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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9

 

 

 

 

忘了

 

我好希望那些記憶我都忘了

 

妳的眼淚

 

我的愚昧

 

通通忘了

 

所以求妳

 

別再問我過往

 

因為那就是我最希望遺忘的事

 

 

 

 

早晨

 

八點十分

 

在允兒的家裡

 

「所以,妳答應了?」

 

侑莉拿著一杯牛奶走來

 

放到允兒面前

 

「恩,沒辦法,CJ給的價碼很漂亮,不接很虧。」

 

允兒將牛奶灌了一大口

 

嘴唇上就出現了牛奶鬍子

 

「不過…CJ到底是為什麼會找上妳?他們不是有專屬的法律顧問?」侑莉問。

 

「這我可不知道,是妳好朋友自己打電話找我的,我想該不會她又闖禍了吧,這次又泡上了人妻秘書?」允兒笑著說。

 

「別亂說,秀英身邊的秘書都是她父親挑過的,每位秘書都結婚了,就是要斷了秀英的念頭。」

 

「那我想應該就是跟企業內部有關的事吧,沒辦法,我可不想跟錢過不去。」

 

允兒伸手想再拿一片土司

 

侑莉按住了允兒的手

 

「允兒,妳最近沒事吧?黑眼圈有點深。」

 

「可能是太累了吧,律師也是個苦差。」允兒聳聳肩。

 

「那妳怎麼不吃安眠藥?妳那裡不是很多?」

 

「妳吃過還問我,那藥的副作用很強,有一陣子我的記憶都是混亂的,我可不想這樣下去。」允兒說。

 

「那妳之前不是說藥很久沒吃了,是有找到別的方法助眠嗎?」

 

侑莉的問句讓允兒笑了

 

允兒向侑莉勾勾手指

 

侑莉先是翻了下白眼

 

就將身子湊過去

 

允兒在侑莉耳邊說…

 

「那麼想知道?」

 

「恩。」侑莉點頭。

 

「那妳去找妳那個34、22、32的女友試試,做愛很好睡的。」

 

「低級!」

 

侑莉將允兒的頭推開

 

一臉氣憤的瞪向允兒

 

她沒想到允兒一大早就開黃腔

 

「別瞪我,我是說真的!這是有科學根據的妳不知道嗎?」允兒反而覺得侑莉少見多怪。

 

「所以妳把那些女生當作安眠藥?!」侑莉氣的用手指著允兒。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允兒的語氣理所當然。

 

「允兒…妳這樣的態度是不對的,性關係必須要先有感情的基礎,妳不能…」

 

「別說了,像念經一樣。」允兒不耐煩的說。

 

允兒拿著公事包起身

 

她看到侑莉還是一臉不諒解

 

於是解釋…

 

「侑莉,妳不會懂的…那種半夜驚醒的惡夢,是會把一個人的精力都耗光的,我這樣做,只是想好好的活著,睡一場好覺。」

 

允兒說完話後就離開了

 

侑莉坐在位子上

 

臉上卻露出苦笑

 

她說…

 

「怎麼不懂…我怎麼不懂…」

 

 

 

 

允兒一走進CJ企業

 

就被櫃檯人員指引坐電梯上十八樓

 

而在十八樓的總經理辦公室看起來輝煌氣派

 

讓允兒對崔秀英這個人多少刮目相看

 

而允兒在辦公室外就有人來接待

 

「您好,請問哪裡找,有預約嗎?」

 

允兒看到眼前的秘書「成熟穩重」

 

完全瞭解了秀英是生活在一個多水深火熱的世界

 

「我是林允兒,一名律師,有跟你們總經理預約。」

 

「喔,是林律師啊,總經理正在等您呢。」

 

秘書領著允兒往辦公室裡面走

 

最外圍的是秘書室

 

再往裡面一點的隔間就是總經理辦公室

 

「您請進吧。」秘書幫允兒開門。

 

「好的,謝謝。」

 

允兒走進辦公室

 

她以為會看到秀英坐在辦公桌前辦公

 

但沒想到卻看到秀英手拿著高爾夫球杆

 

在五十坪大的辦公室裡打小白球

 

「妳來啦,等等喔,等我這杆打完。」

 

秀英踩著假草皮

 

輕輕的推杆讓小白球往不遠處的洞滾去

 

