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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下午時分,鄭秀妍坐在辦公桌前,雙眼盯著電腦螢幕,心思卻飄遠了。

 

她滿腦子都在回想這段日子裡,鄭秀晶的轉變。

 

尤其是每晚的親吻,更是讓鄭秀妍害羞的心跳不止。

 

鄭秀妍發現自己似乎開啟了錯誤的開始,自從那天允許鄭秀晶親吻後,鄭秀晶就將親吻當做每晚的睡前任務。

 

一開始,鄭秀晶還只是規矩的蜻蜓點水式親吻,但日子久了,膽子也變大了。

 

某天夜裡,鄭秀晶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懂得舌吻了!讓鄭秀妍嚇得一腳把她踹在地上。

 

「喵!」

 

鄭秀晶被這一踹,嚇得本能性的發出貓叫,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攤在地上。

 

「小貓!妳沒事吧?」

 

鄭秀妍趕緊下床關心鄭秀晶,還好鄭秀晶只是睡著了,醒來後又是一隻好貓。

 

一想起在朦朧的夜色中,鄭秀晶那軟軟香香的擁抱,以及那如同果凍般觸感的雙唇,鄭秀妍的臉就漸漸紅了起來。

 

「秀妍?秀妍!」

 

組長把文件往桌上一拍,鄭秀妍這才回過神來。

 

「組長!有什麼事嗎?」

 

「這份文件妳拿去影印五十份。」

 

「是,我馬上去弄。」

 

組長臨走前拋了一句…

 

「秀妍,這裡是公司,別再思春了!」

 

鄭秀妍聽了臉頰瞬間通紅。

 

因為那隻在家裡嗷嗷待哺的小貓,鄭秀妍上班都心不在焉,連下班都是同事來通知,鄭秀妍才反應過來。

 

看了眼手錶,鄭秀妍收拾完辦公桌後,就拎著包離開公司。

 

但是,她在公司大門外,看到了意料以外的人。

 

鄭秀晶站在大門口不斷張望,她穿著白色T-SHIRT與牛仔褲,頭上戴了頂黑色的棒球帽,看起來就像一般的大學生。

 

「小…秀晶!」

 

鄭秀妍快步走到鄭秀晶面前,鄭秀晶原本冰冷的表情看到鄭秀妍才露出笑容。

 

「下班啦。」

 

「妳怎麼跑來了?妳怎麼知道我公司在哪裡?」鄭秀妍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妳不是教我上網嗎?我搜尋到的。」

 

「這樣啊…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嗎?還專程出來找我。」

 

「只是不想跟妳分開。」

 

「什麼?」

 

鄭秀晶不等鄭秀妍反應過來,先一步牽著鄭秀妍的手,拉著她離開公司。

 

一路上,鄭秀妍不停看著兩人牽住的手,總覺得哪裡彆扭,鄭秀晶倒是十分自然,不時轉頭跟鄭秀妍聊天。

 

「秀妍,晚餐吃什麼?」

 

「我們去超市看看好了。」

 

「好啊!」鄭秀晶聽到「超市」兩個字就雙眼一亮。

 

鄭秀妍看到鄭秀晶的反應才想起來,她從沒帶鄭秀晶去過超市。

 

兩人進入超市後,鄭秀晶推車走在前頭,鄭秀妍則慢慢挑著食材。

 

鄭秀晶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進入了新的世界,對一切都充滿好奇。

 

一旦看到有趣的,鄭秀晶就會伸手去碰、去戳,鄭秀妍怕鄭秀晶把食物弄壞,就將鄭秀晶的手緊緊抓住。

 

「秀妍,那是什麼?」鄭秀晶看著冷藏櫃上的白色方塊。

 

「那是豆腐。」

 

「吃的嗎?」

 

「是啊,可以放在泡菜湯裡面吃。」

 

「真的啊!那我要吃!」

 

「好。」

 

鄭秀妍無奈的將一盒豆腐放進推車裡,推車的籃子已經堆滿了食物,都是身旁的鄭秀晶造成的。

 

「秀妍,我要吃這個!」

 

鄭秀妍將鄭秀晶從櫃前拉走…

 

「這樣已經夠了,而且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吃不完的。」

 

鄭秀晶突然停下了腳步,鄭秀妍轉身一看,就看到鄭秀晶露出燦爛的笑容。

 

「笑什麼?那麼開心?」鄭秀妍問。

 

「秀妍…妳剛才說我們「兩個人」唉。」

 

「是啊,有怎麼樣嗎?」

 

「沒事。」

 

鄭秀晶一手提起鄭秀妍手中的提袋,就走到前頭去了。

 

 

 

 

