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

 

 

 

 

 

 

CH6

 

 

 

 

生命不像可以彌補的圓

 

總會有些缺角

 

 

 

人生中也有許多事

 

難已追悔

 

 

 

然而

 

當生命中的不圓滿

 

源自於最愛的妳

 

還能釋懷嗎？

 

 

 

 

抬起頭看著灰濛的天空

 

徐賢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沒想到千盼萬盼的這一天

 

天氣會那麼差

 

一低頭

 

徐賢就看到秀妍往她這裡跑來

 

「抱歉！來晚了！」

 

「沒關係，我也才剛到，妳的頭髮…」

 

徐賢看著秀妍稍微凌亂的瀏海

 

伸出手想幫秀妍整理

 

但又覺得這舉動太過親暱

 

所以手就懸在半空中

 

「恩？」秀妍不太懂徐賢的用意。

 

徐賢鼓起勇氣

 

她伸手將秀妍額前的瀏海撥順

 

這舉動讓秀妍的臉頰微紅

 

「這樣就好了。」徐賢收回手後說。

 

「謝謝…」秀妍小聲的說。

 

徐賢為了停止兩人之間的尷尬

 

她掏出剛買好的票

 

「聽說這部很好看。」徐賢說。

 

「好，那就看看吧。」

 

徐賢與秀妍走進電影院

 

兩人捧著爆米花坐在位子上

 

燈光隨著電影開播而暗下

 

徐賢就偷偷轉頭看向專心看電影的秀妍

 

而每看一眼

 

徐賢就停留越久

 

 

 

 

而在秀妍與徐賢看電影的同時

 

美英正坐在咖啡廳窗邊的位子

 

她看向玻璃窗外

 

數著沾黏在玻璃上的雨滴

 

這時

 

扣扣兩聲

 

美英回過了神

 

轉頭就看見泰妍坐在對面

 

「不是說要去看電影嗎？怎麼不去了？」泰妍問。

 

「不想去，而且我不想當電燈泡。」美英癟著嘴說。

 

泰妍伸手碰了下美英剛才點的咖啡

 

「冷了，我幫妳換。」泰妍說。

 

「不用，喝冷的也無所謂。」

 

「冷咖啡對胃不好。」

 

「沒差。」

 

「美英…妳還在氣我嗎？」泰妍問。

 

「我沒有氣妳，我知道這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還是去泡杯熱牛奶給妳。」

 

泰妍站起身

 

美英拉住泰妍的手

 

「妳這樣請我喝東西，被妳老闆發現了怎麼辦？」美英問。

 

「放心，只是杯牛奶，大不了辭職啊，反正妳不是不喜歡我做這個。」

 

「我沒有不喜歡妳做這個，只是不喜歡妳上晚班…」

 

「好啦，我回櫃檯去了，等一下拿牛奶給妳。」

 

泰妍拍拍美英的手就回到櫃台

 

美英就繼續轉過頭看向窗外

 

心思漸漸飄遠

 

美英討厭雨天

 

每次不好的事都是發生在雨天

 

連遇見「她」也是在雨天

 

她還記得當時在對面馬路上

 

那人就撐著一把黃色的雨傘看向自己

 

遇見她的每一瞬間

 

記憶總格外的深刻

 

就像在回憶裡燙上炙熱的印記

 

「哈囉~」

 

聽到有人在喚自己

 

美英就轉過頭來

 

結果一看

 

她整個人就愣住了

 

「好巧喔，在這裡碰上。」

 

允兒的臉上帶著清爽的笑容

 

抹著淡妝的臉龐看起來略帶成熟

 

「恩…好巧…」美英卻笑也笑不出來。

 

美英低頭迴避允兒的視線

 

她沒想過兩人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原來one night stand並不會只有one night

 

這世界太小

 

許多意外還是可能會發生

 

「妳看起來好憔悴。」允兒說。

 

「有嗎？」

 

美英不時看向櫃檯

 

深怕泰妍看過來

 

「恩，妳有黑眼圈，該不會今晚又要藉酒消愁吧？」允兒笑著說。

 

美英聽到允兒的話

 

格外覺得刺耳

 

