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CH16

 

 

 

 

年少的心

 

就像帶有浪潮的海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對不起…

 

當年的我太有自信了

 

以為我的心胸能寬大成海

 

包容妳的一切

 

 

 

對不起…

 

原以為能夠給妳廣闊的天

 

最後帶給妳的

 

卻是無限的陰霾

 

 

 

 

晚上八點

 

在秀妍家

 

看著緊閉的門

 

美英的眉頭皺的好緊

 

「別看了，那小鬼已經這個死樣子好幾天了，美英，過來吃飯吧。」

 

秀妍對美英招了招手

 

美英這才從秀晶臥房門外離開

 

坐在秀妍的對面

 

「吃吧，泡麵我還是會煮的。」

 

秀妍指了指美英面前的泡麵

 

美英看了泡麵一眼又抬起頭看向秀晶的臥房

 

「可是…秀晶還沒吃不是嗎？」美英說。

 

秀妍翻了個白眼

 

她對秀晶臥房的方向吼著

 

「鄭秀晶！妳快給我出來！不然妳就給我餓一整個晚上！」

 

臥房裡卻依舊鴉雀無聲

 

「秀妍，秀晶跟她女友這次怎麼吵的那麼嚴重啊？」

 

「誰知，秀晶也沒跟我說吵什麼，昨天晚上回家後就陰陽怪氣的。」

 

「秀妍，妳也要勸勸她啊，不吃東西對身體很不好。」

 

秀妍無奈的托住了腮

 

「妳以為我沒有這麼做？今天早上我可是親自拿著早餐到她房間去，但是她一口也沒吃，連我問她跟雪莉吵架的原因都不肯說。」

 

美英聽到秀妍的話就沉默了

 

任憑桌上的泡麵擱在那裡

 

「美英啊，別管她，先吃東西吧。」

 

「秀妍，我去看看她。」

 

美英離開座位

 

拿起自己的那碗泡麵就往秀晶的臥房走去

 

美英舉起手敲門

 

「秀晶，是我美英oni，妳晚飯還沒吃，我拿進去給妳好不好？」

 

「美英，沒用的，她不會讓妳進去的。」秀妍說。

 

結果三秒後

 

門打開了

 

秀妍瞬間睜大雙眼

 

秀晶對坐在飯桌前的秀妍做了一個鬼臉後

 

就拉著美英進房

 

然後「蹦！」一聲的將門緊閉

 

「美英oni…坐吧…」

 

秀晶邊用面紙擦著眼淚

 

邊拉了張椅子給美英

 

而美英看著床上的各種零食

 

終於了解秀晶可以撐了一整天都沒事的原因

 

「吶，吃點熱的吧。」

 

美英將泡麵放在書桌上

 

秀晶看了泡麵一眼就不自覺的舔了下嘴唇

 

「oni妳人最好了！」

 

秀晶抱了美英一下就跑去吃泡麵了

 

美英看到秀晶狼吞虎嚥的樣子只能不時的拍秀晶的背

 

「秀晶…妳跟妳女友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鬧成這樣？」美英低聲的問。

 

「她…她欺騙我…她是個騙子！」

 

秀晶說這句話時

 

舉著筷子像是要討伐逆賊的樣子

 

「她騙了妳什麼？」

 

「她…她跟學妹明明就有見過面，還騙我說沒有！我就知道她看上了學妹，不過她眼光真差！學妹有我高，有我漂亮嗎！」

 

美英聽到秀晶的話就笑了

 

秀晶嘟起嘴看了過去

 

雙眼直盯著美英

 

「oni…妳笑什麼？」

 

這時

 

美英抽了張面紙給秀晶

 

不著痕跡的將視線移開

 

「妳在吃醋。」美英說。

 

「我…我…我怎麼可能吃醋…學妹又沒我漂亮…我幹嘛吃醋…」

 

秀晶越說底氣越不足

 

最後她低下了頭

 

「oni…我…我並沒有比別人差，對吧？」

 

秀晶的這句讓美英有些吃驚

 