兩人回到家後,一開門,胖吉就衝過來跟鄭秀妍討摸摸。

 

鄭秀妍蹲下身安撫著在家一整天的胖吉,鄭秀晶則是將滿載食材的提袋拿到廚房,之後回到客廳想找胖吉,胖吉卻是瞪了鄭秀晶一眼就回到狗籠去了。

 

這一幕,沒逃過鄭秀妍的視線。

 

「小貓,跟我去廚房吧。」

 

「為什麼?」鄭秀晶已經窩在自己的沙發上休息。

 

「妳來幫忙啊。」

 

「好…」

 

鄭秀晶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鄭秀妍進廚房,鄭秀妍將一些簡單的工作分配給鄭秀晶,兩人開始各忙各的。

 

很快的,廚房傳來烹飪的吵雜聲響。

 

鄭秀妍也趁這時候,開口問…

 

「小貓,妳跟胖吉吵架了?」

 

鄭秀晶聽了鄭秀妍的疑問,不以為然的回答…

 

「他嫉妒我。」

 

「胖吉嫉妒妳?」

 

「對啊,他看到我們親親了,所以不開心。」鄭秀晶邊說邊把馬鈴薯切成丁。

 

「喔…」

 

鄭秀妍沒敢再問下去,因為她自己也在困惑,這樣過分的親暱該繼續下去嗎?

 

然而,這份困惑延續到吃完飯後洗碗都還在想。

 

鄭秀妍拿著海綿搓洗碗盤,流動的水聲讓鄭秀妍越想越深。

 

她在思考鄭秀晶到底懂不懂親吻的涵意,會不會…

 

小貓只把親吻當做遊戲?就像手電筒遊戲那樣?

 

想著想著,鄭秀晶的臉突然放大出現在鄭秀妍面前,鄭秀妍嚇得碗都要飛了,還好鄭秀晶先一步接住。

 

「妳怎麼突然冒出來!」鄭秀妍一副驚魂未定。

 

鄭秀晶沒有正面回答鄭秀妍的問題,只是將碗放到流理台上…

 

「妳洗同一個碗三次了。」

 

「真的假的?」鄭秀妍不敢置信的問。

 

鄭秀晶點頭。

 

「那…那我知道了,我剛剛只是有點分心…」

 

鄭秀妍想繼續洗碗盤,但鄭秀晶還待在原地…

 

「小貓,妳回客廳看電視啊,留在這裡幹嘛?」

 

「妳不想我留在這裡?」鄭秀晶反問。

 

「沒有啊…」

 

「妳的表情是這樣告訴我的…」鄭秀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真的沒有,只是怕妳無聊,想留下當然可以留下啊。」鄭秀妍趕緊解釋。

 

「真的?」鄭秀晶挑起了眉。

 

「嗯,妳就留在這裡吧。」

 

顯然鄭秀妍的回答讓鄭秀晶非常滿意,鄭秀晶的臉色瞬間明朗了起來。

 

但這忽晴忽陰的心情,讓鄭秀妍無所適從。

 

這隻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翻臉跟翻書一樣…

 

然而,鄭秀晶雖然留下來了,卻一點幫忙洗碗的念頭都沒有。

 

沒有幫忙就算了,鄭秀妍原本也沒有讓鄭秀晶作事的念頭,但是鄭秀晶像是在吃豆腐,一下靠在鄭秀妍背上,一下又玩起鄭秀妍的頭髮。

 

再這樣下去,什麼碗都不用洗了…

 

「小貓,妳如果無聊還是去看電視好了。」鄭秀妍忍不住說。

 

「我比較想玩妳。」

 

「………」

 

鄭秀妍徹底無語了,她放下碗盤轉身看向鄭秀晶。

 

「小貓…我想跟妳好好談談。」

 

「好啊。」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房間,門被從裡頭鎖上,胖吉躲在門外偷聽。

 

鄭秀妍與鄭秀晶站在床的兩邊,沉默了許久,鄭秀妍才開口…

 

「小貓…我之前講的是錯的…親吻…不是妳跟我之間可以做的事…」

 

鄭秀妍說話時,耳根子都紅了,她硬是壓住心底的羞赧,才有辦法接下去說…

 

「只有戀人才能接吻,妳懂嗎?我…」

 

「我知道啊。」鄭秀晶說。

 

「什麼?」鄭秀妍楞住了。

 

「我上網查過了,我們的親親是戀人那種親親。」鄭秀晶一臉耿直的樣子。

 

「那妳還…」

 

「我們是戀人才親親的,不是嗎?」

 

鄭秀晶說到一半就伸手撫平鄭秀妍眉間的皺折…

 

「我喜歡妳,所以親妳,不對嗎?」

 

