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ep39

 

 

 

 

過去的…不會真的過去…

 

未來的…未必真的會來…

 

 

而我所站著的「現在」…

 

周圍只是一片黑…

 

耳際間…只有過去與未來經過時呼嘯的風…

 

 

 

 

寂靜的午後，諾大的辦公室裡。

 

三人的會議，卻只有徐在永的說話聲。

 

申海允不斷追尋Jessica的視線，看能不能有一秒，Jessica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但，Jessica還是像之前那樣，視線飄到其他的事物上。

 

卻不曾給過一秒給申海允。

 

這個午後，寂靜幾乎要將申海允淹沒。

 

自從上禮拜對Jessica告白後，Jessica就刻意避開申海允，讓申海允忍不住自問，是否當初太心急了。

 

徐在永當然看得出Jessica對申海允的刻意冷漠，但他倒是樂於看見這種局面。

 

終於，午後匯報結束，申海允才剛闔上報告書，Jessica就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Jessica突然停下腳步。

 

申海允欣喜的抬頭，以為Jessica要找自己。

 

「在永，我那裡有份企畫書，你也過來看一下吧。」

 

「好。」

 

徐在永三步併兩步走到Jessica身旁，跟Jessica一同離開。

 

獨留申海允一人。

 

 

 

 

徐在永當然知道Jessica叫自己到辦公室，也只是為了疏離申海允，八卦的心讓他好奇的問…

 

「秀妍，海允是哪裡惹到妳了？」

 

「什麼？沒有啊。」

 

「別騙我了，全公司都知道妳在疏離她。」

 

「是嗎…」Jessica斂下視線。

 

「秀妍，如果對海允有不滿的地方，跟她好好談談吧，這樣冷戰下去也不是好事。」

 

「沒有對她不滿…只是…」

 

Jessica想到那晚，申海允對她告白時，心裡的那股震撼。

 

「秀妍，我喜歡妳。」

 

聽到申海允告白的那一刻，Jessica愣住了，她從沒想過申海允喜歡自己。

 

「海允…妳…妳在說什麼？」

 

「秀妍…我從以前就喜歡著妳…喜歡妳好久好久了…」

 

「那李賢旭呢？」

 

Jessica不懂，以申海允對李賢旭的迷戀，不是應該討厭自己嗎？

 

怎麼會變成喜歡？

 

申海允從Jessica口中聽到李賢旭的名字，忍不住苦笑。

 

當年的任性終究反撲了。

 

「秀妍…我當初以為妳喜歡他，所以刻意接近他…想讓妳對他死心…」

 

「什麼？妳根本沒喜歡過李賢旭？」Jessica的雙眼睜得好大。

 

「對…我從頭到尾喜歡的人都是妳。」

 

「那為什麼六年前妳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Jessica激動的鉗住申海允的雙臂，申海允從Jessica的眼神中看出憤怒。

 

六年前的憤恨終於傾洩而出…

 

「因為我以為妳很喜歡李賢旭…我很怕失去妳…所以…所以…」

 

申海允流下了眼淚，眼淚裡都是悔恨…

 

「所以…與其讓妳留在公司…看著妳跟李賢旭在一起…不如…不如…」

 

「不如毀了我是嘛！」Jessica失控的怒吼。

 

「秀妍…對不起…我那時候好怕妳跟李賢旭在一起…那時候的我真的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秀妍…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是故意的…」

 

「海允…所以…妳因為愛我，所以毀掉我？」Jessica苦笑的問。

 

「秀妍…我錯了…」

 

「妳離開吧。」

 

那晚，申海允幾乎是被Jessica趕出去的。

 

也是那晚，Jessica才知道自己對六年前的事還如此介懷。

 

還那麼恨…申海允當年的錯…

 

但…

 

隨著怒氣漸消，一股違和的欣喜卻躍上心頭。

 

原來…

 

當年我不是暗戀，對方也同樣喜歡著我…

 