美英伸手拍了拍秀晶的頭

 

「我們秀晶是最優秀的，我啊，從沒看過比妳更耀眼的人。」

 

「呵呵~oni，被妳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意思。」

 

「這是實話。」

 

「好啦，我知道oni人最好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原諒她！除非她跪在我面前求我！」

 

「秀晶，妳冷靜一點，搞不好雪莉有苦衷啊。」

 

「她哪有什麼苦衷！她是個騙子！大騙子！」

 

美英與秀晶又聊了幾句後

 

聽了秀晶罵雪莉一段時間後

 

美英就拿著空碗走出房間

 

「她吃東西了？」秀妍問。

 

「恩。」美英微笑著點頭。

 

「真是的…這小鬼有沒有把我當姊姊啊…」秀妍忍不住扶額。

 

「當然有啊，妳別想太多。」

 

美英準備將碗拿到廚房去洗

 

但走沒兩步

 

秀晶突然從臥房跑了出來

 

而且手裡還拿著電話

 

「秀晶妳幹嘛？」

 

秀晶根本不管秀妍的話

 

上前將大門打開

 

而一開門

 

雪莉就站在門外

 

手裡也拿著手機

 

由此看的出來

 

秀晶與雪莉剛才正在通電話

 

「秀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妳的，我只是怕妳誤會，我跟學妹沒什麼的…」

 

雪莉說著說著

 

眼淚就一顆一顆的掉落

 

看起來極度委屈

 

而秀妍與美英就像是這純愛戲碼的觀眾

 

正在猜測秀晶的反應會是如何

 

而下一秒

 

秀晶一把抱住了雪莉

 

看戲的兩人就知道了結局

 

「妳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我等妳很久了…」秀晶哭著說。

 

「對不起…秀晶…」

 

在大門口

 

兩人深情的相擁

 

看在秀妍眼裡就是兩個孩子演出的一場鬧劇

 

而在美英眼裡卻刺眼許多

 

每一秒都如此可笑

 

那麼螫人

 

 

 

 

而在夜晚的醫院裡

 

秀英與侑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

 

「侑莉，我真的很夠朋友吧，妳看，平常這個時間我早就不知道拐誰上床了，現在我竟然在這裡陪妳聊天，很感動吧。」

 

「是啊，好感動啊，我都要流淚了。」侑莉面無表情的說。

 

「死傢伙！沒誠意！」

 

秀英伸手想打侑莉

 

但想到了什麼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對了，妳不是有女友嗎？我怎麼到現在還沒看過她，真的分手了？」

 

「沒分手，只是她每次來的時候妳都剛好離開了。」侑莉說。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該不會是妳不願意給我看吧！」

 

「沒有喔。」侑莉搖頭。

 

「那改天見個面吧。」

 

「恩。」

 

「不過，我很好奇妳女友是什麼樣的人？身材好嗎？有沒有C？」

 

侑莉皺起了眉

 

瞪了秀英一眼

 

「妳跟允兒一樣，都只喜歡看人的外表。」

 

「那請問柳下惠小姐，妳女友到底是什麼罩杯啊？」

 

「D吧。」

 

「靠！D！妳也太裝清高了吧！是要說來羨慕死我嗎！」

 

侑莉只是瞄了秀英一眼

 

就轉頭看向窗外

 

「唉唉，別不理我，妳那女友哪裡認識的啊，她有好朋友嗎？有沒有也是D的朋友啊，介紹一下吧。」

 

「妳好吵。」侑莉說。

 

秀英頓時癟起了嘴

 

「妳說這句話真是讓我太寒心了，我可是拋下珍貴的夜晚特別來陪妳唉…」

 

「秀英，我想睡了。」

 

「好啦！我不吵妳了。」

 

秀英將桌上最後一塊蘋果吃完後

 

就提著包包走人

 

然而

 

事情真的那麼湊巧

 

在秀英離去不到五分鐘

 

病房的門就打開了

 

侑莉其實從聽見腳步聲就在期待

 