「進去…進去…進去…」秀英不斷對小白球催眠。

 

結果允兒一腳就踩住了球

 

「呀!沒看到我在打球嗎!踩什麼踩!」秀英忍不住破口大罵。

 

允兒則是挑了下眉

 

語氣調侃的說…

 

「我真懷疑侑莉怎麼會有妳這樣的朋友。」

 

「妳那話什麼意思?我不偷不搶的,人品好的嘞!」

 

秀英拿起辦公桌上的紅酒杯

 

毫不優雅的喝了一大口

 

「那是因為妳很有錢,才不用去偷去搶,跟人品無關。」

 

允兒上前將秀英手裡的酒杯拿走

 

秀英瞪了她一眼

 

「我不喜歡跟意識不清醒的人談事情,尤其是公事。」允兒說。

 

「好,就聽妳的。」

 

秀英坐在沙發上

 

讓允兒坐在對面

 

「喝咖啡好嗎?我讓秘書送過來。」秀英說。

 

「不用了,妳的祕書太極品了。」允兒笑著說。

 

秀英知道允兒在調侃自己

 

於是不甘示弱的說…

 

「我的秘書還是有姿色好的!」

 

秀英離開沙發

 

按了電話的內線

 

「讓sunny送兩杯咖啡進來。」

 

秀英說完後

 

還回過頭對允兒挑了下眉

 

「妳先說今天是找我做什麼事吧。」允兒的雙手盤在胸前。

 

「不是說了法律顧問?」

 

秀英坐回沙發

 

她看著允兒一臉不信任

 

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是怎樣?我說的話妳不信?」

 

「你們CJ有一整個法律顧問團,妳還找我?」允兒質疑的問。

 

「我不信他們。」秀英說。

 

「那妳信我?」

 

「當然。」秀英點頭。

 

「為什麼?」

 

「因為我信任侑莉,而侑莉信任妳。」秀英說。

 

「妳別這種口氣,說的好像我跟侑莉有什麼關係一樣,我們只是鄰居。」允兒冷著臉說。

 

「呵呵,妳竟然跟侑莉說一樣的話!你們那麼有默契,不在一起真的太可惜了!」

 

「我要走了。」

 

允兒起身就想離開

 

秀英拉住了她

 

「好啦,跟妳說真的,我懷疑公司裡有人做假帳,故意要我扛這爛攤子。」

 

允兒愣住了

 

轉頭看向秀英

 

她原本以為秀英只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卻沒想到從秀英口中聽到了這種事情

 

「妳怎麼發現的?」允兒問。

 

「進這間公司的隔天吧,當我看到報表的時候就都知道了。」

 

「妳會看報表?!」

 

「林允兒小姐…妳也把我看太低了吧…好歹我也是讀過幾年書。」

 

「對不起,我錯怪妳了…」允兒小聲的說。

 

允兒坐回位子上

 

秀英就將資料遞了過去

 

「我簽了一些我覺得有問題的文件,我要知道我會不會因此吃上官司。」秀英說。

 

「那陷害妳的人呢?」允兒問。

 

「找到了,只是先按兵不動。」

 

允兒抬起頭看著秀英嚴肅的面孔

 

她第一次發現不能用外表和行為來看一個人

 

因為人可以隱藏、偽裝

 

而這時

 

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sunny,妳終於來啦,我都快渴死了。」

 

秀英往秘書走去

 

從秘書手中的托盤直接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而秘書的表情淡然

 

看來是早就習慣秀英的率性

 

「拿去給客人喝吧。」秀英對sunny說。

 

「是。」

 

sunny端著咖啡往沙發座上的人走去

 

從背影看來

 

sunny推測是個高瘦的女人

 

「您好,請喝咖啡。」

 

sunny將咖啡放在女人桌前

 

並擺出一個合宜的笑容

 

怎知對上女人的臉孔後

 

sunny就傻住了

 

「謝謝。」

 

允兒向sunny道謝

 

但表情有些愕然

 

她的雙眼始終盯著sunny

 

而sunny的表情僵住了

 

她沒想到允兒竟然會出現在公司

 

於是趕緊離開

 

「呵呵,怎麼樣~覺得我們的秘書也有長的不錯的吧,看看妳…都看到傻住了~」秀英開允兒的玩笑。

 

「妳的祕書的確長的不錯,真的已婚嗎?」允兒問。

 