她抬起頭直瞪著允兒

 

「妳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就別出現在我面前。」美英說。

 

「妳生氣了？為什麼生氣呢？」允兒明知故問。

 

「這跟妳無關。」美英雙手叉在胸前。

 

這時

 

泰妍端著一杯牛奶走來

 

她將牛奶擺到美英面前

 

並用眼角瞥了一眼坐在美英對面的允兒

 

「朋友？」泰妍低聲的問。

 

「沒有，只是陌生人。」美英有些緊張的說。

 

泰妍又看了允兒一眼

 

允兒就伸出手來

 

「妳好，我是林允兒，不知道您對未來生涯有沒有理財方面的規劃呢？」

 

允兒這一問

 

泰妍就以為允兒在做保險的

 

於是給了美英一個憐憫的眼神

 

「妳好，我是金泰妍，我沒有買保險的念頭，我朋友也沒有，所以妳就不用多費心了。」泰妍甚至還想幫美英開脫。

 

「金小姐，現在的保險跟妳想的很不一樣了…」

 

允兒說著說著就要把公事包打開

 

泰妍看了趕緊跑開

 

這舉動讓允兒笑了

 

「妳朋友很有趣~」允兒說。

 

「妳真的是做保險的？」美英問。

 

「妳覺得呢？」

 

允兒將身體向前傾

 

雙目直視美英的眼睛

 

「妳不像。」美英往後坐。

 

「答對了，我先來自我介紹，我是林允兒，一名律師。」允兒伸出手。

 

美英挑了下眉

 

她伸出手與允兒握了一下就拿開

 

「黃美英，公司的一名小職員。」

 

允兒順著美英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櫃台

 

「那位…是妳的女朋友？」允兒低聲的說。

 

「妳…」

 

美英說不下去

 

她不知道該駁斥還是坦白

 

所以她選擇沉默

 

「妳女朋友看起來很老實，妳怎麼就不喜歡她呢。」允兒說。

 

「我哪有！」美英不打自招。

 

「呵呵，妳可別騙我…」

 

允兒向美英勾了勾手指

 

要美英靠過來

 

但美英不理會允兒的手勢

 

反而坐的離允兒更遠

 

「要說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美英冷冷的說。

 

「可是…我怕妳女朋友聽到會難過，畢竟上床的時候喊的竟然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名字，任誰聽了都會傷心。」

 

美英瞬間張大了雙眼

 

她一臉震驚的看向允兒

 

「妳…妳說什麼？」美英連說話都在顫抖。

 

允兒又伸出手指對美英勾了勾

 

這次

 

美英靠了過去

 

允兒聞了下美英身上的香味後

 

在美英的耳邊說…

 

「我都聽到了，那天晚上妳在我耳邊喊的名字…我敢保證，妳喊的名字絕對不叫金泰妍…」

 

允兒微笑的看著美英瞳孔中的徬徨

 

她知道她抓住了眼前這女人的弱點

 

「妳跟我說這些…到底有什麼企圖？」美英的眼眶紅了。

 

「沒什麼，只是好玩~」允兒聳聳肩。

 

「妳！」美英真想給允兒一巴掌。

 

美英對上允兒的笑容

 

她發現自己竟然束手無策

 

而允兒對自己說的唇語

 

那無聲的兩個字

 

更讓美英整個人傻住了

 

「我沒記錯吧？」允兒問。

 

「妳滾…」美英的眼淚掉落在臉頰上。

 

允兒抽了桌上的紙巾遞給美英

 

美英將允兒的手拍開

 

「滾…」美英哽咽的說。

 

「好，我走就是了。」

 

允兒離開了位子

 

她往門口走去

 

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泰妍後

 

就離開了咖啡廳

 

而一坐進車內

 

允兒就皺起眉頭

 

她語帶可惜的說…

 

「怎麼換了香水呢…」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放映

 

徐賢與秀妍走出電影院時

 

外頭已經下起大雨

 

路上的行人都撐著雨傘

 

「我沒帶傘…」秀妍說。

 

秀妍有些後悔出門前沒看天氣預報

 

「我有。」徐賢笑著說。

 

