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Ep 10.誓言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防得再嚴也一定會走漏風聲。

 

現在梨世高中的熱門人物，正是那個轉來沒多久的轉學生。

 

鄭秀妍知道與鄭秀晶走在一起，勢必會為鄭秀晶帶來困擾，所以盡量在人少的地方與鄭秀晶見面，但終究避免不了讓鄭秀晶成為話題人物。

 

就像太陽旁的行星，不需自行發光也會跟著變得耀眼。

 

這天，鄭秀妍跟鄭秀晶在體育館旁的小道走著，相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秀晶…對不起…最近很多人煩妳對吧？」鄭秀妍說話時，不自覺蹙起了眉。

 

「沒有啊…沒人煩我。」

 

鄭秀晶明快的否認，她不想讓鄭秀妍感到愧疚，但這幾天班上的女同學突然都跑來套近乎，讓鄭秀晶還真是不習慣。

 

像是那天，從來沒有說過話的隔壁桌女同學，突然向她搭話…

 

「妳就是鄭秀晶對吧？」

 

「嗯。」鄭秀晶過了許久才應聲，因為她一度以為不是跟她說話。

 

女同學得到鄭秀晶的回應，馬上往鄭秀晶這邊靠過來…

 

「聽說…妳跟秀妍學姊很要好？」

 

「什麼？」鄭秀晶不懂話題怎麼會突然扯到鄭秀妍身上。

 

「可以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跟秀妍學姊親近嗎？」

 

「我不知道。」

 

鄭秀晶丟下這句話就離開教室了，但這都只是序曲，之後同學們的窮追不捨，讓鄭秀晶光回想都捏了把冷汗。

 

「秀晶…妳別騙我了…」

 

「學姊…我沒騙妳啊。」

 

見鄭秀晶還不願承認，鄭秀妍嘆了口氣…

 

「我問過金明洙了，他說妳下課後都不敢留在教室。」

 

「啊…他這個叛徒…」

 

鄭秀晶氣得都要頭頂冒煙了，她沒想到金明洙嘴巴那麼不牢靠，正想著等一下要去罵金明洙時，聽到鄭秀妍說出…

 

「對不起…」

 

鄭秀妍一說出這三個字，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壓抑。

 

鄭秀晶看四周沒人，轉身牽起鄭秀妍的手…

 

「學姊…我真的沒關係。」

 

鄭秀妍將鄭秀晶的手握得好緊，頭緩緩地低了下來…

 

「當初…我跟荷拉成為朋友後…荷拉曾經遭受霸凌…」

 

「妳說會長？」

 

「嗯，所以…我讓她去選學生會長，這樣她就不會再被欺負了。」

 

鄭秀妍抬頭看向鄭秀晶時，眼眶早已泛紅…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說什麼喜歡，卻都無法保護妳…」

 

「我不用妳保護！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妳忘了我連金明洙都打得過呢！」

 

鄭秀晶不斷想安慰鄭秀妍，但鄭秀妍的神色還是不太對，就急忙轉移話題…

 

「對了！怎麼段考成績還不出來啊，都過一個多禮拜了…」

 

這時，一人走進鄭秀晶的視線，鄭秀晶趕緊把握住的手放掉。

 

鄭秀妍順著鄭秀晶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具荷拉走來。

 

「秀妍、學妹，你們在這裡啊。」具荷拉雖然在笑，笑容卻有一絲勉強。

 

「會長。」鄭秀晶向具荷拉點頭。

 

「秀妍，學生會有點事需要妳幫忙，可以跟我過去一趟嗎？」

 

「好，我跟妳過去。」

 

鄭秀妍看了鄭秀晶一眼，就跟具荷拉一同離開。

 

兩人回學生會的途中，具荷拉不時看向鄭秀妍，猶豫了許久才開口…

 

「秀妍，妳跟學妹的感情真好。」

 

「怎麼了嗎？」鄭秀妍看向具荷拉。

 

「沒事…對了，妳之前不是要我幫妳找對象嗎？剛好這陣子漢陵高中籃球隊來我們學校交流，聽說他們籃球隊的隊長很帥喔！」

 

