我頭痛…改天吧…」

 

金在中完全沒想到鄭秀晶完全不給他面子,只好青著臉離開會議室。

 

送走瘟神後,鄭秀晶便要繼續開會,站在門口的朴孝敏趁空檔來到她身邊。

 

「董事長,您找我?」

 

「妳跟特助說了嗎?」鄭秀晶轉頭看向蹲在一旁的朴孝敏。

 

「是,她已經回去了。」

 

鄭秀晶點點頭,便沒再說話。

 

 

 

 

金在中回到辦公室卻看到一群人忙進忙出,趕緊招來自己的秘書一問究竟。

 

「他們在幹嘛?」

 

「報告副董,董事長今天突然說要您辦公室裡的盆栽,所以派人來將盆栽移走。」

 

「盆栽?妳說之前就擺著的那盆五葉松?」

 

「是的,那應該是前任副董留下的。」

 

金在中看著兩名工人合力將盆栽移走,不屑的啐罵一句…

 

「這對姊妹真是陰陽怪氣…」

 

同時,太基保險也正在召開會議,朴善伶與張善河的位子十分靠近,中間只夾個即將卸任的副總經理,這過份接近的距離,讓朴善伶一度喘不過氣。

 

朴善伶怎麼也沒想到,年輕時犯下的過錯,現今還會被拖出來反覆折磨。

 

她還記得當年這個男人是如何用甜言蜜語迷惑她,以師長的偉岸形象說服她愛情勝於倫理,要不是因為懷孕,她不會知道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終究只是個想從年輕女孩身上汲取逝去青春的中年男子。

 

愛情?

 

那是還沒被發現婚外情之前,才有的東西。

 

等到外界的鄙夷眼光投射進來,愛情就成了最骯臟的肉體關係。

 

朴善伶只要想起當時被母親硬押去醫院墮胎,那股絕望又無法逃脫的痛苦,就無法原諒當初給她傷痛的男人。

 

現在,那男人竟然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在她身邊談笑風生。

 

這是多麼荒謬的事啊!

 

為什麼你可以笑的那麼開心,那個還來不及出世的小孩卻連歡笑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被良心折磨?

 

為什麼…為什麼!

 

朴善伶被回憶逼得眼眶泛紅,好幾次她都想當場走人,但在屬下們面前,只能硬撐起笑容,好不容易忍耐到會議結束,朴善伶快步走往自己的辦公室,沒想到張善河竟然跟過來了。

 

「總經理…」

 

「你過來幹嘛?我說過,我們私底下不要見面…」朴善伶轉身背對張善河。

 

「可是我是有公事要談…而且我快上任了,以後總不能都不見面…」

 

「我現在身體不太舒服,改天談吧。」

 

「善伶…」

 

張善河的這聲「善伶」,讓朴善伶的理智線瞬間崩潰…

 

「我叫你滾你為什麼不滾!你是聽不到嗎!」

 

張善河沒想到朴善伶的反應會是那麼激烈,正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到朴善伶的啜泣聲,這一聲聲哽咽就像是最激烈的控訴,男人只好選擇離開。

 

而朴善伶下班後,回到家便抱著母親大哭一場。

 

鄭敏雅被女兒突然其來的崩況嚇了一跳,她深知女兒的個性很少這樣大哭,於是等朴善伶稍微冷靜下來,便要問個清楚…

 

「善伶…妳到底怎麼了?」

 

「媽…那個人到太基上班了…」

 

「誰到太基?」

 

「張…張善河…」

 

「什麼!」鄭敏雅像被雷劈到一樣,錯愕的張大嘴巴。

 

「秀晶讓我忍三個月,但我忍不下去了…每一天都好煎熬…」

 

「天啊…那男人竟然還敢出現在妳面前,走!我帶妳去找秀晶談!」

 

於是,朴氏母女倆來到鄭家,進門還以為會打擾到鄭秀晶吃晚飯,沒想到會在客廳看到鄭秀晶一手握著紅酒杯,另一手拿著剪刀修剪著五葉松。

 

「大姑姑,表姊,兩位怎麼會來到這裡?」鄭秀晶說話時,視線還停在盆栽上。

 

鄭敏雅看了眼畏畏縮縮的女兒,只好自己開口…

 

「秀晶…我們今天過來,是要談張善河的事。」

 

鄭秀晶挑了下眉,轉頭看向兩人…

 

「張教授?這件事表姊跟我談過了,我們有達成共識不是嗎?」

 

「秀晶啊…善伶她不方便開口,所以就由我這個做媽的來說了…張善河…跟我們家有過節,希望妳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別讓他進太基。」

 

鄭秀晶像是知道今天會有這麼一齣戲,她將剪刀放到一旁,並將紅酒一口喝盡…

 