徐賢從包包裡拿出一把的折疊傘

 

「oni，我們一起撐吧。」

 

徐賢將傘撐開

 

與秀妍共撐一把傘

 

儘管街道上都是喧嘩聲

 

但徐賢卻覺得在傘下的時刻安靜的可以

 

甚至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然而

 

隨著兩人的步伐

 

雨勢越來越大

 

徐賢看到秀妍靠近傘外的手臂沾上了雨水

 

於是伸手將秀妍往傘內攏了攏

 

「oni，我們靠近一點，這樣妳才不會淋濕。」

 

「恩。」

 

秀妍不時盯著徐賢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她此刻的心情是矛盾的

 

既緊張但又有一絲開心

 

而看到自己被徐賢護在懷裡

 

徐賢的肩頭卻因此淋濕了

 

秀妍就拉住徐賢的衣角

 

「妳也淋濕了…」秀妍說。

 

「我沒關係的。」

 

徐賢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濕了一塊

 

反而將傘更傾向秀妍

 

而徐賢這樣的貼心

 

卻帶來秀妍心裡更深處的傷感

 

因為有那麼一段歲月

 

有那麼一個人將她看的比什麼都還重要

 

在下雨的季節

 

就是這樣撐著傘摟著自己

 

那個人說…

 

「oni，靠過來一點…」

 

「oni妳看，我長得夠高，可以幫妳撐傘了…」

 

「我沒關係的，只要oni別淋濕就好…」

 

想著想著

 

秀妍的眼眶濕了

 

她停下了腳步

 

徐賢看了過去

 

發現秀妍的臉色蒼白

 

「oni，怎麼了嗎？」徐賢擔心的問。

 

「沒事。」秀妍勉強的擠出笑容。

 

「我送oni回家好了。」

 

「不用，陪我去公園走走好嗎？」秀妍問。

 

「好啊。」

 

徐賢與秀妍並肩往附近的公園走去

 

一路上

 

秀妍都沒有說話

 

徐賢看到秀妍的狀況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傘下的兩人沉默了

 

「以前…我常常來這裡…」秀妍緩緩說道。

 

秀妍指向不遠處的公園

 

「看到那座溜滑梯嗎？」秀妍問。

 

「有。」徐賢應聲。

 

「小時候常常跟妹妹一起在那裡玩…」

 

秀妍往溜滑梯走去

 

徐賢跟了過去

 

這時一台轎車與兩人擦身而過

 

但隨即車子就停了下來

 

那是輛銀灰色的轎車

 

允兒不敢置信的看著後照鏡裡的那兩人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著

 

「oni？」允兒脫口而出。

 

允兒看著後照鏡裡的兩人越走越遠

 

她在猶豫是否要跟上去

 

心裡有一股聲音叫她逃

 

逃離鄭秀妍

 

反正不是逃了快十年了嗎

 

搞不好鄭秀妍早就忘了自己

 

但是看著傘下那兩人過於貼近的身影

 

允兒心裡還是泛著疙瘩

 

於是她轉了方向盤迴轉

 

「當年，我忘了我幾歲的時候，我玩溜滑梯的時候摔傷了，膝蓋破了好大一個洞。」

 

秀妍與徐賢站在溜滑梯前

 

她對身旁的徐賢說

 

「然後呢？」徐賢問。

 

「那個時候，剛好也有一個小女孩在玩溜滑梯，她看到我的傷口留那麼多血竟然就嚎啕大哭，明明是我受傷，我卻還要去安慰她。」秀妍笑著說。

 

秀妍將手伸出傘外

 

手心馬上就被雨水打濕

 

「那天，也下雨了呢，我跟她為了躲雨都跑回家去，結果發現我跟她是鄰居，她就住在我家對面…」

 

秀妍轉頭看向徐賢

 

凝視了一陣子後說

 

「對不起，我不該跟妳說這些的。」

 

「不會，oni說的話很有趣。」

 

「真的…有趣嗎？」秀妍這句話彷彿在質問著自己。

 

「恩，我也很想瞭解oni過去發生的事。」

 

秀妍聽了徐賢的話

 

心裡盪起了一絲漣漪

 