她的雙眼注視著緊閉的門

 

每一秒她都在等待

 

雖然只有幾秒

 

等待卻也成了煎熬

 

門開了

 

一人走了進來

 

侑莉儘管揚起微笑

 

但瞳孔中的期盼卻消失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sunny走向侑莉

 

她走到病床旁握住了侑莉的手

 

「沒關係，現在很晚了，我本來還希望妳不要來了。」

 

sunny坐在秀英原本坐的椅子上

 

拿起一旁的蘋果開始削了起來

 

「對了，我之前不是有跟妳說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嗎？」侑莉開口。

 

「妳說允兒？」sunny問。

 

「不是，允兒是鄰居，我說的人是我從小的好朋友，我朋友在妳來之前正好陪著我，我想說…你們之前都沒碰過面，之後要不要找一天，讓你們認識一下？」

 

sunny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

 

結果刀子劃傷了sunny的指尖

 

馬上就冒出血珠

 

「啊，流血了。」侑莉擔心的說。

 

「沒事的，按壓一下就好了。」

 

sunny用面紙壓住傷口

 

側著臉背對侑莉

 

此刻她的表情充滿焦躁

 

而她的視線對上了手腕上的表

 

彷彿能聽到表裡傳來的滴答聲

 

每一細微聲響都像是在倒數

 

她這段畸戀結束的時刻

 

 

 

 

隔天

 

下午兩點

 

美英忙裡偷閒的瀏覽著網拍

 

突然

 

一封螢幕上就冒出一封e-mail

 

「秀妍？」

 

e-mail是秀妍寄來的

 

美英點開來一看

 

臉色就沉了下來

 

因為今天晚上秀晶要住雪莉的宿舍

 

秀妍就問美英要不要晚上去她家裡開伙

 

然而

 

不到兩秒

 

美英就回覆秀妍

 

答案當然是回絕

 

至於是用什麼理由美英忘了

 

而自從下午收到那封簡訊

 

美英就心神不寧

 

再次拿桌上的仙人掌出氣

 

用筆頭不斷的戳

 

過沒多久

 

美英就停下手

 

因為她想到了排遣夜晚孤寂的人

 

所以晚上八點

 

在一間酒吧裡

 

允兒只能不斷的嘆氣

 

因為坐在她對面的美英又再藉酒消愁

 

「黃美英！妳別再喝了！」

 

允兒將美英手裡的酒瓶奪走

 

美英就抬起頭怒瞪允兒

 

「妳憑什麼拿走我的酒！憑什麼！」

 

允兒冷哼了一聲

 

「黃美英，妳知道嗎，現在的妳看起來真的很可悲。」

 

美英聽到允兒的話整個人愣住了

 

但下一秒她笑了

 

笑聲洪亮

 

甚至抱住了肚子

 

允兒卻只是冷冷的看著美英

 

「黃美英，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妳總是在我面前哭，在我面前如此脆弱？明明…該知道這一切的人不是我。」

 

「怎麼不是妳？」

 

美英歪著頭看向允兒

 

她伸出手指向允兒

 

「妳啊…是我唯一不用有戒心的人，我的秘密除了妳，沒有人可以傾訴。」

 

允兒思考了一會兒

 

就點點頭

 

「也對，妳不可能對秀晶說，也不可能對妳的床伴說，更不可能跟秀妍oni說，所以…我就成了必須聽妳吐苦水的可憐人？」

 

美英向允兒勾勾手

 

允兒沒有理會

 

「過來。」美英說。

 

「我說了妳不用以身相許，我沒興趣。」允兒說。

 

「不是那件事，妳過來。」

 

允兒皺了下鼻子

 

才逐漸往美英靠近

 

美英摟住允兒的脖子

 

在允兒的耳邊說…

 

「妳的痛苦也可以對我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允兒將美英推開

 

「我沒有什麼痛苦。」允兒冷著臉說。

 

美英挑了下眉

 