「現在是讀書的時候，不該談戀愛。」鄭秀妍拒絕了。

 

「對方可是身高一百八，很多女生都在追唉！」

 

鄭秀妍拍了拍具荷拉的肩，笑著說…

 

「那麼好的對象，妳就自己留著吧。」

 

 

 

 

而在中午時間，學校舉辦了一場臨時的教師會議。

 

這場會議煙硝味十足，一群高一導師都在質疑這次的高一段考數學科成績。

 

像此刻，三班的導師就在抱怨…

 

「這種成績根本有問題…怎麼可能其他科不及格，就數學滿分呢！」

 

「對啊！我們一班每次數學都是全年級第一，這次不可能會輸給一個轉學生！」

 

「一定是作弊！」一名導師又出來補槍。

 

沈昌珉一聲不吭的坐在角落的位子，想讓這個風波趕快平息，但導師們話越說越過分，已經從質疑演變成毀謗，讓沈昌珉忍不住出聲…

 

「各位老師，你們現在談論的是我的學生…可以讓我發言嗎？」

 

「沈老師，請說。」教務長點頭。

 

沈昌珉起身，面對滿桌比他還要資深的老師，說不緊張是假的…

 

「鄭秀晶是轉學生沒有錯，她以前成績很差也沒錯…但是她為了她病危的奶奶，每天勤奮的讀書也沒錯！」

 

沈昌珉攤開一年級的段考成績單…

 

「鄭秀晶把所有時間都砸在數學上，當然只有數學科好，我們是老師，應該對每個孩子都要有足夠的信心與寬容，請各位不要對一個想要讀書的孩子抱持偏見。」

 

沈昌珉說完話，現場鴉雀無聲。

 

教務長見沒有人再提出反對，輕咳幾聲後就說…

 

「那明天各科老師就把成績發下去吧。」

 

會議結束後，一班的導師走到沈昌珉面前…

 

「沈老師，你一個生物老師教出數學第一的學生，心情如何啊？」

 

「李老師，我們常教孩子以平常心面對成績，我們自己卻很難做到，對吧？」

 

「你！」一班導師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今天的最後一堂課是沈昌珉的生物課，沈昌珉走進教室，一站上講台，就看到鄭秀晶趴在桌上睡覺，手邊還擺著一本習題。

 

他心想鄭秀晶應該是寫題本累到睡著，就走過去敲了下桌面…

 

「鄭秀晶，上課了。」

 

「喔…」鄭秀晶坐起身後，揉了下眼睛才恢復精神。

 

放學鐘聲一響，所有學生就像解脫了一樣，收拾書包急著要離開。

 

鄭秀晶也是一樣，收拾好書包就準備要去學生會，沈昌珉卻叫住了她…

 

「秀晶，我有事情想跟妳談談。」

 

「可是老師…我要去學生會…」鄭秀晶一隻腳已經踏到門外。

 

「不會花妳太多時間的。」

 

沈昌珉帶鄭秀晶到二樓的生物教室，這還是鄭秀晶第一次在不是生物課的時候進來，她看了眼擺在角落的人體模型，默默找個離模型很遠的位子坐下。

 

「害怕人體模型啊？」沈昌珉笑著問。

 

「還…還好…」鄭秀晶整個人都縮起來了。

 

沈昌珉坐在鄭秀晶對面，從外套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到桌上。

 

「給妳。」

 

「什麼？」鄭秀晶錯愕的看著眼前的棒棒糖。

 

「這是段考的獎賞。」

 

「老師…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等等…段考？所以我段考成績不錯囉！」

 

「嗯哼。」沈昌珉點頭。

 

「幾分？」

 

「妳猜啊。」沈昌珉把雙手盤在胸前，微笑的看著鄭秀晶。

 

「有及格對吧！那…七十！」

 

「不對。」沈昌珉搖頭

 

「八十？」

 

「也不對。」

 

「不會吧…我會考到九十分？真的假的…」

 

「也不是…」

 

