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III Lamb

 

Chapter14

 

 

 

 

一大清早，全韓國的新聞都在報導昨夜釜山警察廳圍攻屠夫的慘烈下場。

 

五百名警力一夜之間沒了，連屍首都殘破不全，讓痛失親人的警眷都圍在警察廳外，哭喊著要釜山警察廳給個交代。

 

然而，釜山發生的事情，鬧得首爾警察廳也滿城風雲。

 

首爾警察廳裡，人人都在聊釜山廳的慘況，還順便八卦造成這種事蹟的人物。

 

「那個屠夫啊！是旅居菲律賓的韓僑，從爺爺那代就是軍火商，結果到了屠夫這一代，不只玩軍火，還玩傭兵！就跟菲律賓政府槓上了！七年前硬是被逼到韓國來，但是韓國也不收他，首爾警察廳跟屠夫鬥了整整一年，屠夫才跑到美國避難，結果…現在又回來了！」

 

鄭秀妍遠遠就聽到沈昌珉的聲音，進門就看到沈昌珉跟其他的小警察說故事，說得是口沫橫飛，彷彿親身經歷。

 

「秀妍！早啊！」沈昌珉一看到鄭秀妍就跑了過來。

 

「你一大早就那麼亢奮啊，遠遠就聽到你的聲音。」

 

「秀妍…妳沒聽說釜山廳的事嗎？」

 

「有啊，不是將近五百名同仁被殺…」

 

「對啊！那個屠夫太可怕了！聽說…」

 

沈昌珉將鄭秀妍拉到自己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

 

「聽說…釜山廳的廳長跟副廳長可能會被換掉。」

 

「喔？真的？」

 

「對啊！這次沒抓到屠夫，又死了那麼多人，一定要有人下台。」

 

鄭秀妍看向沈昌珉，眼神中帶有一絲玩味。

 

「秀妍…幹嘛這樣看我？難道…覺得我變帥了？」

 

「不，我是覺得你當警察太可惜了，去做記者多好。」

 

沈昌珉聽了鄭秀妍的話，原本抬高高的下巴都掉了下來，倒是鄭秀妍一臉無所謂，拿著馬克杯去倒茶了。

 

然而，八卦往往不是空穴來風。

 

此時，釜山廳的廳長與副廳長就站在中央警察廳長的辦公室裡，一站就是一個小時，但連頭都不敢抬。

 

具太石自顧自的批改文件，將那兩人當作空氣，時間就這般滴答走過。

 

直到…

 

「廳…廳長…」釜山廳的廳長開口了。

 

「嗯？」具太石停下筆，抬頭看向兩人。

 

釜山廳的廳長與副廳長對看一眼，就忍痛說…

 

「廳長…我跟副廳長會主動請辭！」

 

具太石似乎並不滿意兩人的做法…

 

「都沒搞清楚犯了什麼錯就想請辭？」

 

釜山廳的廳長與副廳長驚愕的看向具太石，他們都沒想到自己都請辭了，具太石還不打算罷手。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是我們思考不夠縝密，低估了屠夫的火力…」

 

啪！

 

具太石雙手往木桌一拍，聲響震耳欲聾。

 

「一句思考不夠縝密就能讓五百位同仁的父母服氣嗎！五百人啊！我們花費國家大量人力物力打造出來的人才，就這樣沒了！」

 

「我們知道錯了！」兩人馬上跪了下來。

 

「辭職？你們根本是瀆職！你們的職位現在就被解除，我會把你們的案子另立一案，查清楚你們哪裡錯了！」

 

「廳長！」

 

「你們給我出去！」

 

釜山廳的廳長與副廳長知道求饒也沒有用，灰頭土臉的離開辦公室。

 

等兩人出去後，不一會兒，朴敏英走了進來。

 

「廳長。」

 

「妳來啦。」

 

具太石順手將鋼筆放在筆筒，就起身走向朴敏英。

 

「剛才離開那兩位，就是釜山廳長跟副廳長吧？」朴敏英問。

 