「是嗎？從小就愛慕的oni，竟然只將妳當作妹妹對待，之後…妳最愛的oni甚至交了男朋友…把妳晾在一邊…那時候的妳才幾歲，有十五歲嗎？對那個年紀的妳會是多難受的事啊…」

 

「夠了！」允兒失控的怒吼。

 

「不夠，妳以為那件事只有妳跟秀妍知道嗎？妳以為妳可以把那件事隱藏起來，就當沒發生過嗎？」

 

允兒聽到美英的話

 

嘴唇瞬間發白

 

她上前抓住美英的手

 

語氣顫抖的問…

 

「oni告訴妳的？」

 

美英沒有回應

 

「妳知道多少？」允兒問。

 

「妳覺得呢？」美英反問。

 

允兒閉上雙眼

 

她鬆開握住美英的手

 

跌坐回椅子上

 

「oni很恨我吧…我知道她恨我…怎麼能不恨呢…」

 

美英注視著允兒濕潤的眼眶

 

她想從中看出端倪

 

其實美英根本不了解允兒跟秀妍發生過什麼

 

所以她想要模糊的語句吊出真相

 

「為什麼妳覺得她會恨妳呢？」美英問。

 

允兒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的雙眼看向美英

 

那眼神中的無助

 

讓美英彷彿看到了年少時的允兒

 

「我對oni做了那種事…她怎麼可能原諒我…」

 

美英很想追問

 

但是再問下去就會太過明顯

 

所以美英選擇沉默

 

「我…到美國的時候，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我都聽的到…oni的…oni的哭聲…那時候…我真的快瘋了…」允兒哭著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我會那樣…那時候事情真的太多了…一件接一件來…當時我只有十六歲…不，這不是藉口…都是我的錯…」

 

美英看著允兒在自問自答

 

漸漸看出了允兒口中所說的「可悲」

 

「允兒…妳喜歡秀妍嗎？」

 

允兒聽到美英的問句

 

她露出了苦笑

 

「問這句有意義嗎？oni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可是，允兒，那天秀妍跟我講到妳的時候，她的表情沒有恨意，只是不斷的說是自己的錯。」

 

「不可能。」允兒馬上否決。

 

「妳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

 

「當然！如果妳是我！妳會…妳還會奢望oni的原諒嗎？」

 

美英看的出允兒的精神狀態快撐不住了

 

於是拿起酒瓶塞到允兒手裡

 

「好啦，不說這些，我們喝酒吧，不醉不歸！」

 

允兒有些失神的看著手裡的酒

 

然後大口的灌下

 

 

 

 

而在林蔭路上

 

徐賢正送秀妍回家

 

「小賢，以後不用送到門口，妳的感冒才剛好…」秀妍說。

 

「不，我想多看看妳。」

 

徐賢的話讓秀妍揚起微笑

 

兩人也一步一步的走近大門

 

徐賢正想舉手跟秀妍道別

 

秀妍卻先說話了

 

「小…小賢，今天我妹不在家，要不要到我家坐一坐？」秀妍說這話時，臉頰都燒紅了。

 

徐賢聽到秀妍的話也害羞的搔著頭

 

「喔，好啊。」

 

秀妍帶領徐賢上樓

 

等到兩人一進屋

 

徐賢就忍不住探頭看看秀妍的家裡

 

這是她第一次進來秀妍的家                    

 

免不了有些好奇

 

「先坐一下吧，我去倒杯水給妳。」

 

秀妍走進廚房

 

徐賢則是坐在沙發上

 

仔細的觀看附近的擺設

 

「來，喝口水吧。」

 

「喔，謝謝。」

 

徐賢接過秀妍遞來的水

 

喝了一口就放在桌上

 

「秀妍…妳家好溫馨喔。」

 

「是嗎？我還以為妳會嫌亂呢。」

 

「怎麼會亂，我很喜歡妳家的氛圍，對了，伯父伯母呢？」徐賢問。

 

「他們還在美國，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秀妍無奈的說。

 

「那妳一定很想他們吧？」徐賢問。

 

「還好，早習慣了，從小他們就到處跑，不然我跟秀晶怎麼會那麼獨立。」

 