鄭秀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鄭秀晶的話聽起來似乎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裡怪。

 

「不是的…小貓…妳是貓,我是人類…我們…」

 

「妳不喜歡我?」

 

「不是…我…」

 

「所以妳喜歡我?」

 

鄭秀晶一步步往鄭秀妍逼近,鄭秀妍下意識的往後退,腳就絆到了床腳,摔倒在床上,鄭秀晶見鄭秀妍躺在床上,就撲了上去。

 

「妳喜歡我嗎?」鄭秀晶壓在鄭秀妍身上,將鄭秀妍圈在自己懷裡。

 

鄭秀晶的臉龐近在咫尺,連呼吸的氣息都能感覺到…

 

似乎…

 

隨時都可能落下一個吻…

 

鄭秀妍幾乎都要閉上雙眼,但一想到現實,就馬上打斷自己的遐想…

 

「都是妳問我,我才要問妳,妳懂什麼是喜歡嗎?妳又確定妳是真的喜歡我?」

 

「我喜歡妳。」鄭秀晶說話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怎麼能夠那麼輕易的說出口…」鄭秀妍又皺起了眉。

 

鄭秀晶見鄭秀妍不相信,就攬起鄭秀妍的脖子,讓鄭秀妍的耳朵貼在自己胸口…

 

「聽到了嗎?跟妳在一起的時候,就跳得很快。」

 

「貓的心跳本來就很快…」

 

「但是我的身體是人類…我有月經…還能吃貓不能吃的食物…」

 

鄭秀晶頓了一下後說…

 

「秀妍…我是人…我…」

 

鄭秀晶還想繼續說,鄭秀妍卻猛然將鄭秀晶推開,起身離開床鋪…

 

「小貓,對不起,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語畢,鄭秀妍快步離開臥房。

 

 

 

 

到了晚上,鄭秀妍不如往常帶鄭秀晶到臥房睡覺,而是到櫃子拿了一床棉被鋪在地上。

 

「秀妍,妳在幹嘛?」鄭秀晶忍不住問。

 

「我睡地板,妳去睡床。」

 

鄭秀妍鋪好床後,起身再去拿個枕頭,回來就看到鄭秀晶躺在剛才鋪好的地方。

 

「小貓,這裡是我要睡的。」

 

鄭秀晶沒有回應,鄭秀妍只好到床上去睡。

 

然而,自從兩人分開睡後,鄭秀晶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一日比一日寡言,搞得胖吉都不想讓鄭秀晶帶出去遛了,好幾個晚上都求著鄭秀妍帶他出去。

 

鄭秀妍怎麼會不知道鄭秀晶的反常呢,但她也只將這當作鄭秀晶的貓咪拗脾氣。

 

為了安撫這隻小貓,鄭秀妍在一天下班後特地買芒果給鄭秀晶吃。

 

鄭秀晶看到芒果的確笑了,也將芒果吃個精光,但吃完就把盤子摔在地上,地上滿是碎片,鄭秀妍儘管被鬧得一肚子火,也只能摸摸鼻子收拾。

 

不只是寡言,好幾個凌晨,鄭秀妍都看到鄭秀晶坐在地板上望向窗外的月亮。

 

從背影來看,真是孤寂的可以。

 

鄭秀妍開始擔心再這麼下去鄭秀晶會得自閉症。

 

一隻自閉症的小貓?

 

光想都可怕…

 

但是,難道為了安撫小貓,就要接受她的感情?

 

鄭秀晶不只是小貓,還是個女孩子啊…

 

說什麼都不可以…

 

 

 

 

自那天後,連續好幾天,鄭秀妍都藉故晚回家,一下子是加班,一下子是朋友聚餐,好些個晚上,鄭秀晶只能跟胖吉相看無言,吃著不需烹調的微波食品。

 

到了將近十二點,鄭秀妍才回到家。

 

似乎是剛才的聚餐很盡興,鄭秀妍的臉上都還帶著笑容。

 

「阿屋~阿屋~」胖吉馬上跑過去。

 

鄭秀妍蹲下身摸胖吉…

 

「胖吉乖,媽咪不在很無聊吧。」

 

鄭秀晶始終窩在沙發上,不過鄭秀妍一回到家,鄭秀晶的視線就跟著鄭秀妍。

 

鄭秀妍安撫完胖吉後,走到鄭秀晶面前…

 

「小貓,妳有遛胖吉嗎?」

 

「妳喝了什麼?好臭…」鄭秀晶聞到鄭秀妍身上的酒氣,馬上捂住鼻子。

 

「酒啊,一種好喝的東西。」

 

「妳快去洗澡。」鄭秀晶略帶嫌棄的說。

 

「好啦。」

 

鄭秀妍乖乖的去洗澡,洗完澡出來發現鄭秀晶不在客廳,到臥房才找到鄭秀晶。

 

鄭秀晶躺在地上的床鋪,蜷曲的身影勾起一絲心疼。

 

其實,鄭秀妍回到家時,看到鄭秀晶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夜,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鄭秀妍知道自己在利用小貓的溫柔,鄭秀晶明明可以質問她,卻以沉默帶過。

 

小貓…

 

我是個差勁的主人對吧?