「嗯，都是廢物！我都要退休了還給我搞這一齣…」

 

具太石站在朴敏英面前，抬起手對著朴敏英一字一字的說…

 

「妳這一年都不能出紕漏，懂嗎？」

 

「是。」

 

「要爬到中央警察廳長這個職位，是不能有一絲汙垢的。」

 

「我知道。」

 

「那兩個人已經被我拔去職位，妳安排一下接替那兩人的人選。」

 

「是，我這兩天就會給您名單。」                    

 

具太石像是想到什麼，轉了個話題…

 

「前兩天…我跟總理還有國會議員吃了頓飯，他們對妳的印象都還不錯，只是覺得妳的功勳少了點…妳也知道，以前智薰之所以在勢頭上壓過妳，是因為他立過許多大功，現在…智薰走了，妳少了個威脅，但要能順利接我的位子，還是需要一點努力。」

 

「我知道。」

 

「現在就有個好機會…妳知道屠夫就在首爾嗎？」

 

「真的？」朴敏英有些驚訝。

 

「嗯，他沒有離境記錄，人脈又都在首爾，會來這裡也是正常。」

 

「我會好好準備的。」

 

「敏英，只要妳這次能立下大功，就沒人會說話了，懂嗎？」

 

「是。」

 

「很好，有事就去忙吧。」

 

朴敏英鞠躬後才離開辦公室，等門關上後，具太石感嘆的說…

 

「唉…還是自己人好用。」

 

 

 

 

早晨的首爾大學校園朝氣盎然，大學生們拿著書在校園裡穿梭。

 

而鄭秀晶走在這裡頭，總覺得格格不入。

 

那些青春、充滿書卷氣的臉龐，她已經太久沒看到了。

 

似乎脫離陽光久了，就以為世上只剩黑暗。

 

鄭秀晶將鴨舌帽壓得更低，緩緩往西側的樹林走去。

 

遠遠的，她就看到兩個書卷氣的女生走來，兩人手裡還各抱了本原文書。

 

Luna挽著朴孝敏的手走過來，兩人就像感情融洽的學姊與學妹。

 

「K，妳來啦，妳那什麼表情？」Luna笑著問。

 

「就…你們這樣的打扮…讓我有點意外。」鄭秀晶還真沒看過正常打扮的兩人。

 

「這就是我跟孝敏的日常打扮啊，兩個平凡的研究生，我還要叫孝敏一聲學姊呢。」

 

三人在樹蔭下散步，Luna走在鄭秀晶與朴孝敏中間。

 

「妳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鄭秀晶問。

 

「當然是有筆生意。」Luna說。

 

「是想抹掉誰嗎？」

 

「不是，是想請妳去調查一件事。」

 

「等等…我又不是警察，我能調查什麼？」

 

「之前妳不是幫S處理Red Ray的事嗎？妳能讓那件事圓滿結束，我相信妳的能力。」

 

鄭秀晶停下了腳步…

 

「妳知道我之前是在忙Red Ray的事？」

 

「當然，S以為我不知道，但我是誰，怎麼可能不知道…」Luna雙手一攤。

 

「既然妳知道我之前在處理那件事，就應該知道我被那件事搞得烏煙瘴氣，我不想再接那樣的苦差事了，妳去找S吧，她那裡應該有很多人可以幫忙。」

 

「我才不要找她，我不信她。」

 

「那妳信我？」鄭秀晶問。

 

「不信，我誰都不信，但妳比S要好多了，所以我選妳，怎麼樣，願不願意幫忙？酬勞很高的。」

 

「妳先說說看內容是什麼。」

 

「好。」

 

Luna接過朴孝敏遞來的紙袋，轉身交到鄭秀晶手上。

 

鄭秀晶打開紙袋，裡面放著一張照片，是一個神職人員站在純白色的教堂前。

 

然而，那座教堂…

 

「等等，這不是首爾大學後門的那個信愛會？」

 

「嗯哼。」

 

「妳要我調查信愛會？」

 

「不是，我要妳調查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看起來是個牧師吧？」

 