聽到連九十分也不是，鄭秀晶就緊張了，她站起身略為結巴的說…

 

「該…該不會我不及格，所以你才安慰我，要給我糖果吧？」

 

沈昌珉看到鄭秀晶緊張成那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傻孩子，妳坐下。」

 

「喔…」鄭秀晶乖乖地坐下，等待沈昌珉發布結果。

 

「是一百啊，滿分一百的一百，妳是全年級唯一的數學一百分，是第一名。」

 

鄭秀晶先是歪頭看向沈昌珉，過了快一分鐘才會意過來…

 

「真的？我滿分！」

 

「嗯哼，這件事先不要跟別人說，成績很快就會發下來。」

 

鄭秀晶開心的拆開棒棒糖來吃，嘴巴裡的甜味都抵不過心中的甜。

 

看到鄭秀晶笑得那麼燦爛，沈昌珉卻變得若有所思…

 

「不過…我找妳來不只是要說好消息，還有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鄭秀晶瞪大雙眼看著沈昌珉。

 

「妳不覺得奇怪嗎？我把妳帶來生物教室，而不是教師辦公室。」

 

「我沒注意…」

 

「因為我們一年級的導師們，對於妳這次能夠拿那麼好的成績…都不太信任…」

 

「喔…」鄭秀晶低下了頭。

 

「但也不能怪他們，妳以前的成績並不好，突然這次就突飛猛進，的確會讓人懷疑，所以，我這次找妳來，是想告訴妳，妳一定要把下次的段考也考好，這樣才能讓老師們信服，懂嗎？」

 

「懂。」鄭秀晶大力的點頭。

 

「好啦，我說完了，妳先走吧。」

 

 

 

 

鄭秀晶離開生物教室後，快步來到學生會。

 

一推開門，就看到站在窗邊的鄭秀妍望了過來。

 

「妳來啦。」

 

具荷拉正在把厚紙板剪出兩個圓形，看到鄭秀晶來了就問…

 

「沈老師找妳？」

 

「會長怎麼知道？」

 

「金明洙剛剛很緊張的跑來啊，說沈老師帶妳到生物教室，他擔心沈老師會對妳意圖不軌，差點都想闖進去呢。」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沈老師只是問我學習的狀況，那明洙oppa人呢？」

 

「荷拉讓他去幫忙搬器材了。」鄭秀妍走到鄭秀晶身旁。

 

「對啊，他在這裡吵死了，我就想到體育館有很多器材要搬，讓他去做苦力了。」

 

具荷拉將剪好的紙板放到自己屁股上比劃…

 

「秀妍，這次剪比較小，我爸應該不會發現吧？」

 

「嗯。」

 

得到鄭秀妍的肯定，具荷拉才安心的將紙板塞進書包裡，就背起書包準備走人…

 

「好啦，那我先走囉！」

 

等具荷拉離開學生會後，鄭秀晶才問出心中的疑惑…

 

「剛才會長在做什麼啊？」

 

「荷拉剛剛打聽到段考成績明天就會出來，所以她做了防身的紙板，這樣被校長打的時候，才不會太痛。」

 

「所以…那個放屁股上啊？」鄭秀晶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是啊，好了，不管那些了，沈老師到底跟妳說了什麼？」

 

「喔…老師說了我的段考成績…」

 

鄭秀妍看鄭秀晶的神色變得有些失落，就握住鄭秀晶的手…

 

「秀晶…一次的失敗…不代表什麼的…」

 

「我數學拿了滿分。」

 

「什麼？那很好啊！真是太好了！」

 

鄭秀妍開心的滿臉笑容，相較之下，鄭秀晶的表情顯得抑鬱…

 

「可是…老師們都不相信我，他們懷疑我作弊…」

 

鄭秀晶氣餒的頭都低下來了，她不懂大家為什麼都在質疑她的努力。

 

難道…

 

壞孩子就沒資格考高分嗎？

 

想成為好學生就那麼難嗎？

 

鄭秀晶心裡有好多好多的委屈，多的都要把她的心撐爆了。

 