申海允遲來的告白讓Jessica知道，自己當初並不是暗戀…

 

本來是兩情相悅的…要不是因為後來的誤會…

 

搞不好…

 

Jessica閉上雙眼，不再去思考這件事。

 

凡事沒有如果…過去的就不要再回來了…

 

 

 

 

而在美國，鄭秀晶正準備參加會議，心情卻比以往忐忑。

 

因為Victoria親自交待了，要鄭秀晶努力爭取BV的案子，而且明確說了，如果鄭秀晶將這個案子做得好，就會將她升職。

 

所以這一仗，必須打得漂亮。

 

這時，Kevin敲門走了進來。

 

「Krystal…」

 

「怎麼過來了？我要去開會，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可是，Krystal…妳答應過我，只要我幫妳除掉Chloe，妳就讓我轉成正式的攝影師，這件事…」

 

「Kevin，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鄭秀晶回了這句，Kevin就傻住了。

 

「Kevin，請你先看清楚我跟你地位上的差距，再來想想你有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好了，我要去開會了。」

 

鄭秀晶拿了文件就從Kevin身旁離開，Kevin則是看向門口，緊握著拳頭。

 

今天會議室裡人滿為患，所有設計組的組長都來開會，連已經有案子在手的組長都來參加會議，大家要搶的無非就是BV這個大牌。

 

如果能做到BV，在公司的地位都會高人一等。

 

鄭秀晶看著那麼多人都要爭取案子，心理的壓力著實不小，而坐在她對面的Ciara倒是和善的對她微笑，鄭秀晶也禮尚往來的回了個僵硬的笑容。

 

十五分鐘後，副編輯走進來後，會議正式開始。

 

「大家這次都來了，一定不是為了敘舊，都是為了BV吧，那話就不多說，哪一組要接這個案子？」

 

副編輯一開口，所有組長都舉手。

 

「哎呀，你們這樣我就難辦了，上次做BV的是哪一組？」

 

Ciara舉手…

 

「是我這組。」

 

「聽說上次做得不錯，BV的總經理都有致電感謝，要再做一次嗎？」

 

「當然好。」Ciara二話不說的點頭。

 

這時，其他組的組長說話了…

 

「不能都給同一個人做啊，這樣沒有新意！」

 

「是啊，Ciara連續做BV三季了，總該輪到別人吧！」

 

副編輯點頭後說…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你們誰有自信可以做得比Ciara那組好？」

 

這時，鄭秀晶舉起手來…

 

「我保證，我可以做得更好。」

 

「Krystal，年輕人果然不一樣，說話都那麼大膽，那…」

 

「等等。」Ciara突然出聲。

 

「Ciara，妳想說什麼？」副編輯問。

 

Ciara將雙手盤在胸前，用犀利的眼神看向鄭秀晶…

 

「Krystal，從妳進公司到現在，總共做了幾個案子？」

 

「四個。」

 

「喔？四個？只做四個案子，就敢說做得比我這個做了四十個案子的人還要好？甚至敢對BV這個大牌子做保證？妳的口氣也未免太大了。」

 

「可是…」

 

「可是什麼？妳做的那四個案子跟BV相比根本就是小角色，BV是不容許任何差錯的，不是妳這個二十幾歲的小女孩可以勝任的。」

 

「Ciara，能力跟年齡無關。」鄭秀晶忍不住抗議。

 

「但跟資歷有關，副編輯，你敢將BV交給這麼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女孩嗎？出了事你敢負責嗎？你們這些組都敢負責嗎？」

 

Ciara一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人敢吭聲。

 

最後，副編輯說話了…

 

「Ciara…妳說的對…我們不能隨意把BV交給沒有經驗的人，好吧，那BV還是給妳的組做吧，今天就討論到這裡，散會。」

 

會議結束後，Ciara再次拿到BV的消息就傳遍整個公司。

 