「當然,全公司都知道她結婚了,她丈夫還是我們全州分公司的經理呢,妳啊也趁早斷了這念頭吧。」秀英以過來人的身分說。

 

允兒儘管點頭

 

但她的表情變得嚴肅

 

緊咬著下唇

 

 

 

 

而在CJ的銷售部裡

 

美英的手機不停的響著

 

但每次響起

 

美英就會馬上按掉

 

電話是泰妍打來的

 

而美英跟泰妍已經冷戰了一段時間

 

那天美英從咖啡廳回到家後

 

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泰妍本來想進去找美英

 

卻被鎖在門外

 

美英還記得當時泰妍在門外說…

 

「我只是希望妳能夠面對她,讓自己斷了那個念頭,妳繼續這樣躲著,是不會解決問題的!」

 

美英也記得自己打開了門

 

痛罵了泰妍一頓…

 

「我就是不能面對才要躲!妳為什麼還要自作主張的那麼做!妳要我給妳時間,那妳呢!有給我時間嗎!」美英流著淚質問泰妍。

 

「美英…對不起…我…」

 

「對,我就是斷不了念頭,明明知道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我,卻還要想盡辦法留在她身邊,但妳呢?妳不也是在逃避嗎?妳以為用時間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嗎?如果可以…我就不會痛苦到現在!」

 

美英撅住泰妍的衣領

 

但哭到無法自已

 

「我喜歡她整整六年…如果時間可以淡化一切…那為什麼我還會被這樣折磨?」

 

美英的問句不只是在問泰妍

 

也是在質問上蒼

 

她多希望有一天能夠坦然的面對秀晶

 

與秀晶自在的談話與相處

 

但這都只是奢望

 

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會存在不該有的期盼

 

泰妍抱住了美英

 

讓美英在自己懷中哭泣

 

「我以為妳可以救我…但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美英哭著說。

 

「美英…對不起…」泰妍也流下眼淚,而這眼淚是來自於心疼。

 

當天夜裡

 

美英在泰妍懷裡睡著了

 

泰妍以為美英已經原諒了自己

 

卻孰不知這是冷戰的開始

 

手機又來了一封留言

 

美英毫不考慮的將留言刪了

 

拿起水杯就往茶水間走去

 

而在半路中

 

她看到sunny走在前頭

 

原本想上前打聲招呼

 

卻看到sunny轉進了一旁的救生梯

 

那救生梯平常是不會有人過去的

 

美英的心中起了疑竇

 

當她走過救生梯的門口時

 

發現門是緊閉的

 

那瞬間

 

美英的好奇心高漲

 

她的直覺告訴她

 

裡面不只sunny一個人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

 

美英走向救生梯

 

她輕手輕腳的推開門

 

馬上就從門縫聽到了談話聲

 

「沒想到妳竟然是秀英的秘書…」

 

說話的人是個女生

 

而這聲音異常的熟悉

 

「妳這是在腳踏兩條船嗎?」

 

女生再次說話

 

這次美英可以很確定說話的人是誰

 

『林允兒…』美英心裡念道。

 

「妳說話啊!妳把侑莉當什麼!當作填補妳婚姻生活的調劑品嗎!」

 

聽到允兒這句話

 

美英可以確認允兒的狀態非常生氣

 

而sunny卻一句話也沒說

 

安靜的就像不存在

 

「妳盡快離開侑莉,別讓我再看到妳,說真的,現在看到妳我就一陣噁心。」

 

美英聽到腳步聲

 

聽得出允兒離開了

 

於是美英也趕緊離開樓梯間

 

走向茶水間去

 

卻沒想到會在茶水間碰到秀妍

 

「美英,妳也來了?」

 

秀妍坐在茶水間內擺放的椅子上

 

手裡還握著熱可可

 

「恩,出來散散心。」美英坐在秀妍身旁。

 

「吶…美英,改天出來跟我和小賢吃個飯吧?」

 

美英轉頭看向秀妍

 

「你們牽手了?」美英問。

 

「恩。」秀妍點頭。

 

「妳有沒有怎麼樣?」

 

「沒有啊,美英…是妳想的太嚴重了。」秀妍笑著說。

 

「秀妍…妳忘了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妳有多嚴重嗎?大學的時候妳連啦啦隊、宿營這種全班參加的活動都不去,一開始我以為妳只是不喜歡人群,後來認識妳我才知道,妳是害怕身體上的接觸…尤其是跟女生接觸…」