「你們要不要先說說有什麼過節?不然我貿然辭退自己指定的人選,會被人說話的。」

 

「這個…」這下子換鄭敏雅難以啟齒。

 

但這時候,一直沉默的朴善伶說話了…

 

「媽…沒關係…我說…」

 

朴善伶侃侃說出跟張善河的過往,鄭秀晶裝作從沒聽過,不時裝作訝異的樣子。

 

「我真沒想到表姊跟張教授有這層關係…」

 

「秀晶妳現在知道了,能幫我嗎?」

 

「我是想幫,但是也不能平白無故幫你們,親人也要明算帳啊。」

 

鄭秀晶此話一出,這對母女便對看了一眼,看到母親點頭,朴善伶才敢答應…

 

「秀晶,妳有什麼條件就說吧,我一定會盡力做到。」

 

鄭秀晶到臥房拿出一份文件,遞到朴善伶面前…

 

「我這裡有份股票清單,我想會是太基很好的投資對象。」

 

「這些公司…等等…還有政府單位…他們的信用如何?」朴善伶認真的問道。

 

「這妳就不要管,投資就對了,尤其是國民退休金,要佔最大宗。」

 

「那要是虧錢怎麼辦?」

 

「虧錢的事你們朴家已經做盡了,應該沒差吧?」鄭秀晶反問。

 

朴氏母女的臉色瞬間蒼白,鄭敏雅更是裝傻的問…

 

「秀晶啊…妳說什麼我們可聽不懂…」

 

「讓太基用超過市值的高價買下妳們朴家的土地,這種事都幹得出來,買些股票應該沒問題吧?」

 

朴善伶沒有再問話,拿起名單就要與母親走人,鄭秀晶送兩人到玄關。

 

「兩位請慢走。」

 

鄭敏雅的視線始終注視著鄭秀晶,臨走前忍不住回頭罵了鄭秀晶幾句…

 

「秀晶,妳要我們朴家為妳辦事,說一聲就好,不要搞這種手段!」

 

「大姑姑,您這樣說話就不對了,我哪敢讓妳們為我辦事,這只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隨妳說吧!」鄭敏雅瞪了鄭秀晶一眼便拉著女兒離開鄭家。

 

送走那對母女後,鄭秀晶拿起剪刀繼續修剪五葉松,經過一天的修剪,她突然發現擁有盆栽的好處,修剪的過程中可以讓自己的心變得如此平靜。

 

其實一開始鄭秀晶想要要回盆栽,只是想要知道這個姊姊喜愛的盆栽,到底有什麼不同,現在看來不同的只是修剪的人罷了。

 

好不容易修剪到令自己滿意後,鄭秀晶才放下剪刀,她原本要回到自己的臥房,但看到了緊閉的書房,還是默默的走了過去。

 

她扭開書房的門把,恍惚間竟然看到鄭秀妍坐在書桌前,鼻樑上還掛著眼鏡。

 

鄭秀妍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對鄭秀晶笑了笑,彷彿在說…

 

「秀晶,怎麼過來了?」

 

然而,現實中的書房早已殘破不堪,滿地的碎紙與碎玻璃都像在告訴鄭秀晶,姊妹的關係早就不復當年。

 

這次,鄭秀晶沒有選擇逃避,她捲起衣袖蹲下身收拾被她破壞的一切。

 

管家聽到了書房傳來聲響,過來發現鄭秀晶竟然在掃地,趕緊上前阻止…

 

「二小姐,這些就交給我來吧。」

 

「不…我來。」

 

「可是…」

 

「是我弄亂的,當然是我來收拾。」

 

管家見鄭秀晶那麼堅持,只好放手讓鄭秀晶繼續整理。

 

然而,管家忘了鄭秀晶待過美國兩年,兩年的住宿生活讓鄭秀晶打掃經驗豐富,不一會兒書房便被收拾乾淨。

 

鄭秀晶看著煥然一新的書房,沒有一絲喜悅,而是頹然的坐在書桌前。

 

她好累,但不是身體的累,是心累。

 

在濟州島時,她聽到裴秀智的話,當下是震驚的,但在震驚之後,更多的是疑惑。

 

她不懂裴秀智口中的那種「對一般女人的喜歡」是什麼,應該說,她根本不懂愛情,在她的生命中,還沒有一個人讓她嘗到愛情的滋味,所以她很徬徨,不知道姊姊心中暗藏的情感,到底有多深有多沉重。

 

然而,徬徨帶來對未知的恐懼。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鄭秀妍,既然都不是親姊妹了,對方又對自己有異樣的情感,那還能以姊妹相處嗎?

 

或是說…

 

還能像以往那樣相處嗎?