「我們圈子裡都稱呼他「主教」，他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圈子裡…什麼意思？」

 

「信愛會不是一般宗教組織，整個教會就是個毒窟，還是個龐大的人蛇集團。」

 

「什麼…」鄭秀晶有些愣住了。

 

「信愛會遍布全球，是個使用毒品控制教友的教會，不過…這幾年主教透過宗教的名義，從世界各地輸入人口，他們為了能夠控制那些人蛇，需要使用大量的毒品，所以成了我們 MK的VIP客戶。」

 

「那…妳要我調查什麼？」

 

「從上個月開始，主教就沒再跟我們叫貨了，還說以後也不會買，少了那麼大的客戶，對我們來說很傷，我必須搞清楚是誰搶走了我的客人。」

 

「這件事有點嚴重，要不要跟S商量？」

 

「不行！」Luna馬上否決。

 

「可是…」

 

「我懷疑就是她搶我客人！」

 

「怎麼可能？誰會搶自家人的生意。」

 

「就是她那個賤人啊！妳知道S從別的地方進口了Monster，跟我搶生意，讓我虧了一大筆錢嗎！我就知道她眼紅我賺得多！這次搞不好也是她搶走主教的生意。」

 

「這樣啊…」鄭秀晶終於知道姜敏赫的Monster從哪裡來的。

 

「K，妳放心，事成之後，我會給妳重重的謝禮。」

 

Luna看了下手表…

 

「我跟孝敏也要去上課了，就不多談了。」

 

「好，我有任何結果會再通知妳。」

 

Luna挽上朴孝敏的手，笑著對朴孝敏說…

 

「學姊，我們走吧。」

 

「嗯。」

 

朴孝敏看了鄭秀晶一眼，就與Luna一同離去。

 

 

 

 

而在地下室，宋茜看著桌上那一大疊錢，滿意的點點頭。

 

「敏赫，你做得不錯，的確…以前是我太死板，不敢跟Luna爭生意，但是毒品生意油水那麼大，不該都讓給朴家。」

 

宋茜拿起桌上那罐透明液體…

 

「不過…這個神仙水，真的那麼厲害？」

 

「S，想試試嗎？」姜敏赫笑著問。

 

宋茜聽了就轉頭瞪了姜敏赫一眼…

 

「呵，想試也不是跟你試…」

 

宋茜的嘲諷讓姜敏赫的笑容瞬間僵住，但姜敏赫也只是笑笑就過去了。

 

這時，宋茜的手機響起，宋茜看了眼手機，就對姜敏赫說…

 

「我有事，你先出去吧，沒叫你就別過來。」

 

「是。」

 

姜敏赫離開後，宋茜接起手機…

 

「大哥，你怎麼有空打給我？你到了？好，等等。」

 

宋茜讓小弟去開門，三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整理了下剛梳好的油頭，笑容滿面的走向宋茜。

 

「小妹，好久不見，變漂亮了！」

 

兩人親切的擁抱，男人不改惡習的摸了下宋茜的屁股。

 

宋茜的嘴角扯了一下，但還是忍了過去。

 

「大哥，你這次在釜山弄出那麼大動靜，所有人都知道你回國了。」

 

「哈哈！我屠夫也不是個喜歡躲的人，美國無聊死了！無聊了就只好回來玩玩，沒想到釜山那些警察跟坨爛泥似的，打幾發子彈就死光了，唉…真難玩。」

 

「所以大哥這次是要來補給彈藥的嗎？」

 

「果然小妹聰明，我就是來買點新玩具的。」

 

屠夫從手下那裡拿來一張清單…

 

「我要這些。」

 

「嘖嘖…有些需要從國外進貨，要一個多禮拜呢，大哥能等嗎？」

 

「當然能！而且我會另外給妳一筆保護費，我知道首爾的警察在你們面前乖的跟狗一樣。」

 

「呵呵…大哥不能這樣說，我只能保證可以不讓警察找到你。」

 

「這樣就夠了。」

 