「其實…今天的電影票不是妳同事給的，對吧？」秀妍問。

 

徐賢聽了秀妍的問題

 

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她在想要繼續隱瞞

 

還是要直接坦白

 

「oni，對不起，我騙了妳。」徐賢選擇坦白。

 

「我只是想跟oni有再次見面的機會，oni會怪我嗎？」

 

秀妍搖頭

 

「其實，我有猜到呢。」秀妍說。

 

「那oni怎麼…」

 

「其實，這樣走走也不錯，不是嗎？」秀妍問。

 

徐賢看著秀妍的眼神

 

她似乎看到了一絲契機

 

「恩，以後我們可以常常來走走。」

 

徐賢的這句話

 

讓秀妍的臉紅了

 

秀妍低下頭

 

卻不知道該看哪裡

 

徐賢則是揚起靦腆的笑容

 

而在不遠處

 

允兒撐著傘看著兩人

 

相對於徐賢的笑容

 

允兒的表情僵硬

 

她的雙唇緊抿

 

眼神更是冷酷的懾人

 

她緩緩的轉過身往外走去

 

每走一步

 

她的腦海中就浮現秀妍剛才給與徐賢的笑容

 

每走一步

 

她就想起當年那刺眼的一幕幕

 

允兒沒想到

 

過了那麼多年

 

她還會感受到相同的心情

 

那心如刀割的痛

 

允兒花了好多年的時間去沖淡

 

但如今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她的手緊抓著心口

 

那股熟悉的憤怒又湧上心頭

 

那被稱之為惡魔的占有慾再次侵占允兒的理智

 

允兒停下了腳步

 

她低頭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水窪

 

她從水窪裡看著自己倒影

 

發現自己還是當年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還是那麼愛哭

 

哭泣的樣子還是那麼難看

 

 

 

 

由於今晚下雨

 

所以侑莉與Sunny並沒有相約跑步

 

而是一起修剪著盆栽

 

「妳看…這裡要這樣…」侑莉站在sunny身旁教導著。

 

「這樣嗎？」

 

「恩，很好。」

 

兩人修剪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休息

 

侑莉倒了杯水給坐在沙發的sunny

 

「謝謝。」

 

sunny喝了口水

 

侑莉則是走到陽台看向外頭

 

「這樣的天氣不知道還會有幾天。」侑莉嘆口氣後說。

 

「可是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sunny走到侑莉身旁。

 

侑莉疑惑的轉頭看向sunny

 

「不覺得我們一起修剪盆栽，也很愜意嗎？」sunny笑著說。

 

「也是。」侑莉點頭。

 

「對了，我剛剛看到妳這裡好像有疤？」

 

sunny指著侑莉的右手腕

 

「喔，有啊。」

 

「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恩。」

 

侑莉捲起袖子

 

sunny就看到如蜈蚣一樣蔓延的疤痕

 

不自覺的伸手去碰

 

「很痛吧？」sunny問。

 

「過很多年了，早就不痛了。」

 

「怎麼會有這個疤痕呢？」

 

「車禍。」

 

sunny的手撫上侑莉手腕上的疤痕

 

然後漸漸的攀上侑莉的手背

 

將侑莉的手握住

 

她感覺到侑莉也握住了她的手

 

sunny抬起頭看向侑莉

 

兩人凝視著彼此

 

侑莉隨即彎下身吻了sunny

 

sunny的手環上侑莉的脖子

 

兩人的吻逐漸深入

 

正當sunny的手滑向侑莉的腰側時

 

侑莉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們…在一起吧。」侑莉說。

 

「恩。」sunny點頭。

 

sunny伸手撫上侑莉的臉

 

顛起腳尖再次吻上侑莉的唇

 

sunny的手在侑莉的腰際來回摩娑

 

這肢體的暗示讓侑莉知道sunny想要的更多

 

但兩人才剛確立關係就發生關係

 

不會太快嗎？

 

正當侑莉猶豫的時候

 

sunny就將侑莉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在侑莉耳邊說

 

「今晚下雨，我就不回去了。」

 

侑莉聽了sunny那麼坦白的話語

 