 

而告訴她這個秘密的女人,現在正拿著紅酒在客廳暢飲。

 

裴秀智早已喝得滿臉通紅,但還是不斷將暗紅色的液體灌入口中。

 

此刻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她不知道告訴鄭秀晶這個秘密是對是錯,但當時的憤怒已經掩蓋住理智,好像不刺激鄭秀晶就無法疏通內心的苦悶。

 

秘密之所以為秘密,不就是因為真相太過傷人?

 

但將秘密做為武器來攻擊對方,傷害的往往是全部人,傷最重的恐怕還是自己。

 

這時,傳來門鈴聲,裴秀智意興闌珊地去開門,發現是經紀人便嘆了口氣。

 

「恩惠姊…妳怎麼跑來了?」

 

「我們進去談吧。」

 

被稱為恩惠姊的女人看起來大約四十歲,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看了客廳一團亂便動手幫忙收拾,裴秀智趕緊過來阻止,不讓女人幫忙。

 

「恩惠姊…妳又不是我媽,我自己整理就好。」

 

「才幾天妳就把家裡搞得那麼亂,我是妳媽肯定氣死。」

 

裴秀智推開沙發上的髒衣服,讓恩惠姊坐在乾淨的地方。

 

「其實我知道妳會來找我…這次我真的玩大了…」裴秀智搔著頭說。

 

「秀智啊,妳到底是怎麼得罪龍基那位的?妳的戲約、片約,通通都吹了!這可是不小的一筆錢啊!」

 

「吹了就吹了啊…再接就有了啊。」

 

「秀智!妳到底知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那位可是要妳「再也不能出現在大眾面前」,妳的演藝生涯可以說是完全被中斷了!」

 

「那就解約啊,我不想你們被我拖累…」

 

「秀智!妳怎麼可以這麼說!明天我就帶妳去找龍基那位道歉!」

 

「我才不要!」

 

「秀智,不要逼我拿合約出來壓妳!」

 

「正好,我就是想要解約啊!」

 

「秀智!」

 

經紀人看到裴秀智的態度,一開始還歇斯底里,過了許久才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嘆氣…

 

「秀智…當初就叫妳不要跟那個人在一起…他們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家每天都在上演著鬥爭…我們這種小人物沾上邊都會死的…」

 

「我知道…妳當時勸我好久…但我不還是一頭栽進去了。」

 

「我真是輸給妳了…就當作休個長假吧。」

 

裴秀智起身抱住經紀人,還搖來晃去的…

 

「謝謝恩惠姊!」

 

「不要謝我,我就只能幫妳到這裡了。」

 

 

 

 

幾天後,朴善伶根據鄭秀晶的要求,在太基的會議上排除眾議,改變投資對象。

 

在會議結束後,朴善伶親自來到龍基總公司會見鄭秀晶。

 

朴善伶一見到鄭秀晶便急忙說…

 

「秀晶…一切辦妥了。」

 

「我知道,表姊做得很好。」

 

「秀晶…那妳答應我的事…」

 

「那件事啊…」

 

鄭秀晶走過來握住朴善伶的手…

 

「表姊…我相信妳是個明事理的人,過了那麼多天,妳總算冷靜下來了吧?」

 

「什麼?」

 

「張教授是個很不錯的人才,他應該留在太基。」

 

朴善伶甩開鄭秀晶的手…

 

「秀晶!妳明明答應過我的!我媽那時候都在身邊!妳難道忘了嗎!」

 

「表姊,沒有白紙黑字,什麼都可以反悔,妳做保險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鄭秀晶!」

 

朴善伶氣得要給鄭秀晶一巴掌,鄭秀晶先一步抓住朴善伶的手…

 

「表姊…冷靜點,妳現在像個潑婦…」

 

「潑婦?妳言而無信才是潑婦!」

 

「至少我不會去當別人的小三,還不小心懷孕了。」

 

「鄭秀晶!!!」

 

朴善伶徹底崩潰了,眼淚從眼眶傾洩出來,她想殺死眼前的鄭秀晶,無奈鄭秀晶箝制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表姊…這場遊戲妳輸了…就不要再掙扎了。」

 

鄭秀晶將朴善伶往沙發一推,朴善伶便摔落在沙發上抱著自己啜泣。

 

「表姊,妳放心,妳的醜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但希望妳跟張教授可以好好相處。」

 

朴善伶大哭一場後悻悻然離開,朴孝敏這才敢進辦公室為鄭秀晶奉茶…

 

「董事長,剛剛有聽到爭吵聲,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對了,有沒有我姊姊的消息?」鄭秀晶用湯匙攪拌紅茶。

 

「已經多派兩批人去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線索。」

 

「那個宋茜靠不住…上次就讓我姊跑了…搞不好他們根本就是一路人。」

 

「我也有派一批人去跟蹤宋茜,請您放心。」

 

同時,咸恩靜開車前往清潭洞,沿路都會刻意放慢速度查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很快的,她發現一輛廂型車在跟蹤自己,便在某個轉角堵住那輛車。