屠夫向手下使了下眼色，那兩名手下就將皮箱打開，裡頭滿滿都是美鈔。

 

「這是前金，拿到貨會給後謝的。」

 

 

 

 

午後的風微涼，將吹落的枯葉打在鄭秀晶的皮鞋上。

 

鄭秀晶在首爾大學附近的街道漫步，享受著陽光餘溫的沐浴。

 

她開始想著，會不會有那麼一天，自己能進大學讀書。

 

就像那些大學生拿著書本，跟同學一起歡笑，一起閱讀。

 

但…這都只是癡想呢…

 

現在的她，只是個身分不明的罪犯。

 

鄭秀晶看著對面那條街上的信愛會，一群穿著志工服的大學生在外頭發傳單，用清亮的嗓子喊著「神愛世人」。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麼一個神聖的地方，竟然會是個毒窟。

 

聖潔的外表，只是為了掩蓋內在的骯髒嗎？

 

她甩甩頭，想將心底的感慨甩開。

 

怎知，轉身就看到一輛腳踏車撞了過來！

 

「啊！！！」

 

騎車的少女眼看要撞到人了，不自覺的放聲尖叫。

 

還好鄭秀晶先一步抓住腳踏車的手把，腳踏車才不致於翻覆。

 

但車子都抓住了，少女還在尖叫，鄭秀晶的耳膜都要受傷了。

 

「不要再叫了。」

 

鄭秀晶這一聲，少女才乖乖閉上嘴。

 

但少女還是緊張得不斷喘氣，像是受到不小的驚嚇。

 

「對不起。」

 

鄭秀晶道歉後就鬆開手把，直接從旁離開。

 

女生目送鄭秀晶離開，而那群發傳單的大學生跑了過來。

 

「智妍！妳沒事吧！」

 

「沒事沒事。」

 

朴智妍搖搖頭，就從車上下來…

 

「福音晚會開始了嗎？」

 

「還沒，朴牧師剛才還在找妳呢！」

 

「我爸找我？那我趕快過去！」

 

朴智妍進教會後，看到父親正在跟其他教徒說話，就跑了過去。

 

「爸！我回來了！」

 

「怎麼那麼晚才過來？」朴牧師雖然念了下朴智妍，但語氣相當溫和。

 

「都是因為剛才那堂課的教授太囉嗦了！反正我也快要畢業了，以後就可以全心全意服務主了。」朴智妍看向牆上的十字架，語氣虔誠的說。

 

「智妍，妳還記得我上一次跟妳提起那位在美國傳教的林牧師嗎？他…」

 

朴智妍才不讓父親說完，馬上找理由開溜…

 

「爸！晚會快要開始了！我去幫忙！」

 

「智妍！智妍！」

 

朴智妍早就跑遠了，哪裡還看得到，朴牧師只是搖搖頭，也無可奈何。

 

 

 

 

離開信愛會後，鄭秀晶好幾次拿出手機，想打給鄭秀妍。

 

但試了幾次，都不敢打出去。

 

一方面覺得打電話沒誠意，另一方面又覺得隔著電話說好像少了點什麼。

 

最後，鄭秀晶決定在家附近等候，親自跟鄭秀妍道謝。

 

不到五點，鄭秀晶就已經在家附近徘徊，她看著熟悉的街景，心裡又是一陣感慨。

 

她記得，就是在這個路口，與鄭秀妍各奔東西。

 

「鄭秀晶！妳敢給我離開！就別想回來！」

 

當時的鄭秀妍哭了，一向個性強硬的姊姊竟然哭了，這讓當時已經下定決心到MK的鄭秀晶心裡相當震撼，但也回不了頭了。

 

「姊，就當…沒我這個妹妹吧。」

 

只能，轉身離去。

 

「鄭秀晶！」

 

鄭秀妍當時的吶喊似乎還在耳邊繞著，但歲月卻走了整整五年。

 

這五年，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卻只能自己一個人吞。

 

不想回家嗎？

 

想！當然想！

 