鄭秀晶很快就收到Victoria的簡訊，約晚上吃飯。

 

這場飯局，怎麼想都覺得會食不下嚥。

 

果然，鄭秀晶一進包廂就看到Victoria不苟言笑的端坐在那裏。

 

「妳來啦，坐。」

 

「是。」

 

鄭秀晶才一坐下，Victoria就劈頭罵…

 

「妳怎麼搞的？搶不過Ciara？」

 

「我…」

 

「那個簡單的一件事妳都做不好，妳到底在幹嘛？」

 

「Ciara說我沒有經驗，怕我做不好BV…」

 

「那妳就相信了？就放棄了？Krys，我是不是看錯妳了！」

 

「主編…我…」

 

「我不管妳的藉口是什麼！失敗就是失敗！Krys，妳讓我太失望了！」

 

Victoria憤而離席，這還是鄭秀晶第一次看到Victoria那麼憤怒的樣子。

 

一時之間，徬徨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Victoria走出餐廳後，一通電話打了過來，Victoria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

 

「怎麼那麼晚才接？」

 

「妳為什麼要背著我跟Joan吃飯？」

 

「妳怎麼知道？Vic，我只是想確定…」

 

「確定什麼！妳就巴不得我馬上去巴黎？我不是說過別跟Joan往來？」

 

「妳那麼生氣不就是怕妳老師知道我們的事？Vic，妳覺得我可能會害妳嗎？」

 

Victoria沒有說話，但雙眼已經氣的泛紅。

 

「好了…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了…我先掛了…」

 

「Vic…」

 

Victoria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就直接開車回家。

 

還在餐廳裡的鄭秀晶，倒是點了一瓶酒，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

 

今天她在這間公司第一次感到挫敗，原來失敗的感覺那麼難受…

 

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剛才Victoria所說的話，也重重的刺傷了鄭秀晶的心。

 

鄭秀晶覺得自己變得好渺小，價值都沒有…

 

在這個灰暗的世界裡，只有一道光…

 

只有…

 

「秀妍…」

 

鄭秀晶無意識的呼喊著Jessica的名字…

 

此刻的她就像被剝去盔甲的殘兵，一點戰鬥的力氣都沒有…

 

鄭秀晶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孤寂，好想聽聽Jessica的聲音…

 

所以，她憑藉著酒意，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韓國首爾。

 

此時才是早晨，Jessica正開車前往公司。

 

今天的她氣色有點差，眼瞼下的淡紫是昨晚沒睡好的證明。

 

昨晚，Jessica失眠了。

 

她整晚都在想著自己跟申海允的關係。

 

作為認識多年的朋友，申海允的一句告白，完全顛覆了Jessica的世界。

 

Jessica也從一開始的憤怒，變得能夠逐漸理解申海允當年的想法。

 

的確…當年的自己是個不懂表達感情的人，申海允根本不會察覺到自己的愛意…

 

而且…李賢旭當時可是猛烈的追求，鬧的全公司都知道…

 

六年前的申海允，也只是個二十初歲的女孩…怎麼能夠應付這樣的複雜情形…

 

所以，六年前的申海允走錯了路，選擇了最偏激的方法…

 

 

 

但…就算知道了申海允的苦楚又能如何？

 

 

 

Jessica很清楚的瞭解自己心裡還有著鄭秀晶…

 

在這時候，跟誰在一起就是害了誰…

 

所以…還是分道揚鑣最好…

 

Jessica將車停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旁，想去買杯咖啡提提神。

 

卻在過馬路時，手機響起。

 

Jessica拿出手機一看，是鄭秀晶打來的。

 

那一瞬間，Jessica整個人傻住了。

 

一時之間，她緊張的不知道該不該接，雙眼盯著手機，卻什麼事都不能做。

 

剛好這時申海允也開車到附近，她透過車窗看到Jessica站在路中間發呆，正覺得Jessica這樣很危險時，就看到一台車往Jessica的方向駛去。

 