 

車內的宋茜因為被發現了,只好尷尬的對咸恩靜揮揮手。

 

咸恩靜確認沒有其他的車後,就坐進宋茜的車…

 

「宋小姐,竟然是妳。」

 

「總祕小姐,好久不見。」宋茜尷尬的搔著頭。

 

「董事長派妳來監視我?」

 

「嗯哼。」

 

「那我就先回家了。」

 

咸恩靜正要下車,宋茜趕緊叫住她…

 

「等等…總秘。」

 

「還有什麼事嗎?」

 

「妳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他們副董的下落。」

 

「為什麼?」咸恩靜被宋茜的話勾起好奇心。

 

「我當初答應接受這份差事,一部分也是因為我自己的私心…」

 

「私心?」

 

「我從副董那裡得到了那麼多,她卻一聲不響地消失了,說實在,我很擔心她。」

 

「她過得很好。」

 

「我知道。」

 

宋茜從口袋拿出一張紙條,咸恩靜看了瞬間睜大雙眼…

 

「妳…」

 

「我有監聽妳的電話,所以知道副董人在哪裡,但妳放心,我真的不會說出去。」

 

「謝謝妳。」

 

「唉呦,妳突然那麼客氣,感覺好奇怪喔…其實…我有個疑惑…讓副董回到韓國,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嗎?」

 

「就是因為危險才要回來,畢竟韓國才是我們的主場。」咸恩靜回答。

 

「是怕像上次濟州島那樣被突襲吧?」

 

「說到濟州島,副董在濟州島的事,不就是妳告訴董事長他們的嗎?」

 

宋茜坦然的承認了…

 

「是啊,我還以為會成功呢…沒想到被妳搶先一步。」

 

「那妳這次為什麼要幫忙隱瞞?」

 

「副董不是不願意見到董事長嗎?她不願意的事…我不想逼她…」

 

「希望妳這份誠意,能夠保持下去。」

 

「其實…我還有一個好奇的地方,我一直很好奇總秘為什麼會對副董那麼忠心,副董都失勢了,妳為什麼還為了她甘願冒犯董事長?」

 

「那妳呢?」

 

咸恩靜這句反問,將宋茜噎的回不了嘴。

 

「為了感謝宋小姐,我送您一句忠告,在金字塔頂端的世界裡,有太多好奇心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謝謝妳。」

 

咸恩靜與宋茜分開後,來到清潭洞的一棟建築,她進屋發現客廳空無一人,便循著香味來到廚房,看到鄭秀妍正在做飯。

 

鄭秀妍一身圍裙,儼然家庭主婦的模樣,讓咸恩靜有些不習慣。

 

「秀妍?」

 

「姊,妳來啦,快來幫忙,我不知道這樣的味道對不對。」

 

咸恩靜走近發現鄭秀妍在煮泡菜鍋,便拿了個湯匙喝了一口…

 

「太鹹了,加點水吧。」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我馬上加。」

 

經過一陣子手忙腳亂,飯桌前擺滿了鄭秀妍的努力成果。

 

兩人在飯桌前一起吃飯,咸恩靜吃著吃著便笑出聲來。

 

「姊,笑什麼?」

 

「我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吃到妳煮的東西,上一次吃到還是在十年前…」

 

「沒有龍基的那些雜務,自然就有時間鑽研廚藝啊,以後會更好的。」

 

「您在這裡住的習慣嗎?」

 

「很好啊,等等…姊…說了不要再對我說敬語。」

 

「啊…我忘了…我會努力改,對了,我已經派人去關切孤兒院,你選的那個姜老師做的很好,一切都如往常。」

 

「那就太好了,姊,謝謝。」

 

咸恩靜看到鄭秀妍舒心的微笑,卻是話鋒一轉…

 

「秀妍…妳知道裴小姐被董事長施壓的事嗎?現在裴小姐被公司冷凍了。」

 

「現在知道了…」鄭秀妍的目光黯了下來。

 

「裴小姐為了妳,可以說是拋棄了一切…」

 

鄭秀妍放下碗筷,雙手交握在胸前…

 

「我根本不希望她參與進來…那對她不公平。」

 

「但妳明明知道裴小姐不可能抽身,她對妳的感情,妳不清楚嗎?」

 

「不是的…」

 

咸恩靜看到鄭秀妍瞳孔中的閃爍,便趁勝追擊…

 

「秀妍,要不要趁著董事長還沒有發現妳在韓國,帶裴小姐一起離開?」

 

「離開?能去哪裡?」

 

「只要妳能想到的地方,我都會盡量安排。」

 

「姊…妳讓我想想吧…」

 

「好…」

 

另一頭,鄭秀晶與金鐘鉉在一間餐廳的包廂吃飯。

 