但現實並不會給你這樣的仁慈…

 

從選擇成為臥底的那一刻開始，「家」就成了奢望。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兩人的腳步聲，鄭秀晶躲了起來。

 

她看到鄭秀妍與朴敏英走了過來。

 

「剛剛那家我覺得還不錯，下次可以再去。」朴敏英說。

 

「嗯。」

 

鄭秀妍點頭後，轉頭看向朴敏英…

 

「學姊，妳今天…應該有話要跟我說吧？剛才吃飯的時候就覺得妳心裡有事。」

 

朴敏英先是一愣，過了許久才說話…

 

「秀妍，我想將妳調到光州。」

 

「為什麼？」鄭秀妍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

 

「秀妍，妳聽我說…根據線報，屠夫現在人就在首爾，但我們找不到他的蹤影。」

 

「屠夫在首爾跟要調我去光州，有什麼關係？」

 

朴敏英嘆了口氣，轉身按住鄭秀妍的雙肩…

 

「秀妍…屠夫不是一般人，他擁有一整個軍隊的火力，我們跟他硬碰硬一定會有傷亡…我會擔心妳…」

 

「但我是警察，怎麼能臨陣脫逃。」

 

「妳放心，等屠夫的事解決了，我一定會把妳調回來。」

 

「學姊…我不同意。」

 

「秀妍…」

 

「我是警察，我的責任就是保衛人民。」

 

朴敏英見鄭秀妍那麼堅持，也只能妥協…

 

「好吧…秀妍，如果妳改變主意了就跟我說。」

 

朴敏英無奈的看了眼鄭秀妍，才轉身離開。

 

鄭秀妍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呆站在原地許久，等朴敏英走遠了才走往家門口。

 

「姊。」

 

鄭秀晶突然的出現，讓鄭秀妍很意外，眼神都充滿詫異。

 

「妳怎麼來了？」

 

「姊…我也覺得妳去光州比較好。」

 

「妳說那什麼話，我才不會臨陣脫逃。」

 

「那個屠夫…我聽說他以殺警察為樂…我怕…」

 

「妳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鄭秀妍瞪了鄭秀晶一眼就從旁離開，鄭秀晶拉住她的手。

 

「姊，我是想跟妳說聲謝謝，謝謝妳那天送我回撞球間，不然我一個人昏迷在酒吧，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姊，謝謝妳。」

 

鄭秀妍的眉心頓然皺起，她沒想到鄭秀晶真的什麼都忘了。

 

怎麼能夠…

 

當作什麼都不存在？

 

她看向鄭秀晶的眼神太過複雜，讓鄭秀晶有些不知所措。

 

「姊…對不起，我都那麼大了…還讓妳操心…以後不會了…」

 

鄭秀妍心裡充滿了鬱悶，卻無處可以發洩，最後只能化成一句…

 

「秀晶…我真的不知道妳在想什麼…」

 

「姊…」鄭秀晶不懂鄭秀妍為什麼這麼說。

 

鄭秀妍甩開鄭秀晶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

 

「姊！妳要去哪裡！」鄭秀晶趕緊跟上鄭秀妍的步伐。

 

「不要跟著我！」

 

「姊！」

 

鄭秀晶還是跟在鄭秀妍後方，這下子，鄭秀妍生氣了。

 

她停下腳步，對後方的鄭秀晶怒吼…

 

「妳還沒瘋我就會先瘋了！說了不要煩我！」

 

鄭秀晶被這麼一吼就傻住了，乖乖的站在那兒。

 

她看著鄭秀妍一步步走遠，卻無能為力。

 

 

 

 

鄭秀晶怎麼都沒想到，當年，是自己走遠了…

 

現在才終於嘗到看著對方離開的滋味…

 

這滋味…

 

還真是酸啊…

 

 

 

 

==============================

這章的歌好聽~是新歡~

另外，說好的西施呢！9月都要結束了！是在耍我嗎！

我要看活的姊姊！會動的姊姊！不是在日本笑的跟花一樣的鄭秀妍！(我絕對不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