 

鄭秀妍悄悄坐在鄭秀晶身旁,伸手撫著鄭秀晶的頭。

 

這時,鄭秀晶將鄭秀妍的手放到耳邊,鄭秀妍先是笑了,然後撫上鄭秀晶的耳朵。

 

鄭秀晶舒服的身子都蜷曲起來了,雙手緊抓著棉被。

 

「小貓,上來睡吧。」

 

鄭秀晶聽了鄭秀妍的話,翻身看向鄭秀妍。

 

「為什麼?」

 

鄭秀晶的這三個字,鄭秀妍無法回答,鄭秀晶見狀就坐起身。

 

「秀妍…妳不能一下冷落我,一下又對我好,妳這樣我會很混亂。」

 

「對不起…小貓…我…」

 

鄭秀妍話才說到一半,鄭秀晶的唇就封住了她的嘴。

 

「唔…」

 

鄭秀晶攬著鄭秀妍的脖子,兩人唇舌交纏,極致纏綿的親吻,讓鄭秀妍剛壓下來的酒氣又冒了上來。

 

一陣天旋地轉,鄭秀妍被鄭秀晶壓在身下。

 

「秀妍…秀妍…」鄭秀晶的臉不斷蹭著鄭秀妍的脖子,還發出近似哽咽的聲音。

 

鄭秀晶不斷呼喊著鄭秀妍的名字,吻也逐漸往下,舌尖舔舐著鄭秀妍的脖子。

 

「小貓,別這樣…」

 

鄭秀妍的雙手抵著鄭秀晶,沒想到透過衣服都能感受到鄭秀晶身體的滾燙。

 

小貓怎麼會那麼熱?

 

正當鄭秀妍覺得奇怪時,鄭秀晶突然抓著鄭秀妍的手伸進自己衣服裡。

 

「秀妍…妳的手好冰…好舒服…」

 

鄭秀晶帶領鄭秀妍的手在自己身上到處遊走,鄭秀妍想把手抽回來,卻被鄭秀晶牢牢抓住。

 

「小貓…別這樣…」

 

鄭秀晶的大膽舉動讓鄭秀妍的臉都紅了,沒想到下一秒鄭秀晶就扯掉睡衣的扭扣,赤裸的趴在鄭秀妍身上。

 

兩人緊擁的那瞬間,心跳都狂跳著。

 

鄭秀晶再次吻上鄭秀妍的唇,雙手褪去鄭秀妍的浴袍,兩人之間再也沒有阻隔。

 

此刻的鄭秀晶已經褪去天真,舉手投足都像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兩人肌膚的熱度不斷攀升,意亂情迷間,鄭秀晶拉著鄭秀妍的手,穿過重重障礙,直達最私密之處。

 

鄭秀妍感覺到指尖的濕潤,還來不及多想,鄭秀晶就先一步將手指推進去。

 

異物突然地闖入,讓鄭秀晶發出了嗚咽聲。

 

那聲音帶著痛苦,卻又有一絲喜悅,如釋重負。

 

鄭秀晶不敢抬頭看鄭秀妍的表情,怕鄭秀妍會拒絕。

 

然而,鄭秀妍撫上鄭秀晶的背,像是在安撫鄭秀晶的情緒,讓鄭秀晶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乖順的趴在鄭秀妍身上。

 

過了一會兒,鄭秀妍那埋在私處的手開始動作。

 

鄭秀晶將臉埋在鄭秀妍的頸窩,雙手則抓著鄭秀妍的衣服,鄭秀妍的每次深入,都讓鄭秀晶發出近似哭泣的低鳴。

 

兩人隨著原始的節奏律動時,鄭秀晶捧起鄭秀妍的臉,深深一吻,隨著速度越來越快,鄭秀晶的身體漸漸弓起來,直攀頂點的那一刻,鄭秀晶就像卸了氣的皮球攤在鄭秀妍身上。

 

兩人抱著彼此,許久沒有言語。

 

直到,鄭秀晶說出了她生平第一個誓言…

 

 

 

 

「秀妍…這輩子,我只跟妳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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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沒下限了...

作者摀著臉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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