原本鄭秀晶不想跟金鐘鉉接觸,是金鐘鉉堅持要見面,鄭秀晶才只好答應。

 

兩人還沒開始吃飯,金鐘鉉就不斷嚷嚷他與女明星分手的事,說得鄭秀晶耳朵都要長繭了。

 

「秀晶…我真的跟那個女人分開了!妳要相信我!」

 

鄭秀晶只是喝著酒發呆,完全沒把目光放到金鐘鉉身上。

 

「秀晶…妳有在聽我說話嗎?」

 

鄭秀晶看著金鐘鉉極力要跟那個女星切割的,忍不住笑了。

 

「秀晶…妳笑什麼?我很認真啊!」

 

「你…愛那個女人嗎?」

 

面對鄭秀晶的提問,金鐘鉉馬上駁斥以顯示忠心…

 

「不愛!當然不愛!」

 

「至少你「曾經」愛過她吧?」

 

「那都過去的事了…」

 

「你當時…怎麼知道你喜歡她?是有什麼徵兆還是線索嗎?」

 

金鐘鉉沒想到鄭秀晶越問越深,便惱羞成怒的反問…

 

「秀晶…妳問這些是要羞辱我嗎?」

 

「我只是想知道什麼是愛情…這東西離我太遠了,遠到我認不清…」

 

「哈!愛情?那只是一陣子的狂熱罷了,很多人都以為愛情是永恆的…但愛情的保值期限很短的,就跟煙火一樣,蹦一聲就沒了!」

 

「如果愛情就像你說的那麼不可靠,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一心嚮往?」

 

「那是因為愛情的美好像毒品一樣,會讓人患得患失,有時候一秒就像一年,又有時候一年就像一秒,整個世界完全照著喜歡的人旋轉…妳問我有沒有愛過那個女人,我當然有愛過,而且很愛很愛,她從默默無名的時候就跟我在一起了,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對她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以前她得到一個小角色也會開心一整天,雖然是我花錢包養她,但是她每年都會在我生日的時候,用自己賺的錢請我吃飯…當時的我們之間真的只有愛情…沒有別的雜質…」

 

「但是現在的你為了錢,拋棄曾經最愛的人…對吧?」

 

鄭秀晶的質問太過刺耳,金鐘鉉沒有回應,只是倒滿酒一口乾下。

 

「其實你可以回去找她,我並沒有要你跟那個女人分手。」

 

「我說了…我只是愛過她…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你怎麼知道你不愛她了?」

 

「只要一直不見面,再深的愛都會淡,我「遲早」會忘了她的。」

 

金鐘鉉擺擺手就離開包廂,鄭秀晶獨自反芻剛才金鐘鉉說的話。

 

「不見面…愛就會淡了嗎…」

 

所以…

 

就算姊姊喜歡我,只要她持續躲著我,終有一天她會忘了我…

 

不行!怎麼可以忘了我!

 

鄭秀晶雙手掩著臉,腦海裡滿是這些年跟鄭秀妍相處的點滴。

 

這些回憶太過美好,鄭秀晶根本不打算放手。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

 

與其苦惱以後該如何跟鄭秀妍相處,還不如先讓鄭秀妍回到身邊。

 

人只要不在身邊,一切都只是空想。

 

是親情、愛情,都需要人回到身邊才能驗證。

 

所以…

 

「管它是什麼感情…只要回到我身邊就好…」

 

而在太基保險,朴善伶下班後在公司門口看到張善河與一個年輕女人一起搭車。

 

出於好奇心,她搭計程車跟了過去,甚至跟著兩人到同一間餐廳吃飯。

 

朴善伶坐在角落的位子窺視兩人,她看到張善河拍了拍年輕女人的頭,女人厭惡的閃躲開來,這才想起那是張善河的女兒。

 

她看著這對父女同桌吃飯,又想起了自己那來不及出世的孩子,一時悲從中來。

 

所以連飯都沒有吃完,朴善伶便開車回家,沿路她都在哭泣,臉頰跟方向盤上都滿是淚水。

 

朴善伶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開始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終於意識到始作俑者是鄭秀晶,是這個女人挖了坑給她跳。

 

既然妳要這樣折磨我…

 

那我也要折磨妳!