這時，突然一股拉力，鄭秀妍將鄭秀晶拉進懷裡。

 

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鄭秀晶害羞的都說不出話了。

 

鄭秀妍見鄭秀晶都不說話，就在鄭秀晶耳邊輕聲的說…

 

「既然他們不信，那我們就下次證明給他們看…」

 

「嗯。」

 

「我們去慶功吧。」鄭秀妍說。

 

「慶功？」

 

「對啊，我還沒有去過妳住的公寓，可以過去看看嗎？」

 

「啊？」

 

於是，以往只載著一人的單車，變成了兩人。

 

鄭秀晶載著鄭秀妍遛過黃昏的街道，呼嘯而過的風，將兩人的百褶裙吹成波浪。

 

鄭秀妍雙手緊摟鄭秀晶的腰，頭靠在鄭秀晶的背上，靜靜欣賞周遭的景色，而私家車跟在單車後方，慢速的前進。

 

到達公寓後，鄭秀晶帶鄭秀妍上樓，私家車則停在外頭路邊。

 

上樓的過程中，鄭秀晶的心情都是忐忑的，她有些擔心家境優渥的鄭秀妍會被那麼小的房間嚇到。

 

為了不讓鄭秀妍看到髒亂的房間，鄭秀晶讓鄭秀妍先在門外等，她把亂丟的衣服塞進衣櫃，垃圾也丟進垃圾桶，才敢讓鄭秀妍進屋。

 

「請進。」

 

鄭秀妍進屋後，就像個好奇寶寶，眨著雙眼觀察周遭的擺設。

 

「很小對吧？」鄭秀晶搔著頭說。

 

鄭秀妍繞了只有十坪大小的房間一圈後，轉頭看向鄭秀晶…

 

「很小但也很溫暖啊，只有我們兩個人，卻一點都不會覺得孤單呢。」

 

「也是…我們來叫外賣吃吧，學姊，有吃過外賣嗎？」

 

「以前去荷拉家有吃過一點，沒關係，來點吧。」

 

鄭秀晶拿著外賣單打電話訂餐時，鄭秀妍繼續觀察這間房間。

 

鄭秀妍想知道鄭秀晶平常都吃些什麼，特地去開了冰箱，卻在冰箱裡看到了…

 

「秀晶，這是什麼？」鄭秀妍拿了瓶啤酒在鄭秀晶面前晃啊晃的。

 

「啊…」鄭秀晶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這是啤酒對吧，妳才十六歲怎麼能喝？」

 

鄭秀妍不等鄭秀晶辯解，就打開手中啤酒，直接喝了一口…

 

「好苦…妳怎麼喜歡喝這個？」鄭秀妍的眉心都皺起來了。

 

「學姊…妳別喝這個…」

 

鄭秀晶想拿走鄭秀妍的啤酒，鄭秀妍卻不讓…

 

「我滿十八歲了可以喝，妳…不准喝。」

 

鄭秀妍從冰箱拿出一瓶果汁，塞到鄭秀晶手裡…

 

「妳喝這個。」

 

「什麼？」鄭秀晶想再說什麼，但對上鄭秀妍的眼神就安靜了。

 

 

 

 

半小時後，外賣送來了。

 

鄭秀晶搬個小桌，把炸醬麵跟糖醋排骨都擺到桌上，兩人一起吃著外賣。

 

鄭秀妍實在不喜歡啤酒，但都打開了就好硬著頭皮喝掉，坐在對面的鄭秀晶看到鄭秀妍不時難受的吐舌頭，就笑了出來…

 

「喝得那麼痛苦，還是我來吧。」

 

鄭秀晶拿走鄭秀妍的啤酒，喝了一口…

 

「都不冰了難怪不好喝，我再去拿兩瓶來。」

 

鄭秀晶從冰箱拿來兩瓶冰啤酒，給了鄭秀妍一罐…

 

「學姊，今天是我的慶功宴，我應該可以喝吧？」

 

鄭秀妍沒有說話，鄭秀晶就當是默許了，拉開瓶蓋就喝了起來。

 