 

美英抿了下唇後說…

 

「秀妍…妳是不是經歷過什麼不愉快的事?」

 

「才沒有!我只是對身體接觸比較敏感罷了,我還有事,就回辦公室了。」

 

秀妍拿著茶杯

 

快步的離開茶水間

 

而這過激的反應

 

卻讓美英更確定心裡的想法

 

 

 

 

在下午五點

 

下班潮時

 

徐賢照例在CJ企業的門外等秀妍

 

當看到秀妍往她走來時

 

徐賢的臉上就浮出笑容

 

「秀妍,晚上想吃什麼?」

 

「想吃麵。」

 

「那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好吃的拉麵,我帶妳去。」

 

「恩。」

 

徐賢與秀妍一同往地鐵站走去

 

因為徐賢是新進的檢察官

 

加上徐賢本身質樸的個性

 

所以徐賢從來沒有買車的念頭

 

她與秀妍一向都是搭地鐵去每個地方

 

而在地鐵上

 

徐賢始終護在秀妍身旁

 

但也不敢與秀妍更加靠近

 

因為從很早之前

 

徐賢就發現了一件事

 

她發現秀妍會怕她

 

每次兩人擁抱或牽手時

 

徐賢都能感覺到秀妍的身體在顫抖

 

一開始徐賢還以為是因為秀妍太過感動

 

但是久了之後

 

徐賢就查覺到不對勁

 

像此刻徐賢與秀妍的距離一縮短

 

秀妍就下意識的往後退

 

「秀妍,到站了。」

 

徐賢牽著秀妍走出地鐵站

 

一路上

 

徐賢都感覺的到秀妍的手好冰

 

她轉頭去看身旁的秀妍

 

秀妍給了她一個微笑

 

「秀妍…」

 

「恩?」

 

「沒事…」

 

徐賢總覺得秀妍的心裡有一層膜

 

但她卻不敢戳破

 

因為這段感情太過美好

 

徐賢不想有任何一點瑕疵

 

而在同一條路上的酒吧裡

 

美英正灌著啤酒買醉

 

桌上堆著許多空的玻璃瓶

 

手機也早就關機

 

扔進包包裡

 

美英覺得今晚有點像之前的那個晚上

 

有一股極度想將自己灌醉的念頭

 

想拋開一切

 

拋開傷痛

 

「又見面了?」

 

美英抬起頭

 

發現眼前竟然就是那晚遇見的人

 

「呵呵…又是妳…」美英趴在桌子上笑著。

 

允兒坐在美英對面的位子

 

將桌上的空瓶擺正

 

「妳喝了很多。」允兒說。

 

「嗯哼…」

 

「妳這個樣子,妳女友會擔心。」

 

「我沒有女友!」美英大聲的反駁。

 

「那金泰妍算是你的誰?」允兒問。

 

「床伴…呵呵…對,就是床伴…我跟她只是床伴…」

 

美英又笑又哭

 

讓允兒看了有些無奈

 

「即使她是妳的床伴,她還是會擔心妳的,我送妳回去吧。」

 

允兒將美英攙扶起

 

扶著美英上車

 

「妳家住哪?」允兒問。

 

「我不要回家。」

 

「什麼不要回家,難不成妳要睡我家?」允兒反問。

 

美英轉頭看向允兒

 

她說…

 

「好啊。」

 

「妳醉了,快跟我說妳家地址。」

 

「妳不都說我醉了…那我怎麼記得我家地址…」美英打算耍賴。

 

「黃美英!妳別鬧了!」允兒忍不住大吼。

 

美英笑了

 

那笑聲像是嘲笑

 

「哈!林允兒,妳真的很好笑,搞得好像我們沒上過床,怎麼…我說要去妳家,妳反而不要?這不像妳。」

 

「那是之前,現在我不想動妳。」允兒說。

 

「為什麼?」美英問。

 

允兒沒有回話

 

而是開車駛進馬路

 

「妳又不知道我家在哪,妳要帶我去哪裡?」美英問。

 

「我是不知道妳家地址,但我知道秀晶家住哪裡,至少可以把妳丟在那裡,讓她看看妳喝醉的樣子。」

 

「林允兒!妳停車!」美英急了。

 