 

朴善伶將車子停在路邊,用氣到顫抖的手撥打電話。

 

 

 

 

自從下定決心要找到姊姊後,鄭秀晶的精神都放在找回鄭秀妍,食量變得很少。

 

管家看著鄭秀晶日漸消瘦,這天晚上終於忍不住開口…

 

「二小姐…有什麼煩心事嗎?」

 

「我沒事…」

 

管家從兜裡拿出一條銀製手鍊,放到鄭秀晶面前…

 

「今天早上發現一條錦鯉死了,嘴邊還勾著這條手鍊。」

 

「這是…」裴秀智送的手鍊…

 

「我一看到這手鍊就覺得眼熟,整天都在想我到底在哪裡看過這條手鍊,剛剛才想起來這是大小姐的手鍊,您以後親自交給她吧。」

 

「我連他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我要怎麼給她…」鄭秀晶露出苦笑。

 

「大小姐很疼您的,她不會捨得讓您獨自一人。」

 

「不,她現在最怕的人就是我,她可以躲到天涯海角,就只是為了不見我。」

 

「大小姐是個不愛解釋,只會默默做事的人,所以很多人對她有所誤解,但二小姐…您是她的至親,是最該相信她的人。」

 

「至親…說到底血緣關係才是維繫我們感情的那條線…對吧…」

 

「二小姐,我不懂您說的話…」

 

「沒事,就當我胡言亂語吧…」

 

而在萬龍酒店的包廂內,三人吵成了一團。

 

鄭龍珠一手捧著跟籃球一樣大的肚子,另一隻手抓著朴善伶的手說…

 

「表姊!先等我生完孩子,再殺鄭秀晶也不遲啊!」

 

「不行…我不能再忍了…」朴善伶握緊拳頭說。

 

金在中似乎站在朴善伶這一邊,跳出來幫朴善伶說話…

 

「龍珠啊,等鄭秀晶死了,掌權的人就是我,我到時候照樣可以把Houte給妳啊!」

 

「拜託!你們都瘋了嗎!都忘了失蹤的那個人嗎!」鄭龍珠忍不住怒吼。

 

「龍珠…你是說鄭秀妍?」金在中問。

 

「你們不怕鄭秀晶死了,反而引來更大一頭的獅子嗎?」

 

金在中被鄭龍珠的話點醒,反應不再像剛才那樣激烈,朴善伶卻馬上否決…

 

「不行!鄭秀晶必須死!不然就是我死!」

 

「表姊,妳那麼激動幹嘛啊!妳不是跟那個老頭分手了嗎?就不要再當一回事了,我們都冷靜一點,等我們都掌權了再殺鄭秀晶也不遲啊!」

 

朴善伶完全聽不進兩人的話…

 

「表哥,龍珠,你們都別插手!這是我跟鄭秀晶的恩怨,我要自己解決!」

 

「善伶,再忍三個月就好了啊…」金在中說。

 

「三個月?三個小時我都忍不下去!憑什麼我的孩子不能出世,他卻能跟女兒開心吃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表姊,那妳應該買兇殺那個男的啊!殺秀晶幹嘛啊?」鄭龍珠問。

 

「秀晶是故意羞辱我的!龍珠、表哥,你們還看不出來嗎?秀晶在分頭對付我們啊!先是我,之後就會輪到你們了!反正這件事你們別管,我會自己解決。」

 

朴善伶撂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人,而在隔壁包廂,朴孝敏與宋茜也在商談。

 

「宋小姐,有前副董的消息嗎?」

 

「唉呦…完全找不到人…也沒有出國的紀錄…不知道從何找起…」

 

「所以,前副董可能人就在國內?」

 

「呃…也不能這麼肯定啦…」

 

宋茜演得起勁,絲毫不知道對面的人已經看透了她。

 

「好,那我們靜候宋小姐的消息。」

 

而在清潭洞的豪宅裡,鄭秀妍正準備就寢。

 

由於不像以為需要花整晚的時間處理繁雜的公務,鄭秀妍的生活作息規律不少。

 

這陣子的靜謐生活,讓鄭秀妍學習跟自己相處,甚至學會烹飪。

 

人生好多的第一次都是這陣子才發生的,也是如此,鄭秀妍才發覺過往的生活是多麼貧瘠、匱乏。

 

此刻,鄭秀妍坐在床上看書,閱讀美麗的詩句。

 

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天色漸晚,鄭秀妍拿起書籤夾在書中,卻在看到書籤時愣住了。

 

是那朵紫色的乾燥花…

 

同時,耳際傳來裴秀智曾說過的話…

 

 

 

 

「硬是把不屬於自己的花握在手裡,雙方都會受傷的…秀妍…妳懂的…對吧?」

 

 

 

 

所以…

 

我是不是…

 

該放下了…

 

 

 

 

周六傍晚,首爾市區的某間酒店包廂正在進行秘密會談。

 

鄭秀晶與國會議長坐在圓桌的兩端,兩人表面上閒話家常,但姿態都顯得嚴謹。

 

服務生為兩人倒紅酒後,安靜的離開包廂。

 

鄭秀晶剛舉起酒杯,議長便跟著舉起,兩人相視而飲。

 

「議長,您看起來更加健朗了。」

 

「還不是托您的福,您送的紅蔘可是上品。」議長笑著回答。

 