「秀妍！」申海允開門衝了出去。   

 

申海允這一喊，Jessica才回過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已經距離不到一公尺…

 

Jessica選擇閉上雙眼…

 

但有人將她推開了，Jessica因此逃過了一劫。

 

但一股急煞的聲音，讓Jessica抬頭看了過去，她親眼看到轎車撞上申海允。

 

那一個猛烈撞擊，讓Jessica脫口而出…

 

「海允！」

 

申海允摔倒在地上，額頭上冒著血，但還勉強睜開眼。

 

她要親眼看到Jessica沒事…

 

「沒事…就好…」

 

申海允看到Jessica安然無恙就昏了過去。

 

 

 

 

申海允醒來，已經是晚上的事了。

 

她一醒來就看到Jessica與徐在永站在身旁。

 

「海允，妳醒了。」Jessica一看到申海允清醒就鬆了口氣。

 

「現在…很晚了？」申海允看著窗外的夜色。

 

徐在永回應說…

 

「是啊，妳睡了很久，不過動完手術那麼快就醒來，已經很不錯了。」

 

「動手術？」申海允疑惑的皺起了眉。

 

Jessica知道是時候告訴申海允真相，就將徐在永支開…

 

「在永，既然海允醒了，你去幫忙買點吃的吧。」

 

「好…我去買…」

 

徐在永大概知道自己失言了，就摸摸鼻子離開。

 

等到病房內只剩Jessica與申海允兩人，Jessica才開口…

 

「海允，早上的那起車禍，妳的左手手腕直接撞上了轎車，造成粉碎性骨折，醫生剛才幫妳動完手術，醫生說…妳以後…左手…等於是廢了…」

 

Jessica這麼一說，申海允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手腕被包紮了。

 

「海允…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妳可以怪我的…」Jessica不斷道歉。

 

申海允卻笑了，轉頭對Jessica說…

 

「秀妍，沒關係的，左手並不重要…」

 

「海允…那可是妳的左手…妳不必說這種話安慰我…都是因為我…妳才…」Jessica說到後面眼眶都紅了。

 

「秀妍…我們來做個約定好不好？」

 

「約定？」

 

「我們可以一債抵一債嗎？用我的左手…換妳六年前的痛苦…」

 

「海允…」Jessica沒想到申海允會這樣說。

 

「秀妍…可不可以？雖然我的左手一定不比妳六年前那樣痛苦…但是…讓我任性一次吧…」

 

Jessica當然知道申海允在安慰自己，六年前的痛苦再深，只要忍過去了，終究會海闊天空，但左手呢？廢了就是廢了…

 

「秀妍…妳答應我這個約定好不好？讓我們回到六年前…不！回到十三年前…我們都還是陌生人的時候好嗎？讓一切重新開始…」

 

「海允…」

 

「我知道我六年前做錯了事…但我寧願妳直接跟我說清楚也不希望妳躲我…被妳無視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所以…我想只要回到十三年前，你我都還不認識的當初，我們才能重新認識彼此…」

 

「海允，如果要這麼做，妳我就只是公司上下屬關係…」

 

「我知道…」申海允點頭。

 

過了許久，Jessica點頭…

 

「好…我就把妳當作…救我一命的下屬…申海允xi…」

 

申海允聽到Jessica的稱謂，開心的笑了，笑容中帶著淚水…

 

「謝謝妳…總裁…」

 

 

 

 

隔天一早，鄭秀晶頂著宿醉上班，沒想到一進公司就被Victoria叫去。

 

鄭秀晶以為Victoria又要訓她，沒想到Victoria卻是丟給她一個案子。

 

「好啦，這個案子妳就好好做吧。」

 

「喔…」鄭秀晶還有些受寵若驚，不時瞄向Victoria。

 

「幹嘛這樣看我？」Victoria問。

 

「主編…妳…跟昨天的態度差很多…」

 