「那妳這個姊姊一定很辛苦。」

 

「不辛苦，因為…」

 

秀妍的話梗在喉間

 

「秀…秀晶很聽話…」秀妍趕緊補上。

 

「那很好，對了，我很好奇oni小時候的樣子，有照片可以看看嗎？」

 

秀妍的微笑僵住了

 

客廳裡有擺一本充滿秀妍與秀晶兒時回憶的相簿

 

但秀妍卻說…

 

「照片不多，我房間那裡有擺幾張，想看看嗎？」

 

「可以嗎？」

 

「當然。」

 

秀妍與徐賢走進臥房

 

徐賢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那就是秀妍身上常帶有的香味

 

而擺在正中間純白色的床鋪意外惹眼

 

「吶，這張。」

 

秀妍拿了一個相框走來

 

徐賢看著相框裡似乎不到五歲的秀妍

 

忍不住稱讚

 

「好可愛！」

 

「有嗎？我反而覺得小時候最醜了。」

 

秀妍又拿出另一張照片

 

是秀妍與秀晶的合照

 

「這時候…oni上高中了嗎？」徐賢問。

 

「恩，我上高中的頭一天，秀晶就偷偷跑來學校找我，還差點被教官抓到呢！」秀妍笑著說。

 

「那…拍照的是誰？同學嗎？」徐賢問。

 

「痾…對，同學。」

 

秀妍將徐賢手裡的相片拿走

 

急忙塞進抽屜

 

拉了張椅子要給徐賢坐

 

結果轉頭竟然看到徐賢要往床上坐去

 

「不行！」

 

秀妍叫住了徐賢

 

徐賢就看向秀妍

 

「不要坐床上，我拿椅子給妳。」

 

「喔，好。」

 

徐賢的腳步離開了床

 

秀妍才鬆了一口氣

 

卻發現房間內只有一張椅子

 

因為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進來過她的臥房

 

最後就演變成徐賢坐在椅子上

 

秀妍則是坐在床邊

 

「秀妍…妳很緊張。」徐賢說。

 

「有嗎？」

 

「恩，妳的手在抖。」

 

秀妍低下頭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抖的不停

 

下一刻

 

徐賢握住了秀妍的手

 

「秀妍，是我，妳別怕…」

 

徐賢看到秀妍繃緊的身體

 

她嘆了口氣

 

「秀妍，我雖然是當檢察官不到一年，但很多案例我還是聽聞過，妳現在這樣的反應…我就在一本書上看過…」

 

徐賢與秀妍對上了視線

 

秀妍有些恐懼

 

因為她好怕徐賢看穿了自己

 

看見了不能說出的秘密

 

「秀妍，我會一直陪在妳身邊，直到妳不再恐懼。」

 

「小賢…」

 

徐賢上前擁抱秀妍

 

秀妍下意識的伸出手阻擋

 

徐賢卻還是硬抱住了秀妍

 

她在秀妍耳邊說…

 

「那本書…在講…性侵害…」

 

徐賢的這句話讓秀妍整個人瞬間無力

 

她放棄了抵抗

 

因為一股寒冷從心底竄了出來

 

「我會一直陪著妳的…」徐賢說。

 

秀妍流下了眼淚

 

因為當時

 

那個人也是像現在這樣對她說…

 

「oni…我會陪著妳的…」

 

那在秀妍心中純真無邪的孩子

 

呵護在手心上的孩子

 

甚至是視為親妹妹的人

 

卻…

 

傷害她最深

 

 

 

「oni…妳不能忘了我…」

 

 

 

「為什麼要喜歡那樣的人？」

 

 

 

「為什麼要讓他吻妳？」

 

 

 

「oni…妳只能是我的…」

 

 

 

 

 

「oni…我愛妳…」

 

 

 

 

 

 

 

 

「oni…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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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揭曉了秀妍與允兒之間秘密的一部分~

 

在這裡作者要慎重的說：這只是小說！別當真也請別將情緒帶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