「議長千萬別那麼說,您可是國家未來的主人,我當然要照顧好。」

 

議長搖搖頭…

 

「鄭董,國家未來的主人可是全國人民呢,怎麼輪得到我呢,您話說太快了。」

 

「啊,是我說錯了,還請議長多多包涵。」

 

「話說…鄭董,您之前提到的金雞母,什麼時候下蛋啊?」

 

「越大的蛋就越需要時間培養,議長,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吧。」

 

「但大選等不及啊,大選需要錢,您不是不知道。」

 

鄭秀晶聽到這裡,就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慈眉善目的政客,就是來要錢的。

 

什麼政客…充其量只是個穿著光鮮亮麗的乞丐…

 

「唉呦,錢這種庸俗的東西怎需要議長掛心,我們龍基什麼沒有就只有錢,所以議長請您將心思放在人民身上,錢就讓我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商人來準備就好。」

 

鄭秀晶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不一會兒,朴孝敏帶著一群人走進來,每人手裡都提著兩個皮箱,加加總總將近十個皮箱,每個人將皮箱打開,裡面滿是萬元現鈔。

 

「議長,這裡是十億韓元,您就收下吧。」

 

議長看到那麼多現金,驚愕的都站了起來…

 

「鄭董,您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既然議長收下我們龍基的心意,我也希望議長您上任後要推行的經濟復甦計畫,不要忘了我們龍基。」

 

「當然,龍基作為國內的龍頭產業,政府會大力支持的。」

 

議長轉身跟鄭秀晶握手,點頭如搗蒜。

 

同時,裴秀智開車來到清潭洞的一棟別墅前。

 

她再次看了下咸恩靜傳給她的地址,才下車走到別墅前。

 

裴秀智在來的路上,心情使終忐忑,她不知道鄭秀妍為什麼會主動要求見她。

 

但裴秀智很清楚,鄭秀妍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說。

 

至於是什麼事,只有見了面才會知道。

 

她按下電鈴,幾秒後門便打開了,走進門便看到鄭秀妍站在玄關。

 

「秀智…」

 

裴秀智沒讓鄭秀妍說完話,直接上前抱住鄭秀妍。

 

「秀妍…秀妍…」

 

裴秀智將鄭秀妍抱的好緊,鄭秀妍幾乎都要喘不過氣。

 

「我就在這裡啊,想吃看看我做的蛋捲嗎?」

 

「蛋捲?」裴秀智主動分開懷抱,詫異的看著鄭秀妍。

 

「每天在家怪無聊的,只好鑽研廚藝啊,要試試我的手藝嗎?」

 

「恩!」

 

另一頭,鄭秀晶與國會議長結束飯局後,鄭秀晶吩咐朴孝敏與司機護送十億現金到議長家,朴孝敏聽了便問…

 

「可是…這樣一來,誰送您回去?」

 

「叫特助吧,她也休息夠久了。」

 

「您…原諒他了?」

 

「總秘,妳的話太多了。」

 

「抱歉…我馬上打電話給特助。」

 

於是,在家閒來無事的咸恩靜接到了朴孝敏的電話。

 

「特助,妳可以到華耀酒店一趟嗎?我跟司機抽不開身,妳來送董事長回家。」

 

「好,我馬上過去。」

 

咸恩靜換上外出服,開車來到華耀酒店,在一樓的酒吧吧檯找到了鄭秀晶。

 

「董事長,我來送您回家。」

 

「謝謝…」

 

鄭秀晶起身有點搖晃,咸恩靜趕緊上前攙扶,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抱歉…我有點喝多了…」

 

「我扶您上車。」

 

咸恩靜攙扶鄭秀晶到車子後座,再回到駕駛座。

 

而在開車時,咸恩靜心中不免好奇為什麼朴孝敏跟司機會臨時有事,但她一句話也不敢問,後方的鄭秀晶似乎真的醉了,靠著椅背小憩。

 

這時,咸恩靜透過前視鏡看到有兩輛車跟上來,她加快速度想甩掉那兩輛車,反而將車越開越偏僻,正當咸恩靜著急該怎麼辦時,後方又多了三輛車,這下子一定得討救兵,咸恩靜打給朴孝敏,對方卻沒有接聽,正想要找別的救兵時,突然一輛車出現在前方。

 

還好咸恩靜緊急煞車,才免於撞上前方車輛,她趕緊回頭看鄭秀晶…

 

「董事長,您沒事吧?」

 

怎知,一回頭便看到那五輛車往他們衝來,刺眼的大頭燈讓她睜不開雙眼。

 

下一秒,咸恩靜失去了意識。

 

半昏半醒間,咸恩靜聽見救護車的鳴笛聲,等她再次醒來,便發現自己待在急診室,她抓著站在一旁的護理師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知道鄭秀晶與她都被送進泯錫醫院。