「啊…那時候有些煩心的事，不小心牽怒到妳，我事後想想，我也太不應該了，不能這樣怪妳，妳對這間公司瞭解的不夠深。」

 

Victoria離開座位，走到鄭秀晶身邊。

 

「妳知道為什麼Ciara搶得到BV的案子嗎？」

 

「不是因為Ciara的那組跟BV長期合作嗎？」

 

「哈，那為什麼她可以跟那個品牌長期合作？有沒有想過原因？」

 

「我沒想過…」

 

「好…Krystal，我問妳，我下面有幾個編輯？」

 

「三個。」

 

「哪三個？」

 

「這個…我想想…」

 

Victoria敲了下鄭秀晶的頭…

 

「還用想！就ABC三個，Aron, Berlin跟Capel，這三個人都是我的得意門生，也都曾經是我心目中的接班人，但這三個人都被我淘汰了，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鄭秀晶搖頭。

 

「Aron是看起來最善良的壞人，Berlin好大喜功，Capel則是喜歡搞自己的小團體，這三個人都有不可改善的缺點，跟妳爭案子的Ciara，是Capel的人馬，代表…妳已經被Capel盯上了。」

 

「什麼！我被盯上了？我只是個組長…」

 

「只是？Capel最會看公司氣氛了，他應該是第一個看出我要拱妳上位的編輯，所以他等不及了，想在下層就把妳扼殺，以他身為編輯的身分，要搶妳的案子太簡單了。」

 

「那我該怎麼辦？」

 

「Krystal，妳不該問我，該問妳自己，妳要拿什麼來證明妳比那三個編輯還要優秀？」

 

「我…」

 

Victoria搭上鄭秀晶的肩…

 

「Krys，我教妳一件事，在這公司裡，能爬上頂端的人，絕對不是只靠能力和運氣，還要靠一件事…就是手段…要有夠靈活的手段，才能上位。」

 

「主編…妳也是這樣嗎？」

 

「當然，不過我說的手段是以不傷害公司為前提，很多人都犯了這條界線，妳啊…就別跟Capel正面碰撞，先培養自己的人馬吧。」

 

「是。」

 

「記得…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收買人心，有問題的人絕對不當親信，但也不要讓那些有問題的人起疑，我就說到這裡了，其他的妳自己參透。」

 

Victoria拍拍鄭秀晶的肩就要離開辦公室。

 

「主編，妳要去哪裡？」鄭秀晶問。

 

「唉呦，就菸癮犯了…別跟著我…」

 

沒想到Victoria這麼一說，鄭秀晶反而跟了上去，與Victoria一同走進陽台。

 

「妳進來幹嘛？」Victoria從菸盒拿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

 

「主編…妳為什麼會抽菸？」

 

「為什麼？人生有那麼多煩心事，有點消遣不為過吧？」

 

Victoria吸了口菸，轉身將煙吐出，見鄭秀晶還不走，就接著說…

 

「等妳年紀越來越大了，就會知道獨處的時間有多難得…抽菸其實也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獨處的空間…可以在這時候想想事情…沉澱一下心情…」

 

鄭秀晶思考了一下，像是想通了什麼，對Victoria伸手。

 

「給我一支吧。」

 

「Krys，妳在開玩笑吧？我剛剛可不是傳教，我可以跟妳說抽菸的一百個壞處。」

 

「我沒在開玩笑，給我一支吧。」

 

「確定？菸癮很難戒的…」

 

Victoria慢條斯理的從菸盒拿出一支菸，遞給鄭秀晶。

 

鄭秀晶接過菸，很不熟稔的夾在雙指間，Victoria幫忙點火。

 

「怎麼抽？」

 

「吸進去，吐出來，就這樣。」

 

「喔…」

 

鄭秀晶聽話的一吸！

 

結果…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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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忙瘋了

今天才有時間來趕這一章

本章附上的是最近很喜歡的LOSER~

順便預告之後很可能都會是周更模式，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