允兒像是知道美英會這麼說

 

一派輕鬆的將車停在路邊

 

「青雲路…189號…」美英咬著牙說。

 

「知道了。」允兒笑著點頭。

 

 

 

 

晚上九點

 

徐賢將秀妍送回家後

 

坐地鐵回自己的家

 

在走回家的路上

 

孝淵打了通電話來

 

「oni…不用來接我,我已經快到家了。」徐賢笑著說。

 

徐賢沒想到上次只是稍微說到有黑道恐嚇自己

 

孝淵就整天疑神疑鬼的

 

甚至想要每天接送徐賢上下班

 

「oni…事情沒妳想的那麼嚴重,我是一名檢察官,是政府的執法人員,他們不會對我不利的。」

 

徐賢邊聊著電話邊走進小巷

 

巷子裡的路燈昏黃

 

讓眼前的景象變得不那麼清晰

 

「恩,跟秀妍一切都好,妳別擔心。」

 

徐賢往家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

 

徐賢都有被人跟蹤的感覺

 

儘管聽不到腳步聲

 

徐賢還是覺得有人在盯著她

 

「oni,不說了,我到家了,bye。」

 

徐賢將手機掛了

 

但她明明距離家還有兩百多公尺

 

徐賢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不發一語的走著

 

然而

 

走沒幾步

 

徐賢就停下腳步

 

因為…

 

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頓時鬆了一口氣

 

「出來。」徐賢說。

 

附近沒有任何回應

 

「別讓我說第二遍。」徐賢冷著臉說。

 

果然

 

幾秒鐘後

 

一人從另一條巷子走出

 

徐賢冷冷的瞪著那個人

 

「聽說…有黑道要找妳麻煩,所以…」

 

侑莉說著說著就低下頭

 

因為她知道徐賢生氣了

 

從徐賢緊抿的唇就看的出來

 

「至少讓我保護妳一段時間…」侑莉小聲的說。

 

始終都是侑莉一個人在說話

 

徐賢沉默的瞪著侑莉

 

而侑莉一抬頭

 

就看到徐賢站在面前

 

侑莉閉上雙眼

 

「啪!」的一聲

 

徐賢給了侑莉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道太大

 

讓侑莉的臉馬上紅腫了起來

 

「我說了…別再跟蹤我…」徐賢說。

 

「對不起,但是這次我做不到。」侑莉說。

 

徐賢又給了侑莉一巴掌

 

侑莉只是閉上眼承受

 

「妳以為妳這樣做能夠彌補什麼嗎!殺人兇手就是殺人兇手!妳做再多都不能掩蓋妳殺了我父母的事實!」

 

侑莉沒有說話

 

只是低著頭

 

「總有一天,我會把妳送進監獄,讓妳受到該有的制裁…」徐賢說。

 

侑莉終於抬起頭來

 

她在笑

 

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悲哀

 

「好,我等妳…等妳親手把我送進監獄,所以在到那天之前,請妳好好保重自己…」

 

徐賢輕哼了一聲就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侑莉跟了上去

 

這次

 

徐賢沒有再讓侑莉離開

 

但也沒說任何話

 

而直到徐賢走進屋內

 

屋內的燈亮起

 

侑莉安心的才離開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

 

往事一幕幕的回流

 

侑莉想起第一次見到徐賢

 

徐賢眼中的恨意

 

當年的徐賢只有十四歲

 

還是一個需要父母疼愛的小孩

 

卻因為侑莉的過錯

 

被仇恨蒙蔽了純真的心

 

「殺人兇手…」

 

當這四個字來自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女孩

 

沒有人能夠瞭解侑莉的心有多愧疚

 

侑莉沒想到是她教會了徐賢人生的現實

 

是她讓徐賢知道

 

司法並非代表正義

 

只要有錢有勢

 

兩條人命就能夠用金錢兌算

 

「把我爸爸媽媽還給我!還給我!」

 

那時

 

徐賢緊拽著侑莉的衣領

 

哭喊著要爸爸媽媽

 

而侑莉也慌了

 

當年的侑莉也只有十六歲

 

她自己都還只是個孩子

 

怎麼會知道一時興起偷開父親的車會釀成大禍

 

侑莉停下了腳步

 

她往回走

 

抬起頭看向開著燈的那層樓

 

彷彿這樣做她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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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所以今天就先更了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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