由於鄭秀妍的家規森嚴，規定吃飯時是不交談的，所以兩人吃飯時都沒有說話。

 

然而，正當鄭秀晶喝得有些微醺時，鄭秀妍突然開口…

 

「妳常有不開心的事情嗎，不然怎麼會喝酒？」

 

「也算是吧…」

 

鄭秀妍放下筷子，用紙巾將嘴巴擦乾淨後，就說…

 

「聽說…妳轉了好幾個學校，最後才轉到我們這裡…妳應該受了不少苦…」

 

「沒有什麼苦不苦的…他們更苦！妳沒看到那個女的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哈哈…」

 

鄭秀晶笑著笑著，看到鄭秀妍擔心的視線，笑容就消失了…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媽在我爸死後就跑了…所以我身邊只有奶奶…每次只有發生了不好的事，我媽才會出現…所以…我就想變得很壞…以為一直壞下去…我媽就會出現…」

 

鄭秀晶放下酒瓶，一手遮住泛紅的眼眶…

 

「但我發現無論我怎麼做，都只有奶奶出來收拾殘局…到最後…傷害的只有奶奶…」

 

鄭秀晶掩住雙眼，眼淚從她的手心滑出…

 

「我好想奶奶…」

 

鄭秀妍繞到鄭秀晶身旁，將鄭秀晶摟進懷裡，用手輕拍鄭秀晶的背…

 

「我小時候…我家保母常這樣抱我…妳奶奶會這樣嗎？」

 

「嗯…」鄭秀晶眨了下眼，淚水又成串的掉下來。

 

「以前…我每次哭的時候…保母都會這樣抱我…那時候我都會想像…我母親抱我也是這麼溫柔吧…想著想著…就覺得好像真的是我母親在抱著我…我就不哭了…」

 

聽著鄭秀妍說起孤單的過往，鄭秀晶漸漸收起淚水，帶著鼻音說…

 

「感覺好不一樣…」

 

「嗯？」

 

「妳的擁抱…跟奶奶好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鄭秀妍柔聲的問。

 

「奶奶沒有妳那麼漂亮…」

 

鄭秀妍笑了，她與鄭秀晶分開懷抱，點了下鄭秀晶的唇…

 

「妳這丫頭的嘴巴真甜啊…」

 

「呵呵…我奶奶就叫我丫頭呢…」鄭秀晶笑得瞇起雙眼。

 

「秀晶…要是我哪天變醜了，妳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才不會。」鄭秀晶馬上駁斥。

 

「我也會變老、變醜，到那個時候，妳應該就…」

 

鄭秀妍話說到一半就斷了，因為鄭秀晶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鄭秀妍都能透過手心感覺到鄭秀晶的心臟在澎湃跳動。

 

「學姊最漂亮的是心…心不會老…」

 

「秀晶…」

 

鄭秀妍感動的眼眶都濕了，想要再說什麼，卻突然皺起眉。

 

「學姊…怎麼了？」

 

「沒事，只是頭有點不舒服…」

 

「學姊不該喝酒的，來，我揉揉。」

 

鄭秀晶雙手按在鄭秀妍的太陽穴上，緩緩幫她按摩。

 

「有舒服一點了嗎？」

 

「嗯…」

 

按摩的時候，鄭秀晶感覺到鄭秀妍越來越靠近，過沒多久，兩人近到都能感覺對方的鼻息，鄭秀晶按摩的動作也就漸漸停止。

 

鄭秀妍注視著鄭秀晶的雙眼，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然而，再多的話，也抵不過一個吻。

 

鄭秀妍往前一湊，兩人的唇瓣就貼在一起。

 

這次的吻不同以往，沒有初次的青澀，沒有在校園的緊張感，眼中都只有彼此。

 

結束親吻後，鄭秀妍將鄭秀晶摟在懷中，在鄭秀晶耳邊呢喃…

 

「妳說的對…心不會老…」

 

 

 

 

「所以…我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天…我的心都在妳這裡…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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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姊姊啊...ORZ...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我都要哭倒長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