 

咸恩靜儘管頭還有點暈,還是想要下床去找鄭秀晶,朴孝敏卻先一步走來。

 

「特助,妳醒了。」

 

「總秘…董事長還好嗎?」

 

「董事長…她…」

 

朴孝敏說到一半就低下頭啜泣,咸恩靜聽到哭聲背脊都涼了。

 

「董事長…董事長她…正在急救…」

 

「急救?我要去看看!」

 

朴孝敏拉住想要下床的咸恩靜…

 

「妳看也沒有用!董事長正在急救!我來找妳就是要問妳血型的事!妳知道董事長是特殊血型嗎?」

 

「我知道…但為什麼要特別來問我,難道…需要輸血嗎?」

 

「醫院已經把之前儲備的血通通拿出來用了,但是…出血太嚴重了…」

 

「沒血了?」

 

「對,我們正在招集可以血型匹配的人,但是這種血型太少了…」朴孝敏說著說著便腿軟的跪了下來。

 

「總秘!」

 

「特助…董事長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面對朴孝敏的哭訴,咸恩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切都亂了套。

 

相較於咸恩靜這邊一團亂,鄭秀妍這裡倒是風平浪靜。

 

鄭秀妍看著裴秀智將自己煮的飯菜通通吃光,心裡有說不出的成就感。

 

「真的有那麼好吃?」鄭秀妍笑著問。

 

「對啊,這大概是我最近吃過最好吃的!」

 

鄭秀妍拿起紙巾幫裴秀智擦去嘴角的飯粒…

 

「秀智,對不起…這段時間妳一定很辛苦…」

 

「唉呦,也沒什麼啊,就當放個長假。」

 

「秀智…其實我今天找妳來,是想問妳一件事…」

 

「恩?」

 

「妳要不要跟我…要不要…」

 

鄭秀妍停頓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要說出口時,手機突然響起。

 

「是總秘的電話,我接一下。」

 

「好。」

 

鄭秀妍拿著手機到客廳,剛接起手機就聽到咸恩靜的喘氣聲。

 

「姊,妳沒事吧?」

 

「秀妍…大事不好了…」

 

話筒那端傳來的話語,讓鄭秀妍的臉色越來越差,眉心快皺成一座山。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鄭秀妍拿起外套就要出門,裴秀智見狀趕緊追出來…

 

「秀妍,發生什麼事了嗎?」

 

「秀晶出車禍了…很嚴重的車禍…」

 

裴秀智拉住鄭秀妍的衣角…

 

「秀妍,妳不怕這是圈套嗎?」

 

「我寧願這是圈套!」鄭秀妍扯開裴秀智的拉扯便急忙出門。

 

鄭秀妍開著車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泯錫醫院,下車前還刻意戴上口罩跟墨鏡,在咸恩靜的帶領下走進醫院。

 

咸恩靜將鄭秀妍帶到一個空病房,裡面只有一個護理師。

 

「秀晶傷的多嚴重?」鄭秀妍問咸恩靜。

 

「非常…」

 

「沒想到血漿還沒研發完就出了大事…趕快開始吧。」鄭秀妍挽起袖子。

 

咸恩靜向護理師使個眼色,護理師便拿出器材幫鄭秀妍抽血。

 

抽完了血,咸恩靜跟護士拿著裝著血袋的盒子離開,鄭秀妍則坐在病床上休養。

 

咸恩靜將裝著血袋的盒子交到朴孝敏手中…

 

「這是董事長一定可以用的血,妳拿給醫院吧。」

 

「特助,辛苦妳了,接下來…您就好好休息吧。」

 

「什麼?」

 

朴孝敏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上前將咸恩靜團團圍住,咸恩靜才驚覺大事不妙。

 

這是個圈套!

 

而獨身一人的鄭秀妍由於抽血過量,還處於過度暈眩的狀態。

 

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響,鄭秀妍以為來人是咸恩靜。

 

「姊…秀晶的情況怎麼樣了?」

 

沒有人回應她。

 

鄭秀妍緩緩抬頭,只是一瞬,她就知道對方是誰。

 

鄭秀晶竟然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身上沒有半點損傷。

 

鄭秀妍看著毫髮無傷的鄭秀晶,先是揚起笑容,慶幸鄭秀晶沒有受傷,微笑褪去後,鄭秀妍流下了眼淚,透明的液體佈滿她蒼白的臉。

 

因為她知道自己陷入了陷阱…

 

一個永遠都無法逃脫的騙局…

 

鄭秀晶彎下身用手抹去鄭秀妍臉上的淚水,然後將還在哭泣的女人擁入懷中。

 

 

 

 

「姊姊…我再也不會放開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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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找不到適合的音樂

這章也是拖很久才更新

最近真的太少好歌了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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