自然知道sunny話中的期待

 

sunny吻著侑莉的臉頰

 

用撒嬌的聲音說…

 

「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好。」

 

侑莉與sunny往臥房走去

 

而每走一步

 

地上就多了件衣服

 

等到侑莉與sunny躺上床時

 

sunny的上半身已經是赤裸的

 

她跨坐在侑莉的腰上

 

兩人擁抱著熱吻

 

sunny覺得此刻的自己快瘋了

 

一股壓抑許久的渴望就像黑洞一樣的吞噬著自己

 

她發現自己就像餓了許久的人

 

極度的需要有人填滿她飢餓的肉體與心靈

 

但門外突然冒出了敲門聲

 

讓侑莉停下動作

 

「不要管外面…」sunny說。

 

但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

 

甚至有重擊聲

 

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踹門

 

「好像不太對勁，我去外面看看。」

 

侑莉讓sunny從自己身上下來

 

她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拿給sunny後

 

就從大門的貓眼看了出去

 

結果發現是允兒在敲門

 

她就開門

 

「允兒，有事嗎？」侑莉問。

 

允兒一手搭在門邊

 

她的臉頰紅通通的

 

侑莉聞到了濃濃的酒氣

 

「我要找妳…」允兒說。

 

「我家裡有人，不方便。」侑莉說。

 

「女人？」

 

「恩。」侑莉有些害羞的點頭。

 

下一秒

 

允兒就推開侑莉走進屋內

 

直接打開臥室的門

 

這讓正在穿衣服的sunny嚇了一跳

 

趕緊抓起棉被包住自己

 

「我都快瘋了…妳還有時間跟別人上床？」允兒轉頭瞪向侑莉。

 

「允兒，妳喝醉了，我送妳回去。」

 

「我沒醉！」

 

允兒突然伸手拽住侑莉的衣服

 

將侑莉壓在牆上

 

「都是妳！」允兒對侑莉吼著。

 

「允兒…妳冷靜一點…」

 

「都是妳！要不是妳要我不碰徐賢！徐賢怎麼會碰她！都是妳！」

 

允兒邊吼著邊掐住侑莉的脖子

 

sunny看見了就趕緊衝過來將允兒推開

 

允兒就摔倒在地

 

「妳沒事吧？」sunny問侑莉。

 

「沒事…sunny，妳先回去吧。」侑莉喘著氣說。

 

「可是…」

 

「沒關係，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那好吧，妳要小心喔。」

 

sunny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發愣的允兒

 

就離開侑莉家

 

等sunny離開後

 

侑莉就上前將允兒拉起

 

「到底怎麼了？」侑莉問。

 

「都是妳…都是妳…」允兒喃喃自語著。

 

「妳說徐賢怎麼了？」

 

聽到徐賢的名字

 

允兒就睜大雙眼

 

她又伸出手來要掐侑莉的脖子

 

侑莉這次就先將允兒的手鉗住

 

但允兒還是不斷說的那句…

 

「都是妳…都是妳…為什麼要碰她…為什麼…」

 

允兒說著說著

 

就流下了眼淚

 

這讓從沒看過允兒哭泣的侑莉感到訝異

 

「允兒，妳說的「她」是誰？」

 

「誰都不能碰oni…oni是我的…我的…」

 

允兒腿軟的跪在地上

 

侑莉想將允兒攙扶起

 

允兒卻拉住侑莉的手

 

「把oni還給我…侑莉…把oni還給我…我不要oni對別人笑，我不准徐賢碰oni…不要…不要…」

 

侑莉蹲下身

 

她將允兒的手握的好緊

 

因為允兒的全身都在顫抖

 

始終在重覆同一句話

 

「還給我…侑莉…把oni還給我…oni的全部…都不可以…」

 

「允兒…」

 

侑莉將允兒抱住

 

輕柔的拍著允兒的背

 

允兒越哭越兇

 

最後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斷的說…

 

「對不起…oni對不起…不要討厭我…oni…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對不起…」

 

侑莉看著允兒不斷湧出的淚滴

 

竟有以為允兒要將一世的眼淚都流光的錯覺

 

這才知道

 

看似薄倖的人

 

或許並非無情